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應該是慶祝琅邪王康復吧?
段雪梅精心準備了許多美味佳餚。
偏偏琅邪王叫住了她:“甘甜,一起吃飯吧?”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祝王爺用餐愉快。”
“甘甜……”
她尚未回答,聽到一個親切到了極點的聲音,那麼熟悉,那麼熱情,就像一個久違的老朋友:“二位,真巧啊!”
她心裡一震,驀然回頭。
暮色裡,一個翩翩到了極點的俊秀男子。
他隨意而站,頭髮用一隻金色的環束起來,眼睛明亮,笑容彬彬,一如當年歐陽奮強版本的賈寶玉。但是,比這個寶玉更加更大,更加陽剛。
她心裡一跳。
縱然琅邪王是個男人,看到這個男人,也心裡一跳。
“真是想不到,夏盟主大駕光臨!!小王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小王已經來了一會子,正愁到處尋不到二位,自己就出來找找。這不,可真巧。”
“那些下人真是失禮,竟然沒人稟報小王……”
“王爺切莫怪罪他們,小王是悄悄而來,王府上下,無人得知……”
說話間,一羣僕役上來,他們都驚訝地看着夏原吉,從神色判斷,都是第一次見到。
琅邪王暗暗心驚,卻不動聲色。
這廝鳥,身手好生了得,一個人在王府隨意閒逛,如上菜市場一般,竟然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夏原吉笑容可掬,目光從甘甜身上落到琅邪王身上。
然後,又回到甘甜身上。
看清楚了她臉上的泥土,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露出一絲責備,手伸出去,輕輕地將她臉上的泥土擦掉:“甘甜,你看,臉上都花了,怎麼弄的?”
又隨意地,把她亂糟糟的頭髮理了理。
他的舉止那麼親熱,動作那麼嫺熟。
彷彿是平素做慣了的。
多年夫妻,相濡以沫,感情深厚的那種旁若無人。
琅邪王,忍不住了。
咳咳咳,乾咳幾聲。
嗓子癢癢得難受。
“二位,日子過得可還和睦?”
琅邪王不動聲色,想要拉住旁邊甘甜的手,但不經意地,又移開。
二人站得很近。
比夏原吉的距離還要近。
他看一眼甘甜,一如舉案齊眉的夫妻。
“多謝夏盟主關心。小王和王妃,相親相愛,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夏原吉哈哈大笑:“既是如此,夏某就放心了。”
“嘉賓遠道,小王必定設宴款待。夏盟主,請!”
“王爺,請!”
他一伸手,風度翩翩:“王妃,請。”
甘甜走在前面。
老大的不自在。
就如夏原吉那雙目光,總在她雙腿之間徘徊——那讓她有種脫光了衣服,被人仔細查看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晚宴異常豐盛。
琅邪王並不過問夏原吉的來意,他只是拿出最好的酒菜,熱情地款待。
夏原吉也不提。
兩個都是聰明人,該說的話,自然會直說;不該說的,一句也不多提。
酒足飯飽,賓主盡歡。
夏原吉捂着頭,不勝酒力:“王爺,夏某醉了,失陪。”
“來人,送夏盟主去歇息。”
幾名姿色出衆的美女被挑選出來,一陣香風,他們把夏原吉攙扶到了最上等的貴賓客房。
諾大的客廳,變得很寂靜。
就連美酒的味道也變得很淡很冷。
甘甜起身:“天色不早了,王爺也去歇着吧。”
琅邪王醉醺醺的,那時候,他已經有了八九分酒意了。
他忽然伸出手,將她抓住。
他的手,燙得出奇。
一如他的額頭。
這一個夜晚,陪夏原吉酒盡杯乾。他沒有半點節制,一如中國人幾千年的傳統——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在夏原吉面前,他不敢舔一舔!
拼上了命,也要把這酒,喝得痛痛快快……
哪怕他剛剛是大病初癒!
手,從他的手上,移到他的額頭上面!
額頭也滾燙。
他的臉,不知是因爲酒精還是高燒,鮮紅得瘮人。
甘甜微微吃驚:“王爺,你還在發燒,幹嘛喝這麼多酒??你又發燒了……”
“甘甜,今晚,你照顧我!”
