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柯,我,我害怕。”
伸出手想要去抓住莫言柯的時候,卻發現,手伸到半空,莫言柯的身子卻一動不動。
“啊柯,我怕……我怕……”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忍受一個別的女人,以這副樣子來依賴着自己的丈夫的。艾夢這次主動抓住了莫言柯的手,沒讓他動。但事實上,莫言柯也沒想過動就是了。
艾夢沒多大感情,只是就事論事地說道。
“籬落,你脖子處有傷,還是少說話,快點讓醫生幫你處理處理吧,你這一身是血的,看着嚇人。”
籬落卻當作沒聽到,看着莫言柯,可憐巴巴的,眼淚就像是斷線一般的一直流着。
“啊柯,我差點被他們給殺死了……嗚嗚……差點要看不到你了,你終於來了。”
她伸手,一副很想抓住他的樣子。但是莫言柯還是一動沒動,順着艾夢,吩咐醫生快點處理她身上的傷。
他是結婚了的男人呢,這一點,他認識的很清;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對籬落,或許此刻只是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可靠的消息。
艾夢就這樣子挽着男人的臂彎,似乎是在宣告着,這個男人是我的,誰都不允許搶走。都是女人,沒有一個女人是大度到,可以坦然的面對自己老公的前任的,儘管那時十多年前的前任,儘管那些歲月不過是青蔥的年少輕狂,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們之間曾經畢竟是發生過一些事情的。
莫言柯沒有動,那是他也在想,這種情況的真假,如果說,這個受傷是真的,那麼又是誰對她下的狠手,剛纔她是和莫言暖一起的,那麼剛纔一起的時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說這是在演戲,那麼這其中又是誰在醞釀這個陰謀,狠心到用這種殘忍的手段來這樣子,那麼這代價,未必也是有些大的。
但是如果不是在演戲,那麼之前的事情該怎麼說。
他也有些想不明白。
犀利的目光,一下子紮在了莫言暖的身上。
“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語氣倒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莫言暖其實也是有些後怕,只是大致的交代了一些事情。
籬落突然就伸起的手,然後突然的就放下了,因爲莫言柯反而沒有上前,而退後了一步,
“阿柯,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子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纔我和暖暖一起吃晚飯,吃完了,想要回去,突然就有人砸了我們的車子,然後抓住我們。”
“然後呢?”莫言柯只是淡淡的詢問,然後用手按了一下身旁的女人,他好不容易的挽回這個小女人的心,可不允許這中間處什麼差錯。
籬落突然就睜大了眼睛,然後配上着慘白的臉色,看上去確實是挺可憐的,然後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然後他們想要強迫我,我沒有屈服,他們就說要殺了我,然後我,我。”說道最後,突然情緒有些激動。
正好這個時候,醫生走了進來,莫言柯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什麼等一下再說。”然後就帶着艾夢出了病房。
籬落是想要說什麼,可是話沒有說完,莫言柯就走了出去,眼神裡突然閃現過一絲別人看不懂的東西。
那是發狠的凶煞。
艾夢和莫言柯出去以後,突然就沉默了,如果今天這個躺在裡面的人是別人,艾夢或許會同情,但是不是,這個女人是莫言柯的前任,儘管沒有了關係,但卻是她心中的一個心病。
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站在窗邊,也不說話,她猜不透,他此刻內心真實的想法。
“阿柯。”艾夢只是輕輕的喚着。
然後男人回神過來,回頭,“怎麼了。”
“這件事情打算怎麼辦。”這是遲早要問的,既然今天他們站在了這裡,這裡面的人多少是要安排的。
“老婆,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我就怕你看到她反而想起了以前的什麼,畢竟他們之間也有青澀的回憶,但是她終究還是沒能把這句話給說出來,說出的只是一句,“恩。”
她是應該要相信他的,如今這個男人是他的天,她的一切。剛纔在來的路上,其實她已經想了很多,在家裡的時候,對着男人發了一通的脾氣,可是卻也沒有得到什麼具體的答案,她也想明白了,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有心的話,那麼是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來的。
只是這心裡糾結的那一塊,始終是沒能放下。
王傑也過來了,但是這種小手術,也沒有必要麻煩到他一個院長親自動手,所以也只是過來看看。以爲是他們自己受傷了。
“阿柯。你怎麼來了。”
“籬落在裡面。”
聰明人,有些話是真的一聽就明白了,籬落在裡面,而今莫言柯又在這裡,這似乎,再看看艾夢,儘管臉上沒什麼多大的表情,但是多少的落寞還是有的。
不過是個小手術,半個小時差不多的時間,就出來了,傷口做了包紮,只是臉上看上去有些慘白,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
被轉入普通的病房之後,莫言柯去了。
他想着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他這是在給她機會,如果她不要,那麼也就不要怪他。
“啊柯,你來了,我。”
“躺着吧,剛包紮了,免得傷口裂開。”莫言柯拉了張椅子在距離牀邊2米的地方坐着,然後安排了夢夢也坐在旁邊,他這個架勢,大有審問的樣子。
“阿柯,我被那些人追殺了,我害怕。我不要一個人住在那個公寓了。”
“追殺,這話怎麼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才被那些人追殺,不然好端端的怎麼就被追殺了。”莫言柯的話點到爲止,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阿柯,不是這樣子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追殺我,我也莫名其妙,他們就只是往我的腿上捅了一刀,告訴我不要報警。”說着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她不能說實話,既然剛纔莫言暖沒有說,那麼就是說剛纔其實她還是沒有聽清楚的。
畢竟當時情況那麼危及,如果被莫言柯知道,當初那批貨,是她從中搶走了,那麼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