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裡風景好,鶯鶯燕燕聞啼鳥。
桃花遍地朵朵開,紅杏出牆迎面來。
這不是繁華的地段,也沒有極品女人流連,卻是男人們嚮往的天堂,沒有一笑傾城的絕世美人,卻勝在數之不盡的綠肥紅瘦。
兜裡揣着票子,邁開鏗鏘步子,從街這頭慢慢的走,如走馬觀花,一直走到那頭,街邊姿態萬千的女人隨處可見,總有一款適合你。
正宗的量大管飽,男人賤在骨子裡,娶了仙女也會膩,時間久了也想忍不住偷吃,家裡的山珍海味吃夠了,覺得外面的屎都是香的,賤由心生,人之本性。
數月前,一位雞中翹楚,城中村的雞花香香姐離奇死在出租屋裡,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據說,她是縱慾過度,自己把自己給玩死的,一地的情趣用品凌亂不堪,還有特大號工具,她表情極盡滿足,簡直就像得道昇天一般,震驚了無數雞中姐妹,還有嫖之客者。
天啊,太闊怕撩,都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梨壞的地,可是捏,良田也有崩壞時,老牛望之空流淚,曾經辛勤耕耘過的地方,就這樣淪陷了,牛心不忍,以後再也不能吹牛比了。
雞花自殘而死那天,身穿一席紅衣長裙,如同一朵火玫瑰,留給世人最後一絲遐想,傲嬌的走了。
那些曾經過往的客人了,每次再來慰問風雨中顫抖的嬌花時,總會想起那一抹如火般的熱情,和那嫺熟讓人癡迷的技藝。
香香死後的一段時間,一位資深嫖家夜半沉醉歸路,忽感小腹脹痛,掐指一算,天乾物燥,急需人工降雨,於是乎,來到牆根地下施展神通。
小雨淋溼寂寞的牆角,滋潤着下方一朵嗷嗷待飲的狗尾巴草,有了這泡及時雨,來日要做最騷的草,小草也有夢,也會勾勒明天。
脹痛的感覺一點點消失,他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女人香,香氣沁人心脾,女人如酒,不用擡頭,嫖之客者已深深明瞭,這是一杯茅臺,酒中極品。
擡望眼,四目兩人一對焦,寂寞的夜遇到寂寞的人,雙腳不聽使喚跟她回家,也許這就是一見鍾情的感覺吧。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牀,嫖之客者與妹子迫不及待的談心,交談甚歡時發現,配方莫名的熟悉,味就連味道都似曾相識,這不是香香的絕活,祝你快樂似神仙嗎。
渾身劇烈的顫抖,酒意頓消,嫖之客者也是個鐵血真漢子,忍住恐懼說要繼續澆灌路邊的野草野花,對方居然同意了。
於是乎,藉着尿遁泡了,他能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神死死盯着他,似乎在憂鬱掙扎,最後還是沒有最上來殺人。
第二天,另一個人卻死了,還是傳說中的精x人x,嫖之客者一陣後怕,暗暗慶幸香香活着時,他還比較憐香惜玉,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故事流傳開了,後面不少人都見過紅衣女子,卻不是香香的模樣,有人說鬼都自帶變幻模樣的本事,那個女鬼就是香香,她來索命了。
可是,她明明是自爽而死,索誰的命,難道她是被人謀殺的嗎,兇手就是那個男人。
就連警方都有些懷疑,但後來又出了三起命案,大夥集體沉默,不可能是團伙殺了香香,因爲其中兩個死者都曾有不在場證據。
有人推斷,香香憤世嫉俗,故意殺那些嫖之客者泄憤,這個結論還比較靠譜,衆人發現死者都是午夜十二點以後被殺,都是男人。
所以,玩耍歸玩耍,但都會早早收場,很少有過夜的,更不會有半夜尋歡的強人,要是有,也都是一些外地人,根本不知道情況。
夜色撩人,兩位醉漢滿嘴撩騷,銀蕩的聲音迴盪夜空,不少歇業的姑娘考慮是不是接了這個大單子,可一想到某些恐怖的畫面,覺得還是算了。
“大哥,都說這裡的姑娘長得俊,今天咱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一定要盡興啊。”
“必須的,女人嘛,長得都差不多,哥這人臉盲,主要要看身材,一手難以掌握的就成。”
“大哥你主要是看活吧,只要活好,其他都不是事,是不是這個理,嘿嘿嘿……”
“還是兄弟瞭解我啊,嘿嘿嘿……”
兩位小**正是東方和安圖生假扮的,來一招引鬼出洞,好一舉拿下。
讓東方失笑的是,安大叔一把年紀了,扮起嫩來簡直手到擒來,一看就是個扮豬吃虎的貨,說不定時常易容一下,就近啃啃窩邊草,滿足他偷吃的慾望。
十二點以後的城中村人十分的少,主要原因是就是出了命案,有人還見到了紅衣女鬼,要是放以前,此時正是羣狼出征,寸雞不生的壯觀場面,看客們荷爾蒙飆升鴨。
兩人大搖大擺的壓馬路,這一刻,已經拋棄了低調,要使勁的拉仇恨,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很欠打,讓女鬼忍不住過來收拾這兩貨。
從東頭走到西頭,除了勾引到幾個死肥婆,還想倒貼玩弄二人,其他一無所獲,根本沒有個鬼影子。
“大叔,你說是不是咱們太張揚了,女鬼察覺到有詐,死活不肯出來。”
兩人勾肩搭背,東方小聲的做出推斷。
安圖生走着貓步,醉意朦朧,裝的比真的還要真,他低着頭,低聲道:“不會的,這個女鬼很張狂,周圍根本沒人能制服她,越發的肆無忌憚,一定是沒發現咱們不然早來了。”
“大叔你咋不收拾她,爲民除害,除魔衛道啊?”大官人瞪着小眼睛,很傻很天真的開口。
迎接他的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白眼,安圖生沒好氣道:“我又不是正義的化身,人家也沒招惹我,那些死者都是風流傢伙,死得其所呢。”
好吧,不多管閒事,是明哲保身的重要標準,這年頭,好人沒好報,早已不是那個純真無邪,天真質樸的時代了。
兩人又放聲喊叫起來,換一套街繼續壓馬路,晚上的氣溫十分涼爽,兩個不要臉的藉着一點點酒勁,還銀起溼來,那叫一個污言穢語滿天飛,都是純正的老司機啊。
就在路過一個小商店時,一位紅衣長髮女人行色匆匆,朝二人極速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