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金朋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恍惚,但是在血字鬼的一聲輕哼之後,那一絲猶豫跟恍惚全部都變成了無盡的恨意,他猛的踏前一步,步子很沉,甚至踩碎了滿地的冰渣。
“陸寧一,要你真的是一個男人。那便該敢做敢當,別這樣道貌岸然的讓人不恥!”
“你什麼意思?”謝金朋的話裡有話,我現在還沒有動手的打算,好不容易碰上謝金朋友,不論如何,今天跟他之間的那道結也必須要解決掉,不論是交好還是交惡。我都已經做好了去承受的準備了!
“哼,我說的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真不明白,請直言。”
“那好,我來問你,陸寧一。你的心裡可是真的拿我當過兄弟麼?你捫心自問!”
我閉上了眼睛,腦海裡響起了曾經在一起的兄弟情況,那些一起曾經的種種,我睜眼,重重的點頭,道:“那是自然,我,一直拿你,拿劉祥,拿陳曉威當兄弟!!!”這話,我能說得斬釘截鐵!
“呵呵。”謝金朋滿臉都是不屑。眼中依舊是無盡的恨意:“如若,你真的有拿我當兄弟的話,那爲什麼,我被許刈捉走了那麼久之後。你都從來都沒有來找過我?”
“我……”我剛張嘴,話便被謝金朋粗爆的打斷了。
“是,你肯定有說你找過的,呵呵,可是,你找到了劉祥,找到了陳曉威,爲什麼偏偏沒有找到我?你可知道那個時候我受到了何等的侮辱嗎?你可知道我當時可是有多麼的害怕與恐懼嗎?我就算是做夢也都在想着你來救我,可是,你並沒有來,你救了劉祥,你救了陳曉威,你再救了你那個怪物女兒,可是,你就是沒有來救我,你只不過是拿我當口頭兄弟罷了,呵呵,口頭兄弟啊,也就只是叫得熱鬧罷了,一旦真的碰上了事情之後便拿我當可以隨便捨棄的炮灰吧?”
謝金朋的話裡寫滿了悲憤與不甘,曾經的痛苦都一一浮現在他的臉上,顯然,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他半點謊話都是沒有說的,我可以想像到,他曾經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孤單的念着我們的名字的模樣。
“對不起,金朋,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你有更重要的事?比如劉祥跟陳曉威或者是你的那個怪物女兒?又或者你在那個時候貪生怕死,害怕來救我就會跟我一起死在茅山?又或者,那時候的你已經開始留戀美人鄉了,嘖嘖,你身邊的女人到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啊,喬沫沫,韶識君,周青稚一個比一個水靈,哦,對了,還有你的女兒,依她的生長速度,再等幾年估計就能長成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了,我不介意我再等她一等,到時候,哼。”
謝金朋的話裡非常的不懷好意,任誰也可以聽得出來他話裡的意思,我咬緊了牙,捏緊了拳,最後,卻還是鬆開了手……
如果是別人敢說這樣的話,我已經打落了他滿嘴的牙了,可是謝金朋,他是我的兄弟,我不能那樣子對他,我得跟他把道理掰開了揉碎了來講。
“金朋,你別說這樣的氣話,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沒有實力,沒有能力來搭救你啊,我也做了許多的努力來救你,甚至差點爲了救你而丟了性命……”謝金朋不爲所動,只是冷笑連連。
我心頭一陣發苦,這些話可並不是編出來說的話,遠的就不說了,那次知道謝金朋被許刈押解到某一個廢棄的工廠,我跟劉旭他們殺過去的時候,碰上了當時還是敵非友的韶識君,當時如果不是我們跑得快的話,還真就死在了韶識君的手底下了啊!
“桀嘿嘿嘿,陸寧一,你不用多廢脣舌了,不論你怎麼說,都掩飾不了你是一個忘恩負義之徒的事實!”血字鬼在旁邊煽風點火。
我冷笑着看着他,同樣冷笑道:“血字鬼,我他媽跟我兄弟說話,還輪不到你來插嘴教訓我吧!”
“呵呵,說你是個忘恩負義之徒還真是半點都不過份呢,你可是忘記了?當初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別的厲鬼給生吞活剝了,哪輪得到你現在在這裡裝逼?”
“就是!”許刈也開腔了:“當初如果不是我幫你幹掉那個李雪莉的話,你現在恐怕早就已經死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恩人,你看看你現在是怎麼對你的恩人的?”
我啞然失笑,看着許刈跟血字鬼,無語的搖頭道:“喂喂,你們兩個真是……反正,我長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碰到有比你們更不要逼臉的人!你們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臉皮居然會如此的厚?明明是兩個對我不懷好意的惡鬼,事後被我知曉了,咱們還打生打死的經過了這麼多回合,怎麼,現在你們居然跑來裝好人,裝恩人了?你們的臉他媽難道是比城牆還要厚嗎?”
我真的是開了眼界了,這兩個逗逼真的是把我逗得哭笑不得了。
“哼,廢話說多了蛋疼,陸寧一,說吧,你今天打算怎麼死?”血字鬼囂張的吼道。
“嘖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牛逼了?而且還有蛋了,話說血字鬼你不是女的麼?”我說話自然也是針鋒相對。他貞女巴。
“嘿嘿,本座吸收了七十萬陰魂與精血,早就已經沒有了男女之分,陰明之別,如果你是一個女的,我可以強暴你,如果你是一個男的,我也可以勾引你,怎麼樣,帥哥,來要一發嗎?”在說話的時候,血字鬼的身體飛快的變化着模樣,很快,他就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漂亮少女的模樣,身上什麼都沒穿,光溜溜的極爲吸引人,這少女很有咖喱國的風情,顯然,她就是七十萬死難者之一,血字鬼吸收了他們的精魂,現在可以隨意的幻化成他們的模樣,只不過,不論怎麼幻化,血字鬼身上的那種血紅特質,所以,哪怕這位少女的模樣無比的吸引人,對我來說也只是一堆垃圾!
不過,他這麼一說,我到是大概想到了他們貌似一脈的那些計劃了,雖然只想到了其中的一部份,但是有了幾分把握。
旁邊,何沐不動聲色的衝我使了個眼色,我忽然醒悟了過來,日他大爺的,這些狗日的是在拖延時間呢!
見我反應過來,何沐輕輕開口,沒有聲音,但是我卻看懂了她的脣語,那是說的‘小心’二字。
很明顯,這是一個等着我過來的陷阱,只不過陷阱似乎還沒有發動而已,只是,這是一個什麼陷阱呢?不過不管是什麼玩意兒,這肯定就是一個不懷好意的,所以,我打算退了。
“哼,多說無益了,金朋,既然你執意認爲是我對不起你,那我也沒法解釋了,今天時候不早了,來日等我擒下許刈跟血字鬼再來與你細說!”說完,我帶着何沐便打算退走了。
可就這個時候,血字鬼突然尖聲笑了起來:“桀哈哈哈哈,發覺不對勁了嗎?可是都到了這種時候,你以爲你還能夠走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