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獨孤雲傲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版的妖孽面容,獨孤雲傲眼中寒光一閃,一個耳光當即就扇了過去。
“啪!”
獨孤雲傲的小手掌印就清晰的映在了雲夭的臉上。
“主上!”雲夭的眼中露出泫然欲泣的淚光。
獨孤雲傲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波瀾說:“昨日睡在孤的軟榻可是舒服!”
“主上,這明明是你的不是嗎,昨日你根本就沒有安排我睡哪兒,我不就只能睡那小小的軟榻了嘛!”雲夭眼中的水光就快要滴下來了說。
獨孤雲傲的眼中沒有情緒,但是四藝的眼角抽搐起來,小小的軟榻?有沒有搞錯,主上的軟榻可是寬一丈二長一丈五,睡下三個人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獨孤雲傲說:“二祭司,你不覺得你離孤太近了嗎?”
“很近嗎?”雲夭又貼近幾分,似笑非笑的問。
獨孤雲傲微微蹙了蹙眉頭,雲夭呼出來的熱氣讓她十分的不爽,四藝都驚訝的看着這一幕的發生,主上與雲夭的距離就只剩下三分了,再貼近二分主上的嘴脣就要與雲二祭司的嘴脣捱上了。
獨孤雲傲的眉頭微微蹙了蹙淡淡的說:“你認爲怎樣纔算是不近呢?”
雲夭又往下貼近了一分正準備開口,嘴裡傳來一聲悶哼聲,倒在牀下。
四藝這才露出笑容,這纔是主上嘛!怎麼可能會有離主上那麼近卻不受懲罰的人存在嘛?就是他們這一些貼身伺候的人也不過是爲主上穿戴衣物而已,要知道主上連沐浴是都有一件綢袍呢!可見主上是多麼不喜歡人觸碰。
獨孤雲傲看着雲夭痛苦皺着一團的五官,懶懶的起身,一頭墨發撲散帶着慵懶與肆意,伸出白皙的中指勾起雲夭的下巴懶懶的勾脣:“果然是美人連痛苦的表情都是這麼漂亮!”
“謝,謝主上誇獎!”雲夭的脣瓣哆嗦幾下,終於壓抑着痛苦說。
“巫門秘術修煉到第七重,以你的年紀也算是鬼才了!”獨孤雲傲淡淡地說,“可惜不懂得趨吉避凶!”
“趨吉避凶?”雲夭低低一笑,“主上認爲自己是一個不祥的存在嗎?”
獨孤雲傲站起身來懶懶地說:“至少孤認爲沒有人願意與魔做交易,除了你們這些魔的僕人!”
雲夭淺笑着說:“主上,都已經說了,我們是魔的僕人只懂得趨兇避吉!”
獨孤雲傲沒有說話懶懶的吩咐說:“將軟榻挪去給雲夭,他的住所,在雪封閣!侍畫你帶他去!”
四藝之一的侍畫說:“諾,主上!”
獨孤雲傲說:“弄書,撫琴爲孤更衣!”
二婢連忙站起身來示意二等婢女將衣物端上來,餘下一婢思棋則已經端好洗漱用具等待獨孤雲傲。
“二祭司,請吧!”侍畫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雲夭的臉色依舊蒼白,站起身來說:“有勞了!”
攝政王府的面積其實比皇宮還要大但是沒有人敢稱它逾矩,只因爲獨孤昕這一點做的很巧妙只是聲稱將皇家新建的別院賜給攝政王作爲王府。
而卻苦了雲夭,雲夭跟隨着侍畫七繞八繞終於到了獨孤雲傲所說的雪封閣。
雲夭見到雪封閣一下子將臉給拉下來了,不是因爲這座雪封閣不漂亮,相反這個雪封閣很是精緻,凌峰而建,漢白玉雕砌,恍若冰雪所建的巍峨軒宇,但是卻帶着冷清與蕭索,有的只是冰冷與漠然。沒有一絲人情與紅塵的氣息就像是雲霄之上的天宮。
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裡離獨孤雲傲所居住的地方實在是太遠,就是用輕功也要一刻鐘!
