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柔月一看他這個表情,立刻就知道這個大色狼要耍賴,哪肯答應,使勁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蠻橫的道:“不行,說了話就要算話,賴皮是小狗。”
“好吧,那我是小狗。”宇文龍卻是嘿嘿一笑,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
“阿龍哥哥,你怎麼這樣啊?”金柔月小嘴一扁,大眼睛裡一下子就充滿了水霧。
宇文龍看她這回真要哭出來了,連忙哄道:“好了,好了。小傻瓜,逗你玩的啦。阿龍哥哥怎麼會說話不算話呢?不過,要是那些美女主動勾引我,那我可就沒辦法了。”
小丫頭頓時破涕爲笑,旋即揮着白嫩的粉拳,齜着小虎牙“惡狠狠”的道:“哼,誰敢!誰敢勾引阿龍哥哥,姑奶奶就揍她!”
宇文龍溺愛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個小悍婦。”
“走吧,我們先回你家。剛纔有個朋友給了我一件東西,或許能夠解決你姐姐眼下的危機呢。”
“真的嗎?那我們趕快走。”金柔月又驚又喜,雖然有點奇怪宇文龍剛剛到南山省,怎麼會剛好就遇到熟人,而且還剛好能夠解決她姐姐眼下的危機。但卻沒有多問,她知道能夠告訴她的,宇文龍就肯定會告訴她,如果宇文龍沒說的話,那麼肯定就有什麼難言之隱。
更重要的是,她相信宇文龍絕不會害她,還有她的姐姐。
拖着宇文龍的手,一路小跑。片刻之後,兩人再次回到金家大宅,雷暴也不緊不慢的跟在兩人身後。雖然知道宇文龍的安全根本不需要他保護,但他卻絲毫沒有鬆懈,像一個無聲無息的影子一樣。
經過白清奇的事,大宅內其他金家人、以及金海幫幫衆看宇文龍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似乎是宇文龍給他們帶來了什麼大麻煩一樣,同時又十分忌憚,畢竟雷暴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看見三人,這些人都有默契一般的跟三人保持着一段距離,眼神怪異的打量着三人。只是當宇文龍和雷暴的目光看向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氣氛十分怪異。
金柔月一進大宅,也立刻察覺到了異樣,秀眉忍不住一皺,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怒意,“阿龍哥哥,你又沒得罪他們,這些人幹嘛這樣,有病嗎?”
不過宇文龍卻絲毫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用在意,去找你姐姐要緊。”
不過話雖這麼說,他心中卻也對金海幫這些人一點好感都沒有了,如果不是因爲金柔月,他一刻都懶得在這裡停留。雖然說這種情況,八成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但這些人也是出來混的,竟然這麼容易被人利用,那隻能說明,這些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嗯。”金柔月點點頭,雖然心中依然爲宇文龍憤憤不平,但也沒有再理會這些人了。三人徑直往先前議事的大廳走去。
剛走到大廳外,便聽見一個趾高氣昂的聲音,“……怎麼着,難道我白清奇就這麼被他白打不成?”
隨即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冷哼一聲,“水月侄女,按說我們都是親戚,這個時候金家正在危難之際,我不應該爲難你。這樣吧,你讓柔月和那兩個大人的孩子出來,我也不爲難他,讓他給清奇道個歉。另外,柔月那妮子跟我家清奇從小一塊長大,也算青梅竹馬,清奇對小月也很有感情,我看不如干脆讓兩人把親事定下來。以後小月也不用再跑滬海那麼遠去上學了,我幫她在南山省安排一個好點的學校,一個女孩子跑那麼老遠的,萬一交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朋友,對我們兩家影響也都不好。”
大廳門口,宇文龍等三人臉色一下子都沉了下來。宇文龍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刺骨的冷笑。
“二,二小姐,你們……”門口守衛看見三人,臉色也是一變,不知爲什麼,他發覺在大廳內,那個男人的聲音說完這番話之後,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凍住了。見三人要進大廳,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雷暴一個眼神掃得一哆嗦,後面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眼睜睜的看着三人從自己面前走進大廳,才覺得壓力一鬆。回過神來,卻覺得後背衣服已經完全溼透了。
宇文龍一走進大廳,立刻就注意到了趾高氣揚的白清奇。
在他身側還有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人,正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侃侃而談,宇文龍一眼就判斷出剛纔那番話應該就是出自此人之口,心中頓時泛起一絲殺意。
“嗯……”那個中年人似乎有所感應一般的微微一頓,一轉頭,正看見宇文龍三人邁步走進來。他雖然不認識宇文龍,但一看宇文龍和金柔月親密的神態,以及宇文龍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也瞬間判斷出了宇文龍的身份。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眯,瞬間鋒銳如刀。
他這一番反應,大廳中其他人也都隨之一轉頭,看見宇文龍三人漫步而來,衆人都是愣了一愣,似乎都沒想到宇文龍竟然還敢自己跑進來。
滿臉冰冷的金水月更是面色微變,有些不滿的看了宇文龍一眼。而看宇文龍一臉冷意,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人羣中金昌宏和周斌等人卻是暗暗冷笑。
於此同時白清奇也一眼看見了宇文龍,原本趾高氣揚的臉瞬間扭曲起來,再一看金柔月一臉依戀的拉着宇文龍的手,頓時就目眥欲裂,還不待其他人說話,他便忍不住跳了出來,“爸,就是他,就是這個混蛋。還有他身後的那個雜種,就是他打的我!王八蛋,想不到你還敢出現,哈哈,好好好,我看你現在還敢猖狂!”
