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幽跪在瑆嵐面前。
“幽,你,你的傷還未好,不用,不用行大禮。”
“幽的傷已經好了,您不用擔心,倒是您,您沒事吧?”幽低着頭聲音悶悶的說。
“沒事,我沒事,你先下去吧。”瑆嵐揮了揮手,示意幽下去。
幽嗖的一聲沒了影,偏殿中,幽摸了摸鼻子,鮮紅的血染在手上,幽的腦海中又浮現瑆嵐白嫩的小腳,只只腳趾像珍珠一樣圓潤漂亮。
“靠,幽,你混蛋,你竟然敢肖想宮主,該死!”幽自言自語的說,打了自己一巴掌,可是腦海中還是依舊的浮現瑆嵐白嫩的小腳。
星辰看完戲就想離開,卻不想碰到一片琉璃瓦。
“怎麼?屋頂上的大俠看完戲就想走嗎?不下來喝杯茶嗎!嗯?”瑆嵐冷冷得說,最後一個字充滿了威脅。
星辰一看,走不了了,就乖乖地從屋頂上飛了下來,星辰看着瑆嵐溫潤的笑着,“很抱歉,鳳翔公主,我……”星辰還未說完話,就被衝到懷裡的溫香軟玉給驚住了。
瑆嵐看着飛下來的星辰,因爲頭的眩暈,眼睛前模糊一片,卻隱隱約約的看到楓寵溺的笑,就衝進了飛下來的人的懷裡。
“楓,嗚嗚,是你,你不會丟下梓了,不會,嗚嗚~”
星辰看着懷裡哭的傷心的瑆嵐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星辰就這樣直直的站着,任由瑆嵐在他的懷裡哭,慢慢的瑆嵐的哭泣的聲音小了。
星辰望天,怪不得,原來女人真的是水做的,要不然,他胸前那一大片被眼淚浸溼的衣服怎麼解釋。
“鳳翔公主,你認錯人了,我是玓礫國,二皇子,皇甫星辰。”星辰輕輕推開懷抱裡的瑆嵐。瑆嵐被推開,小聲的抽噎着,瑆嵐看向星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瑆嵐睜大眼睛,想努力地看清,卻只看到那一雙無奈的眼睛。
瑆嵐哭過的雙眸中還含着淚,呆呆的望着星辰,還在抽咽,像個被拋棄的小獸那般可憐。
星辰鬼使神差的將手伸了過去抹掉瑆嵐臉頰上的淚水,想縮回手的時候,瑆嵐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臉頰上,沙啞着嗓子說“你是,你是楓。”淚像決堤的洪水又一次衝破阻礙流了下來。
“鳳翔公主真的認錯人了。”星辰將手從瑆嵐的手中抽出。
“既使迷了路。”瑆嵐睜着霧茫茫的大眼睛渴望的看着星辰,希望他可以回答出下一句,星辰微皺眉頭,“你說什麼?”
“你也有我呀。”瑆嵐看着星辰恍了神,明明是一樣的眼睛啊,一樣的笑容。
“你不是他,不是,他不會忘記的,不會。”瑆嵐還記得,那時她迷路了,天已經昏暗了,四周都是森林,黑幽幽的,還不時閃着螢綠色的光,她選擇了一種最軟弱的方式,那就是哭,等楓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楓心疼地將她攬入懷裡,下頜放在她的頭頂上,手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背。
“傻丫頭,即使迷了路,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呀,你不要哭啊。”
從那以後這便成了他倆的誓言,相認的誓言。
瑆嵐堅持不住了,眼睛一晃神,清晰地看到了星辰的容貌,不是他。
如墨的長髮被一根白玉簪子束起,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楓是溫潤的,他不是,不是,瑆嵐徹底昏了過去。
“喂,喂,鳳翔公主,公主……”星辰攬住昏迷的瑆嵐拍打。
琳琅聽見星辰的聲音,急忙從房間裡出來,看到躺在星辰懷裡的瑆嵐慌了神。
“幽,快,快,快去找白恩,快!”琳琅大喊,幽聽見,飛身出了安鳳宮。
瑆嵐閉上眼後又看到楓,楓對她寵溺的笑着“傻丫頭~~”
“楓……”瑆嵐躺在牀上囈語。
“楓公子,又是楓公子。”琳璃惱怒地說。
“什麼楓公子?”白恩爲瑆嵐把着脈,皺着眉頭問琳璃。
