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的脆響迴盪在會議室,現場所有人都發蒙了,似乎都沒看都鳳清歌出手,就聽到了啪嗒啪嗒的清脆聲。
被注入靈魂力的手掌一掌扇在臉上有多疼,這隻有當事人才知道,疼的連呼喊的聲音都發不出,只聽到他們倒抽冷氣的聲音。
嘲笑她靠出賣色相面前,現在本小姐就用事實告訴你們,本小姐靠的不是色相,而是拳頭。
王蕭何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頓了頓,然後默默無言的又重新掏出了手機,站在走廊上和對方嘰裡呱啦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啪嗒啪嗒十幾個巴掌,也已經夠讓這兩兄弟受的了,門牙被打掉了兩顆,臉蛋腫的跟什麼似乎的,想要說話,都發不出聲音了,這麼彪悍的女人,他們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等等,這哪裡是女人,根本就是一頭女暴龍嘛!
鳳清歌臉上掛着淺淺笑意望着這兄弟兩人,黑眸之中當盪漾着碎碎銀光,這麼一個看起來溫婉恬靜的女人,怎麼也沒法和剛纔的女暴龍聯繫在一起。
聽不見會議室內再有巴掌聲傳出來,王蕭何這才重新收起了手機然後走了進去,鳳清歌的表現讓他有了信心,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女孩不簡單。
直接無視被打的悽慘的兩位弟弟,王蕭何走到桌前,拿起筆就在之前的協議上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交到鳳清歌的手中,“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可是鳳清歌卻沒有接過他的協議書,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鳳清歌看出來了,如果王蕭何今天真的強行和自己簽約,怕是以後在王家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到時候這間藥廠的管理者不是他而是那兩個紈絝子弟,自己麻煩更多,懂得進退,方能成功,鳳清歌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
王蕭何見鳳清歌不籤協議,心裡咯噔一聲,心想道難道這次的合作泡湯了?
也是,一個女孩子,受了那麼的羞辱,怎麼能不生氣呢?
鳳清歌盈盈一笑,說:“王大哥,讓你的秘書重新起草一份協議,三百萬租金,我們及時到賬!”
啊?
王蕭何淺淺的發出一聲低呼,鳳清歌既然答應了以承租的方式一次性支付佣金和押金,她怎麼做,王蕭何能夠想到的,原因只有一個,她對自己的產品充分有自信,她自信的認爲他們一定會爲今天的鼠目寸光而感到後悔。
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而王蕭遠和王蕭騰這兩兄弟雖然捱了一頓打,但是最後他們還是將這件事情給辦成了,這不等於給王家立了一個大功嗎?
這次秘書打合約到時打的快,不一會兒,兩份新的合約擺在了鳳清歌面前,她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藥廠的事情就算是談成了,下一步就是正式投入生產了,鳳清歌告訴王蕭何,過兩天她會派一個代表進駐藥廠,而這代表將會全權負責配方調製的諸多事宜。
王蕭何將鳳清歌一直送到了門外,一一和鳳清歌,傑克握手告別之後在目送着他們離開,
在關上車門的時候,鳳清歌嘴角泛着一絲冷笑,一股狠,是從骨子裡面傳出來的,等到這款美容產品問世之後,她倒要看看這幫貪圖眼前利益的小人那悔的腸子都青的樣子,按照他們這種貪財的秉性,一定不會放過這麼一個賺錢的機會,只怕到時候就會像條哈巴狗一樣的跪在自己面前低頭認錯,自己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鳥爲食亡,人爲財死,還愁沒有機會收拾王蕭騰和王蕭遠這兩個敗類嗎?
況且,在短時間內找一個硬件條件好的藥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現在很需要資金,必須儘快打開局面。
在回寧城的路上,鳳清歌的手機響了,鳳清歌一看號碼,正是剛纔鳳清歌對王蕭何所說的鳳清歌找的駐場代表,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那亮亮的黑眸之中閃爍着被剪碎的日光一樣的明媚。
難得看到鳳清歌如此溫柔的一面,一圈漣漪,不由自主的在傑克湛藍如洗的瞳眸中盪開,一直蔓延,蔓延,直達心底。
鳳清歌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好,你在那裡等着,我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會到!”
