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今天鬱悶死了。
從醫院出來,據醫生說好友謝大一這輩子可能都再也站不起來了。不料駕車剛剛駛出停車場,兩個後車輪竟然唰的一聲從輪轂上脫落,車輛後橋噹啷一聲磕在水泥地面上,震得他牙齒都將嘴脣給咬得血淋淋的!
邪門了!這車禍難道糾纏着我們了?
王昊呆愣半晌才下車查看,兩個後輪的螺帽竟然全部被人給下了!
“報警!媽的,竟然有人想搞老子!”
王昊大怒,立即打了11C。十分鐘後,11來。然而像這樣的小案子人家簡直不暇顧及,什麼後果都沒造成,報個屁報,你受傷了再來吧!
王昊無奈,打電話給修理店,讓他們派人帶零配件來將車輪安裝起來。剛剛再次將車輛發動,忽然接到武強的電話。
“哥們,最近有兩個憨大,來不來玩一票?呵呵,聽說是北方來的,身上肥得很,宰上幾刀對他們來說毛毛雨啦!”
王昊聞言遲片刻。然而武強催促說:“哥們,你到底來不來?不來的話,我就打王哥、軍哥他們了哈,我可是念着舊交情才叫你!”
王昊當下一拍方向盤大聲道:“知道了,你等着!對了,要帶多少本?兄弟最近手兒緊,你可別黑我!”
武強在電話中罵罵咧咧地叫道:“媽地。老子黑你!小王你別不講良心啊。上次去澳門。最後是誰替你還地賭帳?要不是老子。你連賭場地門都出不了!”
王昊立馬軟了。呵呵笑道:“我知道武哥對我好!我馬上去銀行。哥們說個數。兄弟也心底有數。”
武強猶豫了一下:“你有多少底子?你也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本錢小地話很難辦地!我準備拿萬。你準備出多少?”
王昊吃了一驚。手不由一顫。車輛登時在路上扭動一下。後面跟着地車輛裡立即傳出大聲咒罵。他連忙控制好車輛。隨嘴吐出一句髒話後道:“武哥。300萬我沒有。最近哥們將錢都投股市上了!”
武強沉聲說:“小王啊。不是我說你哈!股市能賺多少錢?賺錢地都是大戶。都是莊家!你投1萬在股市。一年了不起賺1萬。這次機會可難得啊。兩個北佬提着大號保險箱。每人還帶了幾張金卡!一晚上就是上千萬!你自己仔細考慮好了。如果本不夠我乾脆叫王哥。免得你壞了我地好事!”
000萬!?王昊登時牛眼睜得比燈泡都大。立馬大叫道:“武哥。你等等。我……我想想辦法!這樣好了。我也湊足300萬好不好?”
“多久湊足?我可不能等你太久!”
“那個……”王昊一咬牙,狠聲說:“一個半小時!王哥你等着,我馬上就去銀行,同時打電話給朋友借!”
“那好,我等你的消息!記住小王,一晚上1萬!你自己思量一下!”
說着武強將電話掛了。
這邊王昊心急火燎地開始籌集大筆錢款,而那邊武強掛上電話後卻佝着身子諂笑道:“大姐,您說這樣可以嗎?”
“昨晚你是哪隻手想摸我家小妹妹小屁屁的?”白色皮草女郎冷笑着問。
武強臉色頓時慘白,抱着自己地右手跪了下去:“大姐,我……是我瞎了狗眼,冒犯了您老的妹妹!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一向聽話的份上,大姐您饒了我的狗爪子吧!”
皮草女郎冷笑一聲,道:“也罷,看在你乖巧的份上,砍手禮就免了。聽說過新加坡的鞭刑嗎?30怎麼樣?”
武強大吃一驚,搖手道:“大姐饒命!30還不抽死我!”
皮草女郎臉色一沉:“那你是準備接受砍手禮了?”
“不……不,我……我不要砍手禮!”武強驚嚇地將手背到身後。
皮草女郎不耐煩地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本小姐沒空閒跟你哆嗦!二者選其一,你選哪一個?如果不選,讓本小姐給你選!”
武強在地上哆嗦半晌低聲說:“我……我選鞭刑!”
皮草女郎唿哨一聲,幾個如狼似虎的漢子搶了進來,一把將武強拖起,穿過大堂來到一處下室,隨即剝下上衣,綁在一個不鏽鋼製成的十字架上。
“大……大姐,你……你們不是要剝我的皮吧?”武強幾乎小便都失禁,全身哆嗦着,兩條腿軟癱癱地吊着。
這時隔壁從玻璃窗觀禮的幾個小女孩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琪說:“這個傢伙昨晚凶神惡煞,這個時候這麼沒用!”
魔女說:“嘿嘿,你說他膽子小,你自己被綁上去試試?”
小琪哆嗦一下,連連搖手說:“不要不要,那個十字架怪怪地!”
這邊在聊天,那邊已經真刀真槍上演大戲了。一個精赤着上身,背上竹着一條咆哮猛虎的彪形大漢拖着一根赤色的長鞭一步步走了進來。
“你知道爲什麼這鞭子是赤色的嗎?”大漢沉聲問武強。
武強看到粗大的鞭子已經傻眼,兩眼珠子自動變成鬥雞眼,盯着鞭子貌似就像失去魂魄一樣,半晌喃喃說:“爲什麼?”
大漢一字一頓說:“
鞭子吸血!赤紅色是它吸足了人血後的顏色!”
