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被人狠狠抱住,勒得她喘不過氣來,彷彿渴死的魚,拼命的大口呼吸,雙手使勁掙扎,“放手,放手,我喘不過氣了。”
“啪……”夜冰翊哪裡能忍受喜歡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另一個男人抱住,看到這一幕,止不住的心頭火起,一拳掄了過去,厲吼道,“放開她。”
藍玉棠摟着顧輕寒的腰,側身而過,避開夜冰翊凌厲的掌式,危險的眯起雙眸,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一襲黑白上等絲綢,雕繡雅緻致明黃金絲祥雲圖,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玉冠交相輝映,腰墜千年暖玉,身材高挑秀雅。
如刀削鬼斧般的俊臉,如黑曜石般閃亮深邃的眼眸,雙手負手,遺世而獨立,身上散發着一股股王者之氣,正陰沉的看着他。
這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藍玉棠本能的升起一股股怒火,這男人,長得這般好看,臭女人不會又看上他了吧?
藍玉棠在打量着夜冰翊的時候,夜冰翊也在打量着他。
一身藍色的錦袍,背插一把玄扇,邪魅且瀟灑。戴着一幅銀白的面具,將他的容貌全部擋住,一頭柔順的飄逸髮絲,僅用一根藍帶子鬆散的繫着。
他的一舉一動,無不凌駕於人,僅僅只是一眼,就不敢讓人小看,尤其是身上的邪魅霸氣。他的氣場很強,內力波動更強,僅僅只是一眼,他就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個男人,武功絕不比他低。只不過這個男人,看着他的目光,很不友好……
夜冰翊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藍玉棠摟着顧輕寒腰上的手,心裡一沉,一股不悅浮上心頭。
早就聽侍衛說,他們兩個關係微妙,一起從斷腸山裡出來的。他們是什麼關係?那麼親密,她難道不知道,她已經嫁人了嗎?
兩個人雖然在互相打量,但眼裡的火花噼裡啪啦,燃燒着一朵朵憤怒的火焰。甚至還有殺氣凜冽而出。
顧輕寒抖了一下身子。
大白天的,大太陽的,怎麼比零下二十度還冷。
這兩人搞什麼飛機大炮?上輩子有仇嗎?
土匪們看了又看,瞅了又瞅。
這……他們原本看到她一個姑娘家的,走在荒山裡,想劫財來着,一句話都還沒開始講
,就來了一個武功不錯的男人。現在又來了一個男人。這還劫不劫。
看他們兩個,似乎都不好惹啊。劫不劫啊?
就在土匪們還在猶豫的時候,藍玉棠收緊顧輕寒腰間的手,冷聲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夜冰翊同樣冷聲。
“我……呵,我是她夫君,她是我妻子,你覺得我是誰?”藍玉棠收緊顧輕寒掙扎的動作,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
夜冰翊千年不變的木頭臉,終於出現一絲裂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們兩個,“什麼?你們是夫妻?”
“我們自然是夫妻,而且我們兩個已經成親七年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但她,是我的妻子,要是有誰膽敢勾引她,我藍玉棠可不是吃素的,就算你是天皇老子,我也照樣把你揍得你爹孃都不認識。”藍玉棠霸道的挑釁。
夜冰翊呼吸緊蹙,負在背後的手,慌亂的轉着拇指上的緋色玄玉。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
他們是夫妻,怎麼可能會是夫妻呢?她爲什麼從沒說過?她們是夫妻,她還能嫁給他的皇弟?
想過千萬種她們之間的關係,唯獨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是夫妻。
一雙冷厲的眸子,射向顧輕寒,語氣如冰封三月,“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顧輕寒使力甩開藍玉棠的手,不滿的嚷嚷,“藍狐狸,你幹什麼,你抱那麼緊,我呼吸不了啊。”
“他不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我妻子嗎?那你就告訴他吧,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妻子?娘子,這話,你可得好好回答了,不然爲夫晚上,可是會生氣的唷。”藍玉棠在顧輕寒的後腰捏了一把,笑着警告顧輕寒。這才鬆開摟着她的手。
顧輕寒一得到自由,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不滿的正想回嘴喝斥。什麼成親七年?她什麼時候跟他成親了?她壓根就沒碰過他好不好?
話未出口,就看到藍玉棠一雙邪魅的眼睛,冷冷的瞪着她,那眼裡的威脅,讓顧輕寒不寒而慄。
好冷,好凶,這是做什麼?吃醋嗎?