“坐下!”白楠見白清奇竟然這麼失態,臉色頓時一寒,冷喝一聲。
“爸!”白清奇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自己老子一眼,不滿的高叫一聲。
“我讓你坐下!”白楠再次加重了語氣,冷喝一聲。
白清奇雖然不甘心,但見老子眼中有了怒意,卻不敢違抗。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回了位子上,目光卻十分惡毒的掃了宇文龍和金柔月三人一眼,尤其是宇文龍和金柔月親密的姿態讓他咬牙切齒。
白楠臉色稍霎,對於自己這個兒子,說實話他也有些失望。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是很優秀,但也沒想到竟然這麼草包。不過就算是草包,那也是他白楠的兒子,還容不得別人欺負。
當然如果是在林家動手打壓金海幫之前,他還不敢這麼明目張膽,但現在的金海幫卻不足以讓他生出絲毫忌憚之心。
倒是這個年輕人在剛纔那一瞬間讓他覺得十分危險,不過這種忌憚只是一閃即逝。待看清宇文龍的年紀和衣着打扮之外,心中更加篤定了,“看來只是一個比較能打的年輕人而已,不過這個年代卻不是靠拳頭說話的年代了。”
心中冷笑,目光也不禁輕慢了幾分,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宇文龍,“剛纔打清奇的就是你和你朋友吧?你膽子不小啊,在南山省動了我白家人還敢耀武揚威!”
不過宇文龍卻看也沒看他一眼,甚至沒有看大廳中任何人一眼,直接落在金水月身上,淡淡的問道:“你怎麼說?”
衆人聞言都是一愣,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沒頭沒腦的問出這麼一句話。
隨即又爆發出一陣冷笑,有人則是嘲諷道:“他孃的,我以爲他有什麼了不起,惹事的時候那麼囂張,出了事,卻又指望老子們替他扛着。”
白清奇更是放肆的哈哈大笑,“哈哈,怎麼說,小子,你以爲現在自身都難保的金海幫還能保住你嗎?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老老實實給本少爺磕三個響頭,我還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哈哈……”
他這話一說,金海幫衆人臉色都是一變,雖然金海幫現在確實岌岌可危,但此人這麼直接說出來,簡直襬明着就是一副趁火打劫的姿態,簡直是欺人太甚。不過他們現在又不敢得罪白家,心中只好把恨意都發泄在宇文龍身上。
“不得無禮!”白楠雖然表面上再次喝止了白清奇,但臉上卻盡是戲謔的笑意,目光再次轉向金水月,呵呵笑道:“呵呵,表侄女,你怎麼說呢?”
“什麼怎麼說?”金水月惱恨的看了宇文龍一眼,說實話,她很不喜歡宇文龍的態度。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宇文龍,現在更是失望透頂,心中也跟其他人一樣覺得宇文龍沒有擔當。
不過比起宇文龍,她卻更加不恥白家父子,而且她更不可能爲了金海幫或者自己去犧牲金柔月。冷哼一聲道:“這件事的是非曲直,白叔你自己心中有數。雖然我金海幫現在確實是低潮期,但卻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踩上一腳的。至於柔月的事更加免談,就你那個廢物兒子,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