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顧輕寒的心裡一顫,本能的低頭看着白若離。
爲何,爲何她感覺他肚子裡,還有生命跡像,那像心臟一樣,撲通撲通跳着,會是孩子嗎?
再仔細一看,雖然白若離流了許多血,整件白衣都染上血紅『色』,但他的肚子低舊高高隆起。
如果孩子真的掉了,那他的肚子應該不可能到現在還高高凸起啊,難道,孩子沒死?顧輕寒被嚇了一大跳,本能的輸入內力平衡『亂』竄真氣的動作一頓,偏頭看着秋長老,急聲道,“等一下,孩子或許還在。”
顧輕寒一邊盤膝坐下,一邊將自己的掌心貼在她的後背,儘量用溫和的內力平衡。
秋長老被顧輕寒的話嚇了一跳,似乎也發現白若離的肚子高高隆起,搭上白若離的脈搏 ,發現白若離除了內傷嚴重,真氣『亂』竄,胎位不穩,但那微弱的氣息,證明白若離的孩子確實還在,只是胎氣動得嚴重,一不小心,就會滑掉。
發現這件事,秋長老簡直想蹦起來,驚喜的手足無措,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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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孩子還在嗎?”顧輕寒帶着最後一絲希望,仰頭看着秋長老。
“在……在在,孩子還在,哈哈哈哈……孩子還在,若離的孩子還在。”
顧輕寒破泣爲笑,疑在夢中,連她都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經歷了這麼多事,流了這麼多血,居然還能活着。
“這個孩子真是命大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將來絕對是權掌天下的霸主,哈哈哈……”秋長老樂呵的緊,與顧輕寒齊齊聯手,護住白若離,護住孩子。
整整一天,兩人才平復白若離身上的『亂』竄的真氣,將消化不了的真氣,統統引到孩子身上,以磅礴的真氣,護住孩子,讓孩子吸引磅礴的精氣。
村子說大不大, 說小不小,一有什麼事,村頭村尾都能傳個遍,更何況今天發生的事情,在他們村子裡,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所以村子裡傳得沸沸揚揚的。
老夫妻的屋子在打鬥中,已被夷爲平地,顧輕寒命人補貼大量銀子物資,還有一棟嶄新的房屋,算是感謝他們救了白若離。
又將重傷中的白若離安置村長家裡,村長則移居到他以前住的老房子裡。
白若離傷得太重,喝了『藥』後,一直處於昏『迷』中,秋長老消耗太多真氣,呆在自己到中,調息打坐,顧輕寒則一直陪白若離的牀前,守着他,陪着他。
“主子,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您在這裡的消息,已被層層封鎖,大皇女就算本領通天,也找不到這裡。”暗白忽然飄到屋裡,對着顧輕寒抱了一拳。
“嗯。”顧輕寒輕輕撫着白若離緊皺的眉『毛』,輕輕應了一句。
“傳出消息,就說,白若離已經小產了。”
“是,主子。”暗白應了一聲,卻沒立即出去,而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顧輕寒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說吧,還有什麼事。”
“主子,裴國的內戰差不多定了,上官龍重攬朝政。”
顧輕寒撫着白若離眉『毛』的動作一頓,停了下來,轉身看着暗白,疑『惑』道,“這麼快?”內戰不是都快到打到京城了嗎?說平就平?
“主子,暗黑傳來消息,是陌家主幫的忙,她們陌家全力出手,沒有藏拙,陌家號令一出,天下有志之人,盡數幫忙,加上她們陌家韜光養晦多年,運籌帷幄,決策千里之人,不在少數。”
顧輕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天底下,也只有她,也只有陌家,才能夠讓裴國短時間內,平復叛『亂』了吧。
上官浩,陌寒衣對你,真的很好……
這些是她無法給他的,或許,他們兩個在一起,纔是珠聯璧合的一對。
只不過,衛青陽志在天下,會放棄裴國這塊肥肉嗎?會放過陌家這顆招財樹嗎?
“主子,裴國內『亂』平叛後,上官龍依舊不理政事,沉『迷』酒『色』,荒『淫』無道,『亂』殺忠臣。衛貴……衛青陽命七皇子出兵圍攻擊裴國,準備大舉進攻裴國,據說,他自己還會親自遠征。”
暗白小心翼翼的說着,偷眼看了一下顧輕寒的臉『色』,見她臉『色』平常,這才繼續道,“ 主子,暗黑還來消息,上官龍已得知衛青陽發兵攻打裴國,這些幾日,嚇得皇宮都不敢出,一直苦苦哀求陌寒衣救他們裴國,許下承諾,若是護住裴國,便把上官貴……上官公子許給陌家主,裴國一切,任她予取予求,除了他的皇位。”
顧輕寒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風景,負後的手,微微攥緊,喃喃自語,“上官龍,你還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陌寒衣能護你一次兩次,還能護你生生世世嗎?
