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電話不久,廖基的電話就打進來了,顯然董洪門已經跟他說過大概情況了,所以廖基的語氣有些喜悅又有些憤慨之意,“宇文先生,您說怎麼辦吧,這羣不知死活的雜種,竟然連您都敢惹,簡直是找死!您說是廢了他們,還是直接弄死,只要您一句話!”
“直接弄死我還要你動手嗎?”宇文龍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隨即把自己的意思說了一遍。
廖基也不以爲意,笑道:“行,我這就去辦。”
宇文龍掛了電話之後,直接回了包廂,酒店外,王東東等人仍然在叫罵。槐家兄弟和關鵬等人都是臉色鐵青,不過宇文龍卻只是冷笑一聲,問了張恆一句,“王冰洋局長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嗎?”
張恆連忙點頭道:“嗯,我已經按你的意思跟她說了,不過,你聯繫的人可靠不可靠,真能驅散這些人嗎?”
宇文龍點點頭,卻不再多說。又跟槐福滿等人說起別的話題起來,不再多提這事,好像完全拋諸腦後了一般。
衆人雖然奇怪,但大家都深知道宇文龍的能耐,看他似乎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就知道外面這些混混的命運只怕就已經定了。
廖基掛了宇文龍的電話之後,心裡卻很興奮,一揮手,對一衆屬下命令道:“馬上給我通知所有在平沙省的兄弟,三個小時,不,一個小時之內給我掃平所有屬於耀聯幫和梅蓮幫的場子,一家都不要留!這是宇文先生要辦的事,都他娘給我用心點。”
終於又能再次爲宇文先生效力了,而且還能借機一舉蕩平平沙省的這些渣滓,這對東洪門來說也是一次發展。哼哼,真要感謝這羣不知死活的雜碎。
“是!”一衆下屬大聲應諾。
片刻之後,隨之一道道命令發出,所有潛伏在平沙省境內的東洪門成員迅速的動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平沙省境內,所有屬於兩幫的場子幾乎同時都遭到了滅頂之災。
而於此同時,在王府大酒店外的蔣耀聯和王東東的手機卻幾乎在這半個小時之內被打爆了。
“什麼,又被砸了,到底他娘是誰幹的?”
“我靠,你們是廢物嗎,竟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兩人一開始,還只是有些惱怒,可隨着事態的發展,兩人終於意識到不好了。
“蔣哥,怎麼辦?”
“還他娘什麼怎麼辦,當然要回去救場了!”
蔣耀聯有些惱怒的吼了一句,“撤,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蔣哥,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啊,這事也未免太巧了吧?”王東東被蔣耀聯罵了一句,眼中忍不住厲色一閃,但卻忍了下來,還想再勸說。不過蔣耀聯雖然頓了一下,可隨後就低頭鑽進了自己的黑色奔馳。
他雖然也意識到這事有點蹊蹺,不過他現在卻顧不得宇文龍了,出來混說白了還是爲了錢啊,而且這年頭做老大也得有錢才能做老大,場子全部被人砸了,你還賺什麼錢,還怎麼做老大。
也不理會王東東,一揮手,對司機喝了一聲:“開車!”
奔馳車隨即絕塵而去,耀聯幫的幫衆也都急匆匆的而去。
“混蛋!”看着蔣耀聯和耀聯幫的人說走就走,王東東有些不甘的罵了一句,同時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王府大酒店的某個包廂。
總感覺這事太巧合了,而且也很古怪。
“這事也未免太湊巧了吧,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個時候出事。而且這個平陽市內,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股勢力?難道是這個小子?”
想想又搖搖頭,“這不可能啊,這小子就算有點能耐,但怎麼可能指揮得了這麼大的勢力,不要說是他,就算是張恆也做不到啊。而且這些人竟然能在同一時間打擊梅蓮幫和耀聯幫的場子,證明對方很熟悉自己這兩家。一看就知道已經盯上自己很久了。”
看來還是巧合。這麼一想,他又不甘的看了一眼宇文龍所在的位置,很不甘心,“孃的,這小子運氣太好了,竟然這麼巧。”
“老大!”
此時他的一衆小弟卻急得不得了,見他一直不動,其中一個小弟焦急的喊了一聲。
“行了,叫魂啊,馬上收拾人馬,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牛逼!”王東東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沒辦法,耀聯幫的人一走,光靠他梅蓮幫的人這個時候已經成不了氣候了。更不要說他手下的小弟聽說場子被砸了,同樣也人心浮躁。
一揮手也帶着手下混混匆匆而去。
不過他的車子剛開出沒多遠,就不得不停了下來,一看,發現前面竟然被警察設了路障。
“怎麼回事,靠,這些條子搞什麼鬼!”
