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是有些吃力。不過我想多過幾天便沒事了。”她儘量讓自己的呼吸顯得平穩些-
“嗯。就是前一個月最是困難的。過了這個適應階段,便會好很多。”他點頭,手慢慢往下挪,輕輕地給她做背部按摩-
她咬牙,不敢吭聲了,因爲當他的大掌移至背部時,她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電流突然在體內亂竄起來,這讓她渾身禁不住地輕顫-
此時一開口,聲音一定是顫抖的媚骨的,他是遊戲花叢的老手,一眼便能識破她的窘態-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她的異常,她的星眸微閉,臉微微地揚起,雙頰酡紅就如飲醉了一般,幾顆漂亮的貝齒緊緊地咬住那柔嫩而粉紅的下脣,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又有些性感,最是泄露了此時此刻她的異常的,是她那起伏不定的胸口-
這樣的她,就如一枚鮮紅欲滴的櫻桃,那般的美麗,那般的誘人,讓人恨不得含進嘴裡好好品嚐一番-
他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當感覺到她的體溫驟升,她的呼吸也驟急了之後,更是炙熱一片-
但他強力剋制着自己,修長而有力的手指仍然忠誠地在爲她做着背部按摩-
好一會,他的手才慢慢地移到了她的後頸之上,輕而有技巧地按捏着,但同時,他的脣也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耳後,並在下一秒立即將她那玲瓏可愛而又圓潤美麗的耳垂含進了嘴裡-
誘惑無限-
“不要……”她渾身一顫,嘴裡終於禁不住呻吟出聲,只是心裡明明知道此時此刻應該推開他,快速地跑開,讓這曖昧的舉止立即停止,可是身體卻已經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她的手舉起來想推開他,結果卻變成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她嘴裡說着不要,可是頭卻高高地仰起,舌尖卻伸了出來飢渴地舔着只覺得乾涸異常的紅脣-
她糊里糊塗地並不知道自己的舉止自己的聲音是有多麼地誘人,原本一直在剋制着的墨子簫終於慾火焚身,低吼一聲,雙臂一在沙發上一撐躍了過去,身子一低就死死地壓住了已經情迷意亂的她-
脣,深深地吻了上去-
她渾身一個激靈,立即清醒過來,急忙一把推開了他,狼狽萬分地朝樓上跑去-
他被她推倒在地上,並沒有馬上站起來,而是伸手插進自己濃密的頭髮裡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頭髮,讓那如針尖般的疼痛感逼得自己混亂的意識變得清晰-
好一會,他才慢慢地站了起來,慢騰騰地朝樓上走去-
臥室的燈已經打開,她已經換好了睡衣站在牀邊鋪被子,聽到腳步聲,她擡頭看了他一眼,卻又迅速地低下了頭,伸手撫平已經鋪好的被子上的折皺-
明顯是沒事找事做,想借此擺脫窘迫而已-
他走了過去,在沙發上躺了下來,雙手往腦後一枕,“我今天睡沙發吧!”-
其實他真的不介意她的拒絕,因爲她的拒絕就意識着她在開始認真地考慮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了,這分明是一大進步啊!-
她初見他時的那一天,想盡辦法勾引他,並不是鍾情於他,只不過想誘惑他,從而讓他心甘情願地放了她而已-
想起那一天她的笨拙而青澀的反應,他的心就禁不住爲她絲絲心動-
她,真的很有意思-
和她在一起生活,一輩子都不會厭煩-
嘴角禁不住微微勾了起來-
“你確定睡沙發?”她疑惑地問他-
“確定。”他淡淡地挑眉看她,笑容不變-
“那我給你拿枕頭和被子。”她鬆了口氣,拿了枕頭和被子走了過去-
他伸手去接,不小心觸到她的手,她如被電擊一般,閃電般縮了回去,然後倉皇轉身,彷彿他化身爲了一個張着血盆大口的巨獸要將她囫圇吞下-
“你不必怕我的!我說過我會等,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他竊笑,拿了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心思被道破,她很有想惱羞成怒,只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像個透明人一般地處遁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自關了燈,然後掀開被子躺在了牀上-
燈一關,屋子裡就黑漆漆的一片,四周安靜無比,只聽得到彼此都並不平穩的呼吸-
她靜靜地躺了一會,終於禁不住打破了這怪異的僵局,開口小聲叫道:“墨子簫。”-
沒有人迴應,進入耳中的仍然只是他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你不要裝睡,我知道你沒睡着。”她沒好氣地拆穿他-
“嗯。是沒睡着。”他終於老老實實地承認了-
“你戀愛過嗎?”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狂跳,像萬分期待又像是萬分畏懼-
