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呼吸之聲清晰可聞!
直到!
“呵呵!”獨孤雲傲的輕笑之聲打破這道寂靜!
獨孤雲傲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象牙酒杯淡淡地說:“和婉的年紀如今纔是十一歲虛歲,雖說出彩但是年齡也不在考慮範圍之內,怎就惹得了楚皇的關注?”
楚燁笑着說:“和婉公主的才華橫溢,更是容貌出衆,這樣的好女子無論是哪個老人家都會生出留作兒媳的打算!”
獨孤雲傲懶懶地說:“沒有想到楚皇如此欣賞孤這個頑劣的侄女,只可惜,和婉年紀過小,再者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孤雖是和婉的長輩但是卻不是她的父母,這件事情無法替她做主!”
這一番話雖說是合理但是完全是推辭,陶家的勢力已然是縮水了不少,如今更是依附着皇上才能苟延殘喘,獨孤雲傲雖說是姑母卻是獨孤昕最信任的親人,她所說的話是可以頂上獨孤昕八成的,如果獨孤雲傲做主將獨孤瓊嫁了,獨孤昕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
而獨孤瓊卻是絲毫不在意的低垂下頭,看似害羞的玩弄着自己手中的玉珠串實際卻是眼中翻過一道殺機直朝楚琪襲來,嘴角勾勒出了一道冷冽的笑容,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是嗎?
“攝政王,在座的沒有多少傻子!”楚燁抽動了一下嘴角冷笑一聲說,“朕想知道攝政王拒絕的理由!”
獨孤雲傲懶懶的迴應說:“獨孤家的女兒自幼不是做大家閨秀將養,婚嫁之事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婚事還是得她們點頭才行,孤既不能越俎代庖亦是不能替和婉作出決定!”
獨孤雲傲的話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錯誤來,但是敷衍的意思很是明顯!
楚燁將眼睛轉向獨孤瓊,獨孤瓊不卑不亢的回答說:“小女只想求問陛下,小女尚且年幼才華並不出衆,爲何如此受到楚皇推崇!”
楚燁笑着說:“和婉公主過於自謙,和婉公主,無論教養,學識,氣度都是上上的人選,怎麼會不出衆?”
“呵呵呵呵!”獨孤瓊笑了,笑的肆意妄爲!
如果是獨孤雲傲這樣做或許沒有人說什麼,獨孤瓊爲什麼這樣做,這樣的失儀,而且是獨孤雲傲在場的情況下!
獨孤瓊冷笑着看着楚國的皇子嘴角懶懶的勾起了笑容說:“沒有想到小女竟然會得到楚皇如此高的評價,倒是讓小女受寵若驚,不知道楚皇想讓哪一位皇子成爲本宮的駙馬?”
楚燁一時間有一些啞然,沒有想到獨孤瓊竟然會答允的如此爽快,這倒是讓他一下子詞窮起來!
獨孤瓊緩緩的站起身來,嬌小的身軀盈盈的走到了大殿中央,嘴角露出得體實則冷笑的微笑說:“不知楚皇屬意哪位皇子?是戰敗的大皇子,還是被人稱做一代賢王的四皇子,還是尋歡問柳的六皇子亦或者是文弱的九皇子!”
獨孤瓊的話語毫不留情的砸向楚燁,楚燁的臉色一白,語氣依舊是溫和而有禮說:“這樣說和婉公主是不願與朕的皇子們結爲連理是嗎?”
獨孤瓊的下巴微擡,眼神之中露出了獨屬於皇室的傲慢與尊貴!
這樣的表情扎痛了楚燁的眼睛,獨孤皇女難道都是如此相像的嗎?
獨孤瓊的喉嚨發出清脆的響聲:“本宮是翱翔於天地間的金鳳,爲什麼要委身於污泥之中!”
囂張的話語就像是在山谷之中響起一樣,一陣一陣的蕩在了衆人的耳邊,讓人心中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獨孤瓊竟然這般囂張大膽,誰給他的膽子?
獨孤雲傲的手微微一頓,嘴角勾勒起了玩味的笑容,獨孤瓊還真是膽大啊,是她高看了她自己還是高看了自己呢?
真是不知所謂!
所有人的目光在獨孤瓊的話音落下的時候都投向了獨孤雲傲,但是獨孤雲傲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清冷的表情,不悲不喜,亦或者是不屑!
獨孤雲傲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自己,微微一笑,獨孤瓊長進了,直到將禍患轉移給比自己強的人!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說:“和婉倒是好志氣,但是在孤看來楚國的皇子確實是各個出色,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怎麼就在和婉的眼中成爲一堆爛泥了?”
獨孤瓊冷笑着說:“不過是會耍一些花拳繡腿,會迎一些酸腐文章罷了,如何能稱爲文武全才?”
獨孤雲傲沒有說話,只是將口中的一口果汁嚥了下來微微一笑說:“和婉倒是注重真才實學的人…”
獨孤雲傲的意思已經是很清楚了,如果想要迎娶和婉公主就拿出真才實學出來否則一切免談!
