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三年,犬戎國侵犯我朝邊境,玉門關失守,帝憂,蔣國公諫言其二孫可堪大任,初,帝感其誠不疑,蔣國公二孫一名蔣清,二名蔣秀,此二人不負衆望大破韃虜收付玉門關,然蔣秀貪功冒進,與其兄深陷沙漠,被俘,薛國公哂之,蔣薛二家由此交惡,世家之爭由此始也——《周史。世家》
“原以爲薛國公會應此將薛三調入玉門關,一來打消帝王的疑心,二來可以發展軍中的勢力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蠢的,竟然落了一個這麼大的把柄在蔣家人手中!”韓遲邊落子邊輕嘲的說,“主子,你弄得這麼大動靜就這樣收場也太不值了吧!白白便宜了蔣家!”
“行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再踩一腳是麼,你還記掛着那十幾條礦脈呢?”獨孤雲傲笑着睨了韓遲一眼說,“做人不要太貪心了不是!”
“主子既然都費了那麼多的功夫爲什麼不一舉把它奪下來?”韓遲疑惑的問,“反而做了那麼多手腳將消息傳到蔣家人面前?”
“韓遲,你的眼睛太狹隘了,只盯在哪十幾條礦脈上了!”獨孤雲傲搖搖頭說,“你以爲我在孟克那頭蠢狼身上花那麼多心思幹什麼?”
“那倒不是爲了制衡張家麼?”韓遲這會子真糊塗了,按道理來說主子將冥衛御門尋回來不就是爲了世家這檔子破事麼,現在縱觀整個九大世家除了唐家就是張家最爲沒落了,柿子拿軟的捏主子難道不是這意思?
“韓遲有一些事我不需要向你解釋清楚但是你心心念唸的那十幾條礦脈我會讓你拿到手的不過得等幾個月!”獨孤雲傲嘆了一口氣說,“韓遲你所認爲的人心詭譎在朝廷上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能在官場上屹立不倒的人你真的認爲會是酒囊飯袋的蠢貨麼?”
韓遲冷不防沒想到獨孤雲傲的話題跳躍的這麼厲害一時間沒有跟住但是他沉默了一會思考了一下當前的局面,還是不甘心咬牙切齒地說:“主子現在國難當頭,國庫緊缺如果爆出薛家藏私不報的話…。”
獨孤雲傲一擡手打斷了他的話,淡淡地說:“你既然都想到了對策,而且都想好罪名了就不用我操心了不是,等蔣家人回來一切都會按着你想的發展!”
韓遲有一些不豫但還是點了點頭但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問:“主子是篤定蔣家人一定會贏是嗎?”
獨孤雲傲捧起熱氣騰騰的牛奶,騰起的雲煙模糊了她的面容,她吹了一口氣言語有一些含糊地說:“不是他們一定會贏而是孟克必須輸!”
時光悠悠的過了幾個月,這是獨孤雲傲少有的安寧日子,日子是過的很充實的,晚上練功,白天商討一些內部的事宜,一切就這麼在不知不覺中劃過了,那一段時光是獨孤雲傲以後懷念的少有的快樂源泉。
獨孤雲傲哭笑不得的看着一直緊跟着她的玉心哭笑不得地說:“姑姑,我都說了不會不告而別,你就不能消停一些麼!”
這不說還好說了玉心的眼眶都紅了,她是不知道獨孤雲傲這一次的前行有多危險但是從獨孤雲傲受的傷來看就知道這一次真的是撿回了一條小命所以這一次她說什麼也不會讓獨孤雲傲離開她的視線之外。
獨孤雲傲無奈的看着她的姑姑玉心一眼心中十分的無奈,真是的以自己現在的身手想逃出去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麼,姑姑何必這麼自討苦吃!
獨孤雲傲索性坐了下來拿起了《當湖十局》這本殘局她已經解了兩局了,不知這第三局是如何?
與獨孤雲傲的悠閒自得相比,蔣清,蔣秀就沒那麼好的命享受了。“嗷嗚!”又一匹狼慘叫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淋漓下一地的臭血,但是這場景絲毫沒有讓圍住他們的狼羣止步反而狼的包圍圈越來越小!連主要的將領身上都掛了不少的彩!
“該死!”蔣清憤恨的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說,“怎麼打都打不退,這些狼是瘋了不成?”
“大哥,狼羣雖然一向是趨利避害的,這些狼既然是已經馴養過了的就不能用普通的方法對付它們,如此看來這些狼一定是聽從一個人的指揮,看樣子我們必須找到指揮這些狼的人將他迅速擊殺才能解燃眉之急!”蔣俊仔細觀察了一番後說,“這一次我們是輕騎出動不能耗費過多的體力了!”
“老三說得對,不說別的,沙漠中行軍本就極其危險,而且這次我們爲了爭奪時間便放棄了大量的輜重,這一下七分的危險就成了九分。”蔣秀沉吟片刻說,“一個不小心我們交代在這裡可不是祖父所願意看到的!”
