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事情很諷刺不是麼,你越是躲避一個人,他越是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越是不想做一件事情,越是被逼迫着去做,人生,總是喜歡反其道而行,在逆境中成長,是我們必須學會的技能。
當小彭將她緊緊圈進懷裡那一刻,阿金恍惚了,她開始有些沉醉,這種溫暖,這種寬厚,爲何如此這般似曾相識,記憶和現實錯亂,攪在一起折磨着她,眼前的人,究竟是誰呢?
“妞,你沒事...吧?”
小十準確無誤的看到了這一幕,除去蔣君越,這是第二個男子以這樣的姿勢擁抱她而沒有被推開的。
從在蝴蝶坊看到小彭的第一眼,十爺就知道,他和阿金,早晚都會扎進對方的心裡,即使一個有死去的少將,另一個有正待完婚的未婚妻。
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不幸;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遺憾。有的東西,你不得不信命,這個,只有經歷過的人,纔會懂。
阿金輕輕的起身,小彭見狀,放開了緊擁的雙臂,月光下,四目相對,他深邃明亮的眼眸裡,她看到了憂傷和心疼;而她泛着淚光的眼睛裡,他看到了閃躲和逃避。爲什麼?
“給,文件夾掉地上了,這可是咱們打勝仗的工具。”
小十撿起了地上散落的紙張,整理好之後交給小彭,還好,她適時的打破了尷尬的局面,或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太瞭解阿金了,不過如此。
這次,小十和小彭前後各一個,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他們都不願離開對方。
白洋打工的人家是西門當地的住戶,所以他們的房子坐落在最早的居民區,從外表的破舊程度看,已經有不短的年頭,聽小十說,這裡的人都是非常有錢的,即使什麼都不幹也有花不完的錢,因爲這一片的住宅已經被開發商買下,年底就要拆遷,而這拆遷的賠償款,是按照人頭和房屋使用年限以及具體面積計算的,具體數字,不是我們這些平凡人可以想象的。
樓道里沒有燈,很黑,小彭走在最前面,拿着自己的軍用手電照明,小十拽着阿金,一邊小心翼翼的跨着步子,一邊忍受着這個男人不斷的嘮叨。
“小心,慢一點,看着臺階,注意安全,看腳下...”
聽小胡說,小彭平時在部隊話很少,怎麼現在變成話癆了,是不是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對象時,總會展現出不爲人知的一面,一定是的。
阿金從走進這居民樓開始,每跨一步,她的心情就會沉重一些,如果她能早點來看看這個鬼地方,一定不會讓白洋待在這裡,這陰森的像鬼屋一樣的老樓。
5樓東邊的一戶門前,他們駐足腳步,小彭回過頭看了一眼阿金,她點點頭,他伸出手臂,按下了旁邊牆上的門鈴。
白洋打電話的時候,阿金專門問了地址,她並沒有說今天來,她只是說會去看她,問的很仔細,應該不會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門鈴不管用,小彭直接改成了敲門。
半晌,隨着吱呀一聲,門緩緩打開了,阿金看到開門的人,心猛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