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嘯天回到天傲國後,就立馬去參見了慕容豪。“兒臣,拜見父皇。”陳嘯天說道。
“你此行前去收復梁州,勞苦功高,快起來吧。”慕容豪眉開眼笑的說道。
“父皇,兒臣此次前去收復梁州,發現梁州鐵礦資源豐富,兒臣建議應當派遣重臣前去大力發展那裡的礦業,這樣一來,我們每年也不必向夜狼國花重金購買兵器了,二來,我們也可以向鄰國進行貿易,您意下如何?”陳嘯天指手畫腳的說道。
慕容豪猶豫的說道:“額…這倒是個好主意啊,嗯,好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陳嘯天無奈,只得退了下去。
馬車上,陸敖趕着馬車,對車內坐着的陳嘯天問道:“大人,我看您從宮裡出來,臉色就不怎麼樣,可是陛下爲難您了?”陳嘯天無奈地說道:“哼,我們畢竟是外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能怎麼辦呢?”
陸敖慫恿道:“大人,您打小熟讀兵書,爲何不自立門戶,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呢?”
陳嘯天神情凝重起來,說道:“這件事…做好了,自然就不說了,要是沒做好,那可是掉腦袋的事啊。”
陸敖又說道:“大人,您想想那慕容豪,他已經老了啊,您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從長計議,您可想好了呀。”
陳嘯天有些動搖了,自言自語道:“說的有道理,誰又願意一直寄人於籬下呢?”停了一會,陳嘯天又繼續抱怨道:“哼,說到底,那姓慕容的老頭,可曾對我有半分的信任。”
陸敖試探道:“大人,您的意思是…”陳嘯天一拳砸在窗框上,斬釘截鐵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便要開始爲我自己而活了。”
天濟殿裡,慕容豪坐在龍椅上,問道:“丞相,你怎麼看這件事?”站在下面的丞相回答道:“把陳嘯天貶到梁州就可以了,您以爲呢?”
慕容豪將手中的奏摺,一把扔到丞相臉上,大怒道:“你當朕是個傻子嗎!把陳嘯天送到梁州,那豈不是放虎歸山,等他羽翼豐滿之後,再來反咬朕一口不成!”
丞相大驚失色,連忙跪着解釋道:“皇上息怒,您想啊,原先駐守梁州的司馬康文也算有才之人,可是他駐守梁州怎麼多年,那梁州的民生也沒半點起色啊。”
見慕容豪沒有說話,丞相又深吸一口氣,緊張地說道:“所以…所以臣認爲將陳嘯天派到梁州,也不是不可行之事啊,而且…而且,只要梁州一旦有了起色,您隨便找個藉口,把他再召回您身邊不就行了嗎?”
慕容豪冷靜了下來,說道:“這只是個好法子,但是他要是脫離了我的管束,自立爲王,那可如何是好啊?”
丞相見慕容豪冷靜了下來,鬆了口氣回答道:“皇上,只要派一人,稍稍牽制其權力即可。說明白些,就是派個人在他身邊監視他,您意下如何?”
慕容豪又轉身思考道:“那該派誰去呢?”
丞相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兒,慕容豪便讓他退了下去。
幕府裡,弓天佑把司馬康文信裡所寫的事,告訴了張靜玄和魏忠翔,想問一下他們的看法。
張靜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拄着柺杖對弓天佑說道:“大人,依我看這方文山背後肯定有一個大人物,不然的話,他沒道理無緣無故做這些奇怪的事啊。”
站在一旁的魏忠翔猜測道:“大人,您說在背後操控方文山的,會不會就如趙王信中所說的一樣,是陳嘯天派來的奸細啊,畢竟現在與您爲敵的,也只有陳嘯天了。”
弓天佑無奈的說道:“固然陳嘯天的嫌疑最大,但是我們空口無憑又能怎麼辦呢?”
張靜玄又說道:“大人,您無須擔心,在下聽說,此次的皇家年會是從元旦開始到元宵結束,共三十九日,前十九日要招待各國的使者,後二十日要宴請宮中的大小王爺,皇親國戚,您可以借這個機會,回龍城調查此事。”
弓天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會寫信通知趙王,讓他先替我們查一下,看看會有什麼發現。”
隨後,弓天佑又站了起來,對魏忠翔說:“忠翔,你去收拾一下行李,我們過幾日出發。”
魏忠翔不解道:“大人,現在出發還太早了吧?”
弓天佑解釋道:“不要緊,我準備去見一見永王,自從他被派往青州之後,我們兄弟倆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甚是思念啊。”
說完,弓天佑又轉身對張靜玄說道:“張先生,此去龍城路途顛簸,您就留在虎翼城,打理府內事物吧。”
張靜玄行禮道:“是,多謝大人關心。”
弓天佑回到書房,一推開門發現孫天妙在裡面,邊走邊說道:“你怎麼在這兒啊,按平時來算,你現在不是應該躺在你的大牀上睡覺呢麼?”