那是肯定句,而不是諮詢。
甘甜慢慢地把他的手撥開。
“來人……”
他惱怒起來:“不許來人!不要她們!!甘甜,你就照顧一下本王,就那麼艱難?”
她看着他。
他死死盯着她。
“王爺,這是王府,有的是人照顧你!你生病,用不着我親自照顧!當然,我若生病,我也絕不會勞你的大駕!!!”
“來人!”
她的聲音不徐不疾。
段雪梅等上來了。她早已侯在門口,悄悄的,對裡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日久見人心啊,日久見人心!!
她的目光裡充滿了憤怒,這個女人,真是沒有半點人性。
甘甜根本不理會她忿忿不平的目光!
她本該開心的不是麼?
這樣,王爺纔會知道究竟誰纔是他真正的貼心人!
“王爺今晚喝多了一點,病情又有點反覆。妹妹,你好好照顧王爺,也叫大夫給看看。”
“甘甜!”
她轉身就走,再也沒有多廢話半句。
夜,深了。
甘甜躺在牀上毫無睡意。
所幸,夏原吉並未前來騷擾。
快到黎明時分,她才迷迷糊糊睡着。
黑暗中,一雙手摸索在某個部位。
她以爲是一場***,不理,繼續睡覺。
但是,很快,身子就一個激靈。
“噓……我的小寶貝兒……是我……”
香味!
那股男人的香味。
這天下,除了他,沒有一個男人是這樣發自天然的好聞的清香。就如他急促的呼吸:“寶貝兒,我好想你。你想念我沒有?”
……
宮燈亮起。
她坐起來,靠着牀頭。
他還伏在她身上,姿勢十分曖昧,死死盯着她,貞潔是否完整??。
一如皇宮裡的穩婆們,自有奇特的方法檢驗是否***。
只檢查是否有***膜還不夠,因爲有的女子***膜比較堅韌,就是偶爾有過一兩次ooxx生活也不會破裂,所以還有一種補充檢查。
這種檢查方法是:讓參選妃子的女子脫光衣服,坐在一個裝滿水的水缸裡,一個老婦人用雞毛騷擾她的鼻孔,另一個太監觀看她的生殖器部位的反應;當這個女子被雞毛騷擾得打出噴嚏時,如果她的生殖器周圍“咕嚕、咕嚕”地冒氣泡,那這個女子就不是***,反之,沒有氣泡冒出,就是真正的***。
這種檢查方法的依據是:有過ooxx經歷的女子,陰bu與***的有區別,要稍微鬆弛一點,容易容納空氣,所以,在打噴嚏時由於陰部肌肉收束,就有氣體排出。反之,則沒有氣體。
甘甜不知怎地,想到這一個。
心底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就像一個待售的牲口,被買主反反覆覆地看槽口、身板、皮毛、以後的交配是否順利,能不能生下健康正常的下一代動物等等……
她的身子坐得更加筆直。
夏原吉幾乎要被推下去。
可是,他一伸手,將她摟住,還是維持着那個曖昧之極的姿勢。
空間太狹小,甘甜怎樣也沒法躲避。
他的目光裡那種濃烈的火焰,幾乎要把人給焚燒起來。
尤其,他死死地盯着她泛紅的嘴脣——***之後,那種奇怪的感覺渲染紅的嘴脣,就如櫻桃上的一滴露水,閃爍出誘人之極的華彩。
“小甘甜……小寶貝兒……”
他嘴裡的香氣,肆無忌憚地到了她的嘴裡。
她忽然微微側頭,偏開。
夏原吉一把捉住了她的肩頭,喘息起來,目光變得很奇怪。
“小寶貝,我受傷了。”
她淡淡地問:“哪裡?”
“這裡~”
他把她的手抓住,放在自己的心口。
“小寶貝,你不想見到我!真讓我傷心!!”
她笑起來,伸手去推他,推不動,自己仰後,靠在牀的欄杆上靠背上,兩隻手交叉,很隨意地抱着頸子,淡淡道:“大叔,你不遠千里趕到這裡,又有什麼吩咐?”
“我專門來看你的。寶貝兒,我想你了。”
“有事情,飛鴿傳書就行了。何必勞駕大叔?”
“寶貝兒,我真不敢置信,你的語氣這麼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