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忠圓睜這兩眼,怨憤的看了宇文龍一眼,似乎到此時他還是不明白,爲什麼明明自己眼看就要擊中宇文龍了,而最後被打飛出去的反而是自己。
陳釗華像看白癡一樣看着這貨,“蠢貨,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對我師父出手,你腦袋是被門夾過了吧?”
衆人聞言都不禁一怔,這纔想起陳釗華一直都稱呼宇文龍爲師父。
雖然之前他們也都聽見了,不過因爲年齡的緣故,大家都不自覺的忽視了戰鬥力這一點。
而阿忠聽聞此言,更是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隨即兩眼一翻,氣息漸弱,眼看着就要喪命。
陳釗華不禁一怔,隨即有些心虛的嘿嘿笑道:“師父,這傢伙好像還是被你打死了。”
衆人聞言都不禁一翻白眼,這兩個傢伙還真是師徒,都一樣那麼無恥。
不過宇文龍倒是毫不在意,冷冷一笑,“哼哼,死,我沒讓他死,他就死不了。”
說着伸手在阿忠伸手某個穴位一點,後者立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再次醒轉過來,不過好像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一樣,整個身體都不住的痙攣,表情也扭曲的可怕。
其他人雖然沒有親身體會阿忠此時的感受,但只看他的表情,便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宇文龍卻依舊是一臉無辜的樣子,笑嘻嘻的看着阿忠,“怎麼樣,我要問你什麼,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後者憤恨而又驚懼的看了宇文龍一眼,雖然心中恐懼,不過他嘴巴卻比較硬了,身體雖然仍舊在不住的痙攣,但口中卻發出一聲冷笑,“我當然知道,不過想從我嘴巴里得到什麼消息,你…你不要妄想了。”
“嘴巴還挺硬,那好,從現在開始,我每數十個數,我就把你現在承受的痛苦再擴大十倍。你放心,在我允許你死之前你絕對不會死,更不會暈厥。一、二……”宇文龍戲謔的一笑,想裝硬漢,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能在我手上裝成硬漢過的。
他口中說着,便笑着屈指開始數起來。
後者雖然嘴巴上很硬,但看着宇文龍的手指一根根去下去,臉上卻因爲痛苦和恐懼的雙重原因汗流如瀑。
當宇文龍數到九的時候,他終於承受不住,他無法想象,眼下這種痛苦再擴大十倍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也根本不敢想象。
當宇文龍曲下第十根手指的時候,他終於徹底的奔潰了,口中連忙叫道:“我說,我說了,我說了!”
但是宇文龍卻根本沒理會他,依舊伸手在其身上一點。
“啊……,咯……”一聲淒厲的慘叫,不過到一半就嘎然而止隨即變成了毫無意義的咯咯之聲。房間中衆人都禁不住渾身發冷,那種聲音根本就不像是人類,不,那根本就不是人間應該有的聲音。
衆人看宇文龍的神色都禁不住有些變了,這個年輕究竟是什麼人,他不是一個醫生嗎,可是他這種手段,怎麼看都跟醫生沒有任何關係吧。
雲飛和雲影等雲家人看向宇文龍都不禁有些恐懼,這個人絕對不能惹,絕對的。
這種狀況一直大約持續了十秒鐘,但衆人卻覺得無比漫長。
宇文龍隨即再次一指點在阿忠身上,隨即冷冷的道:“你只有一次機會。”
後者好像徹底解脫了一樣,整個人都癱在地上,聞言眼睛無意識的轉動了一下,半晌之後才重新清明起來。
不過卻再不敢做任何抗爭或者挑釁了,聞言有些虛弱的答道:“我說,我什麼都說了。”
此時,他已經興不起任何抗爭的心思了,他雖然知道,自己就算什麼都交代了,宇文龍也絕不會饒了他。
但嘗過那種痛苦之後,死對他來說似乎都成了奢侈了。
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類,他是魔鬼,不,比魔鬼還可怕。
他看着宇文龍,心中充滿了後悔,爲什麼,爲什麼我要來招惹這個人呢?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一聲嘆息之後,沒有等宇文龍提問,他便主動的道:“派我來的人是廣新民和他兒子廣智,不過廣新民沒有給我下達明確的指令,他只是說……”
此時他再不敢做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廣智?”宇文龍摸了摸下巴,哼哼一笑,“想不到我沒去找他,他卻主動找來了。”
隨即又問道:“你說他也跟來了,就在外面?”
