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不盡然。”****和尚卻搖頭一笑,不以爲然的道:“你沒有資格入住此處,這在莊園中其他人又有多少有這個資格?不過不同的是你我知道宇文先生之能,所以只是羨慕罷了,而其他人則恐怕不一定都如你我一般想法。”
說着,他手向上指指,“如果那一位明天也來了,只怕還要有點說法。”
張大東聽他說到那一位,臉色也是一變,如果是旁人的話他還對宇文龍頗有信心,但如果是那一位的話,就算是他也忍不住有些忐忑起來。
一同前來的平沙省武林盟人士本來正滿臉興奮的四處在別院中觀看,甚至都在討論怎麼分配房間了,此時卻突然一下沉默了。
雖然只是一剎那,但很快衆人又恢復了談笑盈盈的模樣,不過眼中神色卻都有些不同了。不一會功夫,便有人起身道:“這一路舟車勞頓,宇文先生也要休息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告辭吧。”
其他人也紛紛道:“是啊,是啊,那宇文先生你早點休息吧。”
一羣人說着,好像生怕沾染了瘟疫一樣,迫不及待的就往外走。
張飛看這些人模樣,冷笑道:“剛纔你們不是還爭着吵着要分房間嗎,怎麼着一轉眼,卻都說要走呢?”
那些人聞言禁不住一陣尷尬,其中一人訕訕笑道:“你這丫頭,我們那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這裡是姚東川安排給宇文龍現在的,我們住在這裡名不正言不順,算什麼。”
張飛哼哼一聲冷笑,還要說話,宇文龍卻擺擺手制止了她,“飛哥,不要說了,讓他們走好了,這種人住在這裡,我也覺得不舒服。”
旋即又趕蒼蠅似的朝樓妙等人揮揮手,滿臉厭惡的道:“要滾就快點滾,以後也不要再宇文先生長,宇文先生短的了,我宇文龍跟你們沒那個交情。”
樓妙等人一聽他這話,臉色一下子都難看起來,宇文龍這就等於徹底把臉撕破了,不留一點餘地。
不過這些人雖然惱怒,但卻不敢發作,當即都冷哼一聲,拂袖出門而去。
走到門外才有人冷笑道:“這個宇文龍實在是太過分了,年輕人就算有點本事,一點不會做人,我看他遲早也要吃虧。”
他這麼一說,又有人附和地撇嘴道:“還什麼遲早啊,我看是就在眼前纔對。”
另一人也道:“對,以往但凡在此處聚會,一號別院從來就只有那人才有資格入住,就算是那人不來,姚東川寧可讓它空着,也從來不會讓別人入住。這一次姚東川竟然安排宇文龍入住一號別墅,哪裡又安的什麼好心。”
“哼哼,可不止是那人而已。”先前那人卻搖頭神秘的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道:“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陸秋來歷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對了,樓妙,關於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其他人也都看向樓妙,後者冷笑道:“那是當然了,陸秋年紀輕輕就能達到那一步,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過具體情況,我怎麼會知道,我跟他又沒什麼關係。”
說完揉揉太陽穴,輕聲嘆道:“這一路折騰的,我看也都別在這裡站着了,還趕快去找那個小孫讓他安排個別院好休息吧。”
不過她這種欲蓋彌彰,這幾人心中都暗自冷笑,看着她扭着腰肢搖搖擺擺而去,纔不屑的冷笑道:“切,當婊子還想蓋牌坊,她如果不是在陸秋那裡得了好處,實力能夠增長的這麼快?”
說話之人,正是剛纔鼓吹陸秋身後有背景的那位,語氣中透着濃濃的羨慕嫉妒恨。
不過這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樓妙並沒有如同自己說的去找小孫,離開衆人之後,不久她又再次折返回了一號別院。
但站在門外,從窗戶裡看見張大東祖孫兩,還有****和尚都沒走,腳步又不禁微微一頓。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又走了進去。
於此同時,一號別院客廳中,宇文龍等人正在說着張大東等人口中所提到的那人。
“武林盟竟然是你們口中的那人創立的?”宇文龍聽了衆人說完那人的來歷時,心中也頗爲驚訝。
雖然說武林盟只是一個沙龍似的鬆散組織,但是它能網羅到這麼多遍佈全國的武者,這能量豈能小了。
而且根據張大東等人介紹,這位武林盟的創始者,也就是武林盟名義上的盟主,真實年紀還不到三十歲。
這讓宇文龍如何不驚訝?怪不得這些人一說起那人就這麼忌憚,不說實力,單是這份手段,就足以讓人對此人心生忌憚了。
不過宇文龍也只是明白了別人爲何這麼忌憚了,他自己卻也只是稍微有點驚訝而已,還不至於對方還沒來,就讓他生出忌憚。
組建武林盟雖然手段驚人,但他是誰?