“你儘管說,有我在,諒他也不敢對你做什麼。”藍玉棠眼裡的威脅,夜冰翊自然看得到。
“是啊,人家都讓你實話實說了,那你就說吧。”藍玉棠抽出插在後背的扇子,刷的一打開,悠哉遊哉的搖着,只是身上的冷意不僅沒有收回,反而越來越冷,冷得顧輕寒瑟縮了一下。
好汗不吃眼前虧,還是先把藍玉棠哄住了再說,省得到時候又像刺蝟一樣,滿身發放倒刺。
“那個……他說的是真的,他是我夫郎。”顧輕寒皮笑肉不笑。
藍玉棠搖扇子的動作一頓,轉過身,衝着顧輕寒怒吼道,“是夫君,不是夫郎,我纔不要跟那羣娘娘腔分享一個妻子。我的妻子,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顧輕寒嚇得捂住耳朵,“你吼什麼吼,你一天不吼我,你會死嗎?你再吼我,這輩子我都不想看到你了。”
藍玉棠氣得肺疼,使勁搖着扇子解氣。臭女人,瘋女人,來到異世,還成天想着那羣娘娘腔,臥槽,靠,難道他以後真要跟那羣娘娘腔分享一個妻子嗎?這算個什麼事啊。
夜冰翊嘴角上揚,心裡鬆了一口氣,冷笑的看着藍玉棠,“你還是先搞清楚,是夫郎還是夫君再說吧。成親七年?呵……”
“你算個什麼東西,本少主的事情需要你來管?我警告你,再敢騷擾我妻子,當心我揍你,哼,死女人,還不趕緊跟我走。”藍玉棠拽住顧輕寒的手腕,就欲離去。
夜冰翊身子一閃,攔在他們面前,淡淡道,“你可以走,她不可以走。”
“哦……難道你還想強搶我藍玉棠的女人不成?呵,你算個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搶我的女人。”
好狂妄的男人,在夜國,還沒有人敢跟他這般說話的。
夜冰翊心裡止不住的憤怒,強壓着一口怒氣,沉聲怒喝,“放肆,你信不信,朕馬上把你拉出去砍了。”
“唷呵,原來你是皇帝啊,難怪你敢這麼狂呢,果然有資本,不過本少主,還真就不怕了,皇帝又怎樣?本少主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顧輕寒連忙阻攔,訕訕笑道,“等一下,等一下,那個……那個……和氣生財,有什麼話,好好說嘛,動刀動箭的,像個什麼樣,現在是文明社會,得文明講話。”
“你若是馬上跟朕走,朕或許心情一好,可以饒他一命。”
藍玉棠笑了,笑得諷刺。
哈,皇帝,皇帝又怎樣,他長這麼大,就沒怕過誰的。敢惹他,他照揍不誤。
“啪……”藍玉棠冷不防的就是一拳揍了過去,直將夜冰翊揍得身子趔趄,鮮血狂涌。
顧輕寒一嚇,趕緊捂住臉,不忍去看夜冰翊的慘樣。
那隻狐狸,內力那麼強,這一拳揍過去,也不知牙齒有沒有掉了?瑟縮了一下,好汗不吃眼前虧,她還是順從那隻狐狸得了。反正那隻狐狸吃軟不吃硬,哄幾下就沒事了。
夜冰翊將嘴裡的血噴掉,舔了下染血的嘴角,冷笑一聲,忽然一轉身,毫不留情的狠狠揍向藍玉棠,直將藍玉棠揍得血水翻飛。
他今天已經忍了夠久了。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一個敢這麼狂妄的跟他說話。這個男人。他算是徹底怒了。
藍玉棠也是一口將嘴裡的血吐掉,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摸了一把嘴角的血,心裡的怒氣止不住的上涌。
“好,很好,非常好,我打死你這個狗皇帝。”
“大膽刁民,朕今天要滅了你們……”
“啊……啪……砰……”
顧輕寒傻眼,土匪們也傻眼。
這兩男人,打起來了?還是以潑婦的招架打起來了……
顧輕寒眼睛瞪大,看着他們兩個扭打在一起,哪裡像個高手在打架,分膽就像是市井潑婦,捏鼻子,扯頭髮,你一拳,我一掌的,打得難捨難分。
顧輕寒瞬間疼頭,再這麼打下去,就算不會死人,也得去掉半條命啊,連忙阻止,“住手,住手,你們打什麼打啊,趕緊住手,文明,我們要文明。”
“滾開,這個狗皇帝,居然連我的女人,也敢搶,本少主今天不打死他,我就不姓藍。”