“二祭司,可是不滿意?”侍畫詢問着,臉上僅是客氣的微笑。
雲夭的笑容慢慢展開看上去是那麼自然說:“不,非常滿意,替本座謝過主上的賞賜!”
“奴婢自會告知主上,您的隨從以及伺候的人已經在這裡候着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您就與這裡的管事嬤嬤青嬤嬤說,攝政王要早朝了,奴婢先告退了!”侍畫朝雲夭行了一個禮後就走!
一切都是疏離而冷淡,但是雲夭也知道這是對他的不滿,昨日雖然是對他們好可是多少還是打傷了一些人,畢竟是那些人的同伴豈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雲夭的臉上自然而然的笑容在侍畫走後消失了,他的侍從雲漢笑着跑過來說:“主子,您來了,這裡的設施還真是不差耶!”
正說着來到雲夭的面前,雲夭卻面色蒼白的扶住了他噴了一口污血。然後軟軟的倒在了他的小侍身上。
他的眼中劃過一道無奈卻欣慰的笑意,真是夠狠啊!比原來還要有味道!
未央宮中
獨孤雲傲揉了揉自己有些泛酸的脖子,眼中閃過一道冷芒,今日早朝之事還真是令她不爽,竟然要求給獨孤琳那個蠢貨重新封號,當真是活膩了不成,公主再次封號必須是於國有大貢獻者,獨孤琳一個被愛衝昏了頭的蠢女人,成爲令獨孤一族蒙羞的罪人還好意思重新封號?最近蔣濤的腦袋是被驢踢了不成?
三個時辰前
將一切事情部署好後,蔣濤突然站出列說:“陛下,老臣有一不情之請!”
獨孤昕微微一笑說:“愛卿請講!”
蔣濤朗聲說到:“陛下,老臣的孫媳,您的女兒琳月公主最近憂思不定,老臣聽內子提起是因爲思念元后所致,所以老臣體念孫媳所懷曾孫辛苦,想着爲公主請一份尊榮!”
周朝公主等級雖然都是一品但是卻還是有尊卑的區別,分別正一品公主以古時國名封號采邑爲一郡,從一品公主以美名封號采邑爲三縣,庶一品公主以縣名封號采邑一縣,像獨孤珣,獨孤琳雖是嫡出公主但是因爲於國沒有絲毫貢獻所以只是從一品封號,而獨孤珣的安國公主就是因爲她和親才封號的。而除了一品公主之外還有一個最爲尊榮的封號,封號昭元,昭元這是清玥女帝一統天下時的國號,歷朝歷代沒有哪位公主有這般至高無上的尊榮,但是這一份尊榮就被獨孤博毫不吝惜的給了當時還在襁褓之中的獨孤雲傲,可見獨孤博的重視。
獨孤昕凝聲問:“不知道愛卿希望朕給琳月怎樣的尊榮?”
蔣濤說:“臣願用先帝所賜丹書鐵券請陛下賜予琳月公主正一品封號!封邑北岸郡。”
獨孤雲傲的眼皮微微一擡眼睛泛過一道冷漠的厲芒,蔣濤拋出了好大的誘惑。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是想探明獨孤琳在獨孤昕心中的地位還是想借此打消獨孤昕對蔣家的疑慮?至於北岸郡,蔣濤還真是會打算盤,北岸郡地理位置極好而且是她的封邑奉天九郡的旁邊,蔣家自己還有一些私兵沒有動用,只要藉着獨孤琳的名義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派去假裝成侍衛的私兵,不僅可以練兵還可以窺伺她的大本營。
“愛卿倒是疼愛孫輩,倒是令朕這個做父親的自愧不如!”獨孤昕的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讓所有人的心裡都一陣失望。這皇上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
“皇上日理萬機,有所疏忽自是有的,皇上既然將女兒交付給我蔣家,蔣家自是不會虧待了公主殿下,這是臣應該做的!”蔣濤非常平淡的接過話說。
“咳咳咳咳!”獨孤瑜一陣咳嗽聲將所有的人的注意力打散了,將注意力轉到了獨孤瑜的身上。
“太子殿下是否有恙?”蔣濤關心的問。
咳嗽了一陣獨孤瑜終於緩過勁說:“本宮無事!蔣國公客氣!”