何況,陌家向來不理政事,這次破例保你裴國,已是三生有幸了,你還想把陌家拉到這趟渾水裡。
何況,衛青陽現在對陌寒衣各種打壓,陌家只怕也是如履薄冰了吧。
“主子,還有最後一件事。”暗白一直在打量着顧輕寒的臉『色』,生怕顧輕寒因爲上官浩的事而吃醋。
“有什麼事,一起說吧。”顧輕寒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主子,上官公子的病好了。”
手一抖,顧輕寒剛斟滿酒杯,差點溢出茶來,震驚的看着暗白。
“是衛青陽,衛青陽把六塊玉佩都拱手送給上官浩,加上您送的那塊玉佩,剛好合成七塊玉佩。陌家主耗盡心血,在兩日前,終於醫好了上官公子的病。”
顧輕寒酒杯不自覺的放在桌上,心裡既驚又喜。
驚的是,衛青陽還有一絲本『性』,記得上官浩是他曾經的朋友,慷慨送上六塊堪比無價之寶的鳳凰玉佩。
喜的是,上官浩的病終於治好了。
一年多了,終於集齊七塊玉佩,爲了集齊這七塊玉佩,發生的事情還真不少。
“陌家主說,她知道主子需要七塊玉佩,等過一陣子,她會親自把七塊鳳凰玉佩,送給主子的。”
顧輕寒低頭看着酒杯,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治上官浩的過程,很辛苦,很複雜吧。”
“屬下猜想,應該是的。哦,對了,暗黑還提到,陌家主似乎得了一種怪病,一旦發作起來,武功盡失,生不如死,尤其是治好上官公子後,似乎經常看到她咳血,內力也不如前了,連他們靠近,陌家主都感覺不到。暗衛還說,他感覺到了,陌家主的生命力一直在流逝。 ”
顧輕寒蹙眉,還有這等怪事?
“你確定,是在治好上官浩後,陌寒衣才發作的嗎?”
“不是,在上官浩之前,陌家主就有病在身了,只是她隱藏得很仔細,別人看不出來罷了,這次可能醫治上官公子,耗盡太多精氣纔會顯『露』出的吧。”
顧輕寒輕輕轉着酒杯,眉眼裡,出現一抹擔憂。
陌寒衣,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你學醫,是因爲你自己染了病,才學醫的嗎?
“行了,你出去吧。”顧輕寒放下酒杯,淡淡道。
“是,主子,不過主子,咱得們趕緊回帝都,大皇女明日就登基了,咱們趕到帝都,還需要一天一夜的功力。”暗白提醒一句,躬身退了出去。
顧輕寒看着暗白退了出去,愁容滿面的呼出一口氣。
一天一夜……
若離現在這麼虛弱,別說一天一夜,就算移動牀塌也不行了。
起身,走到牀塌看着白若離。
卻意外的發現,白若離已經醒了。正緊緊的捂着隆起的肚子。
顧輕寒一喜,坐在牀前,『摸』了『摸』他的額頭,“若離,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我們的孩子,還在嗎?”
白若離毫無血『色』,虛弱的道,聲音小的不附在他耳邊,都聽不清楚。
“孩子還在,咱們的孩子福大命大,一切都平安,這些日子委屈你了。”顧輕寒握住白若離冰冷的雙手,眼角一片溼潤。
天知道,當她趕緊過來,看到衛青陽揚着柴禾,一棍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的心有多急。
天知道,當她看到白若離白衣染成血衣,她的心裡有多害怕。
白若離聽到孩子沒事,瞬間鬆了一口氣,謫仙的臉上,出現一抹詳和。
反手握住顧輕寒的手,眼角溢出一滴淚水,那是欣喜的淚水。
他對不起這個孩子,自從懷上她後,一直都在奔波逃亡,是他沒有照顧好她,才讓她好幾次失了『性』命。
“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咱們的孩子,以後一定會很有福氣的。”
白若離艱難的點了點頭,淚水止不住洶涌而下,與顧輕寒十指交纏,放在腹前,感受着小生命的心跳。
“沒事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們父女受到一點點委屈,也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們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看到這樣的白若離,顧輕寒哽咽,實在難以想像,這些日子,白若離到底經歷了多少磨難,纔會把他嚇成這樣。
“不關你的事。”白若離虛弱的道,眼淚如同掉線的風箏一般,止也止不住,聲音裡帶着一絲嘶啞的哭腔。
顧輕寒倒了一杯溫水,輕輕抱起他,喂他喝了一口。
連日來的驚嚇,害怕,慌張,此時一見到顧輕寒,彷彿有無數的委屈,苦楚,找到了可以傾泄的地方,倒在顧輕寒的懷裡,低低哭泣起來,彷彿要把這些日子所有的經歷都哭出來,發泄出來。
