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看向四周,卻人沒有事情,把手搭在我的耳邊,小聲地對我說道:“宿星小姐這個人你也認識,還和你很親密……白竹少爺……”
阿奴說完,我的心一顫,眼前浮現出那面目全非的“無臉人”,原來阿奴一直都知道白竹的事情,那一刻我對阿奴充滿了懷疑,我緊盯着阿奴,對阿奴充滿了警惕,着個女人,我已然不知道該不該信任了,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我不知道了。是敵是友更是分不清楚。
要是我去找白竹,那楊林要是知道的話,我的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可我在城堡裡面楊林根本不屑去防着我,不然他也不會任由我在城堡中隨意走動,“阿奴,容我想想……”
阿奴似笑非笑着對我說道:“宿星小姐,我今天也些不舒服,既然我房間收拾完了,我先撤退了。”
我同意了,望着阿奴離去的背影我覺得陌生又熟悉,我終於忍不住自己地疑惑對阿奴問道:“阿奴,你是自己人還是其他的人?”
阿奴停了停,對我回應道:“宿星小姐,你覺得阿奴是什麼樣的人,阿奴就是什麼樣的人,我對宿星小姐已經說太多了,我的危險也越來越多,能幫宿星小姐的阿奴都做到了,該怎麼做就看宿星小姐。”
阿奴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我一個人在牀上躺了一天,直到夕陽的餘暉透過窗子撒在我的身上,我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想起了很久很久和白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要是去找白竹我看那是不可能的,我沒必要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險當中,爲了白竹去得罪楊林,就像被楊林殺死的地牢的那個女鬼一樣。
我一直以爲白竹和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陰謀,一個我完全不知道爲了什麼的陰謀,也許你會問我對白竹還有感情嗎?我想我已經不知道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那個楊林的人皮畫像的女人出現在門口。房門敞開着,那個畫像的女人卻變成了一個真人,臉上帶着笑意,那笑容帶着陣陣妖邪,卻是傾國傾城,她的雙眼正瞅着我的方向看去,那女人見到我在看着她,她連忙轉身離去,我帶着疑惑下牀去找那個女人,可我到了門口的時候,那個女人竟悄然無蹤。
“宿星!”就在我要回房間的時候,卻被一個人叫住,轉身一看長廊,楊林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在門口頂着兩個黑眼圈等着我,樣子好像很疲憊。“你怎麼在這裡呢?”
我和楊林相處久了,楊林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遇到的離奇古怪的事情也比和白竹在一起的時候少了。我以爲楊林這個魔鬼會知道那個女人的來歷,對楊林說道:“楊林,你沒看到一個女人在長廊嗎?”
“女人?什麼女人?”楊林疑惑的問。
“你沒看見嗎?剛纔我在牀上的時候,我看到門口站着一個女人啊。”我指着門口對楊林說道。
楊林帶着笑意,搖搖頭對我說道:“瞎說,我是這個城堡的主人,要是有女人我肯定會清楚,剛纔我在你沒到門口的時候,我就已經來到門口,只是準備看看你。我沒見什麼女人。”
我有些吃驚,因爲覺得奇怪,我還刻意看得很仔細。絕對不是眼花!可是,我剛剛也沒看到楊林的出現,怎麼一轉身楊林就來了,會不會有什麼事情楊林在蠻着我,楊林本事那麼強大他忙着我幹什麼呢?
楊林拉着我的手,對我說道:“宿星,你快去牀上好好休息吧。”
我在楊林的拉扯下,回到了牀上,楊林就像一個爸爸,我就像是一個女孩,我這個時候才發現楊林手裡拿着那本“無字”的黑皮書。
“楊林,這本書怎麼在你哪裡?”我記得楊林把那本書留給我以後,一直在我這裡,直到有一天這本書突然從我房間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林很神秘地對我說道:“這本書是上古的神書,要一天它自然而然地地會回到你的手裡,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能看看那本書嗎?”我對楊林問道。
楊林把書遞給了,我打開那本書,驚悚地看到了書上的紙頁慢慢地出現血紅色的墨水,那墨水綻放開來,漸漸出現了那個畫像中的女人和羊頭女人的輪廓。
“啊……”我尖叫地把書丟下,太驚悚了,就和在演奇幻片一樣,卻是真真實實發生在我的眼前的一幕。
楊林拿起那本書,對着我說道:“這本書叫做‘天書’,只有有緣人才能看清楚裡面的東西,這本書有預知的能力和逆天改命的能力,要是這本書一千多年纔出現世間,之後要神秘的失蹤,每次出現都代表着天下將有大災難的發生,據說這本書裡面藏着一種解決災難的辦法。但是這本書要是落入到心懷不軌的人手中就不好了。”
楊林把那本書說得玄乎其神的,說着楊林拿起那本書離開了,對我說道:“宿星,你好好休息吧。”
——爲什麼我會看到那本書裡面的東西呢?難道那本書真的和我有什麼聯繫?又或者說我就是那個有緣人?