蔣濤剛欲再說些什麼,獨孤瑜卻打斷了他的談話說:“蔣國公,本宮的皇姐如何?”
“瑜兒,這是太極殿,議朝政的地方不是談家事的地方!”獨孤昕不滿的開口但是任誰都聽出了皇上話語中那一絲寵溺。
獨孤瑜咳嗽了一下說:“兒臣知錯!”
獨孤昕點了點頭正準備說些什麼但是卻被獨孤瑜打斷了,只聽獨孤瑜說:“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獨孤昕倒是沒有因爲獨孤瑜打斷他的話而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和顏悅色的說:“瑜兒有何事稟告?”
獨孤瑜說:“父皇,兒臣只是有事想問蔣大人!”
蔣濤和顏悅色的說:“太子請講!”
“再次封號的事情是您的主意還是皇姐的主意?”獨孤瑜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卻是一陣見血的問。
這一問可就是大有不同,若是獨孤琳的主意,就有人會說是獨孤琳自視甚高,如果是蔣濤的主意,遠的不說就是自作主張這一條都會讓人有所誤會?
蔣濤說:“這是內子與老臣商量的結果!”
獨孤瑜咳嗽了幾聲後說:“真是不知道南安郡主如此疼愛孫媳,但是作爲獨孤皇族的老人,南安郡主應該知曉正一品公主封號必須是於國有功的公主殿下才能得到的,不知道皇姐對於皇家有何貢獻能得到這一封號!”
蔣濤微微一笑說:“琳月公主雖是沒有但是老夫已經承諾用丹書鐵券換取,難道還是不行嗎?”
獨孤瑜的聲音繼續虛弱的響起:“蔣國公,丹書鐵券是功臣世代享受優遇或免罪的憑證。是蔣國公用三代人浴血沙場換來的,這是對於蔣國公多年辛勞的獎勵,如何爲求一個公主封號而收回?知道的,是您體恤孫媳,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獨孤皇室所出公主刁蠻任性不懂規矩呢!”
這一句話已經直指蔣國公居心叵測敗壞皇室名聲了,蔣濤這已成了精的老狐狸豈會聽不出來獨孤瑜的意有所指。但是蔣濤卻只是微微一笑說:“琳月公主美名遍天下誰都知道琳月公主知書達理是女子典範何來刁蠻任性一說,琳月公主是殿下的長姐,不知道太子殿下爲何這般阻擾公主再封號一事!”
獨孤瑜說:“蔣國公,本宮不過是體恤功臣而已,雖然本宮與皇姐的感情甚篤但是私情是私情,公事是公事,不能混淆一談,再者更不能因爲她一人不顧祖宗的規矩!”
蔣濤說:“規矩不都是人定嗎?只不過是一個公主封號再封邑一事何必如此堅持,再者沒有功績越級封號的例子也不是沒有!”蔣濤的語氣很是平淡,但是他的平淡讓在場的所有人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
蔣濤竟然如此大膽竟然直接就對上攝政王爺了,這是不要命了嗎?
獨孤雲傲的嘴脣畫起了一道森然的弧度,蔣濤是真的不知所謂還是鐵了心的要將獨孤琳那個蠢貨的封號提上去?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蔣國公真不知道您這句話從何而來?我朝自天武女帝開朝以來封號正一品公主封號的公主殿下有三十餘位不是當朝攝政王就是軍功卓絕的將軍,琳月公主手無縛雞之力雖然品行美好但是還不到賜予正一品封號的份上吧,琳月公主是有軍功還是有軍功?”一位言官毫不留情地說。
蔣濤說:“那攝政王爺的封號不也是寸功未立得來的嗎?”
天啊!
所有人都吃驚瞪大眼睛,這蔣濤瘋了竟然將這一層窗戶紙捅破了!
獨孤昕的眼中的笑意也漸漸的散去了,換上了冰冷的寒意,獨孤昕緩緩開口說:“蔣國公是說父皇不記法制嘍?”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蔣濤的聲音依舊溫和地說,“而且攝政王一向寬容大度想來也不會怪微臣的實話實說吧!”