“老三你有什麼辦法找到御狼人麼?”蔣清皺緊眉頭問看着自己尚只有十歲的三弟臉上浮出擔憂的神色,這一次出征的本只有他和二弟,卻不曾想三弟不知怎麼說服了祖父硬是跟着來了,這個孩子的體質一向虛弱而沙漠的環境有這麼惡劣,要是出一點差池自己都沒辦法與祖母和母親交代了。
蔣俊似乎看出了大哥的擔憂他笑了笑說:“沙漠的環境乾燥卻有一點好處就是容易識別氣味,要控制大面積的狼羣就必須要使用特製的香料,御狼人爲了達到最好的效果肯定是在上風口處,而且就在這附近的上風口處!”
看着三弟篤定的眼神,蔣清不知爲什麼煩躁的心神漸漸安定了下來,雖然在家中自己是最沉穩的但是三弟卻是祖父最器重的而且是家中最聰明的孩子想來祖父就是出於這般考慮纔將三弟派到自己身邊來,思及此處他厲聲吼道:“到上方去,突圍!”
所有的輕騎一甩鞭子朝上方飛馳而去,狼嚎聲和馬的嘶鳴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了沙漠中最慘烈的行軍曲!不斷地有人倒下,不斷地有戰馬的恐懼的嘶鳴聲,雖然在戰場上數年蔣清早已對此感到了習以爲常但眸中還是忍不住閃過痛心的神色,這是祖父精心訓練的飛雲騎,足可以一當千本可抵禦東晉卻就這樣在這野獸的圍攻下折損了大半!真是不甘心啊!
蔣俊看着只剩下十分之三的飛雲淇心裡也十分不好受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只見一直被他們追趕的犬戎軍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疲憊與倦意反而這支部隊的人個個都龍精虎猛,躍躍欲試。這一切都讓蔣俊沉下臉來。上當了!
蔣俊怎麼也沒想到看似魯莽的犬戎人竟然會用計策將他們詐到了他們犬戎人所擅長的戰場,自己太過大意了!看着孟克那泛着精光的眸子蔣秀忍不住開口諷刺:“沒想到孟克可汗也開始學習兵法了,倒真是一個好計策!”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三位乃蔣國公的後人如果像原來一樣只知一味衝砍劈殺,早已落敗了不是?”孟克笑嘻嘻的用生硬的漢語說,“揚長避短不也是你們漢人教我們的麼!”
“孟克可汗倒是不像一般的犬戎貴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原來是沙匪吧!”蔣俊開口說。
孟克嘿嘿一笑也不答話只是做了一個手勢,他們便看到無數頭呲着鋒利牙齒的惡狼居高臨下地朝他們撲來,而更令他們驚悚的事是那數百隻的禿鷲鳥鋒利的鐵爪正在陽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那暗青的鐵色象徵的是死神最誠摯的邀請,看着無數被禿鷲剜去雙眼在沙地上痛苦打滾的士兵,看着那不斷躲避禿鷲以及惡狼的慌亂的馬匹,看着那沾滿鮮血的沙地。蔣俊此時只有一個念頭——他完了!
他不甘地閉上眼睛,兀自苦笑,難道上天註定他是一個早亡之人?他真的不甘心啊!難道命運早就在他重生時開始逆轉了軌道?他真的不甘心啊!就這樣葬在了沙漠之中,連屍骨都沒有收拾化爲塵土一般的存在!
就在這時他大哥的一聲怒吼:“三弟你發什麼呆!”
蔣俊猛然驚醒是的只要趁現在立馬策馬狂奔起來,至少現在還未深陷沙漠之中只要逃跑就還有一線生機不是麼?他下意識地看着那尚存的百餘十號人。卻不想一隻禿鷲直朝他的臉撲來!
“哐當!”蔣清的佩劍被折斷了,此時的他披頭散髮狀若瘋魔朝他的弟弟們大吼了一聲:“快跑,我斷後!二弟保護好三弟!”就在這時他的戰馬也被狼撕裂了大動脈,鮮血噴泉似的涌出好像要染紅那刺眼的太陽!
“大哥!”蔣秀驚恐的反頭看着這一幕的發生驚叫的說。
“快跑!”蔣清立馬怒吼着將折劍直朝他兩個弟弟甩過去,驚得戰馬嘶鳴一聲撒丫子就狂奔起來!受傷不重的十幾號人立馬跟隨呈保護形勢護着蔣家兄弟離開了
“沒想到你們中原人倒是挺重情重義的!”孟克讚許的看着蔣清說。
“有本事,我們單獨打一回!”蔣清從自己的戰馬屍體上下來說,此時的他已經滿身血污全無出徵前的意氣風發!
“我勸你別白費力氣!”孟克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眯眯地說:“你永遠不可能戰勝我的!”
“憑什麼?”蔣清挑釁似的問,“你就這麼自信,我手下可還有一百勇士!”
“我擁有的是死神的僕從,人能跟人鬥,可是能跟神鬥嗎!”孟克大笑着說。
蔣清的臉沉了下來,手死死的握住一隻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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