他是屠夫,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與之相比,區區一個武林盟又算得了什麼?
比實力,除非再來一個像房劍名那種級別的人來,不然的話他還不放在心上。
張大東答道:“不錯,武林盟的創建雖然參與者不少,但事實上主要都那人的功勞,其他人不過是協助而已。而且像我和****和尚之所以選擇加入,也都是因爲被那人的實力折服。”
宇文龍點點頭,若有所思,隨即再次問道:“那麼那人的來歷,你們可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來歷?”
“不知道,我們只是知道他姓南宮,見面的話,我們都稱他南宮先生,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和尚和張大東都搖搖頭,表示一概不知。
“南宮?”宇文龍微微沉吟了一下,在他印象中似乎並沒有聽說過有那個勢力有姓南宮的強者,可能是用的化名,或者是個隱士。
宇文龍心中正沉吟着,突然感應到樓妙走進來,不禁有些詫異。
這女人是什麼意思,竟然又回來了。
說話間,此女已經走進了客廳,張大東等人看見此女也都十分意外,“樓妙,你怎麼在這裡?”
張飛則沒那麼客氣了,冷笑道:“還跑到這裡來,就不怕被別人知道,而受連累嗎?”
樓妙聞言也沒反駁,只是一副很侷促的樣子,片刻之後才道:“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們可能不信,不過我回來,其實只是想要告訴宇文先生一件事,是關於陸秋的事。”
“陸秋?”宇文龍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催問的意思。
樓妙本來以爲宇文龍就算不會擔心,也會好奇,肯定會露出急切的樣子。
不過宇文龍的表現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只是嘴角微微一勾,滿是玩味的看着她。讓她有一種毫無遮掩的站在別人面前的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心中不禁暗暗咬牙,卻再次接着道:“是的,那個陸秋雖然本事對於宇文先生來說不足一提,但我曾經聽他說他師父來歷十分厲害,本身實力也十分驚人,似乎來自於一個很大的勢力。雖然這些有可能是他吹牛的,不過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似乎應該讓宇文先生您知道纔好。”
她話說到這裡,雖然表面上仍然做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但眼睛卻有意無意的打量宇文龍和衆人的反應。
張大東和****和尚等人的反應倒與她預料中的差不多,驚訝又滿是懷疑。
宇文龍卻卻表現的十分冷淡,自始至終都用一種不屑、戲謔的眼神看着她,直到她說完,才用玩味的語氣笑道:“然後呢?”
“然後?”微微一怔,樓妙心中暗暗咬牙,面上卻咬了咬嘴脣很委屈的道:“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我知道的就這些,畢竟他雖然在追我,但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差距太大,所以……”
她說着好像很臉紅的樣子,支吾了幾句之後,才又道:“不過我覺得這些消息可能對宇文先生你會有用,所以……”
宇文龍一聲冷笑,心中充滿了不屑,這個女人簡直是做作的讓人噁心。不過臉上卻面無表情的道:“那麼你想要什麼呢?”
“呃……”樓妙似乎完全沒想到宇文龍會這麼說一樣,吃驚的看着他,隨即一副受了侮辱的樣子,咬着嘴脣強忍住委屈道:“宇文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
不過她還沒說完宇文龍卻一擺手道:“打住,不要浪費你的表情,也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先是跟其他人一塊離去,然後又半道折返回來,又賣力表演,不就是想要好處嗎?”
樓妙微微一皺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事實上樓妙此時心中也對宇文龍暗恨不已,她好不容易纔把陸秋釣到手,沒想剛剛纔撈到一點好處,卻突然橫插一個宇文龍來,三下兩下竟然把那姓陸的小子給廢了。
現在陸秋自身難保,不要說給她好處了,她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幾乎都打了水飄,這怎麼甘心呢?
不過她恨歸恨,思來想去之後,卻覺得這個宇文龍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估計背後也有什麼背景,說不定他能給的好處還要更多才對。
所以陸秋一完蛋,她立刻打定主意,把目標轉移到宇文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