“蔣濤,你倒是好大的膽子,誰給你這樣以上犯下的權力的?”獨孤昕的眼中的寒意都快凝成塊了。
“呵呵呵呵,孤倒是欣賞蔣國公這等直來直往的性子,果真是爽快!”獨孤雲傲的聲音輕笑着說了出來,但是卻讓人倍感壓力。
獨孤昕的怒火卻是蹭蹭的往上漲,這個蔣國公還真是以爲他們兄妹二人是軟柿子嗎?
但是獨孤雲傲沒有給獨孤昕發火的機會,在她看來蔣濤能交上丹書鐵券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但是他做的事情卻讓她感覺自己像是吞了一頭蒼蠅,只聽獨孤雲傲慢慢說:“只不過孤沒有想到蔣國公竟然會對我獨孤皇族的宗法如此熟悉,真是一個全才!”
這一句話比獨孤瑜委婉的指責蔣國公居心叵測還要傷人,這已經是在挑釁皇族了。
蔣濤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聽獨孤雲傲說:“宗正寺卿何在?”
宗正寺卿獨孤韌走了出來說:“微臣在!”
獨孤韌,是獨孤皇族的旁支,說來獨孤皇族的人真是少得可憐因爲七王之亂損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皇室一支就她和獨孤昕兩人支撐,餘下的三支旁支一支較爲親近的只剩下獨孤安一個人,另外兩支情況稍微好了一些,但是兩支加起來也就是隻有十餘人而且都是才能平庸者只能作爲閒散宗室在宗正寺呆着了,獨孤韌倒還算是一個人才,但是爲人刻板只能作爲宗正寺卿好好地保護着了。
獨孤雲傲說:“作爲宗正寺卿,愛卿對我皇族公主封號制度最爲熟知,爲蔣大人好好講解一番!”
“諾!”
獨孤韌剛毅刻板的面容轉向蔣濤說:“蔣大人,衆人皆知皇室公主封號分爲正一品,從一品,庶一品,從一品封號爲嫡出公主所有,亦或者是像是妃嬪所出帶有龍鳳呈祥祥瑞的公主纔有,如本朝在景榮公主未和親前從一品公主有三位,這是人衆皆知但是還有一個特殊的存在便是雲氏嫡女與皇族所生的女兒,他們的封號必須是以女帝封號,據記載,我朝自開國以來這類公主只有兩位,一位是聖光女帝以開國廣武女帝的國號爲封號,還有一位便是我朝當朝攝政王昭元長公主,所以先皇並沒有作出逾矩之事!”
蔣濤聽到獨孤韌所說的話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他強聲說:“但是這件事情爲什麼沒有人熟知?”
獨孤韌說:“雲氏嫡女出身高貴,一生只會下嫁,絕對不會是求娶,因此歷史上只有三位雲氏嫡女下嫁於帝皇,一位是聖光女帝的生母文順賢德皇后,一位是聖上之母淑嫺皇后,還有一位便是攝政王之母元德皇后,所以這種事情沒有人熟知也是正常!”
蔣濤這一下子的臉是徹底黑了,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這一茬,獨孤雲傲的封號如此尊貴爲什麼沒有人提起,而且聖光女帝的本紀上更是沒有提及?
蔣濤咬牙強辯說:“但是據史官記載聖光帝的本紀上沒有此類說明啊!”
獨孤韌的聲音依舊一板一眼的響起:“聖光帝的本紀上之所以沒有說明是因爲,聖光女帝出生之後雖有封號但是卻是被刻意忽略了,只因爲聖光女帝在是皇室公主的同時還是雲氏嫡女位同皇后所以並沒有過多記住她的另一重身份,但是皇室的玉牒上還是精確地記載了的,若是蔣國公不信您大可請皇上證明!”
蔣濤的嘴脣哆嗦一下終於跪了下來說:“微臣以下犯上,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降罪?”獨孤昕冷嗤了一聲說,“不必了,蔣國公,你的手裡還捏着先帝爺賜予的丹書鐵劵呢!”
蔣濤當時便是汗如雨下不敢再開口但是獨孤雲傲似乎還是有意放過他一樣說:“皇兄,蔣國公不過是想着曾孫好好地於情緊急衝昏了頭腦倒是可以原諒的!”
