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妙眼看着弓天佑從自己眼前倒下,她怕極了,慌張而又急切的跑過去,扶着弓天佑的身子,喊道:“大人……大人,您怎麼怎麼傻啊,您快醒醒啊!”喊着喊着,孫天妙喊着哭了。魏忠翔看見了,連忙跑了過來,看見遠處的燕王,立馬追了過去。
弓天佑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的都化成無盡的黑暗,從自己眼前消失殆盡……
大家把弓天佑帶回了軍營,軍醫給弓天佑把着脈,孫天妙在旁邊焦急的等待着:“軍醫,大人怎麼樣啊?”軍醫放下弓天佑的手,對着孫天妙說道:“姑娘,大人他的傷太重,箭傷已入心臟。”孫天妙等不及軍醫說完,就插話道:“我您了救救他吧,要我這麼配合您都可以。”“姑娘,老夫也只是個軍營裡的一個小軍醫,這種傷實在是醫治不了啊。”說完那軍醫就離開了軍帳。孫天妙呆呆的望着弓天佑。
“皇上,這是從前線發來的軍報。”金鑾殿裡,新任的兵部尚書孟德生,手裡拿着軍報,向皇上說道。“哦,是嗎?拿來給朕看看。”皇上看完後,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容易停下來,手裡拿着軍報,搖晃着說道:“天佑,只用了五天的時間,就直搗黃龍,一口氣那下了虎翼城,此乃我晉國之福,朕之福,天下百姓之福!哈哈哈哈……”“恭喜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羣臣跪着說道。
朝廷的大臣都在歡呼,但前線的將士卻都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尤其是孫天妙。
孫天妙握着弓天佑的手,對站在一旁的魏忠翔說道:“翔子你說怎麼辦啊,大人的手已經冰涼了。”魏忠翔思索着,突然眼前一亮說道:“天妙 ,我認識一個隱世高手,能文能武,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醫術也很高明,我聽說他就在青州地界,我們不如去找找。”孫天妙一聽有希望就激動,說道:“那好我們就去試試。”
魏忠翔和孫天妙告別諸葛戰後,就踏上了前往青州的路。他們的軍營裡青州很近,速度快些,大半天功夫就到了青州府城內。“天妙,你先帶着大人去找個驛站,讓大人休息休息,我去找那位隱世高人。”說完魏忠翔將銀子遞給孫天妙,兩人就分頭行動了。
找到驛站落腳後,孫天妙把弓天佑扶到了牀上,給他擦了擦汗,無奈的自言自語道:“大人啊,您可不能有事啊,不然我可怎麼辦啊。”剛想着,魏忠翔就衝進門來,對孫天妙說道:“天妙,我找到高人了,快帶着大人走。”
那高人的住處很樸素無華,淨是翠綠色的竹子建成的竹房。魏忠翔扶着弓天佑,孫天妙就跑着找到了那位高人說道:“高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大人吧!”那高人很和善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把人帶進屋裡讓我看看吧。”
“姑娘啊,你們也不用叫我高人,叫我徐大夫就可以了。”徐世平對孫天妙說道。“那就請徐大夫,幫我看看我家大人吧。”孫天妙急切的說道。
徐世平給弓天佑把完脈,對孫天妙說道:“你家大人的這傷,老夫的確能救,不過需要一物。”孫天妙一聽有希望就,立馬說道:“需要你們其中一人獻血。”因爲弓天佑是爲保護自己受傷的,所以孫天妙搶着說道:“我來,大人是因爲保護我受傷的,我這條命就是他的。”徐世平笑着對孫天妙說道:“姑娘,你可想好了,這一獻血可能會讓人失血過多而亡啊。”一聽會死,魏忠翔就對孫天妙說道:“天妙,不如我來吧,畢竟我皮糙肉厚,我怕你會……”孫天妙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那好,我先去熬製補氣血的湯藥。”徐世平見孫天妙決定後說道,“這是膏藥,你先給他處理一下胸口的傷。”孫天妙拆開裹着傷口的紗布,心臟處流着淤血。一旁的魏忠翔看着說道:“天妙不如還是我來吧,你去休息休息。”孫天妙定了定神,說道:“翔子不用了,還是我來吧,你去給徐大夫幫幫忙。”魏忠翔無奈,只得出去幫徐大夫了。
孫天妙慢慢的幫弓天佑擦去傷口處的淤血,慢慢的塗抹上膏藥,弓天佑感覺到疼了,皺起了眉頭,見弓天佑皺起眉頭孫天妙更加小心了,最後孫天妙輕輕的替他綁好了紗布。孫天妙握着弓天佑冰涼的手,心裡默唸着:我孫天妙長這麼大,從不信這世上有什麼妖魔鬼怪,神仙道長,可是我這次不得不信他們一次,保佑大人這次能平安無事啊。
孫天妙心想着,徐大夫就已經把藥熬好了。徐大夫對孫天妙說道:“姑娘,來往裡面滴幾血。”說着孫天妙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開始向裡面滴血,滴了很長時間,等到那藥整個變成血紅色,徐大夫才叫孫天妙停下。孫天妙雖是習武之人,但畢竟也是女孩子,流了那麼多血,嘴脣都發白了。徐大夫晃了晃藥,遞給孫天妙說道:“姑娘餵給他喝吧。”
孫天妙接過藥碗,開始喂着弓天佑,徐大夫的魏忠翔也回各自房間休息了。剛喂完弓天佑孫天妙,就因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弓天佑緩緩地睜開了眼,他想大口大口的呼吸這新鮮的空氣,可是一呼吸胸口處的傷痕便發痛,無奈他只得一小口一小口的呼吸,氣喘吁吁的。他掙扎着看到了,睡在牀邊的孫天妙,心想着:我長這麼大,只受過兩次傷,你卻都在我身邊陪着,這下我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想着孫天妙便睜開了眼,看弓天佑醒了就說道:“大人,您醒了。”弓天佑艱難的笑了一聲:“嗯,辛苦你了。”“不辛苦,我去叫徐大夫。”孫天妙高興的說道。徐大夫來了,給弓天佑診脈後說道:“嗯,比我想象的恢復的更好,更快啊,接下來幾天,要好好休息,恢復恢復氣血,不可大動干戈。”弓天佑對徐大夫說道:“謹記徐大夫的話。”
弓天佑想着:這樣一位高人,若能拜於我的麾下,我便又得到一個得力助手。
過了五六天,弓天佑終於可以下牀了,他找到了徐世平。徐世平這時候正在釣魚,弓天佑走了過去,坐下說道:“您這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啊。”徐世平笑道:“大人,水至清,則無魚,這水清成這樣,又何談願者上鉤呢?”弓天佑笑道:“請您賜教。”
徐世平動了動魚竿說道:“賜教不敢當,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當今朝堂便猶如這至清之水,沒有一個是真正能爲百姓果腹的“魚”啊,我希望大人,也不要化“魚”爲“清水”啊,我看大人有帝王之氣,謹言慎行啊。”弓天佑剛想繼續問,卻被徐世平攔到:“你不必再問,我也不會和你走的。”說完徐世平便放下魚竿,離開了。弓天佑皺着眉,緊握着拳頭。這時走在前面的徐世平揹着弓天佑說道:“你不必緊張,事完之後我自行解決。”弓天佑聽到這句話,才微微放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