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楊林走出浴室外,一個男人一臉怒氣,快速地衝向了楊林,一把揪起了楊林的衣領,當我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長相,一下子愣住了——白竹!我感覺我渾身都在發冷,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楊林一臉的平靜,鎮定地說道:“呵呵……堂哥你怎麼在這裡?醫生不是讓你在病牀上休息嗎?”
白竹氣得臉上都綠了起來:“楊林!不準叫我堂哥!你皮在癢啊?”白竹一邊說着,一邊掄起了拳頭,就往楊林的頭上砸去。
“哎呦……好疼啊……”楊林痛呼一聲的撫住頭,大呼小叫道:“堂哥,我們好久沒見面,你怎麼一見面就揍我?”
“你個臭小子!再叫一次,我就把你剁成八塊,扔到海里去!”白竹生氣的又掄起拳頭,往楊林的頭上砸去,我第一次見到白竹這麼生氣,白竹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爲什麼跑到女的澡堂去了?還和宿星一起從澡堂裡出來。”
白竹憤怒地拳頭高舉着,我怕白竹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出來,連忙拉住了白竹了雙手,我對白竹勸道:“白竹,你要是這樣打下去,你會把楊林給打受傷的,而且我和楊林什麼也沒有,你這樣很過分!”
白竹對我質問道:“ 宿星,當我醒來的時候,你不在牀邊,我四處巡視,都沒有看到你,我問醫生說你已經醒了,可是你怎麼沒來看我呢?還在這裡和楊林一起泡溫泉。”
“白竹,你看到我和楊林做對不起的事情嗎?我沒去看你是因爲……因爲……”我臉色通紅,無力地辯解道。
“宿星,其實之前看過你了,只是你還在沉睡當中。我是喝醉了才進了女士用的溫泉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我的產業,我想進去還不行嗎?”楊林臉也不紅地撒着謊。
“是嗎?宿星。”白竹看着我,那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了,讓我異常的心慌,白竹接着轉頭對楊林冷冷地說道,那語氣裡滿是殺氣:“堂弟,你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爲我不是不知道的,只是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休想再打你嫂子的注意。”
白竹說着把我拉走了,當我們回到城堡以後,白竹進了房門,把我推在了牀上,眼前的白竹渾身都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宿星,你和楊林在溫泉裡面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嗎?”白竹冷冷的質問道,還是一點兒也不相信我和楊林。
我主動的擁抱住白竹,對白竹嬌滴滴地說道:“親愛的,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白竹三兩下就把我的衣物全部脫光,卻吃驚的看着我肚臍上的吻痕,白竹指着那吻痕對我說道:“宿星,那是什麼?”
“啊?!”我驚嚇的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了牀邊,遮身的牀單也掉在了地上,大腿上已經乾涸的白色映入了白竹的眼中。
“我要殺了那個臭小子!”白竹生氣的轉身就想衝出去宰了楊林。
“不要!……”我急忙想阻止白竹,可是才一起身,就又倒回了地上。
“宿星!你沒事吧?”白竹急忙衝到了我的身邊,關心的問着,隨即又想起了我的背叛行爲,白竹怒火涌上了心頭,雙眸一冷,大力的抓住我的胳膊,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向浴室拖去。
“撲通”一聲,我還來不及呼救就被白竹拋進了放滿水的浴缸,我掙扎着想要坐起,冰冷的水不停的灌入我的口鼻,接着,我頭皮一痛,整個人又被白竹提了起來。白竹拿過用來刷浴缸的塑料刷子,使勁的在我身上刷呀刷,想將那些刺眼的紅痕、白濁刷掉,一直到我的皮膚微微出血,方纔罷手。
“白竹!放手!好痛!不要啊!”這樣的白竹讓我驚恐,我邊哭邊求饒着,蔓延全身的痛楚使我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哭聲也越來越小。突然,白竹摟入我了懷中,大手也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微紅的挺翹圓臀,手指輕探進我的身體,一股液體順勢流了出來,白竹擡手一看,是白色的液體,憤怒又衝上了腦袋。
“宿星,你真的是太髒了!需要好好清理一下!”白竹說着,轉動着水龍頭,我感覺到炙熱的水開始不停的澆灌着我的皮膚,巨大的疼痛我只能向白竹求饒,可我才一張口就被白竹覆上來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我的舌頭也被強力捲到了白竹的嘴中,白竹的嘴脣裡帶着霸道和掠奪。
“啊!”我還未從剛剛激烈的吻中回神,突然,身子便騰空而起,我驚叫一聲還沒來得及抱住了白竹的脖子,就被拋到了牀上,緊接着,白竹的身體便硬壓了上來。
“宿星!爲什麼?爲什麼你要背叛我?”白竹一邊呢喃着,一邊用手在我全身愛撫着,“你這麼討厭我的碰觸嗎?”
