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燕紅聞言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宇文龍會這麼回答,一時間倒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了。當然她雖然也很憤怒,但看見妙法像殺豬般的嗷嗷直叫,她還是有點擔心會搞出人命來。
宇文龍見此,呵呵一笑,“行了,他叫的越響,就說明他越有精神,不用擔心。”
不過他這一說,地上原本嗷嗷直叫的妙法,立刻就變得哼哼唧唧,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宇文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咦,老東西,你倒是識相,說你叫的響,你立馬就裝死狗。”
衆人見此情形也都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看看這傢伙也被打得不成人形了,宇文龍還是一把拉起了樑歡,“行了老樑,差不多得了。”
樑歡雖然還有些餘怒未消,不過這會也確實打累了,聞言又恨恨的踢了此人一腳,卻也沒再動手了。
“他,他這沒事吧?”看着一動不動兩眼緊閉的妙法,朱燕紅又有些擔心起來。
樑歡愣了下,難道自己真的盛怒之下,把人給打死了?但馬上他就怒哼一聲,“哼,打死就打死了,這種王八蛋死不足惜,大不了老子給他償命!”
“胡說什麼!現在亮亮這樣,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朱燕紅瞪了他一眼,說着眼淚便忍不住掉了下來,說到孩子,她終於想起了什麼,連忙一把抓住宇文龍的衣袖道:“宇文先生,你一定要救救亮亮,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救亮亮,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只要你能救救亮亮,無論你要什麼,傾家蕩產我們都給你。哪怕是做牛做馬……”
樑歡聞言心中愧疚,同時也想起了現在救治孩子纔是第一要緊的事,不過他到底比妻子冷靜一些,也更瞭解宇文龍,雖然沒有理由,但他卻相信宇文龍只要有辦法就一定會救亮亮,而且不會是貪圖他們這點錢。
他生怕妻子的話會引起宇文龍不滿,雖然心中着急,但還是拉住朱燕紅,低聲道:“燕紅,你冷靜一點,別這樣。宇文先生是什麼人,只要有辦法救亮亮,他一定會救的。”
雖然這樣說,但他的眼睛還是期盼的看着宇文龍。
宇文龍看他兩口子如此,心中不禁一陣輕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伸手拍了拍樑歡的肩膀,微笑道:“放心好了,我既然說出來,自然就有辦法解決。”
“太好了,宇文先生真是太謝謝您了。不過,要不要做什麼準備?”樑歡夫妻頓時大喜,同時又有點緊張。
宇文龍微微一笑,“放心,只要一套鍼灸用的銀針即可,不過你們不用麻煩,我打個電話叫個人過來,順便讓她帶過來就可以了。”
樑歡夫妻自然又是一番感謝,宇文龍卻只是一邊拿出手機,一邊擺了擺手。樑歡夫妻心中雖然忐忑,但見他要電話也不敢打擾。
宇文龍要打電話的對象自然就是那位昨晚才見面的王冰洋,現在這件事已經大概知道緣由了,有些事情自然需要政府部門的力量配合。
……
“是,是,鄭書記,我知道了,我們一定會盡快偵破此案。對於被害者的醫治我們也已經組織了多方面的專家,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平陽市,警察局。
王冰洋一臉嚴肅的對着電話聽筒,電話是省政法委書記鄭虹打來,雖然市局和市委一直儘量將這件事的影響壓到最小了,但王冰洋一直都知道,這件事不可能一直壓下去的。平陽畢竟是省會,出了這麼大的事,省裡不可能不知道。在此之前省廳和省委、省政府也都領導打電話來過問此事了。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的壓力更大了。
“很快?很快是多快,一天,一個星期還是一年?王冰洋同志,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影響一旦傳開會有多麼惡劣,啊?”電話中鄭虹卻並沒有因爲她的保證而平息怒火,反而越說越響亮,“你們很好啊,都會隱瞞不報了,是不是覺得只要能夠欺上瞞下就能夠平安無事了。”
鄭虹說到此處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重了,勉強放緩了一點語氣接着又道:“小王,我一直都很看好你,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是。”王冰洋也同樣吸了一口氣,其實說他們欺上瞞下還真是冤枉她了,事實上這件事一開始意識到嚴重性的時候,她就已經向省廳做過報告了,不過當時省廳並沒有太過重視而已。而且這件案子實在太過詭異,有些東西,在報告中也沒法說的清楚。不過她卻並沒有爲自己找藉口,或者反駁。