顧輕寒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任由他發泄哭泣,偷偷抹了一把淚。
“乖,別再哭了,哭多了,對孩子不好,咱們的孩子,現在還很虛弱呢。”顧輕寒『摸』了『摸』白若離的腦袋,還以爲得再勸一會,才能讓白若離止住哭泣。
沒想到,卻看到白若離聽到他的話後,立即止住哭泣,擔心的『摸』了『摸』凸起的腹部。
這個小動作,讓顧輕寒更加自責,她這個做妻主的,欠白若離實在太多太多了,她這個母親的,太不盡責了。
“喝口水,喉嚨不會那麼幹澀。”
“嗯。”白若離喝了兩口,便不再喝了,躺在顧輕寒的懷裡,心裡一陣安心,彷彿找到了一個安全的港灣。
“我們的……孩……孩子,真的保得住嗎?”白若離偏頭,疑『惑』的看着顧輕寒,那一棍有多用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孩子滑出他的身體了。
“當然,孩子保住了,她的爹孃那麼希望她活着,她要敢不活着,我打她屁屁。”顧輕寒故作輕鬆,開着玩笑。
“別,她會疼的。”
“現在還沒有出世,你就這麼寵她,要是出世還得了,不被你寵上天了。”顧輕寒颳了刮她的鼻子。
“寵上天才好,只要她快樂健康,做什麼都是好的。 ”
“難怪有人說,慈父多敗女,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完了,以後你有了孩子,還會要我嗎?完了,我要失寵了。”
“去,沒正經。”
白若離雖然同樣虛弱,眼裡還掛着淚珠,講的話也有氣無力,但精神卻比剛剛好了許多,讓顧輕寒微微鬆了口氣。
“親愛的,你說,以後我們的孩子,要取什麼名字呢?”顧輕寒伸手在白若離的腹部,想『摸』『摸』他,卻被白若離格開,“孩子現在肯定很疼,你別碰她,要不然,她吸呼會困難的。”
顧輕寒傻眼。
什麼意思?
敢情他能『摸』,她就不能『摸』了?不帶這樣玩的吧?她都還沒好好『摸』過她的孩子好不好,自從他有孕後,一直都是聚少離多,就算在一起,也有一堆的煩心事,根本抽不了空好好陪她好不好。
再說了,她都還沒出世呢,又怎麼知道她疼不疼,呼吸困不困難。
顧輕寒可以預見,要是這個孩子出世後,她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絕對的,百分百的失寵。
忽然間,顧輕寒發現,有這個孩子,真的好嗎?
“你敢傷害孩子,我跟你拼命。”白若離警告的看着顧輕寒,連顧輕寒的懷裡也不躺着了,掙扎着起身,顧輕寒一慌,將他重新抱好。
“哎唷喲,我的祖宗啊,你可別再動了,再動下去,指不定孩子真的有事了,這是咱們的孩子,我愛她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傷害她,來來來,靠在我懷裡就好了,我懷裡很香,很溫暖的。”
顧輕寒自己也上了牀,脫了鞋子,抱着白若離,蓋着被褥。
似乎,他們兩個從未如此舒心的挨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味道。
“若離,你說,咱們的孩子叫什麼好呢?”
“你決定就好。”白若離粗喘幾聲,虛弱道。
“我決定啊,也行,那我多取幾個名字,你來選一個好不好?”
“嗯。”
“女孩子嘛,貌美如花,聘聘婷婷最好,要不,叫蓮花?或者梨花,若花,寒花,輕花,又或者白花……啊……”
顧輕寒話還未說完,肚子就被人捅了一下,疼得她大叫出聲,“哎唷喲,你謀殺親妻啊,看不出來,你重傷之下,還有這麼重的力……道…… ”
一道冷眸『射』來,將顧輕寒的話徹底打斷,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下去,摟了摟緊白若離的腰。
“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的,瞧你那緊張的樣。叫啥花嘛,咱們的女兒,堂堂流國 女皇的大皇女,古國宗主的親生女兒,甚至還有可能是以後流國的女皇,天下的霸主,怎麼能叫花嘛,咱們的女兒,得有一個響噹噹的名字,讓人一聽就縮着脖子,抱着頭,四處逃竄的名字。”
白若離聽到顧輕寒的前半句,陰沉不悅的臉『色』緩緩平復,沒想到,又聽到顧輕寒的後半句,棱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一絲薄怒。
縮着脖子,抱着頭,四處逃竄的名字?
那是什麼名字?又不是土匪,怎麼會讓人四處逃竄呢?