“你這狂妄的刁民,居然敢打朕,朕要把你九族都給抄了,今天朕要親手收拾你,把你大卸八塊,凌遲處死了。”
“啊……我揍死。”
“我踹死你……”
“喂,我說你們,能不能停下啊,停下啊,再這麼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滾開。”
“男人的事,不需要女人插手。”
土匪們抹了一把汗。畏縮的看着扭打拼命的兩個男人。
雖然是以最原始的摔跤扭打的,但是那一拳過去,直打地打得震上幾震,打在人身上,還不得內傷而死。
“老大,要不,我們趕緊撤吧,這錢我們不搶了。”另一個土匪看着土匪頭子,建議道、。
“對了,老大,我看,我這銀子,我們還是不搶了吧,你看他們打得多兇,這完全是拼了命的啊,而且,連皇上都敢冒充,這膽兒大的唷……也不怕被誅九族。”
土匪頭子嚥了口口水,看着夜冰翊一拳捶在藍玉棠身上,立即將藍玉棠捶得口吐鮮血,地上震了幾震,哆嗦的道,“那個……今天寨子裡王老漢,好像有事找我,我還是先回寨子裡看一看。”
土匪頭子還未說完就跑,其他十幾個土匪也跟着拔腿狂奔,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着他們。
“啪。……”顧輕寒勸架的時候,一小心,頭上捱了一拳,疼得她吡牙咧嘴的,恨恨的看着,還在扭打一團的兩人,嘆了口氣,坐在旁邊的大樹上。
打吧,打吧,最好都打死了,省得煩心。
一夜沒睡,顧輕寒困極,打了一個哈欠,靠着大樹,無論那裡打得昏天暗地,竟然呼呼大睡起來,僅僅一小會功夫,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而另一邊的扭打還在繼續,甚至越打越兇,兩人身上都掛了不少彩,烏青紅腫,鮮血直流。
“狗皇帝,敢搶我妻子。”
“刁民,那是朕的弟媳,清歌王爺的正王妃,誰搶誰的妻子,朕要把你凌遲處死,皇室王妃也敢搶。”
藍玉棠眼睛上捱了一拳,疼得他差點睜不開眼睛,制住夜冰翊的手,驚訝道,“你剛剛說什麼?誰的王妃?”
“還有誰的王妃?當然是我皇弟的王妃。”
“不可能,她是我的妻子,怎麼可能會去當什麼王妃。”
“昨天三皇子清歌王爺大婚,難道你這刁民會不知道嗎?君無戲言,朕講的話,還有假的不成。”儘管他不承認,她就是皇弟的正妃。
靠,那個花心的女人,才幾天沒見,又跑去招惹男人了,她就不能安份一點兒嗎?
靠,原來那個花心的女人,果真去桃花林參加選妃大賽了。
靠,爲什麼他去桃花林找不到她?難道她一直都知道他在找她,而避着他,偷偷跑去參加選妃的嗎?
靠,死女人,他要揍死她。
藍玉棠甩開與夜冰翊扭打的身子,三步並作兩步,氣勢洶洶的跑到顧輕寒面前,將顧輕寒頭頂的髮絲提了起來,對着她的耳邊,怒憤咆哮,“死女人,你又招惹了多少個男人,你是不是欠揍啊。”
顧輕寒嚇得瞌睡全無,震驚的看着藍玉棠,被扯着頭髮,疼得她直哆嗦,“鬆開鬆開,疼,疼啊。”
“你還知道疼,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我聽說你被抓到鬥獸場的時候,有多憤怒,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你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躲着我,跑去參加選秀大典,跑去招惹男人,你怎麼可以如此荒唐,你怎麼可以如此無視我,啊……”
藍玉棠越說越大聲,氣得將顧輕寒甩到一邊,心在滴血。
顧輕寒腳上一痛,不敢吭聲,更不敢去看藍玉棠憤怒的臉色,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到傷痕累累的夜冰翊身後,躲在他的後面。
這隻狐狸,又發顛了,還是躲遠一點兒比較好。
夜冰翊不知爲何,心裡在淌血,剛剛聽到他們連夫郎跟夫君都搞不清楚,只以爲他們是開玩笑的。可是現在看到藍玉棠憤怒傷心的模樣,根本不是做假的。
難道,他們兩個,真是夫妻嗎?