阿忠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頭答道:“是,他就在外面,在湖邊的車上。”
宇文龍聞言一聲冷笑,隨即對陳釗華道:“去看看,屬實的話,把他帶進來!”
“好。”陳釗華自然沒有任何猶豫,聞言一點頭便往外走去。
雲飛不知在想什麼,聞言卻突然道:“我跟你一起去。”
說着也連忙快步追了上去。高防尚對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你們也去幫忙?”
兩個手下聞言,沒有多言,只是答了一聲是,便也跟了上去。
直到這些人都離開之後,高防尚才微微皺眉道:“廣新民,宇文龍,你跟廣新民怎麼也有過節?竟然到了讓他派人來殺你的地步?”
宇文龍聞言一翻白眼,“我跟他有什麼過節,我都沒見過他,不過要說他兒子廣智,卻有點奇怪,不知爲什麼總是看我很不順眼的樣子。”
說着不禁冷冷一笑,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說起來,這廣智他自始至終還真沒用去主動招惹過他。
哪怕是這一次,他雖然已經有心要收拾此人了,但也還沒有動手,而此人竟然還想要派人刺殺自己。
哼,簡直是找死!
“這個廣新民是什麼人?”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雲知任突然問道。
高防尚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答道:“雲老,廣新民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滬海市的市長。”
“市長?”雲知任聞言一怔,隨即憤怒的一拍手邊的茶几,“這樣的人竟然做了一市之長?難道我們地方上的官員已經腐朽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
槐知章臉色也是一片鐵青,“這個廣新民想不到這麼不像話。”
雲知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老槐,這南山省就歸你家老大管的吧,這樣的害羣之馬混到了革命隊伍中來了,你家老大這官當的也有問題啊。”
“你放屁!”槐知章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狠狠瞪了一眼雲知任,隨即又鐵青着臉對槐晟道:“給老大打電話,讓他立刻給我把這件事查清楚,不然從今以後,讓他別再踏入家門一步了!”
槐晟見這兩個老爺子都如此震怒,也不禁一身冷汗,聞言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槐福滿的電話。
“兩位老哥,這事我自己可以解決……”宇文龍見此,眉頭不禁一皺,他雖然也打算要收拾廣新民,但卻不打算假手於人。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雲知任擺擺手打斷了,“宇文兄弟,你不要說了,這不是你能不能解決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華夏的革命隊伍裡絕不允許有這樣的害羣之馬存在。”
隨即又對雲家的幾人吩咐道:“馬上給延京打電話,讓他們馬上放出話去,就說是我雲知任說的,這次南山省的事,我不許任何人插手,否則別怪我雲知任翻臉不認人。”
雲家一羣人聞言,立刻點頭,雲影道:“好,我們這就去通知大哥。”
她此時表情格外的認真,絲毫沒有平時任性調皮的大小姐模樣。
同時她心中也在計較,“爺爺這次醒來,也正好借這個機會震懾一下各方心懷叵測之輩了。”
說着她也很快撥通了延京的電話。
宇文龍在旁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搞的好像有點大了吧,而且怎麼好像已經完全不關我事了?”
高防尚在旁也不禁暗暗一聲輕嘆:“廣新民完了,徹底的完了。”
而被忘在一旁的阿忠則有些臉色蒼白,哪怕是他已經是一個真氣境高手了,但仍舊被這兩位老人家的語氣給嚇到了,“這兩個老頭究竟是什麼人啦,這個宇文龍又是什麼人啊,怎麼在這羣人的口氣中,堂堂的市長廣新民好像就是一個螻蟻一樣,完全已經被判處死刑了。”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抓我,知道我是誰嗎?”
阿忠一聽這個聲音立刻就知道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廣智。
聽到這個白癡的叫囂,再想想剛纔那幾人的對話,阿忠突然間覺得特別可笑。
果然,不大一會,廣智便被陳釗華提在手中提了進來,不過渾身都**的,顯得十分狼狽。
阿忠一見這小子這般模樣,不禁一怔,不知這傢伙怎麼搞成這樣。
“阿忠?”一看見阿忠,廣智也十分意外,隨即臉上卻顯出一絲惱怒之色,“混蛋,你敢出賣我?”
阿忠聞言一翻白眼,也懶得理他。誰知廣智見他不說話,卻越發惱怒,“混蛋,你剛纔那麼囂張,好像自己多有本事似的,原來就是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