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令安下了車，姜令曦讓沈雲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車停下，從後座轉移到副駕駛。
“我明天計劃跟佟悅一塊去練車，到時候拍汽車廣告的時候需要真開車跑一段。”
沈雲卿掛檔的動作頓了頓，察覺到旁邊人的視線，動作又放緩了幾分，“不再休息一天嗎？”
姜令曦活動了下能明顯感覺到越來越靈活的手，“我覺得手沒什麼問題了，佟悅雖然沒催我，但我能看出來她那邊頂的壓力也不小，我確實也拖得有點久了，早忙完早休息。”
“那你明天開這輛去吧。”
姜令曦認真打量着沈雲卿的起步操作，“我本來打算拿佟悅那輛練習呢。你這輛車難不成還有什麼特殊之處？比一般的車子更好操作？”
反正她這會在一旁看着，感覺操作起來還挺簡單的。
沈雲卿：“操作都是大差不差的，不過這輛用的材質好一點，更抗造！”
姜令曦：“……”
這還真是個無法抗拒的理由。
*
佟悅特意租了一個駕校學院練車的地方，爲期一整天，一整個寬敞的場地可以任她們馳騁。
她想着姜令曦好歹是有基礎駕駛能力的，也就沒再請教練，準備到時候自己做副駕駛指導。
直到她看到姜令曦準備用來練習的車。
“這，有點誇張了吧？”
哪怕她對豪車沒多少見識，也認得這車上的標識，最普通的都要百萬起了。
拿這種車來練習，有點飄啊！
“雲卿說這輛更抗造。”
“咳，”佟悅乾巴巴地點點頭，“這話倒是不假。”
豪車之所以是豪車，除了品牌加成和配置豪華之外，車身的堅固程度自然也是一般車子比不上的。
能不抗造嗎！
好樸實無華的理由。
“不過這樣的豪車我還沒開過，要不還是請一位教練過來吧？”
姜令曦一臉自信地擺擺手，“不用，我昨天觀察雲卿開車，已經知道該怎麼操作了。”
佟悅：“……行，行吧。”
大不了她全程扣緊安全帶，時刻準備幫忙踩剎車。
豪車內部的應急安全設施，應該也相當不錯。
嗯，應該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夏至拿了一本書從車上下來，他今天負責開車送陛下過來場地這邊匯合，到這工作就告一段落，等到陛下練完車，再把人安全送回曦園就行了。
“我在車裡放了提神的薄荷香包，還有補充體力的巧克力和維他命水，夫人記得用。”
姜令曦點點頭，看他走向休息廳，招呼佟悅一聲，擡腳上了駕駛座。
說實在的，這還是她第一次摸方向盤。
雖然也坐過好幾次跟駕駛座並排的副駕駛了，但當手放到方向盤上的時候，感覺真的有點不一樣。
佟悅在副駕駛給自己扣好安全帶，偏頭看姜令曦一臉認真目視前方的樣子，略略心安，清清嗓子開始指導：“其實在掌握了車輛駕駛的基本操作之後，最關鍵的就是兩個字，敢開。”
“很多人都是學的時候好好的，一旦自己上路，沒了旁邊教練幫忙兜底，就慌了。”
“咱們先試着慢慢走一段，轉個彎，等手感上來，再提速，然後再練習面臨上坡和下坡的時候該怎麼應對。”“慢慢來，不用着急，咱們有一整天時間呢。”
姜令曦一隻耳朵聽着佟悅的指導，腦海裡想着昨天沈雲卿還有過來路上夏至開車的動作。
然後一比一復刻。
推背感襲來，佟悅：“慢點，起步有點猛了。”
不過也確實是姜令曦的風格，這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不是什麼溫吞的性子。
放到開車上，自然也沒那麼溫柔。
佟悅把再慢點的話給咽回去。
車子往前速度不慢但也不算快地走了一段，又轉過一個彎，姜令曦覺得沒多大挑戰性後就默默開始加速了，等到再轉彎的時候她看角度不大，乾脆也沒降下速度。
佟悅：“……”
學生有天賦但不按自己的步驟來，頭疼！
等到把場地上所有道路全給跑了一遍後，除了倒車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一棵樹，姜令曦對自己的初次練習成果還算滿意。
“還挺簡單的。”
一旁的佟悅表情有些麻木。
一開始姜令曦開車的生疏感很明顯，但這位學員在接下來的練習過程中，算是深刻貫徹了她最開始強調的關鍵點。
這丫是真的敢開啊！
膽怯，不敢上手，不敢提速，壓根不存在的好麼！
姜令曦還在一臉躍躍欲試，“佟姐準備，我要開始提速了。”
現在的速度已經滿足不了她了。
佟悅：“……”
接下來的這一天裡，佟悅算是盡情體會到了身爲豪車該有的性能和速度。
還是自己的一日學員姜令曦帶她體驗到的。
“很好，已經出師了。我現在算是徹底肯定你手確實沒問題了，不過你手背上這些紋路怎麼還在啊？”
姜令曦喝了口水，擰瓶蓋的時候看了眼手背，其實比起昨天顏色已經變淺不少，但跟原來的皮膚差距還是蠻大的。
“應該再過段時間才能消，要是拍攝不能露，可以先用粉底蓋住。”
反正皮膚表面沒有傷口，遮住也沒關係。
“現在倒是有點像淺色的紋身，應該沒事。等回去我跟品牌方溝通一下，可以安排拍攝了，你這邊沒問題吧？”
“隨時都可以。”
“那就這麼說好了，我還得回公司一趟，等我通知。”
姜令曦朝回自己車上的佟悅揮揮手道別，然後趕在夏至之前，坐上駕駛座，“我來開回去。”
學會開車之後就發現，她還是更喜歡自己來掌控方向盤！
一路還算安穩地回到曦園後，夏至扭頭看向一旁依舊精神抖擻看樣子還能開車圍着曦園繞一圈的陛下，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說了一下自己的小小感受：“我覺得陛下應該會喜歡開賽車。”
開這種普普通通的豪車，明顯有些不盡興啊！
姜令曦解開安全帶，臨下車之前朝他點點頭，“有機會的話，確實可以嘗試一下。”
夏至：“……”
他真就只是說說而已。
希望有朝一日陛下突然心血來潮要碰賽車，先生千萬別把這口鍋扣他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