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渺塵山雲氏族長在大營中聽到屬下稟報嘆了一口氣說。
“要不要我們奇襲大營將少主搶回來!”一個莽直的漢子問,“少主作爲這一輩的佼佼者,如果損失了實在太可惜了!”
雲老族長搖了搖頭說:“現在的局面已經是生死局了,誰還管得了誰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族長,你是打算…。”一個精瘦的男子眼睛泛着精光暗地裡比了一個手勢,雲老爺子搖了搖頭說:“我累了,此事容後再議吧!”
“是!”衆人猶豫着退下,就在所有人都準備邁出營帳時這時雲老爺子叫住了一個人:“雲中蘭你留下!”
一個外表儒雅的相貌觀之可親的中年人停下了腳步退了回來:“家主!”
雲老爺子疲倦的從袖中掏出一包東西遞給雲中蘭說:“拖後腿的玩意兒還是早些處理得好!”
雲中蘭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一定不負家主重託!”
玉山之主雲瑞晨捏着酒盞將向他稟報的屬下打發了下去眼神有一些迷離的望着正在歡歌載舞的美人脣角上勾起冷冷的諷笑:“雲綏遠本來以爲你是一個重情的沒想到也是一個狠心的呢!”
相比雲瑞晨的悠閒自得,雲海就有一些不淡定了,他自認爲守護完備的監獄竟然被渺塵山的人鑽了空子將所有俘虜全部毒死了。這種打臉的行爲這怎麼不讓他惱怒異常!
“三公子,家主召見!”就在他生悶氣之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紛雜的思緒,雲海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思路,展開一朵笑容整理了一下着裝,就隨來人來到了那幢裝飾奢華的大帳之中。
雲海皺着眉頭看着那全身赤裸的身體滿是青痕的美人在族長身下嬌鳴不止,而那張大牀上還橫臥着不少已經昏迷過去的渾身傷痕累累的美人,他的雙手推開了跟沒有骨頭一般攀在他身上的舞女,破碎的衣裙撒的遍地都是處處充滿着淫靡讓人作嘔的氣息不死戰神。
他看着眼中充滿着情慾卻帶有一絲清明的族長嘆了一口氣。這種苦中作樂的方式他倒是有一些明白了。現在的情形實在是不容樂觀雙方都處於膠着狀態,不知道何時自己的頭顱被冷箭射穿,亦或是自己斬下敵方將領的頭顱。因爲彼此的實力相距太近而且就像下棋一般對方出一步棋自己知道如何應對,自己落哪一子對方也清楚用意,打得實在是讓人心焦不已,於是從最初的冷靜全部轉爲了近距離的貼身肉搏,拼的全是蠻力,於是誰都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來了!”雲瑞晨一邊折騰着身下的美人一邊打着招呼說。
“族長,明日還要領兵出戰,你需要保持體力!”雲海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說。
“腰擡高一點,會不會伺候人!”雲瑞晨似乎沒有聽到雲海的建議,只是在美人的臀上拍出了一個響亮的耳光,身下的美人痛苦的嬰寧了一聲努力配合着身上男人野蠻粗魯的動作。
雲海看着那凌亂的被褥上點點的紅梅心裡嘆了一口氣,族長已經快被這看不到勝利希望的壓抑給逼瘋了。在最開始陷入這種局面時族長還能冷靜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個已經瘋了的人恐怕都不能在這種壓抑的狀況下活下去。思前想後恐怕雲瑞晨只想到了這種解悶的法子了!可是現在雲瑞晨已經是變本加厲的,原來還是軍妓後來漸漸演變成了普通人家的處子,再到後來,雲海眯着眼看着雲瑞晨身下的女子,發現這個女孩是一個將領的女兒,她只有十三歲。
種種跡象已經表明了這個男人已經變態到要以別人的痛苦作爲自己的快樂了!雲海見雲瑞晨有停歇的跡象他才緩緩開口:“族長,您這樣很容易讓衆將士寒心!”
“這有什麼?”雲瑞晨帶着淫靡的笑容說,“我叫你來這可不是爲了聽你說這些廢話的!”
“族長傳喚小子是爲何請族長示下!”雲海將想要說出的話吞了下來,換了一句話問。
“雲霄那小子死了,看樣子這大牢中混了不少奸細,你有沒有把這些樁子給拔了!”雲瑞晨從已經支持不住的美人身上起身隨便罩上了一件袍子問。
“已經細細的篩了一遍可並是沒發現多少細作!”雲海皺着眉頭說,“族長,這件事外人潛入進來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一些嗎?”
“是啊,我也知道,可就是這樣才叫你嚴加防範!”雲瑞晨一邊說,一邊來到了地圖前指着一處要塞說,“內部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即意味着我們的防範出現了一個大口子,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雲海垂下了眸子:“族長現在來一批大換血已經來不及了,我們不僅沒有充分可信任的人手來替代這羣人,並且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影響當前的戰局,這一切都是我們無法掌握的,而且再過三天不管是哪一方堅持不住發動大規模攻擊的話對我們都是不利的,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誰先動手誰就先輸了!”