我和楊林也就聊了一會兒,天就黑了,我又開始做噩夢了,我的夢有着預知的能力,至少我夢中的某些事情在未來會在未來中即將發生或者出現。夢就應該是千變萬化的,虛幻飄渺的,難以琢磨的。但這是誰規定的呢?或許我們在現實中過得虛幻,纔在夢中找到安穩。不知我是在夢中記錄在現實中遭遇,還是在夢中遭遇在現實中記錄。
在我的睡夢當中,這裡太陽當頭,正午的太陽卻怎麼也趕不走這夢裡陰霾的底色。那太陽底下有着一口大大的水池,那水池中的水是鮮紅色的,上面還漂浮着許多女傭七零八落的屍體塊,我和另一個人來到這間血池口,或許這人是我的朋友,但我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除了顯眼的一隻鷹勾鼻外其餘一塌糊塗。我衣着
整齊,而那個人全身**,勻稱的身材,但可以看的出是一個身材很不錯的女人。
突然,從血池當中冒出來一個人,仔細一看血池的那個人——阿奴,此刻阿奴正在血池裡招呼我和那個女人,阿奴一張死氣沉沉的臉奉承式的笑着,阿奴沒說一句話,只是憨着腰手指着裡面招呼我們進去。
我呆在原地,而那個看不清臉的女人呆木的一步一步的走着,一副翹臀左右搖擺,走進泳池縱身一躍便跳下了水,阿奴站在水裡看着挪不動步子的我,再看阿奴,她的眼睛已經沒了
阿奴還保持着那個動作,擡頭望着我,死氣沉沉的臉奉承的笑,長長的頭髮像刺蝟頭,身上的女傭服吧嗒吧嗒的往下滴着血紅色的水。
血池的那個看不清臉的女人開始遊動起來,像花樣游泳似的頭朝下腳伸出水面。不知過了多久,大概七八分鐘,那個女人開始掙扎,水裡涌出大量的氣泡,很快那個女人便不動了。
現在那個女人是一具屍體。給我的感覺就像水培池子裡的一顆爛番茄,那個屍體彷彿就像水池裡扔下的一塊石頭,周圍的掙扎開始迅速蔓延開來,又是胳膊又是腿兒的,不停搖晃,就和詐屍一樣。接着,那個女人的屍體慢慢的掙扎也越來越少,身體們開始以詭異的速度迅速腫脹、破潰。接着,那個女人的屍體
“嗖……”地一聲沉沒在水中。
阿奴的手還是擺着同樣的動作,一上一下的朝着我招手着。突然,那個女人的屍體從阿奴的身後出現,捉着阿奴的手。阿奴的手被開始發白,指甲向後翻轉着,皮膚開始長屍斑,而那個女人腐爛的臉開始換皮,那皮膚開始變得嶄新起來。
我還是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只是感覺那個女人的身材有些熟悉,接着,那個女人按住阿奴的身體,一個手猛力的在踩阿奴脖頸,扯破了皮膚露出氣管,撕裂氣管踩爆了血管,弄斷脊髓之後阿奴整個身體都僵直了。
阿奴像生物課上被剪斷了脊柱的青蛙,那個女人摸出一把小刀,割斷了連接阿奴身體的頭皮,那個女人抱着腦袋扔進了血池,阿奴的腦袋像西瓜似的下沉了一半然後鑽出了水面。緊跟着的是身體,還是僵直着,木筏似的飄在水面上,脖頸上不停的涌出鮮血,還能看見阿奴的手指在抽動,和周圍腐爛蒼白的屍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個女人嘴裡怨恨地說道:“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那聲音像極了羊頭女人白澤。
太陽還是那麼灼人,臉上的粘液融化後像膠水似的糊了我一臉,在一看血池裡,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就剩下阿奴了,阿奴的腦袋上有了一雙耳朵,招風耳,風吹過時把腦袋吹向僵直的身體,卻怎麼也夠不着。
突然,那阿奴的人頭有了反應了過來,嘴裡上下張着,並朝我的方向遊了過來,我記不得那個人頭在叫什麼了,應該是我的名字吧。我被那個人頭嚇壞了,我剛想逃離血池,誰知被人從後面一把推開,我跌下了血池,而那個阿奴的人頭見到我更興奮了。 這個時候,我看啊了一眼推我下水的人,我一看是楊林,我嚇壞了,他站在水池旁半開着嘴巴似乎想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