收起電話,鳳清歌轉頭對正在開車的傑克說道,“回家車前,我們先去一趟火車站,去接我徒弟”!
她徒弟?傑克放在油門上的腳不由自主的輕點了一下,清歌不過也就二十歲的年紀,她的徒弟?
火車站是一個不管什麼時候都非常忙碌的地方,站前廣場上人頭攢動,匆匆趕火車的旅客,還有接親友的朋友,幾乎是讓人來人往,我葛思淼拉着一個深藍色的行李箱子跟在人羣后面走出了站臺,站在站臺廣場前面,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洋溢着無比激動的神情。
從前天接到師父的電話,他的心情就一直處於如此亢奮的狀態,以麻利的速度處理完手頭上所有的事情,他立即奔赴寧城,中醫,對他的吸引太大,他就像是中毒了一般,無法從刺抽身,而且,幾個月前,鳳清歌用幾根銀針就將一個被自己判定死亡的人救活的場景至今還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牛,真是太牛了!
而現在,自己終於被師父召喚了,他能不激動嗎?
他感覺自己都快飛上天了,什麼都不顧了,立馬投奔師父的“懷抱!”。
師父說了還要差不多半個小時纔到,葛思淼摸了摸自己乾癟癟的肚子,這一天一夜他都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倒是感覺餓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來一份拉麪了,葛思淼拉着行李箱在廣場上尋找能吃飯的地方。
車站是一座城市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同時,這裡也是一種特殊職業非常猖獗的地方,對,那就是小偷。
就在葛思淼尋找吃飯地方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前面那一個小青年的走路姿勢有些不正常,待他在細細一看,這小青年竟然將手伸向了身邊正在一邊走路一邊玩手機的婦女肩包裡面。
眼看就要得逞,一股熱血,頓時涌上了葛思淼的腦門,他大叫一聲,“抓小偷,抓小偷啊!”
他的聲音很大,驚動了周圍很多人,那名小青年立即將手縮了回去,裝作一副步履匆匆趕時間的樣子從婦女的身旁走過。算你跑得快!葛思淼在心裡得意的冷哼一聲,殊不知,那小青年走過去沒多遠便回頭看了一眼剛纔喊抓小偷的二愣子葛思淼。
記下了葛思淼的樣子,小青年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裡面,在巷子的深處,和三四個和這小青年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每個人手上都拿着一個錢包,正低頭翻着將裡面值錢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看到這人走了過去,其中一人立馬笑着說道:“猴子,快,快看看你的,多少,夠不夠兄弟們今天晚上出去搓一頓!”
被稱作猴子的小青年一臉陰沉,朝着地面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目光森寒的說道:“媽的,別說了,到嘴的鴨子飛走了,碰到一個管閒事的!”
想起來,猴子就恨得厲害,媽的,他在火車站混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很久沒有碰到管閒事的。
“什麼?哪個不要命的,要不要兄弟們給他一點顏色看看!”那幾人一聽說猴子尾了很長時間的大肥羊竟然給人壞了好事,立馬目露兇光,叼在嘴裡的香菸被他們扔在了地上,踩在腳底下狠狠的捻了捻,猴子的眼中立即射出無比兇狠的光,陰狠狠的說道:“走,兄弟們,去給那個不長眼的傢伙一點教訓!”
幾人立馬跟在猴子的後面走出了巷子。
站前廣場就那麼大的地方,只要那男人沒離開,這些人就一定能夠找到他,果然,猴子發現了葛思淼,衝着手下幾人使了個顏色,朝着葛思淼的背影呶了呶嘴巴,這幾人立即鎖定目標,跟上了葛思淼,等到個人少的地方在動手。
葛思淼在站前廣場溜達了一會兒,傳來一陣尿意,便朝着不遠處的廁所走去,一直跟在他後面的幾人看見他走進了廁所,裡面感覺機會來了。
在進去之前,猴子到了一個電話,“李哥,我待會兒要在西南廁所這邊辦點事情,你關照一下啊!”
車站派出所的李大隊長愣了愣,然後交代一聲:“猴子,下手被太狠,不能鬧出人命!”
