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幹扁,骨瘦如柴的老頭兒,一臉悲容,眼淚懸而欲泣的小小,看着這父女倆。我們的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了起來,每一個人心裡的怒火都在升騰着。
太陰司,居然腐敗於斯!
來之前,我還抱着有投靠太陰司,成爲這一界的掌舵人的打算,但是現在,我卻感覺到非常的寒心了。
原來不止江東纔有史小可跟張德卿啊,恐怕整個太陰司都已經是如此的腐化不堪的了,這樣的組織,我爲什麼還要加入進去呢?
我陸寧一大好男兒在世,爲什麼一定要想着附庸於別人呢?我,頂天立地,爲什麼,不能自己造就一翻事業呢?
我堂堂華夏。千古之邦,曾經萬國來朝,兵鋒所指之處無人敢忤逆半句!
可是現在,正職的太陰司成員,居然被如此欺辱,更讓人寒心的是,自己人被欺負了。太陰司的人居然不爲所動!
這,並不是我大華夏該有的氣度!
這,並不是我大華夏該受的窩囊氣!
這,並不是我陸寧一甘心服衆的傻逼組織!
太陰司又如何,冥府又如何?老子不稀罕!
你太陰司很牛逼嗎?那今天老子便建一個太陽司。老子專門跟你對着幹,氣死你們一幫狗雜種……
不過氣話自然是氣話,我現在還沒有跟太陰司對着幹的資本,暫時不能對着幹,那就只有順毛摸了。
打定了主意,我深吸一口氣,對小小父女倆緩緩開口道:“伯父,我這幾個朋友之前都是太陰司的人,只不過因爲隨我回家鄉所以調動了一下,既然您已經無心再幹了,不如交接給我們如何?放心。我們很喜歡小小妹妹,屍魂油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的……”
跟小小家裡聊了一會兒,我們便告辭離開了,雙方達成了條件上的一致。小小父親還是正職引鬼人,但是,事情將由我們來做,也就是說他不用再做事也行了,當然,怎麼做事,怎麼處理,那也就由我們來辦了!
說實話,對於境外那些什麼咖喱人我們還真是沒有接觸過呢,不過小小他爸也知道得不多,就只說他們身上的味兒很重,還有就是他們人手一頭牛或者驢子,牛還好,看着跟咱們這些地方的普通黃牛沒什麼區別,但是驢子就不一樣了,跑得比馬都快,而且長着獠牙,是吃肉的,吃人肉……
翻山越嶺之外,貌似就是阿三們的國家了吧,邊境線很長,聽說也是有駐軍守着的,但是數量稀少,畢境陸家村再往後走便是十萬大山了,想要翻過那崇山峻嶺難如蹬天,那些阿三們會跑那麼遠過來收幾百具陰魂?