孫天妙解釋道:“有想您這樣的上司,我怎麼還敢睡懶覺呢?您說是不是?”
“磨墨。”,弓天佑坐了下來,指着硯臺說道,“你着拍馬屁的功夫就省省吧,找我什麼事啊?”說完,弓天佑拿起筆,寫起信來。
孫天妙乖巧的磨着墨,說道:“就是想問一下您,您什麼時候帶我出去玩啊?”
“就這事啊?”,弓天佑冷笑了一聲說道,“過幾日我要去青州,聽說青州的鐘山時常雲霧繚繞,景色怡人,是個遊玩的好地方,你意下如何?”
孫天妙高興的跳了起來,險些把墨汁甩到弓天佑身上,弓天佑無奈道:“好了,你可消停一下吧,瞧吧你給高興的”
孫天妙冷靜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突然想到去青州啊,大老遠的,你不累啊?”
弓天佑冷笑了一聲,放下了手裡的筆,說:“腦子還挺靈光,才反應過來啊?我當然是有事要去青州,你以爲我還要爲你,大老遠跑去青州,那我看我自己怕不是吃多了撐着。”
孫天妙一聽弓天佑這樣說,“哼”了一聲說道:“哎,我就知道你,這心裡啊,就只有國家了。”
弓天佑站了起來,把信塞進了信封了回答道:“你這都說了,國家國家,那肯定是有了國,纔有家,沒了國,哪來的家?而我現在做的事就是爲了國,難道我弓天佑爲了我的一個小家,把這麼個大家置之不顧?被人傳出去,那就不好了吧,你說呢?”說完,弓天佑擡頭看向了孫天妙。
孫天妙放下了手裡的活,點頭道:“是是是,您可是大忙人,那我就先去準備行李了。”
“行,你先去吧。”弓天佑說道,先孫天妙一步出了書房。
弓天佑找到了魏忠翔,把剛寫好的信給了魏忠翔說道:“你去找個人,把這封信送給趙王,再告訴他我要先去一趟青州,再回龍城去見他。”
魏忠翔接過了信說道:“是,大人,您的行李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弓天佑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嗎,還挺快麼,那好,我們就早幾天出發吧,這樣吧,我們明天下午就出發。”
魏忠翔點頭回答道:“是。”
晉國朝堂之上,方文山和其他大臣爭吵着。
徐德民喊道:“哼,我們晉國的宴會,那有那天傲國人什麼份,真是荒唐啊方大人”
方文山仰着頭回答道:“如今我晉國國力強盛,把天傲人叫來,好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天朝上國,讓他們永遠拜服我在我們腳下,豈不是更好!”
工部尚書吳漢在一旁聽着,突然喊道:“方大人我看你是糊塗了,沒有一個國家會永遠心甘心願做臣屬,也沒有一個國家不會被推翻,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方文山也不甘示弱,指着吳漢的臉說道:“吳漢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你難道盼着我們晉國亡了嗎!”
吳漢一聽方文山這麼說,立馬火氣就冒了上來,怒道:“方文山我告訴你,如果晉國亡了,我下了地獄,一個跟着的就是你!我死也不放過你!”
方文山冷笑道:“這麼照你怎麼說,你是認定你是晉國的叛徒了?”
吳漢是個急脾氣,火氣一冒上來,就什麼也不顧了。
吳漢就指着坐在龍椅上的雲貴妃和司馬康龍說道:“你看看,就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老百姓也知道,這個國家不會長久的!你倒是在這裡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方文山威脅道:“怎麼?吳漢你盡然敢對皇上不敬!想找死嗎!”
坐在龍椅上的司馬康龍,根本不在意他們的話,他現在已經完全忘了他是一國之君了。
坐在龍椅上的雲貴妃,對司馬康龍撒嬌道:“皇上這什麼時候就完了啊?”
司馬康龍摟着她回答道:“你再等等,快完了,快完了。”
一直站在一旁低頭不吭聲的孟德生,和看着司馬康龍的徐德民,這兩個三朝元老,似乎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另一個意思——晉國不長久了!
是的,快了,儘管弓天佑可能馬上就要回到龍城,來解決着一危機的局面,但是在方文山的花言巧語之下,司馬康龍已經完全爲女人失去了理智;加上慕容豪的錯誤判斷——將陳嘯天派去梁州的想法,不僅僅使晉國走向滅亡的懸崖,也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從此這場由兩個國家爲統一天下的國家戰爭,轉變爲了弓天佑和陳嘯天兩個人,爲解決私人恩怨的個人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