“李哥,我知道了,謝謝你啊,改天我哥請你吃飯!”說完猴子便掛掉了電話,這位李大隊長直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在突突的響着。若不是看在他哥哥的面子上,真想把這個整天惹事的傢伙給轟走。
猴子留下一人負責在門口擋住想要上廁所的人,領着其他兩個人走了進去。廁所除了葛思淼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男人,那人見這凶神惡煞的三人朝着葛思淼走去,趕緊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飛快的走出了廁所。
葛思淼剛方便完,正在提褲子,下意識的擡頭望了一眼,猴子正在用一個極度幸災樂禍的眼神在望着他。
裡面意識到情況不妙,葛思淼拉起箱子就想朝外走,一個男人笑眯眯的攔在了他的面前,“哥們,想去哪裡啊?”
說着他手指一摁,“嘣”一聲,這人手中握着的彈簧小刀鋒利的刀刃被他彈了一下繃直了,他陰森森望着葛思淼,手指輕輕的在刀刃上划着。
左邊,也有一個男人正不懷好意的衝着葛思淼笑着……
自己,被包圍了?
猴子和這兩人形成了三角形,將葛思淼圍在中間,現在對他們而言,葛思淼就是那砧板上的肉,怎麼也跑不掉了。
從小到大,葛思淼就沒有打過架,而且在過去的二十幾年中,他也從來沒有碰到過現在這個場景,擡手扶了扶眼眶,他故作鎮定的說道:“法制社會,打人是犯法的!”
“犯法?”
從猴子等人的嘴裡發出一陣大笑聲音,“四眼田雞,你讀書讀傻了吧?法?那你待會兒就看看法會不會出現?”
猴子雙目一瞪,氣勢駭人,葛思淼下意識的朝後退了退,不服氣的喝道:“你們別亂來啊,亂在我可就喊了,到時候驚動了警察,你們可就都跑不掉了!”
“哈哈!哈哈!”從這三人的嘴裡發出幾聲狂妄的小聲,猴子不屑的說道:“搬出警察叔叔?你以爲我們是嚇大的啊?發財,告訴他,這裡是誰的地盤!”
“小子,告訴你,這裡可是雷幫的地盤,雷幫知不知道?就連這裡的警察看到我們老大,都要點頭哈腰知不知道?”發財揚着手裡的匕首,趾高氣揚的對着葛思淼說道。
這羣傢伙,竟然連警察都不怕!葛思淼深吸一口氣,雙掌握成拳頭,就在猴子等人以爲他要動手的時候,他卻只是將拳頭將空中胡亂的揮動了幾下,“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我可是練過的,你們若是過來,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哈,哈哈!”這次猴子他們發出的笑聲更大了,在他們看來,就這四眼田雞露的這幾招,讓他們塞牙縫都不夠,而且這小身板,估計一腳就給他踹折了。
葛思淼揮動着拳頭,腦子卻在飛速旋轉着,算着時間,師父已經差不多快要到了,趁着他們將注意力都專注在自己身手上的時候,他麻利的將一隻手伸進了自己口袋,找準撥通鍵的位置,毫不猶豫的摁了下去。
臨近寧城出口,高速上卻發生一起三車追尾的事故,後面的車子全部被堵成了一條長龍,鳳清歌正想給葛思淼去一個電話讓他多等一會兒,他的電話到先來了。
清歌接通了手機,手機裡傳來的漫笑聲和嗷嗷的叫聲傳入她的耳際,她拿開手機望了望上面顯示的號碼,確定是葛思淼的不錯,而不是有人打錯了電話。
“小子,現在給你一次機會,這裡,是我們猴哥剛尿的尿,你給喝下去,今天這件事情,就算我們猴哥不再追究了!”一個男聲傳來。
喝尿?葛思淼的臉瞬間就綠了。
“發財,我看這小子骨頭還挺硬的,別在多費脣舌了,先給他點厲害嚐嚐!”電話中又傳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握着電話的鳳清歌臉色已經是鐵青一片,尤其是聽到讓葛思淼喝尿的那句,喝尿,媽的,竟然讓他的徒弟喝尿,這不等於就是在羞辱她嗎?
身側的傑克忍不住的側目,因爲他感受到了鳳清歌體內陡然向外擴散已經充滿整個車內的逼人寒氣,這會兒,就算不用打空調,也感覺透心涼了。
“歌,發生什麼事情了?”傑克多嘴問了一句,鳳清歌一道寒芒以及朝他射來,他嚇的趕緊不再說話,怎麼了?他剛纔做錯什麼了?
