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G城非常擁堵,南方的沿海城市和北方小城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這個點,若在老家,阿金怕是還沒有起牀,可是在經濟如此發達的G城,早已是人頭攢動,車水馬龍了。
“師傅,麻煩你能不能快一點?”已經記不清楚,這是多少次跟出租車司機對話了,每次就這麼一句,反反覆覆,虧的是這位大哥脾氣好,要是來個暴躁的,阿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沒辦法啊,美女,你自己看看,堵成這個樣子,我這是車,又不是飛機。”終於,在阿金又一次催促之後,一直隱忍着的司機師傅發飆了。
並不標準的普通話,阿金還是聽出了對方的煩躁,也是,自己從一上車就不停的嘮叨,放給任何一個人都會瘋的,再加上現在這個時間,她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一晚上沒睡,阿金頭痛欲裂,車窗外嘈雜的聲音讓她心裡很煩,車子穿行在人海中,像蝸牛一樣緩慢的前行,看不到一點方向。
“師傅,從這裡到海軍醫院還有多遠?”
“也不是很遠啊,穿過這個高架橋,再走三公里就到了。”師傅趴在方向盤上,懶洋洋的說道。
扔下車費,阿金打開車門,此時的她,根本顧不了那麼多,她只是覺得耗在這裡很崩潰,照現在的行駛速度,估計到午飯時間,她才能到達目的地。
雙腳落在地面上,阿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愚蠢,基本上她無法正常的在人羣中行走,要麼是迎面而來的碰撞,要麼是三輪車和各種交通工具的鳴笛聲,不到一根菸的功夫,她已經連續跟十幾個人道歉了,有一個腰粗膀圓的大哥,硬說阿金撞疼了他的胸口。
“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還想怎麼樣?”阿金撐住疼痛的腦袋,忍着心裡的怒氣。
“還想怎麼樣?我好好走路,你個小姑娘就一頭撞過來,沒看到有人啊,我不想怎麼樣啦,我就是胸口疼啦,哎呦,心臟疼啦。”不到半米遠的位置,被撞的大哥裝模作樣的將他那肥厚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左胸口,像狗一樣的叫喚。
阿金眯着眼睛,透着清晨乾淨的陽光,看到一顆光禿禿的頭顱在眼前晃悠。
“你躺下吧。”
“幹什麼?”光頭男極大聲的叫喚了一句。
“你不是心臟疼嗎?躺下,我給你檢查。”阿金微微勾起嘴角,冷冷的說道。
周邊的人越聚越多,本來就擁擠的道路,頓時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交通徹底癱瘓了。
話說陳警官從醫院出來後,直接開着車就進了市區,他準備去一趟榮華,卻不料被堵在了路上,他本來脾氣就暴躁,這下正暗自在車裡咒罵本市交通,無意間一撇,恰好看到圍成蜂窩的人羣。
“你躺啊。”阿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我···我憑什麼?”光頭男明顯不樂意,他吃不準阿金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心臟疼嗎?人家姑娘給你檢查啊!”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無聊的起鬨,還有人帶頭開始鼓掌,上跳下竄的,像看大戲一般投入。
光頭男臉上掛不住了,他掄起拳頭朝着圍觀的人羣發狠:“給老子閉嘴!”之後又恨恨的走到阿金面前,“小三八,你是找死!”即刻便揮起手臂朝阿金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