“楓公子,瑆嵐姐姐的心上人,瑆嵐姐姐的心魔。”琳璃瞪着眼睛,含着淚說。
“瑆嵐姐姐,還畫了一幅畫像。”琳璃突然想到,轉身跑向書房,不一會就在書房拿出一卷畫。
白恩接過畫軸,打開看畫像,畫像是一個英俊的男子摟着一個女子,女子開心地笑着,身上的衣服是琳璃身上穿的,這女子也不是嵐嵐啊,男子的眼睛怎麼這麼眼熟。
白恩凝神眼前迅速閃過一幅幅畫像,一雙熟悉的眼睛,白恩皺起了眉頭,“玓礫國,二皇子,皇甫星辰。”白恩眯着眼睛緩緩的念出。
“他和宮主什麼關係啊?”琳酈聽着白恩的話不解的說出。
“我也沒說他和嵐嵐什麼關係啊,皇甫星辰的眼睛只是和畫像上的男子的眼睛很像罷了。”白恩嫌棄的看着琳酈。
“你……”琳酈看着白恩握起了拳頭,咬牙切齒的看着白恩。
“皇甫星辰,眼睛。”琳琅拿着畫像仔細的端詳,琳琅總覺得男子的眼睛好像從哪見過。
“他……”琳琅瞪大了眼睛,“他是,他是剛纔抱進宮主來的男子。”琳琅哭喪着臉說,早知道留下那個男子。
“我是聽說玓礫國的兩位皇子已經到了皇宮,可他們應該在休息,不應該在這裡啊?”白恩皺着眉頭說。
“聞煉閣的都是怎麼做事的,這點小事都出錯,如果是刺客的話,宮主可不只是昏迷了,宮主的封印還沒有解開,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琳雪皺着眉厲聲地說。
白恩垂下了頭,眼簾微垂,對啊,嵐嵐的封印還沒解開,如果真的是要嵐嵐命的,嵐嵐還只會是昏迷嗎?
“我會懲罰聞煉閣的。”白恩忽的擡起頭,目光堅定的看着琳雪。
“水,水,楓,好多水,救我,楓,救我~”瑆嵐驚恐的大叫醒來。
白恩坐到牀邊,抱住還在驚恐得瑆嵐,“別怕,別怕。”白恩得手輕輕拍着瑆嵐的背。
瑆嵐雙眼無神的睜着,淚從大大的眼睛裡落下來,只是默默的流淚,沒出一點聲音,這樣的瑆嵐看着讓人心疼。
“嵐嵐。”白恩輕聲喚着瑆嵐,瑆嵐的眼睛逐漸出現焦距。
瑆嵐輕輕推開白恩,擡起頭,“白恩哥哥。”瑆嵐看着白恩輕喚。
“瑆嵐姐姐,嗚嗚~~~”琳璃哭着趴在瑆嵐的牀邊。
“怎麼了?小璃子,我不是還好好的嘛!”瑆嵐溫柔的笑着,手放在琳璃的頭上輕輕的撫摸。
她不是冰冷的,不是冷漠的,她有情有愛,自從她撿到琳璃的時候,她就已經把她當做妹妹了。
“可是,可是瑆嵐姐姐,你這幾天已經昏迷了好多次了。”琳璃哭着輕吼。
瑆嵐沉默了,對呀,這幾天都昏迷好多次了,每一次昏迷,都好像是靈魂出竅,回到現代,可是卻有什麼吸引,又回到這個身體。
“嵐嵐,你怎麼,怎麼沒有告訴我。”白恩抓住瑆嵐的手腕,厲聲地說。
瑆嵐輕笑,把手腕從白恩的手中抽出,朱脣輕啓,“白恩哥哥,沒事兒的,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好,不用擔心,你知道嗎?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把脈,你的脈搏我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你知道嗎?一個人沒有了脈搏就代表一個人的死亡。若不是我用仙引,還感覺到你微弱的心跳,我真的就可以下結論,你已經死了!”白恩擡頭低頭的,皺着眉,表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聲音急促的說。
“你不用說了,也不用管,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瑆嵐垂下眼簾幽幽的說。
“哈哈,好,好,很好,我不管,你就是死了我也不管。”白恩放下狠話,生氣的甩袖離去。
白恩出了宮殿,停下了腳步,低着頭嘆了口氣,轉身將手中的瓷瓶,拋給幽,“拿好,每天給她吃一顆。”說完轉身就走了。
幽拿着瓷瓶,走進了宮殿,恭敬的將手中的瓷瓶交給瑆嵐。
瑆嵐拿着瓷瓶笑了,白恩哥哥不會不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