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妙果然沒有讓宇文龍失望,第二天一早就有消息送過來了。不過讓宇文龍有點驚訝的是,她竟然把姚東川的那個得力手下小孫也帶來了。
“這個女人果然有兩下子。”宇文龍摸着下巴有些玩味的看着兩人。
“你想知道的東西,小孫應該知道得最清楚了,如果他不知道的,恐怕也就只有問姚東川自己了。”樓妙依然是很淡然的樣子,好像完全不關她的事一樣。
而小孫則顯得有點不太好意思,微微笑了笑道:“其實關於姚總被人威脅的事,也不是什麼太隱秘的事。只是那幫人的來歷卻只有姚總自己知道了,其他人不得而知。不過他們好像是一個什麼組織,而且跟姚總好像很久以前就有過接觸。因爲我曾經聽那些人中的一個頭目說過這樣一句話:你以爲你離開了組織,改頭換面成了一個什麼老總,就能逃過組織的掌心嗎?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武王給的。”
“武王?”宇文龍微微一怔,覺得武王這個詞好像有點耳熟,在哪裡聽過一樣,他也沒細想,直接問道:“那些人實力怎麼樣?”
“很厲害,都是真氣境高手。而且他們好像還有更加厲害的高手沒來,姚總忌憚的就是他們某個沒來的高手。”小孫點很忌憚的頭道。
竟然有這麼多真氣境高手,看來這個組織果然不簡單,忽然宇文龍心中一動,手指一點茶几,豁然道:“想起來了,是徐建州。”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哪裡聽過武王這個人了,正是在東海遇到的那個什麼東海車王徐建洲,還有被稱作軍主的鄒雄,他們當時似乎就提到什麼武王。
宇文龍記得那個什麼鄒軍主還大言不慚的讓自己跟他混。
他當時本來是打算把鄒雄帶回去審問一下,結果卻因爲楊語薇出事沒顧得上。後來他又讓蠍子打聽這個組織的消息了,但一直都沒有什麼線索,似乎隱藏的很深的樣子,沒想姚東川竟然也跟這些人有關。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姚東川這件事跟這個什麼武王有關,那麼他正好藉機查查這個組織的來歷,必要的話乾脆拔除掉。不然在華夏境內存在着這麼一個什麼詭異的組織,總是讓他覺得有點不安。
“既然如此,就去見見姚東川。”宇文龍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他又給蠍子打了個電話,想看看蠍子在追查那個所謂的武王這件事上有沒有進展,但結果果然還是如之前一樣,毫無進展。
對此宇文龍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所以倒也沒有多少失望。倒是蠍子自己似乎有點慚愧,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讓老大失望了。
宇文龍聽着他在電話中的聲音有些低落,反而安慰他幾句,隨即又吩咐他查一下關於姚東川的檔案。
這一次蠍子的效率再次回覆了以往的迅捷,不過幾分鐘時間,一份關於姚東川詳細資料便已經傳到了宇文龍的手機內。
這份資料中,姚東川的歷史卻似乎有點太簡單了,雖然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但正是因爲太正常了,反而讓宇文龍覺得很有問題。
而且宇文龍留意到這樣一段文字:姚東川,江淮省人,出生農村,初中學歷,十五歲時因爲家境貧寒輟學。其後外出打工,直到二十年後纔回到江淮省,其間經歷不詳……
“經歷不詳”短短四個字,但卻包含着太多東西,這二十年他到底在哪裡,做什麼。
憑什麼他之前毫無作爲,但一回到江淮省卻立刻就能風生水起,並且到如今依然成爲了江淮省的一方大鱷。
還有此人的修爲,能到真氣二段,普通人沒有機緣絕對是不可能。
這一切顯然都跟那個神秘的組織有關。是不是說姚東川曾經也是該組織的一員,只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他纔會離開這個組織,如今卻又因爲什麼,這個組織會找上門?
這一切最後都在宇文龍的腦海中聯繫到了一個點上,牛形生肖玉。
當然這一切的真正答案,還需要問姚東川自己才能知道。
說曹操曹操到,正在此時,別院外突然響起一聲洪亮的說話聲,“姚某冒昧而來,不知道宇文先生現在方不方便?”