傑克好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怎麼惹的清歌用那麼威嚴的視線瞪自己一眼呢?
“老大,他打電話了!”靠葛思淼最近的發財突然尖叫一句,葛思淼面色大變,心想壞了,被發現了,停止賣弄自己的拳頭有多“厲害”趕緊伸手去捂住口袋,但是猴子的動作比他還快,動作迅猛的將手機從他的口袋裡掏了出來,一看屏幕上的通話中,目光森冷,道:“媽的,竟然敢打電話!”
朝着葛思淼吐了一口,猴子正準備掛掉電話,這時候,一個冷冽無比的女聲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你若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你好看!”
即便只是透過電波傳遞的聲音,但是廁所內,迴盪着的女聲卻讓在場所有人一愣,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羅剎,帶着一股無盡的冷,讓人感覺就好像有一陣陰風飛快的從背後吹過。
握着手機的猴子愣了愣,然後回過神,冷笑一聲,“你說不動,老子今天還偏要動,現在就給你來個現場直播!”
說完,他將手機的話筒調成公放,放在一邊,衝着葛思瞄的眼睛,狠狠的揮過去一拳,臉上帶着的眼睛直接被打飛掉了,一個大大的黑色眼圈立馬出現。
猴子的這一拳絕對是使出了全,葛思淼的身體向後連着倒退了好幾步。站在另外一側的發財見猴子的身體朝着他這邊倒了過來,擡起一腳,朝着他的屁股就狠狠的踢了過去,“噗!”一聲,面朝下摔倒在地上的葛思淼在光滑的地磚上直接滑出去了幾米遠,剛好滑到了站在門口的第三個小年輕跟前。
那小年輕冷冷一笑,擡起一腳,葛思淼的身體就像是皮球似的,又被他給踢了回去……
手機中,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鳳清歌握着手機的指關節,泛起了白色,眼底透着森寒森寒的冷,這幫兔崽子,她只恨自己一對翅膀,現在可以立刻趕過去,狠狠的削這些人一頓。
“師父,我沒事,沒事,真的,一點不疼!”
渾身都已經傷痕累累的葛思衝着手機方向大叫着,他知道師父在聽着,他不想讓師父擔心。
“一點不疼,哥們,在給他點厲害的嚐嚐!”猴子猙獰一笑,一腳狠狠踹中了他的腹部,一聲呻吟,從葛思淼的嘴裡溢了出來。
車內的氣氛,壓抑的令人快要窒息了一般,傑克的手掌心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陣陣細汗。
“傑克,把你的手機給我!”
“啊?”鳳清歌突然和自己說話,傑克嚇了一跳。
“我說,把你的手機給我!”鳳清歌又重複了一遍,這堵車還不知道堵到什麼時候,她必須立即讓白狼帶人去救葛思淼。
回過神的傑克趕緊將手機從口袋裡逃出來遞給了鳳清歌,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能讓鳳清歌露出如此表情的,事情一定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接過傑克的電話,鳳清歌立馬撥通了白狼的號碼,接通之後,未等白狼開口講話,鳳清歌便用一個非常冷峻的聲音說道:“白狼,用你最快的速度,將寧城火車站所有廁所全部給我搜一遍,找到一個正在被打的四隻眼,他是我朋友!”
最後五個字,白狼面色當即冷峻,自己老大的朋友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打了,那還得了?
“好,我現在立刻去辦!”
掛了清歌的電話,白狼立即讓距離火車站最近的兄弟用最快的時間立即趕過去,搜索火車站附近的所有廁所,一定要找到老大那位正在被捱打的朋友。
“哈哈,哈哈”一陣歡快的笑聲從廁所裡面傳了過來,葛思淼一個大活人竟然被他們像只皮球一樣的踢來踢去。
廁所的門口站了好幾個想要上廁所卻被一個黑臉小混混攔在外面的人,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嗷嗷叫聲和笑聲,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什麼看,在看把你們也拉進去!”負責把風的小混混衝着那些人吼了一聲,那幾個男人立馬拎着自己的行李裝作什麼一副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火速離開了現場。
廁所裡面,葛思淼身上的衣服將地磚擦的那叫一個蹭亮,渾身溼漉漉的,按理說,這火車站外面人來人往的,他們弄出怎麼大的動靜應該會有警察趕過來看個究竟的,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竟然一個警察都沒有,難道,真像剛纔那小痞子所說的,警察看到他們都要點頭哈腰嗎?
