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看見的世界的顏色是猩紅色的,我的眼睛感覺不在是我的眼睛,而是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的眼睛,白竹從抽屜洞裡面拿出一個遮光瓶,透過遮光瓶可以看見瓶子裡面有着白色的藥粒。不過,這廣口瓶外面並沒有任何的標籤和說明。
我對白竹不解地問道:“白竹,那些是什麼藥呢?”
白竹對我說道:“這是我的那個堂弟給我的藥品,家裡沒有什麼緩解壓力的藥物,唯一有的就是一個可以緩解人情緒的藥物就是堂弟給的那個藥物,這個藥物有些特別。”
“有什麼特別呢?”白竹地話激起了我的好奇。
白竹地滿臉不情願,不想告訴我原因,白竹拿起藥瓶,對我的眼神裡面躲躲掩掩地就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一樣,白竹說道:“宿星,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爲好。”
“爲什麼呢?”我對白竹追問道,要時候男人越不想告訴一個女人答案,反而,越能激起一個女人的興趣。
白竹很敷衍地說道: “宿星,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我見白竹不願意告訴我,我又想起了白竹那個有錢的堂弟,我轉移了話題:“白竹,你的堂弟什麼時候來接我們出道呢?”
要是沒有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談何容易。
“阿弟說快了,別擔心。這種事情不是着急就能離開的。”白竹對我回應道。
我只好拿過白竹手中的那瓶藥物,正要打開藥瓶,吃那些白色的藥丸子卻被白竹一把攔住了,白竹說道:“這藥不是這樣吃的。” шшш _Tтkā n _¢O
“那是怎麼吃的呢?”我有些不解。
“得煮一下。”白竹說着拿起那瓶藥物神神秘秘地走開了,不久以後,白竹回來手裡拿着一碗猩紅色的液體。“這是那些要藥丸煮後的模樣。”
我腦子一頓疑惑:這白色的藥丸還能煮出猩紅色的模樣,但轉念一想白竹是不會害我的。我還是把那碗東西喝掉了。
“咕嚕,.....咕嚕.......”那些液體在我的肚子之中的翻滾聲,突然一陣腥味衝刺着我的鼻腔,我跑到廁所裡就是一陣嘔吐,我吐出一大堆猩紅色的液體,那些液體散發着惡臭味,噁心至極。
白竹說只是剛開始食用,不太食用,在白竹一再要求之下,我還是選擇把剩下的吃完了,但還是留了一個心眼。還真的沒有那腥味了。
我吃了那藥有一段時間了,真的就沒有看到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果斷停住兩天,畢竟這種來歷不明的藥,也怕吃多有副作用,也就是在停藥的第二天,怪事發生了。
“姐姐……”我睡了沒多久,卻被一個若有若無的聽到了哭聲給驚喜。那哭聲是如此的稚嫩,還是一個小女孩的哭聲。似乎是從門的外面傳來的。我是疑惑,門外爲什麼會有小孩子的哭聲呢,我大聲地呵斥道:“誰在那?”
“ 嗚嗚......”還是一連串的哭聲迴盪着,沒有任何迴應。
我有些膽怯了,畢竟我是一個女生,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心中卻洋溢着恐懼。
我小心翼翼地像,一個低着頭、身穿紅衣、長頭髮蓋臉的小女孩就赫赫然映入了我的眼簾,小女孩就站在的,悲鳴着,哭號着。
“小朋友,你在我的爲什麼會在我的家?”我一邊顫顫着說着,一邊朝着那個小女孩靠近。而那個低着頭的小女孩隨着我的接近,在黑暗中緩緩地撩開了自己的頭髮,當小女孩撩開臉的瞬間,我看到一張和我有着一模一樣的臉,小女孩的那張臉無疑把我給嚇到了。
“嘭…”一個聲音傳進我的耳畔處傳來,嚇了我一跳。可是,當我一再次望向小女孩所在的地方的時候,卻驚呆了。
原來,眼前的小女孩,她的頭顱冷不丁地掉落了下來,沒有絲毫的預料,而剛剛的那個聲音,正是那個頭顱掉落在地上所發出的。
鮮血從小女孩脫臼的脖子中間涌出,流淌在那個粉紅色連衣裙上,更爲鮮豔。
“啊.......”我哀嚎道,但是卻沒有人聽到,房間沒有任何一束燈光,而是無與倫比的黑暗。
那個失去頭顱的小女孩正不緊不慢地朝着我走過來,鮮血滴落的聲音拉扯着我的每一根神經。
我下意識的朝後面跑去,可是,卻被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給絆了一跤。我詫異地望着那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又是一聲撕心裂肺地尖叫。那是一個被我踩踏成了肉泥的人頭,正是那個小女孩的人頭。
“救命啊!”就在我尖叫的同一時間,那個無頭女孩已經走在了我的身邊,伸出了稚嫩的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畢竟我是一個成年人,只推開一個小女孩的身體是挺容易的事情,不過這個無頭的小女孩的雙手力量無窮,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女孩的力量,我幾乎耗盡了我許多的力量才推開她的。
就在我以爲自己成功解脫,順利擺脫這個小女孩的時候,我跌跌撞撞的撞到了另外一個懷抱,我一擡頭看到我死去的妹妹林雪兒站在我的面前。
“嘭……”.