他剛罵了一句,突然便發現不對,臉色不禁一變厲聲對開車的小弟喝道,“掉頭,快點!”
不過還是晚了,他話還沒說完,幾個便衣已經飛快的衝了過來,六七把槍槍口黑洞洞的隔着車門指着他腦袋,“下車,快點!”
王東東心中咯噔一下,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其他混混見狀,也顧不得他了,趕忙就要跑,但這些警察顯然已經爲了他們佈置多時了,哪裡還跑得了。
旁邊停在路邊的幾輛黑色越野車上飛快的跳下一隊隊荷槍實彈的警察,一瞬間就把這些混混全都包圍了。
於此同時,耀聯幫也在離此不遠的另一條路口遭到了類似的待遇。
不過直到此時,這些人仍然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他們都想到宇文龍,但又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因爲在他們看來宇文龍不過就是一個運氣好認識一個白富美的**絲而已,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呢?估計就算是現在在平陽市可以橫着走的董洪門也還沒這個能耐吧?。
當然也不會有人卻給他們解釋什麼。
那些深受其害的老百姓自然是齊聲叫好。
幾乎在隨後不久,梅蓮幫和耀聯幫這兩大毒瘤被平陽市局聯合武警大隊,連根拔起的消息就迅速傳遍了整個平陽市,乃至平沙省。
老百姓以及很多其他勢力都震動不已。
梅蓮幫和耀聯幫這兩個曾經囂張一時的地下勢力,竟然一下子說完就完了,而且幾乎連漏網之魚都沒有。
老百姓自然拍手叫好,而平陽市的警察形象也瞬間在民間高大了許多。
而一些其它的勢力卻被這件事嚇的不輕,還有一些跟這兩者有着某種關係的官員也同樣噤若寒蟬。
只是知道這一切真正根源的人卻沒有幾個,結合這兩幫人之前的所爲,猜測出他們得罪了一個什麼大人物,但這個大人物究竟是誰卻沒人知道。
倒是有些人隱隱察覺到這件事裡面不止有警察出手,甚至還有一個神秘勢力也參與其中,但各方也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平陽市北城區的向華和一衆北城幫核心骨幹得知事情始末之後,卻是臉色蒼白。心中驚駭無比,也十分後悔。只是現在這個時候,後悔也晚了。
這些當然都是後話,此時在王府大酒店豪包內,張恆等人看見外面的混混果然慌張離去,也是吃驚不小,他們也不知道宇文龍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這些本來不可一世的混混真聽話的散去了。
不過作爲市委書記,張恆還是毫不猶豫的發佈了命令,這些害羣之馬絕不能輕饒。
對於宇文龍來說,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到了這個程度已經算是結束了。
又閒聊了幾句,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幾個女人臉上都有了倦容,宇文龍當先站起來道:“行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沒什麼所謂,不過你們兩位書記大人明天還要爲老百姓謀民生福祉,咱們今天就到這吧?”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站起來。
“宇文先生,你明天就要走了,真是可惜,不然我讓文彬帶你到處走走。下次來,可一定要通知我們。明天我恐怕沒時間去給您送行,你什麼時間的車,到時候我讓文彬去開車送你們。”槐福滿有些遺憾的道。
宇文龍搖頭一笑道:“行了,你們都忙,送什麼送,我就是出去玩兩天,又不是不回來了。”
槐文彬剛纔就一直想要說拜師的事,但因爲蔣耀聯和王東東這兩夥人打岔一直沒機會說,聽見槐福滿這話,眼睛不禁一亮,正要開口。沒想到宇文龍卻直接拒絕了,眼神不禁一陣黯淡。
槐福滿等人看在眼裡,但宇文龍已經拒絕了,再加上槐文彬一開始是那種態度,也不好再說什麼,心中只能爲他遺憾的嘆息一聲。
宇文龍當然也隱約猜到了一點槐文彬的心思,不過卻也沒說破,只是一笑,倒不是他心中還計較這小子之前的態度,這小子雖然資質不算差,他要真有心,看在兩家的交情上,他也不介意指點他一下。不過這小子的性格卻要打磨一下,而且得來不易的東西纔是好東西,要是輕易就得到了,只怕他也未必知道珍惜。
告別了槐福滿等人之後,張飛有些猶豫着要不要跟父親一起離開,但卻被宇文龍悄悄的拉了一把,俏臉一紅,便低下頭跟在宇文龍身邊不說話了。
張恆見此,雖然心中有些複雜,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假裝沒看見。只是跟宇文龍道別一句,便也驅車離開了。
宇文龍心中暗暗笑着,“不錯,我這岳父大人還是蠻開明的嘛,不枉費我這麼盡心盡力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