“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是在漫天的雪蓮花下,當時你的樣子,深深的印在我的靈魂深處了,白衣飄飄,空靈出塵,說不出的清雅淡泊,她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甚至很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儲,我希望我們的孩子,以後能跟你一樣,有一顆清風勁節的心,要不,就叫她清雪吧,大名納蘭傾雪,小名,顧清雪。”
白若離喃喃自語,相遇在漫天雪蓮花下,清風勁節,品『性』純潔高雅……
這個名字好。
白若離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摸』了『摸』肚子,笑着低聲音喃喃道,“清雪,清雪,我的孩子,以後你就叫清雪了,你有名字了。”
顧輕寒順勢也把爪子伸了過去,『摸』着他的腹部,“清雪,你父君在跟你說話,有沒有聽到?你父君那麼辛苦的懷了你,以後你可得好好的孝順你父君啊。”
“我的孩子,自然會孝順我,把你的爪子拿開,她會呼吸困難的。”
“不是,你『摸』就可以呼吸,憑啥我『摸』就會呼吸困難。”
“因爲我是她的父君。”
顧輕寒翻了翻白眼,什麼邏輯,那她還是孩子的母皇呢。
“小清雪,你乖乖成長,再過三個月就可以出世了,到時候母皇親自教你騎馬『射』箭,文筆武功。”
顧輕寒使勁的賴着白若離,時不時的偷偷伸出爪子,偷偷『摸』一把,待看到白若離瞪來的眼神,馬上將爪子拿走。
“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回去吧,流國不能丟。”白若離忽然仰頭,輕咳幾聲,虛弱的道。
顧輕寒嘴角的笑容一僵,嘆了一口氣。
“沒事,那裡我會搞定的,好久沒有陪你了,我想多陪陪你。”
“你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陪着我,但是流國,要是錯過了,就沒有了,流國的百姓都在等着你。”
“傻瓜,你爲什麼這麼傻,總是『操』心別人,什麼時候才能想到你自己。”顧輕寒抱緊她,在他額頭親吻了一下。
“別鬧,你趕緊走吧,我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的。”
顧輕寒眼裡閃過一絲爲難。離開,她不放心,帶着他一起離開,他如今這般虛弱,如何離開。若是不離開……
“我們的孩子,肯定也不希望她的母皇爲了個人私利,而把天下百姓置之不理的。”
“好了好了,全聽你的,等我三天,三天後,我就過來找你。”顧輕寒信誓旦旦的看着白若離,眼裡帶着一抹堅定。
三天,三天後,她再也不讓他離開她的身邊。
“嗯,我跟孩子都會等你的。”
顧輕寒忽然用手託着他的後腦,湊上他的紅脣,細細品嚐起來。
顧輕寒吻得很小心,彷彿捧着絕世珍寶一般。
這一淺嘗一吻,讓顧輕寒彷彿着火一般,想要更加的深入深入……
然後白若離卻輕輕咳嗽起來,顧輕寒不得已,只能輕輕鬆開。
“我去幫你再倒杯水。”顧輕寒把白若離放在牀上,下牀倒了杯水給他喝。
“趕緊走吧,再不走,就趕不到帝都城了。”白若離有些疲憊的半睜着眼睛,很想合上眼睡覺,卻又強撐着張開。
“好,你乖乖閉上眼睛睡覺,等你醒來,也許我就回來了,我會讓暗白她們留下,保護你們的。”
“嗯…”聞着顧輕寒體內特有的香味,白若離疲憊的昏睡過去,嘴角帶着一絲笑容,不久均勻的呼吸聲就傳了出來。
顧輕寒幫白若離掖了掖被子,輕輕在他的額頭親吻一口,不捨的離開。
推門而出,一推開門,就有一個重量倒了過來。
顧輕寒越開幾步,看着倒得橫七仰八的秋長老,頭頂滑下三根黑線。
秋長老,他來這裡做什麼?
秋長老一看到自己的行蹤失敗,訕訕的笑了笑,“那個……那個……我是來看若離的,那個……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沒聽見。”
沒聽見?沒聽見你還知道我們說話?
他丫的,真是爲老不尊,他們夫妻說悄悄話,他一個老頭聽什麼牆角呀,真的是。
轉身,看到白若離還在昏睡,顧輕寒連忙將秋長老趕了出去,輕輕帶上門。
“我說,若離現在睡着了,你別也吵他了,讓他歇息吧,等他醒了,你再來看吧。”顧輕寒說完一句,就要吩咐暗白,啓程回帝都。
秋長老忽然拽住她的手,“丫頭丫頭,你要回帝都是不是?那等你奪回流國,我們古國與你流國便合力,把他衛國給滅了,替若離出氣如何?他媽的,我家若離也敢欺負,找死呢他,不把他打得哭爹求孃的,老子就不姓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