又是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只不過,這次掉落的不是小女孩的頭顱,而是我的頭顱,我的頭顱還有意識。
這時候,整個房間的燈光都亮起來,那些燈光是猩紅色的。
林雪兒一隻手拎起地上我的頭,另外一隻手指着那個無頭的屍體,她笑嘻嘻地對我說道:“林宿星,嘿嘿……那個可是你的宿體。”
宿體?什麼宿體?我被林雪兒弄矇住了,林雪兒的鬼魂好像知道那個和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的來歷。因爲我的頭部脫離了我的身體,聲管已經斷了,我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林雪兒說着,拿起我的頭部按在了那個無頭身體上,我的腦子裡面閃現出無數的零碎的畫面:
我的奶奶帶着一個和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出現在我的面前。奶奶對我說道:“宿星,一下子就好了。”
我乖巧的聽了我奶奶的話,當我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倒在地上,已經死了。
“你本該死了!”林雪兒說着拿起我的頭,往地上狠狠地砸去,一陣劇痛我的頭也四分五裂了。
此時,清晨的陽光早已經驅散了最後一束黑暗,探索進了房屋的窗臺,照耀着喘着粗氣我。而白竹也是剛剛起來,並且是被我那慘絕人寰的尖叫聲給驚醒了。
“啊……”我尖叫着從噩夢中醒來,白竹現在正悻悻地拍着我的肩膀,我靠着白竹的肩膀,抱着他,久久不能平靜。
“宿星,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白竹在一邊詢問道,手時不時的拍着倪紅豔的背,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憐憫。
“鬼......鬼......”我反覆不停的說着一句話,每個字全都透露着我的恐懼。
“鬼?什麼鬼?宿星,看來你是真的做噩夢了,現在你的精神狀況欠佳,我再去煮點藥,讓你安安心怎麼樣?” 白竹一副藥不能停的模樣嘆息道,望着眼前驚恐不安的我說道。
“好……”我那股強烈的不詳的預感愈演愈烈,內心驚惶不安。
——也許,我真的病了,不該擅自主張地把藥停了。
“宿星,你在睡睡吧,我去煮點藥。”白竹說着起身到簾子旁。
白竹把簾子拉了起來,一瞬之間,房間又變得漆黑和死一般的寂靜。
一種疲憊感涌上心頭,我好不容易有睡着了下去,可是卻被這稚嫩的聲音給驚醒了,很不情願的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的周圍空蕩蕩的一片,白竹已經消失了蹤影,而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正站在牀邊上,如冤魂索命般的面無表情。
—— 爲什麼?爲什麼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會如此陰魂不散,只因爲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嗎?
我在心中問道,無數的恐懼早已澎湃不已。
“你是誰?你站在那裡幹什麼?”周圍是漆黑的一片,那個小女孩還在挪動着嘴角,她的聲音卻若有若無地遊蕩在任意一個角落,也不知道那個小女孩在說什麼,我心中有點兒不詳的預感。
“我叫林宿星。”那個女孩的雙眼是兩個血窟窿,她對我說道。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叫林宿星,那我是誰?”
“你是宿原。”小女孩冰冷地說道,她的眼睛還在往地上不停的滴血。
“宿原?什麼宿原?”
“宿原”這幾個字深深地觸動着我的神經。那個小女孩的意思是我叫“林宿原”,還是我是一個寄宿在別人身體原。
宿星,你不記得了嗎?我是因爲救你而死的。”那個女孩冰冷無比的說道。
我感覺我見過這個小女孩,不然也不會有奶奶和她、我的記憶,一定是我成長的時候忘記了。我絞盡腦汁的回想起來,突然,我的神經再次被刺激了一陣:
——沒錯,我見過這個小女孩……
就是我小時候,那個時候我滿身都是血,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就像經歷過一場大戰,奶奶抱着我來到一個山洞裡面。而那個小女孩就在山洞裡面。
“她受傷了,有壞人要追殺她,這個世界還需要她,你可以救救她嗎?”我的慈祥奶奶向那個小女孩問道。
那個小女孩懂事的說道:“反正我的爸爸媽媽也不愛我,奶奶你最疼我,宿星願意幫助奶奶。”
接着,我的奶奶把那個小女孩的頭給割下來,也把我的頭割下來,然後我和那個小女孩兩個互換了頭,那個小女孩在換頭之後,抽搐死了,而我活下下來。
“啊……”我再次驚恐地大叫,結果整個人從牀上掙脫了起來,原來,只是一場夢。
白竹拿着一碗猩紅的液體,對我說道:“宿星,該吃藥了,吃了藥不會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