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查出來了,畫像出自皇宮”月影看着自家主子絕世傾城的臉,心裡有說不出的惆悵,這麼優秀的她卻要娶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如何能讓人不心疼?
“皇宮?”姒婼放下手裡的書,她實在想不明白宮中還有什麼樣的人能有此絕世之筆。
“傾寒宮那位”月影如實稟報着自己得到的消息,說實話他也很意外,那位帝后一向低調,堪稱沒有存在感,沒聽說過他精通文筆之道啊。
姒婼從桌案後走出,仔細想想,她好像沒有得罪過那位帝后吧,她的印象中那位帝后向來不理世事,也不爭寵,否則以那位魅君的手段,他怎麼可能還安穩地坐在帝后之位上。
姒婼見過那帝后幾次,人到是長得挺儒雅的,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就是個書生形象,據說辰皇從未寵幸過帝后,卻沒有廢掉他,也不曾找過他。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姒婼實在想不通
“呃……,是爲了錢”月影也不敢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他們的人查到這位帝后嗜錢如命,筆下的丹青更是驚人,每一副畫賣出去都是一筆天文數字。
“什麼?”姒婼感覺自己的下巴要驚掉了,堂堂一個帝后居然淪落到賣畫爲生?雖然他在後宮並無實權,但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吧?難不成那位魅君剋扣了他的吃食?
看着自家主子一臉懵的表情,月影心中覺得此時的她好可愛,比起平日裡淡漠如水的她多了一絲靈氣。
“據屬下所知,魅君掌握後宮大權後,這傾寒宮就成了無人問津之地,想來那位帝后是被那羣勢利的人落井下石了吧?”
“走,進宮”姒婼倒是要去會會這位低調的帝后,她纔不相信後宮的男人是什麼簡單的貨色呢,十有八九是裝的。
“是……”月影作揖,然後消失在姒婼面前。
“漬,這月影的輕功是更進一步了呢”說起來,自己的輕功還是他教的呢。
塵華宮
“君上,姒王爺進宮了”流塵向自家主子稟報着暗衛來報的消息。
“哦?她來幹嘛?”魅妖倒是有些好奇,這人從沒有主動進過宮,難不成是來鬧着不娶那個醜男人?呵……,有意思!
“這個奴才不知,只知這姒王一進宮就殺氣騰騰地衝向傾寒宮”
“什麼?她不是爲了不娶那個醜男人的事?”顯然,魅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不像那人的作風啊。
“不娶?這……”流塵見自家主子氣場不太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話就說”魅妖皺眉,他最討厭拖泥帶水的人。
“是,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說…說姒王給寂伯侯府下的聘禮都可以直接排到了城門口,那仗勢就是封后大殿都不能相提並論”流塵見自家主子越來越差的臉色,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可惡……”魅君一臉陰狠毒辣,將桌上的茶具都摔在地上,嚇得一宮裡的人都大氣不敢出,生怕怒火會燒及自己。
“君上息怒……”衆人齊刷刷地跪地
“滾,都給本宮滾…”魅君拿起杯子就往奴才的身上砸,嚇得一干人全跑了出去。
流塵見這狀況也只得在一旁侯着。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雙目泛紅,魅君惡狠狠地盯着地面,指甲都掐進了自己的手心。
姒王對寂伯侯府的重視讓魅君覺得很憤怒,他以爲那寂垣硶又老又醜,名聲還壞,姒婼肯定不待見他,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而且這還是他一手促成的,如何能不氣?
再看另一邊,帝后新玥歌見面前的人一臉煞氣,不免心虛。
“這…什麼風把姒王給吹到我這傾寒宮來了?”不清楚對方的來意,新玥歌只得小心翼翼地試探着。
“呵呵……,本王爲何而來帝后還不清楚嗎?”姒婼見眼前的人一身墨色衣袍,不算華貴卻盡顯他的儒雅之氣,一頭的長髮用發冠高高地束起,不似魅君那般一頭長髮僅用一支髮簪挽着隨意地披在肩上。
這帝后雖稱不上絕色,但姿色在這後宮也是數一數二的,姒婼真想不明白她的母皇爲何會如此冷落於他。若不喜歡又爲何在先帝后亡故沒多久就封他爲後?
“哈哈哈,姒王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怎麼可能知道呢”新玥歌繼續打着哈哈,難不成是爲了畫像的事?
想起那天御花園傾世一舞,他至今難忘,那日皇帝宴請三軍,他作爲一朝帝后按道理是要去的,可他一向不理會後宮的事,那些事都是塵華宮那位打理,他自然不用管。
閒來無聊的他本來只是來御花園走走,卻不想見到了她,名震天下的姒王,那靈動的舞蹈就算是男子也不能比擬。以前只是遠遠地見過她,卻不想這位姒王竟是這般脫俗之人,也難怪會成爲天下男子夢寐以求的妻主了。
姒婼看了看房裡的佈局,到處都掛得有畫作,上面的字跡更是入木三分,想來這人若是生在男尊國必定是個當之無愧的文狀元啊。
拿起案桌上的書,姒婼看了看,這都是他寫的,不少詩句都在感慨自己壯志難酬,爲何不生爲女兒之憾,對於世事見解獨到,思想不同於凡人,更善於舉一反三,越看姒婼越覺得這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留在這後宮確實是屈才了。
見她在看自己的書作,新玥歌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但礙於風度又不好直接上去搶,天下的女人都不喜歡自作聰明的男人,萬一她看出了自己的意志,那她會怎麼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