武強全身都顫抖起來,哆嗦道:“大哥,你……你別說了,饒了我吧!”
大漢陰陰地笑起來,鷹鉤鼻上那個瘤子不斷躍動,唰的一聲將鞭子摔在地上,發出巨大清脆地響聲,隨即沉重的腳步一下下挪近。
“吧唧!”隨着鞭子着肉的聲響,武強頓時慘嚎起來:“啊……大哥,求你輕點,求求你,我會被打死的……啊……”
然而大漢臉似鐵心似鋼,默然一鞭鞭抽打下去,力道十足,毫不留情!
瞬即十鞭,十道深深的紫痕從**的脊背上顯現出來,淋漓的鮮血從傷痕上滲出,片刻之後便順着脊樑流了下來!
小琪、小喬再也看不下去了,拉着白蝶叫道:“姐姐,算了,這個人還算好的啦,饒了他吧!”
魔女也心腸一軟,說:“白姐姐,放過他吧,還要他幫忙呢,就罪犯也講究一個戴罪立功呢!”
白蝶看了看公孫羽,舉掌拍了拍手。裡面的大漢立即停住鞭刑,猙獰一笑道:“武強,你很好命,大姐說饒過你了!”
武強此時早已全身癱軟,大汗淋漓而下,一時竟然連答話地氣力都沒有來了!
大漢隨即大喝一聲:“來人,給武兄弟洗洗!”
兩名漢子跑了進來,拉過牆邊的皮管,打開水龍頭,將水柱朝武強地身上衝去。此時氣候已是初冬,東海氣溫已相當冷,冰涼的水柱衝擊在**的脊背上,傷口被涼水一激,武強忍不住再次慘叫起來。
“忍忍,兄弟!”大漢呲牙一笑,鋒利的牙齒在燈光照耀下閃爍着寒光,讓武強不禁打了個寒噤,就連叫聲也弱了下去。
室內的公孫羽忽然問:“白蝶小姐,這個漢子叫什麼?”
“他叫傻丙,是大姐揀來地流浪兒。”白蝶看了男人一眼說。
“他功夫不錯。尤其鐵布衫,已經有了六七成火候。看來外門功夫的天分也不錯。”公孫羽轉頭問,“跟誰學的?”
白蝶嫣然一笑搖頭說:“這個我可沒權力回答,要不你問問我家大姐?”
“你大姐是誰?”魔女忽然問。
白蝶一怔,隨即指着公孫羽說:“他知道,你去問他吧!”
然而當魔女一臉好奇望向男人時,男人直接無視,氣得女孩撅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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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運氣很好,好得讓他幾乎不相信自己。
僅僅不到兩個小時,竟然真的借到了兩百萬!加上從銀行取出的八十五萬,用十多張信用卡透支地十多萬,終於湊足了300萬鉅款。整整一密碼箱!
運氣真他媽的太好了!
大頭強正好收到一筆錢,準備放貸;羅哥剛剛賭馬贏了幾百萬,興致正好;剛子地股票大漲,正在套現,一個月就賺了兩部寶馬;就連黴頭李也炒期貨發了,財大氣粗得很!
雖然這些人都不是一些善男信女,但只要一晚上自己就能搞到上千萬,就算他們要點利息也是不在話下了!
王昊一邊開車,一邊撫摸着密碼箱,情緒十分激動。這裡可是300萬啊!近年球市不行,球員日子難過,雖說自己踢球一年也能賺個一百多萬,但除去花銷,還有賭博、炒股的錢,最多也就剩三四十萬。
記得一次球隊老闆爲了贏球,當場拿了一密碼箱現金來到賽場,激動得一羣漢子拼了老命地幹,就算幾個受傷也將對方拼倒。
而那一密碼箱不過150萬而已!
很快來到約定的浦東金橋鎮5111號。這是一座老舊地五層樓,外面帶着一個圍院,院子裡停着兩部嶄新地奔馳。
“沒錯,應該是這裡!”王昊連連點頭。
剛剛下車提着密碼箱進了院子,幾個黑衣大漢突然從兩側竄了出來,一個個手裡持着明晃晃的刀子,爲首一個臉上鬍子巴拉渣的漢子低聲斥問:“什麼人?”
王昊嚇了一大跳,生怕這些人搶自己的錢,呼地往後一跳,將密碼箱放到身後。
萬幸這時武強從窗戶伸出頭來:“劉哥、李哥,那是我的朋友!”
那羣大漢聽了點點頭,隨即又縮回兩側房間去了。
武強迎了出來,低聲問:“錢到手了嗎?”
王昊將密碼箱抖了抖:“整整300萬!武哥,這事可是十拿九穩?我這錢可來得不容易!”
武強冷笑一聲:“小王,你就說笑話了!難道我的錢就來得容易不成?我是跟大頭文、剃頭李借的!他們兩個你不會不知道吧?”
王昊不寒而慄。大頭文、~|頭李是道上最心狠手辣的放債莊家,據說這兩個傢伙與洪幫關係密切,凡是欠債逾期不還者,下場絕對慘不堪言!
剃頭李,據說有一次竟然將一個欠債不還並打傷他手下的傢伙腦袋瓜給用剃刀剖開,將熱騰騰地腦漿舀出灌到他女兒嘴裡!
那人自然死了,而他的女兒則瘋了!
至於~|頭李,至今還是活得好好的,在道上依然橫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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