作爲一個警察,她並不習慣爲自己的責任找藉口。不管怎麼說沒有破案是事實,作爲一名警察,而且市一級警察單位的負責人,只要這案子一天沒有偵破,她一天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無論找什麼藉口也是枉然。
“哼。”電話中鄭虹也沒再多說什麼,冷哼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王冰洋放下電話,原本嚴肅的臉色更是冷若冰霜,伸手按下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對外面的秘書吩咐道:“通知所有人,馬上在二號會議室召開關於6.13案件的會議,所有相關人員都要參加,不得缺席。”
“是。”秘書一聽局長大人的語氣,立刻就知道這位局長大人現在的心情很不好,聞言哪敢怠慢。
同一時間,王冰洋也站起身來,立刻便往二號會議室方向走去,就在此時宇文龍的電話打了進來。
王冰洋也沒看是誰的電話,便立刻接通了,“我是王冰洋,有什麼事請說。”
電話另一頭,宇文龍聽到電話中王冰洋冰冷而生硬的聲音,忍不住微微一怔,隨即呵呵笑道:“局長大人,好大的脾氣啊,不會是昨晚睡眠不好吧?這可不行哦,睡眠可是女人肌膚最好的護膚品哦。”
“原來是宇文先生,您打電話來,難道是那件案子已經有了什麼線索了嗎?”聽出是宇文龍的聲音,王冰洋有些意外,語氣倒是稍微緩和了一點,至於他的調侃,王冰洋卻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宇文龍見她根本就不搭自己的茬,也覺得無趣,當即也不再開玩笑了,直截了當的道:“是啊,你如果說的案子和我說的案子是一件案子的話,現在應該算是解決一半了。我抓到了一個犯人,救治方法也基本沒問題了。我現在在……對了,老樑,你家這裡的地址是多少來着?”
“什麼,你已經破案了?”王冰洋聽到宇文龍的話,腳步忍不住一頓,音量也不禁提高了幾個分貝。
她先前會那麼問,其實只是一說而已,事實上她也並沒有真指望宇文龍能提供什麼線索。雖然宇文龍確實有點神秘莫測,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她也不覺得整個平陽市的警察忙了近一個月,都毫無進展的案子,宇文龍一個晚上就能有什麼線索。
她原以爲宇文龍打電話來是因爲做什麼事,需要她提供一些方便之類的,沒想到對於一張口就說案子已經破了,犯人都抓到了,而且還說的那麼輕輕鬆鬆的樣子。
一時間她幾乎以爲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宇文龍自己搞錯了。
“嘻嘻,是啊,應該勉強算是破了吧。”宇文龍嘻嘻一笑,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樣,隨即又把樑歡家的地址報了一遍,“總之,你先安排幾個辦事機靈的人過來,如果是笑容甜美的年輕美女警察就最好了,那種整天板着臉的歐巴桑就算了。”
聽見宇文龍說的那麼輕鬆,王冰洋越發覺得有點不太靠譜。如果真那麼容易就解決了,那麼豈不是說整個平陽市的警察都是吃乾飯的了。接着又聽到最後那一句話,就算是她,也忍不住臉色一黑。不過隨即她還是冷冷的道:“好,我馬上就帶人過來。還有什麼要求嗎?”
“要求?”宇文龍似乎沉吟了一下,“要求嘛,也沒什麼要求,就是腿長一點,胸部飽滿一點,如果再溫柔一點就更好了。”
王冰洋聽他越說越得意,心中不禁有些氣惱,這傢伙真的靠譜嗎。正當她打算無視某人,直接掛電話的時候,某人終於想到了正題,“對了,順便幫我帶一套銀針過來,就是普通鍼灸用針用針就可以了。”
王冰洋一怔,這傢伙還會鍼灸嗎,好像他確實懂醫術。當下也沒多問,直接說了一句,“行,我知道了。”便毫不客氣的掛了電話。
說着人已經走出了辦公室,正好看見迎面走過來的秘書,還不待秘書說話,便立刻道:“通知所有人,會議取消,同時讓陸隊長帶人跟我一同出警。哦,告訴陸隊,不要帶女警,一個都不要。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啊,好!”秘書聞言不禁一愣,怎麼回事,突然說開會,突然又說要取消,還不要帶女警。什麼情況,是出了什麼變態案子嗎?她連忙轉身向外跑去,身後王冰洋突然又叫住了她,“哦,通知一下行政科的劉媛媛,讓她也一塊去。”
“啊,不是不要女警嗎?我這就去,這就去。”秘書忍不住問了一句,不過看見局長大人臉一板,立刻嚇的轉身就跑。
她卻不知道,此時她們的局長大人心中正在冷笑,“想要女警是嗎,我一定給你安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