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宇文龍看上去很年輕,但現在場上所有人都不敢帶有色眼光看他。
原因很簡單,宇文龍還沒給槐老診斷,就知道了他的身體情況,這隻能說明兩種可能性。
第一,這毒是宇文龍下的,所以他知道,但槐晟現在已經知道是誰下的毒,所以沒有懷疑宇文龍。而且如果這毒是宇文龍下的,他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這裡?肯定將自己跟這件事撇開關係,根本不可能出現。
第二,宇文龍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手段,根本不用診斷就知道槐老的身體狀況。雖然有點匪夷所思,但宇文龍本身就是一個武林高手,就算擁有者這種超常手段也很正常。
“宇文龍,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的爸爸。”槐晟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毫不顧及自己是數百億資產集團的董事長形象,對着宇文龍躬身求救。
“我會盡力的,你先讓讓吧。另外,你們都不要打擾我。”
說完這話,他看向旁邊的王琦和方雲道:“王琦,方雲,我先去給他治療,你們在這裡等我。”
“阿龍哥哥,你也要注意着點。”
王琦提醒着道,雖然她不知道紅鉈毒,但宇文龍把這種化學毒說地這麼厲害,她就有些擔心宇文龍會不小心感染到這種毒。
“放心吧,我是百毒不侵的。”宇文龍笑了笑,走進了急診室。
眼看着宇文龍走進急診室,並且護士從裡面走出來,將急診室的門鎖上,槐晟的心裡前所未有的緊張起來,哪怕當初集團面臨破產倒閉他都沒這麼緊張過。
自己的父親能不能被治癒,現在就看宇文龍了。
可以說,宇文龍等會出來後,就是宣佈他父親的生死。
蹬蹬蹬蹬……
正在這時,走廊的另一頭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和槐晟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在幾個人的保護下快步走了過來。
中年男子面帶威嚴,不怒自威,周仁堂一看到他神情一正,立馬挺直了腰桿,恭敬地打着招呼,“槐書記好!”
毫無疑問,來人正是平沙省的頭號老大,省委書記槐福滿。
槐福滿雖然聽到了周仁堂跟他打招呼,但他這個時候哪有半點心思理會,焦急地走到槐晟面前,“二弟,爸爸現在怎麼樣了?診斷出結果了嗎?”
兄弟二人都是很孝順的人,現在父親出事,槐福滿雖然手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都被他第一時間給推到了一旁,快馬加鞭地趕到了平溪醫院來。
槐晟臉色陰沉地道:“診斷出來了,爸爸中了一種叫做‘紅鉈毒’的化學毒,兇手是房家的人,我想是因爲我沒有同意他們家族插股,所以他們才懷恨在心,對爸爸施毒了。”
“房家?看來他們這次是自己找死了!”槐福滿的眼中閃過一道可怕的殺氣,周圍的人甚至感覺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冷不住打了個哆嗦。
看來接下來這個房家要承受省委書記的怒火了,不過他們卻是好奇,這個房家他們並未聽說過,究竟是什麼勢力,竟然連省委書記的爸爸都敢謀害?
“紅鉈毒是什麼化學毒,醫生說了怎麼才能治療好嗎?”槐福滿繼續問道。
“這種化學毒很可怕,就連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都檢查不出來,更別說治好了。”槐晟回答道。
“什麼?連檢查都檢查不出來?那,那現在該怎麼辦?爸爸是不是沒救了?”槐福滿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呼吸急促起來,眼眶有些發紅。
“大哥,你別急……”
槐晟連忙道:“你應該聽說過一個叫做‘宇文龍’的人吧?他剛剛也到醫院來了,並且爸爸中了紅鉈毒也是他發現的,現在他就在給爸爸診治。”
“宇文龍?”
槐福滿腦海裡浮現出一道從相片中看到的人影,宇文龍最近在平沙省的名聲可是很大,先是弄得孫成剛這位副省長被雙開,現在熊景龐也有被抓的風險。
如果不是葉家罩着,估計已經被雙開了。
另外他也知道,袁家的玉飛科技集團都割讓給了宇文龍,這麼一個能量巨大的年輕人,他又豈會不知道?
