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東來的手上,拿着一個板斧,其他人手上也同樣是拿着一柄斧頭,滿臉兇意和不屑的盯着宇文龍。
“袁東來,你是想當着我的面殺人嗎?”高嵐臉色冰冷下來,這袁東來真是太放肆了。
“高嵐,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就算是你爺爺出面我也不會給面子。”袁東來充滿了憤怒,他在滬海混了這麼多年,還從沒像今天這麼丟臉過,竟然被丟了出去,這簡直是恥辱,不殺死宇文龍他不甘心。
高嵐沒想到袁東來會這麼強勢,看來對方是鐵了心的要對付宇文龍了。
“袁東來,你如果現在讓這些人離開,我可以當做事情沒發生過。”
高嵐將手槍掏了出來握在手上,“再不走的話,我只能將你們都抓到警局去了。”
“高嵐,你最好不要逼我。”看到高嵐爲了宇文龍竟然對着自己動槍,袁東來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喲,還是個火辣的女警呢,袁少,你的眼光倒是不錯啊,不過看樣子她好像跟了別的男人呢。怎麼樣,要不要兄弟我把那臭小子給弄成太監?”
袁東來身後又走出來一個青年,手裡提着一柄短斧,面龐上帶着玩弄的意味,根本沒將持槍的高嵐放在眼裡。
“方嚴,你真要跟我們警方作對?你就不怕回去後被你姐姐懲罰?我們警方能容忍你們斧頭幫發展起來,那是因爲你們沒有做危害社會的事,可你現在這種行爲,我一定會讓警方將你們斧頭幫給剿滅。”高嵐的話很直接,讓叫做方嚴的青年臉色一陣變幻。
不過很快,方嚴不屑的輕哼一聲,“我們斧頭幫能發展起來,跟你們警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這一切都是袁少的功勞。所以,你就不用跟我說這種廢話了,識相的話,就站到袁少後面去,以後我們做事仍然不會讓你們警方難做。否則……哼,你們就等着天天加班吧。”
“你威脅我?”
“對,我就是威脅你。而且我看你現在憑什麼來抓我?”
方嚴將斧頭往肩上一扛,直接站在原地什麼都不做,讓高嵐沒有理由抓他,反正事情有他的小弟來做。
高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砰!
宇文龍手上的飯碗往桌上一砸,不滿的說道:“你們要動手就趕快啊,弄得現在飯菜都要冷了。而且你竟然敢威脅我老婆,還說要讓我變成太監,是不是想死啊?”
“臭小子,你說什麼?”方嚴這纔看向宇文龍,自己十幾個手下在這裡,他竟然還敢這麼囂張。
“我說什麼你聽不到嗎?耳朵聾了?”
宇文龍瞥了眼方嚴,旋即又看向了袁東來,“剛剛是不是還沒飛過癮,還想再飛幾次是不是?”
“你……”
袁東來被戳到痛處,心裡升騰起濃濃怒火,“方嚴,給我廢了他,先把他變成太監。”
“好,都給我動手。”方嚴一揮手,頓時就有兩個人舉着斧子撲向了宇文龍。
蓬蓬!
兩人剛靠近宇文龍就被踹翻,倒地不起。
隨後,宇文龍身形衝出,方嚴只感覺一陣風吹過,然後他就聽到身旁有着一道道慘叫聲響起,轉身看去頓時呆了,他十幾個手下竟然全被踹翻在地。
再回過頭,就看到一臉笑吟吟的宇文龍,“打個架還一個個上,真是浪費時間。好了,現在收拾完了這些小蝦米,輪到你們兩個了。你們兩個一個威脅我老婆,一個說要讓我變成太監,都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說說看吧,現在我應該怎麼懲罰你們。”
此時方嚴和袁東來已經嚇傻了,袁東來剛開始還以爲宇文龍只是力氣大點,可現在才知道,這個人不止是力氣大,武功更是高的離譜,這些小羅嘍根本不是對手。
“小子,你不要以爲自己能打就很了不起,我姐姐是斧頭幫幫主,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就是跟整個斧頭幫爲敵,我勸你最好考慮一下後果。”方嚴開始威脅起宇文龍來。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特別是拿一個女人來威脅我。斧頭幫很厲害嗎?你以爲每個人拿着個破斧頭就了不起了?我現在就把你這破斧頭給打爛掉。”宇文龍一把搶過方嚴手裡的短斧,放在地上,猛地一拳砸下。
下一刻,鋼鐵打造而成的斧面上出現了一個凹下去的拳印,隨後又一拳,斧面直接出先一個洞。這讓方嚴徹底傻眼了,知道這次是踢到了真正的鐵板。
“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斧頭幫,不然我看到一個打一個,給我滾出去。”
宇文龍的話音落下,方嚴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火車給重重撞擊了一下,跟炮彈一樣倒飛出去,將飯館大門砸出一個大洞,最後才掉落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輪到你了……”
宇文龍根本沒去看方嚴,目光又看向了袁東來,“你剛剛說要將我打成太監,現在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袁東來面色微變,“你……你不要亂來啊,我大伯是袁紹忠,袁紹忠你知道吧?就是我們平沙省的副省長。你如果敢傷害我一根汗毛,就算是高嵐也保不住你了。”
“什麼?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連你一根汗毛都不敢動?那我現在就動給你看看。”宇文龍手指在袁東來身上點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扯下了他一根頭髮。
“啊!”