“那個……藍狐狸,我覺得,你非常有必要冷靜一下。”顧輕寒縮出一小個腦袋,鄭重的道。
不說還好,一說藍玉棠就想撕了她,“冷靜,給我滾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不打死我?把她打得半死不活嗎?她纔不去。又不是腦子有病。
扯了扯夜冰翊的衣裳,低聲道,“兄弟有難,趕緊幫一下,那隻狐狸是個變態的人,他真會揍我的。”
夜冰翊嫌惡的將她的狗爪拿開,往旁邊一側,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服,冷冷道,“你還是先跟朕說一下,太后不是召見你了嗎?爲何沒跟皇弟一起進宮?他又是你什麼人?你爲何離開清歌王府?你昨晚跟皇弟的洞房花燭夜是怎麼過的?”
靠,腦子有病啊,問那麼多,她回答哪一個啊。什麼洞房花燭,藍狐狸不得醋死?
果然,一擡頭,就看到藍玉棠的猙獰的臉色,彷彿要吃人般,陰沉得讓不敢直視,殺氣騰騰而出,幾乎是咬着牙道,“洞房?洞房?你居然跟別人洞房了?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現在馬上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藍狐狸,你聽我說,你現在非常需要安靜,等你安靜,我們再談,就這樣,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腳底抹油,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顧輕寒溜之大吉。
只不過,有兩個絕世高手在這裡,她一個瘸腿的,能跑到哪去,不一會兒,後背就被藍玉棠提了起來。
“想跑,沒那麼容易,不把話說完,你不許跑。”
顧輕寒怒了,不就是有幾招三腳貓的武功嗎,這麼欺負她,勝之不武,還是不是男人了,“死狐狸,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有武功就可以爲所欲爲,當心哪一天我恢復武功,把你狠狠壓在腳下,我把你鎮壓在茅坑。”
藍玉棠抓狂。
這個女人,罵了又不聽,打了,他又捨不得,不打吧,她一有機會,就招惹男人,還不止招惹一個。什麼狗屁王爺是一個,這個狗皇帝也是。別以爲他看不出來,這狗皇帝看她的眼神,赤裸裸的都是愛慕,沒姦情纔怪。
藍玉棠仰天無語,手伸到一半,最終還是捨不得打下去。
鬆手,恨恨的瞪着顧輕寒,“本少主就跟着你,寸步不離,看你怎麼招惹男人?”
顧輕寒轉身,看到藍玉棠嘴角溢血,眼睛掛了一隻熊貓眼,衣服凌亂破碎,就連扇子都破了幾個洞,全傷身痕累累。而他看她的模樣,又恨又愛,抓狂憤怒,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雙手環抱住他粗壯的腰身,閉着眼睛,聞着他身上的海棠花香,喃喃道,“我在這裡,只招惹你一個女人。”
藍玉棠身子驟然僵硬,撲天蓋地的興奮喜悅,驚喜的他說不出話,狠狠抱住她,邪魅的嘴角上揚,與她相擁在青山碧水之間。
“瘋女人,你給本少主記住這句話,要是你還敢再招惹其他男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顧輕寒甜甜的笑着。
他就喜歡看他霸道,就喜歡看他抓狂。
從他不顧一切,跟着她跳下斷腸崖,她就被他感動了。一個連命都不要,也要與她生死相隨,她如何能夠不感動,何況,這五年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爲了他,洗衣,做飯,殺雞,宰豬……
夜冰翊豈能受得了他們這般恩愛,所有的理智全部飛到九霄雲外。想也不想衝過去就將他們強行分開。
“你這女人,要不要臉了,不要忘記了,你是皇弟的正王妃,別忘記你的身份,朕現在告訴你,馬上跟朕走,否則,朕把你們兩個都凌遲處死。”夜冰翊這次是真的氣上了,從小到大,就沒這麼失態過。
“喂喂喂,你誰啊,有什麼資格辱罵我的女人。告訴你,什麼正王妃,誰願意噹噹去,反正我娘子絕對不會去的,你要再敢對她無禮,當心我揍死你。”
“放肆,朕今天不殺了你,朕便不姓夜。”
“來啊,怕你不成。”
一言不合,兩人又打了起來。這次不同於剛剛,這次他們兩個完全是高手打架,所有絕招都使了出來,不打對方打倒誓不罷休。
一上來,就是拼命的招式,欲置對方於死地。
夜冰翊怒。反正他看到顧輕寒跟別的男人走得近,他心裡就不舒服。
藍玉棠更怒,瘋女人好不容易對他和顏悅色,還主動投入他的懷抱,這個狗皇帝,居然把他們兩個都分開,他不殺了他,他就不姓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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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寒無語忘天。
她這是做了什麼天打五雷轟的事。爲毛又在她面前打架?要打能不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她沒武功啊,她手腳也不好使啊,萬一殃及池魚咋辦?