特別是今天上午,因爲宇文龍的事情,他們省委的網絡還被入侵,他這位省委書記的電腦上莫名地多了一個視頻,是一個很厲害的黑客截下了國家網絡安全總局的衛星視頻發過來的。
本來這個案子不需要他插手的,但他想了想還是幫了宇文龍一下,打了個電話給周仁堂。
因此,他對宇文龍不是沒印象,而是印象太深了。
本來他還以爲自己跟宇文龍不會有什麼交集,沒想到這還沒過多長時間,他爸爸就因爲中了連全世界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都診斷不出的化學毒,可此時的宇文龍卻直接說出了他爸爸的狀況,並且還親自治療。
如果自己今天沒有爲宇文龍打這麼一個電話,宇文龍也不見得能馬上離開警局,現在還會來救自己的爸爸嗎?
如果他不來救自己的爸爸,自己是不是就要面臨一樁無法接受的喪事?
“他有把握治療好爸爸的病情?”槐福滿打斷心中的思緒,焦急地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槐晟搖了搖頭,畢竟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療設備連這種化學毒檢測都檢測不出來,可想而知治療的難度有多大,這就好像人類去探索一個新發現一樣。
“那我們先在這裡等着吧。”槐福滿深吸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然後默默地站在這裡等候着。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急診室的大門處,等待着宇文龍的出現。
此時宇文龍正坐在病牀旁邊,看着躺在病牀上的槐知章,他眼裡有着一抹冷意,“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竟然連到了這般年歲的老人也忍心加害,如果被我宇文龍遇到了,一定不會放過他。”
剛剛在外面他就發現,槐知章的心臟旁邊有着一層淡紅色的奇特能量,因爲這種能量的顏色和鮮血極其相似,所以那些醫療設備根本就檢查不出來。
他首先將安裝在槐知章身上的所有儀器全部卸除並且關閉,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後者攙扶着坐起來,手掌緩緩伸出,輕輕地搭在槐知章的後背,撐着他的身體。
汩汩……
隨後,一股溫和的靈氣從毛孔處渡入到槐知章的體內,流向到槐知章的心臟位置。
在宇文龍的靈氣滲透下,那包裹着槐知章心臟的紅鉈毒很快就被徹底控制,根本就沒半點難度。
而後宇文龍又控制着靈氣往上流動。
噗!
槐知章的嘴裡猛地吐出一口猩紅的液體,如同血箭般要飛射出去,但纔剛射出來,宇文龍就眼疾手快地將液體給抓在了手裡。
靈氣稍微一運轉,這股紅鉈毒便是進入了他的體內,被他轉化成了一絲能量吸收。
“紅鉈毒,竟然會在華夏出現。房家,不知道是哪個房家,等晚點倒是要去看看。”宇文龍鬆開手掌,決定要去查探一下。
紅鉈毒可不是一般的化學藥品,只有國外一些秘密組織纔會使用,他以前就碰到過兩次,第一次因爲修爲不夠,他許多手下中了這毒他都無能爲力,還好當時團內有回生在,否則那件事肯定會對他造成極大的打擊。
宇文龍看了眼牀上的槐知章,發現後者呼吸已經開始均勻了,便將他的心電圖重新安裝好,然後打開急診室的門,走了出去。
嘩嘩譁……
整個走廊處十幾二十個人的目光剎那間落到宇文龍身上,個個臉上都寫滿了急切、緊張,等待着宇文龍的宣判。
這一刻,就連槐福滿這位省委書記以及槐晟這個大集團的董事長都無比地緊張。
宇文龍看到這對兄弟竟然緊張到了這等程度,頓時失笑道:“看你們都緊張成什麼樣子了,放心吧,已經沒事了,你們的父親大概等個幾分鐘就可以醒過來了,到時候直接出院吧。”
“沒事了?我爸爸真的治好了嗎?”槐福滿臉上涌起興奮之色,但還是再度詢問了一句。
“嗯,治好了。”
“好,太好了。宇文龍,我槐福滿,謝謝你!”說着,槐福滿直接向着宇文龍鞠了個躬,省委書記那個身份此刻早就被他拋諸腦後,槐晟亦是在旁邊跟着鞠躬,兩個人根本就不顧及自己的身份。
而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鬆了口氣的同時亦是對這兩兄弟產生了一絲欽佩。
周仁堂和李華爲等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懸在心裡的一塊巨石總算可以放下了。
“阿龍哥哥你真厲害。”王琦仔細打量了宇文龍兩眼,發現後者氣色正常,沒有被紅鉈毒傳染到,也是鬆了口氣,然後跑到宇文龍身邊拉着他的手道。
宇文龍笑了笑,然後有些詫異地看着槐福滿道:“沒想到你就是槐書記,你不必這麼感謝我。況且,今天如果不是你,我說不定還在市局喝茶呢。”
“哈哈,以後你如果在市局喝茶了,那我就親自去給你沏茶。”槐福滿拍着宇文龍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