“這是一場生死局,要的就是一場豪賭!”雲瑞晨的眼中迸發出了賭徒般的狂熱,“兩山之間,就是對對方太過了解纔會有了這一場無法挽回的賭局,所有人都以爲是因爲人羊試煉或者是那一顆顆挑釁的頭顱引起的,可誰知道這是一場約定好的戰爭!”
雲海聽到這一句話吃了一驚:“兩山之間達成協議已經有了五十年再有什麼矛盾都應該…。”
“雲海,我告訴你!”雲瑞晨咧開了嘴笑着說,“你當真以爲我們是雲氏一族嗎?”
雲海聽到這麼莫名其妙的話腦袋有一些發懵,他開始有一些不明白雲瑞晨的話了,什麼叫他們不是真的雲氏一族?
“我們其實是和渺塵山一樣被放逐的敗類!”雲瑞晨說出了令雲海震驚不已的話,“一羣被放養的畜生虛無神在都市!”
“族長,你是瘋了吧!”雲海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跟雲瑞晨所說的一樣那麼他們自以爲高貴的出生算什麼!
“五十年前,天下四分,我們就被雲氏嫡支拋棄了,你知道我們爲什麼還堅持着努力保持着優秀嗎?”雲瑞晨笑着說。
“族長?”雲海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一刻他希望時間停住,希望族長永遠不要說出真相。但是接下來的一番話讓他只覺得殘忍。
“雲落塵與我們雙方約定,五十年爲期,誰若勝了則會有進入天湮軍的資格。”雲瑞晨說,“你們永遠不會明白天湮軍對我們這一羣人意味着什麼?”
雲海默然不語,只是看着雲瑞晨聽他繼續講道:“獲得天湮軍的認可就相當於獲得了嫡支的身份,身爲天湮軍就可以獲得別人發自內心的尊重,你就不會在是那無用的賤民,甚至成爲天湮軍的將領就可以在退伍之後獲得守陵人的資格!”
“守陵人的資格?”雲海有一些不明白了,守陵人這是什麼意思?
“是啊,守陵人的資格,餘生全部獻給最尊貴的獨孤女帝獨孤瑚璉,死後可以在她的陵墓旁化爲骨灰永遠的仰望着她的身姿!那是雲族人一生最大的驕傲!”雲瑞晨已經陷入了最美好的嚮往之中。此時的他不像一個歷經了滄桑的老者,反而是一個對美好的未來擁有無限憧憬的最純真的少年!
“所以纔有了這一場廝殺是麼?”雲海的眼中流露出了鄙夷與厭惡他死死地抓住了雲瑞晨的衣襟,“你爲了你的一己私心將數萬民族人投入這一個不死不休的修羅場,你還是人嗎?”
雲瑞晨這時反而平靜了下來帶着絲絲嘲諷說:“這一場戰爭本來就是我與雲傑明約定好了的誰也無法阻止我們的腳步!”
雲海憤怒的甩開了他,此時此刻他才明白一向以大局爲重的族長,他一直帶着尊敬的族長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敗類,而他的身上也流着與他相似的鮮血,這種感覺讓他感到了噁心與痛苦。他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嚥下了因爲噁心涌出的酸水。
但是老者的手將他的頭擡起來冷笑不已:“很殘忍是麼,很不能接受是嗎,用萬千枯骨只爲換取一個獲得承認的資格!”
雲海別過頭來,不想說話,眼前的老者武功深不可測,誰都無法與之力敵,所以延眼前爲了保命自己還是選擇沉默好。但是近乎耳語般的聲音不斷地從他的耳中進入
“爲那些枉死的族人可惜,真是不必,我理解他們的卑微,因爲我也是從他們那兒爬上來的…。”
“在這亂世之中想庸庸碌碌的活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要麼化爲枯骨要麼成爲人上之人…。”
“我知道尋常人家的溫情是美好的,但是那些溫情會讓你喪失所有的好性子,有了溫情你會瞻前顧後,你會猶豫不決,甚至你連最基本的面對死亡的勇氣都沒有了!”
“流着雲族的血脈,你就註定了不會成爲正常人,你休想要那些屬於正常人的情感,你的一生只能獻給雲族讓雲族永遠繁榮昌盛!”
……。
“夠了!”雲海終於忍不住了雙手如鷹爪般抓向這個老者的脖頸,但是好像他永遠都是慢一拍似的,總是差那麼一寸。
雲瑞晨似乎已經不想玩這種戲耍獵物的遊戲,反手一招就將雲海的一隻手給折了,就在這時營帳外隱約傳來求救的號角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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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族之謎馬上揭曉,親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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