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比較丟臉的事,長了這麼大吧,車我坐過,船也坐過,但是這飛機什麼的。我卻是連實物都沒有看到過呢,只能憑空想像了一下飛在五六千英尺的高空是一種多麼舒爽的事情,就像是電影電視裡面的一樣,迎着夕陽看星光,撥開雲霧現太陽,再加上身邊還坐着一位漂亮到有些過份的大美女,我覺得我這一趟江東之行,至少會是比較曖昧幸福的。
但是,一飛到了天空上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一個很蛋疼的事情,天上,很冷,風,很大……
真的是獵獵狂風啊。吹得我都快睜不開眼了,不過好在我們也不是普通人,在打了兩個寒顫之後,我們倆便同時運動靈氣,我們已經都是到達了一境開雲的修練者了,正一道正宗的心法讓我們進界很穩定,運起功來可以抵禦這種可怕的勁風。至少,已經感覺不到冷了。
不過這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冷是不冷了,但隨着我低頭看了一眼之後,我嚇得很沒風度的叫了起來。一下子便跳到了韶識君的身上,緊緊的抱住了她香香綿綿的身體後,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反名劃。
“你,在,幹,什,麼?想,死是麼?”韶識君一個字一個字兒的往外崩,安寧也飛下來叫我別鬧,現在是在飛行途中,我們如果大幅度的動作的話會給飛行帶來極大的困難的。鷂鷹也有可能受傷。
韶識君的臉色很難看,陶壎在她手裡捏得嘎吱作響。
我快哭了,顫抖着指了指幾千米下面的點點燈光,用帶着哭腔的聲音道:“我。我恐高……”
是的,我他媽也沒有想到我居然會恐高!
以前上過幾十層樓啊什麼的我都沒有這種感覺啊,可是現在,我們坐在漏空的藤條椅上,四周沒有防護,我只要一低頭便會情不自禁的心頭一顫,感覺自己好像就要掉下去了一樣。
“噗哈哈哈哈哈……”韶識君毫無淑女風範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笑死寶寶啦,你居然,你居然恐高,哈哈哈,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大的笑話,哈哈哈哈……”
“媽蛋,不就是恐高嘛,有那麼好笑嗎?你別再笑了!”丟臉啊,我他媽怎麼知道我會恐高啊,之前也不是沒有坐過鷂鷹上山,明明不恐高啊,但是從來沒有飛這麼高過到是真的。
“我不,我偏要笑,我還要拍下來你的囧樣回去給師兄他們看!”說完,韶識君便摸出了,然後另一隻手死死的摟着我,哈哈大笑着來了幾張自拍。
我叫她別拍,她不聽,我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你敢拍我,那老子就要……就要……麻痹我敢把她怎麼樣啊?
我琢磨了一下幾乎無從下手之後,看着她得意大笑着的模樣,終於,我心一橫,罵了一聲,然後閉着眼睛對着她的紅脣一下子便親了上去!!!
韶識君的笑聲嘎然而止,小嘴被我佔領後,她先是一愣,隨即雙眼猛的張得很大,緊接着,便像是觸電一般一下子將我推開了!
她的力報是很大的,我居然一下子就被她推開了,藤椅又是一陣搖晃:“你瘋了嗎?你想要幹嘛?”韶識君聲音有些發顫抖,在她的光亮照射下,我發現她居然臉紅了……
我也爲我自己剛剛的行爲懊惱不止,怎麼就會親上了呢?我他媽啥時候變得這麼有種拉?不過嘴上我還是在逞強着:“叫你別拍你不信,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你,你這混蛋,你居然敢,居然敢……”韶識君指着我,說不下去了。
我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雙手死死抓着藤條努力裝做不害怕的樣子,哈哈大笑道:“怎麼滴?親都親了,不服?咬我呀,你咬我呀……”
古語說得好,莫裝逼,裝逼會被那啥,太得澀的下場也是極慘的,韶識君根本就不是一個服輸的主,先是被我親了,現在還被我如此挑釁,她早就已經怒得不得了,嗷的一聲學了小母狼叫喚,然後衝上來一頭撞進了我的懷裡面。
“草,你瘋啦?”麻痹的,她比我剛剛猛得多了,差點就把藤椅給撞翻了,我明顯的感覺到了我們的藤椅往下沉了好幾米,這尼瑪可是在幾千米的高空上啊,要是有個閃失,窩槽,我腳都發軟了。
安寧也衝下來想要發火了,可就是這個時候,韶識君惡狠狠的看着我,道:“這可是你叫我咬的啊,回去可別跟你媽告狀!”
