管城躍上前,手中長劍與那柄巨形厚刃闊葉彎刀撞在一處,勉強能招架得起,劍身不斷顫抖,似乎可以聽見劍身正發出碎裂的聲音,管城咬緊牙關,硬頂着,整條手臂已分不出更多的一分力氣,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柄彎刀向自己壓下來。
“啊哈?你就是大恆國的將軍嗎?真有意思,你這樣的玩意兒都能當將軍,你們大恆國裡都是娘們兒嗎?是個帶把的就能當將軍?”也速奇一臉輕鬆,嘴上還在放言嘲笑,他雙臂輕輕用力,竟將管城彈出了兩丈之遠,摔在地上。
“哈哈哈,真是廢物!大王說的沒錯,讓你們這些廢物佔着這麼好的地方,真是糟蹋了這麼好的地方!!你們這些小羊羔,就該給我們北燕做奴隸!”
管城已在右甕城苦守了整整十天十夜,在這段時間,他連合眼的時間加在一起都不超過五個時辰,再加上城中早已糧食短缺,已經有數日,腹飢難耐之時,他只以白水充飢,實在眼前冒金花了纔會喝兩口只有幾粒米的稀湯,儘量把食物留給更需要的士兵。
方纔被也速奇重重一摔,半天都沒能爬得起來,也速奇如一陣風般的揮刀趕上,刀鋒在陽光下閃着寒光,只見他手起刀落,管城心下一片絕望,他已無力反抗,就這麼看着閃着寒光的刀向自己頭上劈下,隨着刀鋒而來的破空之聲,他已經可以清晰的聽見。
此時忽然聽見也速奇痛呼一聲,他緊握着彎刀的右手竟然鬆開了,那柄刀直直的掉落,管城迅速一滾,彎刀落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一聲悶響。
“哪個混蛋王八蛋只會躲在旁邊偷襲?!”也速奇大喝,管城看見,他緊緊地捂着自己右腕的手指縫中已滲出了鮮血。
也速奇從手腕上拔下一枚銀針,針體閃着瑩瑩的藍綠色光芒,也速該感覺到一股麻痹之意飛快的從自己右手腕受傷之處向上躥,傷口隱隱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氣。
他知道自己這是中毒了,只見也速奇用腳尖抄起落在地上的彎刀,左手穩穩接住,不假思索,揮刀狠狠向自己的右腕砍下去,一時間,鮮血四濺,一隻粗壯的右手落在沙地上,還跳動了幾下,似乎是對於離開身體的不捨。
也速奇用力將自己衣服的下襬扯下,撕成一條,緊緊將傷口紮緊,止住奔涌的血流之勢,他大喝道:“無恥鼠輩,快出來給爺爺受死!”
“無恥鼠輩翻山越嶺侵我大恆,偷偷摸摸襲我玄鐵營,罵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臉也在隱隱作痛呀?”不遠處,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坐在高處的欄杆之上,看着也速奇微笑。
他的手裡拿着一枝銀色的圓筒,不消說,這枚毒針就是從這枝圓筒裡射出來的。
“啊!”也速奇轉身再次向管城砍去,能砍死一個是一個,多砍死一個算是賺的,一條人命給他的手陪葬,也不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