“戀愛?”他在黑暗裡身子一僵,腦子裡想起那張絕美而帶血的容顏,禁不住苦苦一笑,“沒有。”-
所謂的戀愛,應該是兩個人的吧,彼此被吸引,彼此都努力地不顧一切地向對方靠近-
那個女子,可是最終拒絕了他的靠近-
如果硬要給他們那段關係下個定論的話,他想絕對談不上戀愛,最多是他一個癡傻男子的單相思而已-
夏小昕卻哪裡懂他話裡的意思,聽他這樣的回答,心裡一陣悽苦,心想他是果真沒把她真放心裡的-
若是真放了,又怎麼連有沒有戀愛過都刻意地隱瞞-
是害怕她知道她只是某人的替身吧?-
當下咬緊下脣,再也沒有了瞭解他的慾望,心裡只悶悶地特別地難受,恨不得可以獨自一個人衝到寂寞的曠野裡大喊大叫,以此發泄一下心裡的不滿與憤怒-
“你呢?你有沒有過?”他卻似乎起了聊心的興致-
“我?沒有。”她本來想說有的,但是話到嘴邊卻又改了口,只因爲那段她曾經以爲可以一生一世的戀愛其實只不過是一場拙劣的騙局-
那樣的戀愛能算嗎?-
想起肖伯堯,心裡更加苦悶,只覺得他就是一個極大的恥辱,他的存在時刻提醒着她是有多麼地愚蠢,因爲他,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結束這一切-
“是嗎?”墨子簫淡淡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聽起來毫無情緒在裡面,卻分明蘊藏着質疑-
她皺眉,像堵氣一般地說:“現在的男女誰不是交往沒多久就住一起了?我若真的談了,跟你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是處女?不知道你在質疑什麼。”-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你想多了。我真沒那個意思。我當然很相信你。因爲與你接吻的時候,我發現你的吻技很生澀,還有,那天你勾引我的手段也很拙劣,一看就是個雛!最重要的是,你當時坐我身上那痛苦萬分卻又咬牙忍着逼着自己繼續的模樣真的很可笑。沒有哪個見慣風月的人會有那種表情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在這漆黑寂靜的夜裡描述他們當時的情景,顯得曖昧而情色-
夏小昕聽得又羞又惱,一顆心‘怦怦’亂跳得像要蹦出胸腔,渾身更是燥熱不堪,像是要像了火一般難以忍受-
當下沒好氣地打斷了他的話,“stop!不準再說那天的事情了!”-
“好啊!你不讓說我就不說好了!”他無可奈何地答應了-
黑暗裡,他嘴角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
頭一次,在這樣漆黑的夜裡,他覺得一切是那麼的美好,那讓他恐懼的孤單寂寞絕望等各種可怕的負面情緒全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安寧,只有甜蜜,只有幸福……-
這一輩子,他們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夜晚,真好!-
“睡覺!不準再囉嗦了!”她沒好氣地命令道-
他聽了,不禁失笑-
分明是她主動挑起話頭的,到最後卻又是她霸道地宣佈結束-
這個女人啊,真的是霸道囂張得可愛-
一時間,再度沉默了下來-
夏小昕有此煩躁地將被子往下扯了扯,翻了個身背對他而臥-
頭腦千繁萬緒,還有他的呼吸聲如鬼魅般聲聲入耳,像在不斷地提醒着她他就睡在離她僅僅只有幾米之處,在黑暗裡窺視着她,讓她煩不甚煩,哪裡可以安然入睡-
最後,她實在沒法,只好拿枕頭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後緊緊地閉上眼,專心致志地數起羊來-
也不知數了幾萬只,她終於疲倦而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可惡的他又出現了,摟着一個性感的金髮美女一起出席了一場舞會,在舞池裡,他摟着那個女人舞步翩翩,快樂地隨着音樂旋轉-
他那深遽而漆黑的眸子始終深情地注視着那位女人,甚至在那常常冷酷無情的臉上綻開了一抹溫柔而多情的笑容-
女人像小鳥依人一般將下巴輕輕地放在他的肩上,他們美好的修長的身體幾乎毫無縫隙地緊緊貼在一起-
迷人的笑容,深情的眼眸,美好的身體,翩翩的舞步,一切是那般的完美,一切是那般的如夢如幻,讓她嫉妒得發狂-
原本悅耳動聽的音樂聲在她聽來嘶啞難聽得無法忍受-
她有種想要毀滅掉眼前這完美的一幕的衝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音樂聲終於緩緩地停止了,她大鬆一口氣,以爲就此結束,卻看到他突然衝她一笑-
她心一動,就欲走上前去握他的手,誰知他頭一低,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與那女人深深地擁吻起來-
心裡無名火騰地熊熊燃燒起來,讓她再也無法思考,快步地走上前,舉起手給了他響亮的一個巴掌,再擡腿狠狠地朝他屁股踹了一腳,一邊踹一邊罵道:“墨子簫!你這個下流胚子!看我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