葛思淼有些絕望了,他有點後悔驚動師父了,如果這幾人真有背景,那師父過來不是羊入虎口嗎?師父長的又那麼好看,就像是一朵花的,如果這幾人在垂涎師父的美貌,那自己豈不是害苦師父了?
想到這裡,葛思淼心中那叫一個後悔哈,悔的腸子都便成青色的了……
猴子等人似乎還踢上癮了,越玩越high,葛思瞄的渾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了似的,每個關節都在叫囂着劇痛,師父,師父,你可千萬不要過來,千萬不要過來啊!
但是,他絕對不會後悔今天的舉動,就算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麼做的,因爲他知道,如果師父知道他的行爲,一定會非常欣慰的。
“小子,剛纔不是挺能耐嗎?”
“小子,你不是說自己練過嗎?起來,爬起來還手啊?”
……
握着手機,鳳清歌聽到男人們的戲謔聲,一聲一聲都似敲打在她的心上,看來,以後不僅要訓練擎天盟那幫人,就連葛思淼這類的,也最起碼能訓練至有一個能自保的能力,她鳳清歌的手下,可不能有這麼不能打的!
旋即,她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瞟了一眼傑克,正在專注看着前方的傑克突然有一種冷風吹過的感覺,他是被人給算計了嗎?
以白狼的勢力,想要在火車站找到一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清歌還指明瞭告訴他是火車站的廁所,火車站的廁所就那麼多,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五分鐘之後,白狼的幾名手下趕到事發廁所的外面,猴子守在外面的那名手下剛想開口阻攔,話纔到脣邊,一個拳頭襲來,他眼前一黑,身體便朝後倒了過去。
還未等他爬起來,他的身體便又再次被拎了起來,就像是拎小雞似的。
廁所內,正在摁着葛思淼腦袋拼命將他朝水槽裡面摁的三人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剛擡頭,就看到一個黑影衝着他們飛了過來,“哎呀”一聲慘叫,他們低頭,看到是自己的同伴,頓時面色一變,變得及其的難看,就連摁着葛思淼腦袋的手勁也不由自主鬆開了,盯着門口。
“長個不長眼睛的……”猴子罵了一句,赤紅的雙目盯着外面,什麼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不僅壞了他的事,還打了他的人,這丫,是不是欠揍?
“你們,是白狼幫的人?”猴子一眼就看到了他們手臂上的紋身,凡是白狼幫的成員,每個人的手臂上都會紋一個白色的狼頭作爲標誌。
“好啊,這白狼幫的手臂是不是長長了,爪子竟然伸到這裡來了,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雷幫的地盤,這麼做,你們知道後果嗎?”猴子完全不畏懼來人的氣勢,口氣相當硬的說道。
白狼這幾個手下也是經常在火車站附近混的,自然認識猴子,在雷幫猴子雖然算不上是個好佬,但是他的哥哥在雷幫可是有一定地位的,雷老大對他十分寵幸,有這層關係,所以猴子才能打着雷幫的招牌在這裡橫行,就連警察都因爲顧忌雷幫的勢力而對他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猴子,這人是我們老大的朋友!”站在爲首的人對猴子語氣還算客氣,他們自然知道這裡是雷幫的地盤,雷幫和白狼幫這些年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打理各自地盤,誰也不眼紅誰賺的多,現在寧城的黑暗勢力相當於是三足鼎立,鷹幫勢力最大,一直都想吞滅了雷幫和白狼幫一統整個寧城的黑暗勢力,如果雷幫和白狼鬥起來,那就是漁人得利。
所以雙方人馬一直都很謹慎,不主動挑起矛盾,不過,白狼手下的態度明顯讓猴子膨大了起來,他冷哼一聲,“今天他惹了我們哥幾個,看在是狼哥朋友的份上,現在讓他跪下來給哥幾個磕幾個頭,然後再說幾聲對不起,這件事情就算了!”
猴子得意的說道,白狼的幾名手下面色明顯變了變,都告訴猴子這人是狼哥的面子了,他竟然還這麼說,磕頭?這不是變相是在羞辱狼哥,瞧不起他們擎天盟嗎?