這跟出國去搶幾根黃瓜是一樣的無聊吧,那些傢伙是怎麼過來的呢?難道就靠騎幾匹驢子?開什麼玩笑,再能跑的驢子也不可能長途跋涉啊。
讓韶識君做了了準備,在送魂場,後山各種能走的通道都佈下了蛇蟲眼線,只要那些人敢出現,那麼我們便能第一時間殺上去。
距離十五還有十來天時間,趁着這點時間,我們開始加緊修起了房子來,工匠們都是日夜趕工,因爲價錢給得足,工人們到是做得熱火朝天的。他向聖技。
這一次因爲是打算把這邊設立成爲我們的大本營,所以我們很是下了點苦功的,離開江東的時候,李子龍給了我們大陰司當時的一小半營收,足有四百來萬吧,加上之前遺留下來的一百來萬,我們現在有着五百來萬的存款,前期投入了別墅花了三十來萬,修好的話最多五十萬出頭。
劉旭他們修房子去了,我們也沒有閒着,帶着安寧,騎着朱厭,抱着紅伊,我們開始滿山遍野的打獵物,勘奇洞石穴。
大山上多鷂鷹,這玩意兒鍛鍊得好的話,不比海東青差,有安寧的幫助下我一次性捉了足足八九十隻成年鷂鷹,把它們編製成了四個小隊,由安寧訓練調度,然後,我們的第一輛空中飛車便有了着落了。
當然,這玩意兒有些驚世駭俗了,所以一般我都把它們停在山上的送魂場的,這些天利用這些鷂鷹送了許多磚石水泥上去,劉旭他們再上去幫忙修建了棟建議的房子,專門用於這些鷂鷹停留的,有它們在,我吹一個口哨,它們便能當我的自動升降機,在一分鐘之內便能飛下來把我帶上山去,而且我試過了,八十幾只鷂鷹的動力足以拉起足足六七百斤的東西,加上安寧的話,一千斤也不是問題的,也就是說,如果不算黑金衛的話,我們這幾個人都可以飛了。
我的這個創意給了張梓健一些靈感,這傢伙開始把他那隻早就死了但卻捨不得丟的三頭美女犬的屍體翻出來搗?了起來,也不知道在搗?什麼,連他的房間都不讓我們進,說是避免我們干擾他……
在這簡單而又充實的日子裡,我們等着那些神秘的咖喱人的到來,不過,咖喱人沒有等到,我卻是等到了一紙罰款書……
送來罰款的村裡的婦女大隊長,罰款的款項是對我徵收的社會撫養費,共計三萬六千四百三十八元……
“這什麼玩意兒?”我一頭霧水的提着罰款單問給我送罰款的陸小軍他媽,她就是我們村的婦女大隊長。
“什麼意思?你堂堂一個大學生不會看嗎?罰款啊!”陸小軍他媽看我很不爽,眼睛裡透露着一陣陣陰氣。
自從上次我當着全村人的面兒罵了她跟她兒子陸小軍之後,他看我就跟看仇人似的了,他兒子陸小軍現在看到我都怕得要死,連村都不敢回了,前幾天就帶着他媳婦外出打工去了,這讓陸小軍他媽很是不爽我。
我自然知道她這是在找我的晦氣,笑着把罰款單扔回了她手裡,道:“我又沒做違法的事兒,莫名其妙。”
真的是莫名其妙啊,因爲那罰款單徵收的範圍居然是我女兒紅伊,說我女兒是非法定生育的孩子,所以必須要罰款,如果不給罰款就不給上戶不能上醫院不能上學,也就是說斷絕我女兒的一切社會資願,也就是傳說中的黑戶……
“陸狗蛋兒!這可是鎮府計生委發下來的社會撫養費徵收單,你要是不收的話,哼,那罰款可是要翻倍的!”陸小軍他媽話裡話外無不充斥着威脅。
我呵呵笑了起來,平靜的道:“說真的,我還沒想過給我女兒上戶呢,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到是想要去看看,到底他媽誰敢不給我女兒上!”
“你!”陸小軍他媽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冷笑着看她:“社會撫養費?虧你們這些人渣想得出來,我自己的孩子親手撫養長大,要過社會出一分錢?要過鎮府撫養過一天?去你們媽的,收錢的時候到是會找這些堂皇的理由,諾,老子就一句話,要錢?沒有,不服的法院告老子去吧!”
話很囂張,但我並不覺得過份。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陸小軍他媽報復我來着,無非是看我們現在有錢了,就想要從我們身上摳點下來,呵呵,老子就是寧願拿着這錢去喂狗,也絕不給這些小人半毛!
第二天我便帶着紅伊去上戶了,她已經看着像三四歲的孩子了,說真的,我不想讓她太耀眼了,跟個普通孩子一樣上上幼稚園,一點一點兒的長大也好啊。
但是,辦公人員拒絕了我,說我沒有出生證明不給辦,除非先去繳納了社會撫養費先!
呵呵,還真媽是激怒我了呢,老子還就是不繳了,看你們他媽的能把我怎麼着!
牽着紅伊的手,我走進了鎮府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