我正想解釋我他媽不是那種人,然後韶識君便一口咬上了我的嘴……
沒有想像中的跟美女接吻的迤邐,她很粗暴,很狂野,就像是一隻小獸,咬上了我的脣,咬得很疼,估計都出血了,然後她舌頭還鑽了過來把我的舌頭勾搭了出來又咬了一口。
“啊……你他媽屬狗的嗎?”我痛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這種時候哪裡會有爽感啊,我他媽都想打人了。
“哼!”韶識君一臉傲嬌,彷彿大仇得報的俏模樣,順便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再衝我拋一個挑釁味道十足的媚眼……我日,還真被咬出血了!
我剛想跟她幹一架的時候,安寧無奈的飛了過來:“我說兩位大爺,你們這可是在幾千米的高空啊,萬一藤椅壞了掉下去可連渣都找不到啊……”
我被它這麼一提醒,瞬間腿軟了……
接下來的路程我不敢再跟她較勁了,這個瘋女人吃不得虧的,吃了虧就想着要報復回來,媽蛋,要是真如安寧所說的把藤椅弄崩塌了那哭都沒地兒哭去。
鷂鷹的速度比我們想像的要快得多,安寧說是借了風勢的原因,我們居然提前了足足半個小時到達了江東,降落的地點選在招待所,這裡有韶識君留下的蛇蟲眼線,在識別四周安全之後,我纔跟她降落了下去。
下來的時候我的腿都沒有停止過發顫,媽蛋,真的是很害怕啊,如果不是我這段時間修練得不錯,膽氣都鍛鍊過再加上有靈氣護體的話,我下來恐怕已經走不動路了。
在招待所裡給鷂鷹它們找了些吃的過來,飛了這一路,它們也累得夠嗆的,獎勵一些吃的也好。
去送魂場看了看,貌似我們走了之後也沒有人來管理,那個被封掉的送魂場也沒有清理,現場還跟我們走的時候一樣。
到是韶識君到從林裡把她藏起來的三具殭屍給喚了出來,這三個傢伙還是那屌樣,看上去我就有一種童年陰影的感覺,韶識君也很得意,拍着它的三具殭屍小聲說着什麼,估計是針對我的吧,三隻殭屍看着我的時候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山上很安全,我便讓安寧跟鷂鷹們留在了這裡,三隻殭屍保護一下他們,我則跟韶識君下了山,下山之前讓她隨便給我畫個妝,她的手藝還是可以的,稍稍幾筆,我就變得跟之前不太一樣了,除非是很熟悉的人,否則是認不出我來的。
韶識君沒畫就只是戴着一張薄黑紗而已,讓人看不清她。
下山碰上了一輛小貨車,我們倆給了點錢,請他們載我們到了市區裡,江東大學因爲上次的事故已經徹底的停課了,學生轉校的轉校,離開的離開,總之,這個大學算是廢了,沒有了學校的凝聚力,四周的店鋪什麼漸漸的關門了,沒啥生意啊。
不達大陰司在附近的總部卻還是照常開着的這裡是李子龍他們的根,紮根在這裡,他們辦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會比較方便。
夜已經深了,沒有幾個人在,我跟韶識君早在街頭便已經隱了身,只是牽着她的時候她稍稍有些反抗,不過在我的強大氣場下,她終於還是屈服了被我捏着軟綿綿的小手,雙雙往總部走去。
總部雖然我來得不是很多次,但是路還是能找到的,沒有人守,穿過最外面的門市進到三樓的時候,我們才聽到有一個女聲在不停的說話,期間還伴隨着有人沉悶的慘呼聲。
我們無聲無息的進去了,李子龍的屋子裡,幾位老大與主要人物都被綁了起來,一個看起來只有一米四五高,年紀只有十多歲的可愛蘿莉正拿着一把鋒利的小刀子,一刀一刀的從李子龍他們那些大哥的臉上割肉呢,無一例外,從李子龍到下面的大哥,全部人的臉都被割下來了一半!而他們的嘴裡還塞着東西,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沒了臉的半張臉部裸露了半邊牙牀,鮮血已經滾了滿地,那蘿莉卻是惡作劇一般嘻笑着,將那切下來的半邊臉擺好,自言自語的道:“明天就把這些禮物送去給陸寧一,好叫他知道毀我師哥容的下場!嘻嘻嘻嘻嘻……”
我在旁邊聽得心神一顫,這簡直是天使般的面容,魔鬼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