看了一眼他們兩個,打得昏天暗地,拳風霍霍,狂風大作,顧輕寒撇了撇嘴。
很好,好極了,武功不相上下,一時半會,也分不了勝負,更奈何不了對方,那你們打吧,她找個地方睡覺去,一個晚上沒睡,真的困了。
顧輕寒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周圍,狂風怒號,拳影重重,還是走遠點兒睡比較好,萬一被傷到了,那她豈不虧大了。
瘸着腿,一拐一拐的,往遠處走去,看都不看一眼還在打得難捨難分的兩人。
不知走了多久,打鬥聲漸漸遠去,顧輕寒看到一顆大樹,就躺了下去,閉上眼睛,呼呼大睡起來。
因爲太陽太大,顧輕寒的眼睛被照射得有些難受,手一動,就想從旁邊摸摸看有什麼可以擋日頭的。
一摸,摸到一個柔弱的東西。
顧輕寒一怔,雙手胡亂的摸着,發現還會動,還有彈性。
順勢又捏了一聲,好像聽到倒抽一口涼氣,痛哼的聲音,顧輕寒的睡意醒了一大半。又摸了摸,忽然發現,怎麼像是一個人的五官。
這麼一想,顧輕寒豁然睜開眼睛,這一睜開,就看到小王爺夜冰冰橫眉怒目的看着她。
只不過小王爺的四肢都被人綁着,動彈不得,嘴裡也塞着布條,發不出聲音,如果能夠發得出來,他一定會狠狠的咒罵她一頓。
“呀,小屁孩,你怎麼在這裡?誰把你給綁了呀?是不是你又欺負下人了。”顧輕寒當先將他嘴裡的布條拿掉。
小王爺一得到自由就咆哮般的厲吼起來,“你是死的嗎?一直喊都聽不到。”
喊?你有喊嗎?你的嘴巴都被睹住了,怎麼喊?
“快快快,把本王的繩子解開。”
顧輕寒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解開你的手?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先告訴我了,我再放你。”
“我怎麼知道是誰把我綁到這裡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綁的,我一定叫皇兄砍他腦袋,抄他九族。我在抓蟋蟀的時候,走着走着,有人從背後把我打昏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顧輕寒嘆了一口氣,解開他身上的繩索,“你啊,一個人不要亂跑,要去哪玩的時候,帶上侍衛,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是王爺,誰敢動我,敢動我,我讓皇兄抄他九族。”
顧輕寒失笑。王爺又怎樣,就算是皇上,都有一羣的人,想着動他呢。
“身上有沒有傷?錢財有沒有丟?”
“沒有啊,我的銀子都在身上啊,也沒有傷啊。”
“這麼奇怪,那他們爲什麼綁你?”顧輕寒喃喃自語。心裡一動。難道是皇族中人?還是想叛亂的人?他們應該還有什麼陰謀吧,只是沒想到,夜冰翊也會來這裡。
夜冰翊……
顧輕寒突然一驚,身子站直,看着藍玉棠與夜冰翊大戰的方向。
“走,那些人知道你二皇兄在這裡,一定會想方設法殺你皇兄的。”
“怎麼可能,我二皇兄是當今天子,誰敢對他不敬,再說了,我皇兄在皇宮,身邊有暗衛侍衛無數,沒人動得了他的。”小王爺驕傲的昂着頭,無比得瑟。
“我說讓你走,你怎麼那麼廢話啊。”顧輕寒拽上小王爺的手,拉着他,就要往藍玉棠的方向而去。
小王爺被她一帶,差點摔倒,右腿疼得他嗷嗷大叫,“等等,等等,我的腿疼啊。”
“你怎麼毛病那麼多,我瘸了一條腿的人還沒叫呢。”
“我的腿在你選秀的那天就扭傷了,走不了啦。”小王爺委屈了,平常走到哪,不是別人前呼後擁的,他受了傷後,母后,皇兄們對他更是照顧有加,有誰還會拉着他走路的。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多麻煩,不就是扭傷嗎?我扶着你走,快點兒,再不快,你就替你皇兄收屍吧。”
“你兇我,你敢兇我,你這個下賤的奴隸,你居然敢兇我。”
顧輕寒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他就走。
下賤的奴隸,她什麼時候是奴隸了,她也是女皇好不好。他金貴,她比他還金貴呢。
不就是扭傷嗎?至於那麼嬌氣,又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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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6009566LV2,舉人:噗,狂,地球人已經無法阻止你換封面的速度了≧◇≦
作者話:地球人無法阻止,那就請火星人,月球人一起來阻止吧,哈哈!
感謝讀者楠楠幫我做封面!
今天有點私事,更得有點少了,明天萬更走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