楚燁將頭轉向獨孤瓊,語氣十分溫和問他說:“不知道和婉公主認爲怎樣的人才算是真才實學的人?”
楚國的官員心中咯噔一下,楚燁一向有一個習慣就是
獨孤瓊咯咯一笑說:“只需要用一種方法就可以測出來!”
楚燁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感興趣的問:“和婉公主有什麼好的法子不妨說一說!”
獨孤瓊拍手一笑說:“這倒是極好,就是不知道皇姑姑肯不肯應允!”
楚燁笑着問她說:“難道攝政王有什麼寶貝能夠測出人的才能不成?”
獨孤瓊搖了搖頭說:“世間哪有那麼神奇的事情,不過是皇姑姑有一匹馬,靈氣十足,只認一人爲主,忠心不已,但是誰都知道琴絃中冰絲最好可是修復卻是駿馬的尾巴最佳,如今我的古琴琴絃有一些破損,所以需要馬尾,就要這匹馬的馬尾巴!”
楚燁望向獨孤雲傲說:“既然如此,不知道攝政王可否割愛呢?”
獨孤雲傲放下象牙酒杯說:“這匹馬的性情爆裂,咬齧過多人但是機智無比生人一向不是被他踢死就是被他咬死!這種危險的事物孤不會借的!”
楚燁笑着說:“難道公主所說的那匹馬是王爺當時身下的那一匹馬?”
獨孤雲傲笑着說:“黑炎一向是不乖順的祖宗,傷了那些精貴的世家子到底是不好!”
楚燁笑着說:“如果連一匹馬都懼怕了,怎麼能支撐得了國家社稷,如果攝政王不放心,那就簽下生死狀如何?”
獨孤雲傲的眉毛微微一擡,手指劃過那精緻的血玉護甲,然後輕輕一笑着說:“是嗎?可若是你們的世家子傷了孤的黑炎又該如何?”
楚燁的鬱悶之氣慢慢的升騰起來,眼睛微微眯起說:“難道在攝政王眼中,朕的皇子的命還不及您的一匹馬!”
獨孤雲傲輕輕吹了一口熱氣騰騰的湯,擡起了美麗的鳳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楚燁說:“楚皇真是多此一問!”
楚燁的呼吸一滯,差點沒有背過氣去,獨孤雲傲竟然這般不做任何的辯解,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就算是他已經知道獨孤雲傲心裡是這樣認爲但是卻至少還會顧忌一些東西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承認,難道她真的以爲自己不會選擇最爲慘烈的方式?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楚燁的臉色陰晴不定起來,獨孤瓊帶着哀求看着獨孤雲傲,獨孤雲傲微微一笑說:“不過寶馬雖好,但是也不及瓊兒的乘龍快婿重要,不過若是傷了孤的寶馬,楚皇就賠十副鎧甲如何?”
楚燁仔細想了想爲了大局起見還是咬着牙答應了!
獨孤雲傲幽幽的笑了,眼中劃過一道晦暗的光芒!
楚燁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囑咐屬下一句話,然後面上又是那高貴溫和的帝王!
獨孤雲傲也沒有在意,此時一陣飄渺的琴音由遠及近的傳入了自己的耳中!
兩隊紅衣飄飄的女子踏着白色花雨降臨在了大殿上,那紅衣就像是天邊的紅霞迷醉了衆人的眼!
花雨突然旋起,將滿天紅霞遮住,待花雨散去便是一朵巨大的含苞待放的紅蓮!
只見紅蓮輕顫,只見一白衣女子半抱着琵琶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獨孤雲傲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將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嘴角之中露出興味的微笑!
白衣女子半抱着琵琶然後輕撥一下發出悅耳悠揚的聲音!
獨孤雲傲嘆息一聲,終究還是逃脫不了所謂公主的命運是嗎?
她轉頭看向楚燁嘴角露出瞭然的笑容,楚燁遙遙致意!
楚燁面容露出苦笑的笑容!
女子的舞姿很美,大有臨風而舞的出塵氣息!
反彈琵琶很美,勝在仙氣的灑脫,但是女子的氣質實在是太過於柔弱,太過於惹人憐愛,就像是惹人憐愛的白蓮,弱不勝衣必須小心翼翼的呵護着,生怕有一絲損害!
女子舞完,盈盈的拜倒在了獨孤雲傲的跟前!
獨孤雲傲看着眼前這個女子,用手慢慢的將她的下巴擡了起來,只見一雙極爲清澈的宛若清泉的眸子望着她帶着可憐的乞求的目光!
獨孤雲傲仔細的看着女子,緩緩的笑了,但是目光中帶着一絲惋惜,這個女子的柔弱不失溫柔,隱約之中帶着範雲婉的影子,就是不知道獨孤瑱是否吃這樣一套?
只是可惜了,這位公主的性情實在是太過柔弱,不然換做是楚長平,那樣的胭脂烈虎一定能將獨孤瑱的後院將攪得一片戰場!
獨孤雲傲緩緩地勾起脣來說:“三公主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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