“白竹,對不起。”我哭了,眼睛淚汪汪地。
白竹一下子心軟了,雙眼一沉,放開了我,蓋上了另外一層被子,對我說道:“宿星,你睡吧,你本來就不屬於我,我不怪你。”
本以爲這個晚上會是一夜未眠,可我還是不知不覺地在白竹的身邊膽戰心驚地睡過去了。就在大半夜,熟睡的我突然驚醒,突然聽到了城堡的走道上有人走路的聲音,總是來回的走,像是圍着轉圈子。
白竹不在我的旁邊,剛開始以爲是白竹去上廁所,那走道里面是白竹的聲音,但是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腳步聲異常的輕更像是女人的腳步聲,而且白竹不會去走道外面上廁所,這個地方的每個房間都配備着廁所。
白竹這麼晚去哪裡?不會真的爲了我去找楊林吧?那腳步聲不是白竹的,是誰的呢?我開始害怕,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就在這時,走道的聲音又消失了,我調整了呼吸!猛然間走道又有人砸東西!像是拿着鏟子砸鐵,砸的砰砰響,然後又兜着圈砸!
我害怕,我故意大聲地叫道:“是誰啊!?”可走道上的動靜依舊這麼大,難道我走道上的人沒聽到嗎?
我下了牀,小心翼翼的向門外走去,,就看見走道的拐角站了一坨黑影,那個黑影一動也不動!那黑影手上還拿着一個大大的錘子,我開始以爲是前面站着是來裝修城堡的工人!可是轉念一想,有感覺不對,誰會深根半夜站在那個地方還拿着一把錘子。
好奇地我走了一會很快就要到那個黑影面前了,終於看清楚了黑影的真面米——長髮,紅色的短袖,很小的牛仔褲,白色的高跟鞋。看身材似乎就是一個美女的胚子。那個美女手裡拿着一個巨大無比的大錘子,在往着前方慢慢地行走着。
我十分的好奇,忍不住想去看看這個女人正面是什麼樣子。我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但是我卻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按理,那個女人說穿着高跟鞋走在路上是不可能一點聲音都不發出的,我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可我此時的好奇心已經遠遠超越了心中的恐懼。我依然以快速的步伐向前走着!還有五步,還有四步,我在心中默默的數着,並且臉上的神經都崩到了最緊。終於最後一步,我身子顯然已經超過了這個女人。
我用我眼角的餘光只看了這個女人一眼,但這一眼卻是讓我多年後依然心有餘悸,依然擁有一萬個疑問的一眼。我看到的不是一個女人的頭!我看到的居然是一個白色山羊的頭。我該怎麼樣去形容呢?
這個頭看起來沒有什麼血色,或者說它裡面根本就沒有血液,所以呈現一種死人般的卡白色。它的確不像是人的頭,更像是一個披着人皮面具,褪去動物皮毛,抽掉頭內血液的山羊和人組成的怪頭。它的眼睛沒有神采,一動也不動,一直平視着前方。從我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它的一隻眼睛,很幸運的是,它的眼球並沒有突然轉向我。或許她只是在漫無目的的向前走着,連每走一步的姿勢都一樣。
我不想在這種環境下在這個怪頭身上多注視哪怕一秒,我全身發着抖,身上的汗毛似乎馬上就要脫離肉體,它們似乎也想盡快離這個鬼東西越遠越好。我沒有尖叫!人在極度恐懼時是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的。我幾乎竭盡了我所有的體力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個羊頭女人跑走。可是,那個羊頭女人走的越來越來快,就在快接近我的時候,拿起一把大錘子,狠狠地砸向了我的腦袋。
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才發覺這是一場噩夢,而楊林卻走進了我的房間,他語氣裡滿是關心地對我說道:“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還好!”我冷冰冰地迴應道,要不是楊林,我估計昨天白竹也不會那樣折騰我了。
“那就行。”楊林說着,就走了。嘩啦一下,一本黑色封面的看起來很舊的書,從楊林的口袋裡掉了出來。
“喂!你的書掉了!”當時我喊了楊林。
楊林卻笑着很神秘地說道:“這是你的書,最好別讓白竹看到了。”
我聽了下意識把那本書緊緊的擁抱在懷中,,等楊林走了以後藏了起來,我能感覺到楊林想要通過那本書告訴我什麼。
就在這時,白竹回到房間,他眼神裡面佈滿了怒氣,他對楊林質問道:“你來房間裡面幹什麼?”
楊林笑着說道:“當是看我的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