袁東來頓時捂着腦袋大聲嚎叫,好像被扯下來的不是一根頭髮,而是一塊頭皮。
“宇文龍,你對他做了什麼?”高嵐輕喝一聲,方嚴是黑道的人她管不管無所謂,可袁東來出了什麼事問題就大了。
宇文龍拍了拍手,“嵐嵐老婆,我沒做什麼,反正我不會讓他受什麼重傷的,雖然這會他比受了重傷還要痛苦得多。”
剛剛他在袁東來身上點了一下,就是將後者的痛覺放大了一千倍,這個時候別說是扯下他一根頭髮,就算是輕輕的動他一下,也好比是被人狠狠的敲上一棍。
高嵐一陣頭疼,這個傢伙就一點也不怕袁家嗎?袁家現在的勢力在滬海市可謂是如日中天,不僅袁紹忠是平沙省副省長,他們在延京還有着不淺的關係,哪裡是普通人能鬥得過的?
她現在已經明白爲什麼她爺爺讓她不要插手這個案子,就是不想和袁家做對,宇文龍現在得罪袁家,不是找死的行爲嗎?
“老闆,這裡發生的事情,晚點如果有需要,還希望你能幫忙做一個證人,我只希望你能實話實說就行。”高嵐看向不遠處愁眉苦臉的老闆,“至於你飯店今天的損失,我會賠償給你。”
“好,高隊長,我會幫忙做證人的。不過如果因此得罪了什麼人,我希望警方能保證我的安全。”老闆答應的很爽快,並不是因爲他多麼好說話,而是他看到宇文龍兇狠的眼神蹬了過來,哪裡敢不答應?
這時袁東來已經逐漸恢復了過來,他憤怒的盯着宇文龍,“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你沒長眼睛嗎?難道你沒看到我剛剛只是扯了你一根頭髮下來?”
宇文龍淡淡的道,他目光掃了眼四周,然後走上前將飯館的門打開一邊,把暈倒在地的方嚴給拉了進來,隨即又關上門,阻止外面前來圍觀的人。
高嵐等人看得有點不明白,這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
宇文龍指尖點在方嚴身上,昏迷着的方嚴頓時清醒了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發出一聲慘叫,他只覺得全身都散架了,不是一般的疼痛。
宇文龍不耐煩的道:“喂,不要吵了,不然我又把你扔出去啊。”
方嚴這才緩過神來,看着宇文龍的目光充斥着一絲恐懼,強忍着疼痛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白癡,你是男人,我能對你幹什麼?我就是想問你,你知道你們弄得現在這個下場,都是怪誰嗎?”
“我……我不知道。”方嚴很想說是怪你,可他哪裡敢說這話。
“笨蛋,連這都不知道,當然是因爲袁東來啊,要不是他找你來對付我,你能變成現在這樣?”宇文龍接着又壓低了聲音,以只有方嚴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現在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你去朝着他胯下踹一腳,然後我就可以放過你了。”
方嚴立馬露出爲難的表情,袁東來可是袁家的人,他去踹對方不是找死嗎?
“你不肯踹他是吧?那我就把你再踹出去了,不過這次你還能不能走運活下來我就不確定了。”宇文龍淡淡的說道。
方嚴立馬變成了豬肝色,看了眼袁東來,他還是決定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說。至於那袁東來……要不是他給自己惹來個這麼強大的敵人,自己會吃這虧嘛?
想到這裡,他直接朝着袁東來走了過去。
“方嚴,你幹什麼?難道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看着方嚴冷漠的走向自己,袁東來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袁少,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方嚴走到袁東來身前,直接一腳踹在了袁東來的胯下。
“啊!”
袁東來雙腿緊緊夾住,捂着胯下,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隨後就痛暈了過去。
高嵐看着暈過去了仍然捂着胯下的袁東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暢快,但還是有點擔心,眉頭輕蹙着着,“宇文龍,袁東來有沒有性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