白狼的手下問道:“猴子,看來這件事情是沒得商量了對嗎?”
猴子冷哼一聲,說:“今天就算你們老大出現在這裡,讓我給這個面子,我都不一定給!”
在自己的地盤,猴子只要給自己哥哥一個電話,不出十分鐘的時間,雷幫的人就能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所以他有什麼好害怕的?
就在猴子有恃無恐根本不把幾個白狼幫的人看在眼底的時候,廁所的外面,突然傳來一道陰沉之際的聲音,那是隻要一傳到耳底,就會忍不住打一個寒顫感到哆嗦的聲音,“猴子,幾天沒見你,長本事了是嗎?就算今天你哥在,也要給我幾分薄面,你的本事倒是被你哥還要大啊?”
是白狼,那一頭耀眼的引銀髮,如此醒目,凡是在道上混的,只要有點資歷的都能憑藉這一頭銀髮認出來人就是白狼,白狼走了進來,朝着猴子射來的兇猛眼神就像是一隻餓的惡狼,兇殘,隱約還帶着血光,猴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喉結艱難的上下滾動着,瞪眼問道:“白狼,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當然知道,你不就是黑豹的弟弟嗎?道上誰不知道,黑豹最疼你這個弟弟,無論你闖了多大的禍,他都會幫你擦屁股!”白狼冷笑道,猴子一個提到嗓子口的心又稍稍的放回去了一點,既然白狼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量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動自己的,畢竟得罪了大哥,就等於得罪了整個雷幫,而雷幫和不知死活的竟然用威脅的口吻對白狼說道:“既然知道我是誰,我勸你對我客氣一點,這裡可是雷幫的地盤!”
威脅?白狼嘴角一揚,伸出手臂一把就掐住了猴子的脖子,他的手勁極大,竟然將和他體型差不多的猴子給一點一點懸空拎了起來,在他的身體四周,涌動的俱是滾滾殺機,而眼中更是閃爍着兇殘至極的光,剛纔還顯得十分沉着的猴子這會兒臉上的表情變得慌亂了起來。
“放開,放開我!”猴子一張臉脹大的通紅,艱難的說道,雙腳懸空在撲騰着。
“撲通!”白狼的手一鬆,猴子整個人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他剛想站起來,被白狼一擡腳就踩在腳下面。白狼衝着身旁的小弟使了一個眼色,道:“去看看他怎麼樣!”
他口中所說的,自然就是指這會兒趴在水槽邊上一動不動的葛思淼,白狼的兄弟將他的身體翻了過來,渾身衣服髒的面目全非,眼鏡沒了,整張臉上完全看不到一塊好皮膚,到處都是滲出的血絲,嘴脣腫的老高,兩隻眼窩青紫腫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耷拉着腦袋,如果不是胸口還在起伏着,當真以爲他已經斷氣了一般。
白狼的手下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將猴子的兩名手下推了出去,猴子臉上的表情抽了抽,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威嚴和氣勢的說道:“白狼,這不是你們白狼幫的地盤!”
不甘心的猴子還在試圖用雷幫來威脅白狼,白狼加重了幾分力道,對猴子說道:“猴子,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給你一條忠告,在我們的老大還沒有到之前,帶着你的人立刻從這裡滾,否則,待會兒,可有你的苦頭吃”!
猴子一愣,白狼不就是白狼幫的老大嗎?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一個老大?
“白狼,你忽悠我的吧?端出一個很厲害的老大,你以爲我就會我怕了嗎?”很顯然,猴子還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樣,即便這會兒被白狼用腳踩着腦袋,他也不相信白狼真的有那個膽量敢動自己,動了他,自己的哥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見過鳳清歌的身手,知道她是一個護犢子的老大,更見過她殺人的手段,白狼善意的提醒只換來猴子的一陣譏誚,看來給你指了陽光道你不走,偏要去走地獄門了,一直都處在公放狀態的鳳清歌將猴子和白狼的對話一字一句的都聽得清清楚楚,雷幫,既然想要在寧城站住腳跟,那麼,就先從你開始。
“白狼,既然有人這麼不識趣,那麼,就給他點教訓!”冷冽的女聲從手機中傳了出來,清晰無比,鑽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
聽到自己的老大發話了,憋了一肚子氣的擎天盟兄弟立即摩拳擦掌,在他們的嘴角泛起了森冷的笑意,這種貨色,根本不用白狼動手,他乾脆擡腳退到了後面。
“你們敢,你們敢……!”
