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山莊。
這是我第二次來這裡,上一次是約見陸總和陸伯濂,今次是約見陸伯濂。迎賓小姐在我說了陸伯濂的名字後十分客氣地引着我進了一間包廂,陸伯濂正拿着一杯酒淺淺地小酌,我走到他面前說:“陸先生!”
他擡眼看我,眼裡露出一絲深思,頷首說:“來了,坐吧!”
我放下包,脫去外套往沙發上一搭,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倒了一杯酒遞給我,說:“稍等一下,還有一個人沒到。”
“還有一個人沒到?”我重複了一遍,看到他有些遊離的目光和凝重的表情,果斷收聲。反正來也來了,也不急這一時半兒了,我拿着酒杯晃了晃,看着紅色如血液般的紅酒在透明的玻璃高腳杯中旋轉出小小波瀾,在燈光的折射下剔透而充滿誘惑,我嗅嗅酒香,舉起酒杯對着光線晃了許久,忽然透過玻璃杯看向陸伯濂,他正沉默地注視着我。
我慢慢放下酒杯,問:“陸先生工作不順利嗎?”
他對着我緩緩搖頭。
“那是看到我很不爽咯?”我挑眉。
他突然笑了,說:“爲什麼那麼說?”
我兀自輕晃手裡的酒杯,說:“但凡看到我很不爽的人,纔會一臉深沉的看着我。陸先生剛纔就是那個表情,所以不怨我那麼說啊!”
他眉頭輕微一皺,旋即放開,因爲此刻包廂門被打開,進來一個人,他微微頷首說:“你遲到了!”
“嗯,因爲有點事耽誤了。”服務員走了出去關上門,使得剛纔站在服務員身後的這個人露了出來,他一邊說着一邊轉臉來看我,我心一沉,爬牀男——陸子銘。我的目光在他和陸伯濂身上來回了幾次,最後垂眸看着自己手裡的酒杯。
陸伯濂對着我說:“葉小姐,這位,想必不需要我介紹了吧?”
我擡眼,掩去心裡略微煩亂與驚異的心思,平淡地說:“是的,陸子銘,我認識。”
陸子銘那妖魅的臉面朝我,衝着我眉頭一挑,說:“我還當你會裝着不認識我。”
“有這個必要嗎?”我問,兩個都姓陸,又湊到這個包廂裡來,再傻都知道這倆個陸先生關係匪淺,加之陸伯濂那句想必不需要我介紹了吧,尼瑪,我要是裝着不認識豈不是掩耳盜鈴?
陸伯濂對爬牀男說:“東西帶來了嗎?”
爬牀男點頭,從隨身帶的一個黑色公文包裡取出一個檔案袋。我的注意力瞬時就被這個檔案袋給吸引了過去,只見他不緊不慢地從檔案袋裡抽出了兩份報告樣的東西遞給了陸伯濂。
我的眼光追隨着那兩份報告到了陸伯濂的臉上,他翻看了一下,擡眼迅速看了我一眼,把手裡的東西慢慢遞了過來。
我猶豫了一下,分別看了一眼爬牀男和陸伯濂,咬脣,接了過來,一入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