“哈,來了。”宇文龍嘴角微微一翹。
小孫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有點尷尬的衝宇文龍低聲徵詢道:“我看我還是迴避一下的好,不然……”
他有些欲言又止,神情頗爲尷尬。雖然說他給宇文龍的這些情報都不是什麼真正的隱秘,宇文龍只要花點時間就能打聽到,並且姚東川稍後說不定也會告訴宇文龍。
但他現在畢竟是揹着姚東川告訴宇文龍這些的,總感覺有點背叛了姚東川的意思,讓他頗有些不安。
宇文龍聞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示意他自便。
小孫趕緊地轉身便往後門走,樓妙看了他一眼,也對宇文龍道:“既然這樣,我也先走了,我的聯繫方式已經給你過了,其他事稍後再聯絡。”
說完就跟着小孫從後門轉了出去。
宇文龍看了兩人背影一眼,衝門外微微笑道:“姚總太客氣了,這是您的底盤,我們都是過江龍,在您這個地頭蛇面前,哪敢說不方便,請進。”
“哈哈,宇文先生此言差矣,這龍終歸是龍,蛇終歸是蛇,豈會因爲一條江而改變。”笑聲中,姚東川已經邁步進了客廳,不過來的卻不是他一個人,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女。
看見這女孩,宇文龍等人都不禁眼睛一亮。
“好漂亮的小姑娘。”張大東由衷的讚道。
這女孩雖然看起來有些單薄,但一張瓜子臉卻白皙而又幹淨,尤其是一雙眼睛,好像兩汪清澈的泉水一樣,明亮而又清澈。
只是這女孩臉色卻十分蒼白,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的感覺。不過正因爲如此,卻讓人忍不住生出憐惜之意。
就連張飛都禁不住眼睛一亮,還不等姚東川介紹,便上前拉住女孩的手笑道:“姚叔叔,這位小妹妹莫非就是你女兒嗎,以前怎麼沒見過?”
姚東川見到****和尚和張大東等人在此,也沒有多少意外,顯然是早就知道的了。
聞言哈哈笑道:“不錯,雪晴正是我的女兒。”似乎也頗以自己這個女兒爲傲的樣子。
說着他又將女孩拉倒身側,愛憐的摸了摸後者的秀髮道:“雪晴身體不太好,之前一直住在鄉下,現在是因爲某些原因,我才把她接到我身邊的。”
說着又對女孩到:“雪晴,這兩位是我之前跟你提起過的張大東爺爺和****禪師,這位小姐姐是……”
“什麼小姐姐,姚叔叔,你不要看不起人好嗎。”張飛一聽姚東川對自己的介紹卻有些不滿的一撅嘴,隨後又搭住姚雪晴的肩膀還江湖氣的道:“我叫張飛,張飛的張,張飛的飛,以後跟着我混就可以了,沒人敢欺負你。”
衆人聞言都不禁一陣無語,張大東笑罵道:“死丫頭,什麼跟你混,你混哪裡的?”
衆人也跟着一笑,就連本來有些怯場的姚雪晴也跟着笑了起來。
姚東川被她打斷也不在意,哈哈一笑道:“哈哈,不錯,不錯,一不留神,都已經是大姑娘了。”
說着又一指宇文龍道:“這位是宇文先生,你們都是年輕人,以後你要多向宇文先生學習請教,希望宇文先生多多關照一二。”
他這後半句話自然是對宇文龍說的。宇文龍微微一笑,也未置可否。
“張爺爺好,****大師好,宇文先生好,還有張飛姐姐好。”女孩怯生生的一一點頭問好,模樣認真而又乖巧,跟旁邊一臉痞氣的張飛成鮮明對比。
“好好好。”張大東等人都笑着迴應,宇文龍也微微點頭,目光卻在女孩身上微微掃了一眼,最後正落在女孩白皙的脖頸上。那裡掛着一枚牛形的玉墜。
宇文龍沒想到竟然這麼快見到了實物,更沒想到姚東川會讓自己的女兒直接將此物戴在身上。
不過他隨即注意到女孩的氣息有點異常,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當下不禁微微笑道:“姚總,令愛身上所佩戴的這枚玉佩,應該就是之前公佈的這次大會的彩頭之一吧?”
衆人聞言都下意識的看向姚雪晴的脖頸,果然看到了那枚玉佩,正與這次大會公佈的彩頭,一模一樣。
www▪ T Tκan▪ ¢O ****和尚心中不禁微微一動,想起上次邀請宇文龍的時候,他似乎也關注過這個玉佩,此時再次提起來,莫非宇文先生來此目的就是這個嗎?
他心中如是想,口中卻道:“阿彌陀佛,果然如此,想不到這彩頭中竟然還是賢侄女的心愛之物,姚施主,你這次還真是下血本了。”
“不錯,此物正是本次大會的彩頭之一。”姚東川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正常,故作隨意的道:“也不是什麼心愛之物,只是雪晴這丫頭看見了,覺得喜歡就拿來戴戴。怎麼樣,姚某這不算是以權謀私吧,哈哈……”
他說着哈哈一笑,好像這不是什麼大事一樣。
不過姚雪晴卻禁不住下意識的握住了脖頸上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