猴子一邊說着一邊身體往後退,“你們別過來,我會打電話給我大哥的”!猴子說着就慌張的去口袋裡掏手機,一名擎天盟的兄弟上前就將他剛拿到的手機一掌給拍的飛了出去,“哐當”一聲,手機被摔的粉碎。
“你們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哥不會放過……”
被打的昏死過去的葛思淼突然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現場他什麼也沒有看到,就看到猴子趴在地上等着捱揍的模樣,剛纔被捱打和奚落的那一口怨氣,本來已經是奄奄一息就像是將死之人的葛思淼突然雙目赤紅像只失去理智的猛獸一下子張開雙臂就朝着猴子撲了過去。
衝着猴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這個四眼天雞,你瘋了,瘋了嗎?”猴子抱着腦袋嗷嗷大叫。
讓你打我,從小到大,我老子都沒捨得打我一下!
讓你嘲笑我,我就身高矮,我就瘦怎麼了,不是那誰說的,濃縮纔是精華嗎?
我打死你,打死你,讓你這小子在狂妄,讓你在狂妄……
拳打腳踢還是覺得不解氣,葛思淼乾脆脫下腳上的皮鞋,作爲一名中醫狂熱愛好者而言,他太知道打在什麼位置會是其痛難忍的。
現場人都傻眼了,尤其是剛纔教訓葛思淼的其他兩個人,他們有一種置身千年寒潭的感覺,這小身板,發起飈來竟然爆發出瞭如此驚人的力量。
騎在他的身上,葛思淼舉着皮鞋啪嗒啪嗒敲在猴子的腦袋上,葛思淼已經完全佔了上風,白狼揉着自己突突的太陽穴,擡起腳走到一邊去了。
廁所的外面,兩名巡邏到此的民警剛好路過此地,聽到從裡面傳出的慘叫聲,兩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們剛纔出來巡邏的時候,所長已經特意有交代,若是有打架的聲音從某個車站的某個廁所傳出來,一定要裝作沒聽見。
既然上頭已經吩咐了,他們自然耳聾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直接走開卻別的地方巡邏去了。
在這麼打下去,估計猴子小命都難保了,白狼讓人拉開了葛思淼,被拉出去幾步遠的葛思淼還不甘心,又回頭擡腳在猴子的身上踹了兩腳,猴子嗷嗷大叫着:
“白狼,你給我等着,你給我等着……”
白狼和手下帶着葛思淼上車離開了車站,擁堵的道路也終於暢通了,二十分鐘時候,鳳清歌在擎天盟的總部看見了被打的慘不忍睹的葛思淼。
葛思淼一見鳳清歌,立馬就紅了眼眶,“師父!”
他好委屈,好委屈,鳳清歌安撫道:“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以後,有師父罩着你,再也不讓那些壞人欺負你了!”
葛思淼用力的點了點頭,鳳清歌讓傑克留下來幫助葛思淼處理傷口,然後便和白狼還有鍾剛毅走進了辦公室。
這是一間專門爲鳳清歌準備的辦公室,雖然她並不常來,但是裡面都有專門的人盜打掃,桌子和地面都被擦的一層不染,一走進去,就能聞到淡淡花香的味道,窗臺上兩盆盛開的蝴蝶蘭格外妖嬈。
鳳清歌坐在她的那張寬大舒服的老闆椅上,面色帶着幾分凝重的問道:“白狼,今天你的事情你怎麼看?”
白狼頓了頓,說道:“我和黑豹這個人打過幾次交道,絕對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兒,今天我們打了他的弟弟,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鳳清歌斂了斂視線,又將視線轉向了鍾剛毅,“鍾叔,你又怎麼看?”
“先前在京都我們的勢力雖然大挫,但是有了白狼的勢力加入,就算雷幫真的向我們發難,我們也是可以招架住的!”
鳳清歌修長的指頭在蹭亮的大理石桌面上來回敲擊着,一聲一聲,清脆的迴盪在整間辦公室,忽然,她的目光一頓,說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我們先下手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