獨孤昕的鼻子哼出一聲冷笑但是臉上卻是好看了許多,所有人再一次認知到了攝政王就是皇上心中的寶貝疙瘩,誰衝上亂吠一通都是滅頂之災。
獨孤雲傲的脣角彎了一彎說:“蔣大人之所以這麼熟知我皇族宗制想來是南安郡主所告知的吧,只可惜南安郡主到底是出生偏遠旁支的內宅婦人對於宗制也是一知半解的所以讓你造成了誤解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蔣國公,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
蔣濤跪在地上說:“微臣不知請攝政王賜教!”
獨孤雲傲說:“盲目輕信,不做調查何以能夠率兵出征!”
獨孤雲傲拋出了這樣一句話讓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只聽獨孤雲傲說:“窺一斑而知全豹,蔣大人,如此只聽隻言片語就亂下結論,如此魯莽,如何能作爲一軍主帥!”
獨孤雲傲一句話就將蔣濤以後主帥出征的機會全部給掐沒了,獨孤瑱的手上的青筋暴起,如今楚國頻頻來犯邊界他正想推薦蔣濤主帥,畢竟薛政已經被剝奪了主帥之職,如今三軍無帥正是蔣家復興的好機會,但是攝政王當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嘴一下子將蔣家的希望全部給弄沒了,不能領兵的將帥之家要之何用?
獨孤雲傲,你夠狠!
蔣濤正欲反駁但是獨孤雲傲又是恰到好處的截斷了他的話,只聽獨孤雲傲說:“今日之事暫且作罷,孤還有一疑問爲何蔣國公認爲爲琳月公主再次封號可以令琳月公主重新展顏,衆人皆知琳月公主是潔身自好不談名利的孤高之人,難道嫁人之後就轉性了不成!”
蔣濤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感覺自己說什麼都是錯,什麼事情都被獨孤雲傲這個毛丫頭牽着鼻子走,當真是憋屈得慌。
WWW☢ т tκa n☢ co 但是衆人沒有想到獨孤雲傲會話頭一轉,只聽她說:“不過念在蔣國公勞苦功高的這一份上,孤和皇兄倒是可以考慮蔣大人的意見!”
話音剛落,一個言官就衝出來說:“王爺,不可,這般有違祖制啊!”
獨孤雲傲說:“狄愛卿的話,孤會記住的,除此之外諸位還有何事要奏?”
獨孤昕咳嗽了一聲說:“若是無事,就退朝了!”
衆人沒有反應,拂袖就走了,獨孤雲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蔣濤,露出一個詭譎森然的微笑,蔣濤看到這一笑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他不止一次從這張臉上看到過這種笑容,但是現在這種笑容比當時的還要恐怖還要令人害怕!
未央宮中
獨孤雲傲與獨孤昕剛剛吃完午膳。
獨孤昕問:“蔣濤那件事情你是如何看的?”
獨孤雲傲說:“其實答應了也是無妨,但是卻需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所有人都知道!”
獨孤昕有一些疑惑了說:“什麼意思?”
獨孤雲傲輕輕的說:“哥哥,作爲一位父親還沒有公主的夫家疼愛公主,連一個小小的封號都需要公主的夫家拿最寶貴的丹書鐵劵來換,別人會如何看你,天下人又會如何看你?”
獨孤昕的嘴角猙獰的抽了一抽說:“還真是小瞧蔣濤這一老狐狸!”
獨孤雲傲攤開聖旨的卷軸一邊提筆一邊說:“是啊,誰能想到他會拋出這樣的大的誘餌呢,對於任何一個想要除掉狼子野心又不敢輕易動手的帝皇,這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獨孤昕問:“那你該如何辦?”
獨孤雲傲淺淺一笑說:“輿論可以救人,亦可以害人,當時蔣俊與琳月不是被人傳爲一段佳話嗎,那就繼續傳啊,就讓蔣家成爲尊敬皇家的第一世家,對於一位公主如此疼寵,用全家保命的丹書鐵劵換公主殿下的一身虛榮,並且將獨孤皇族的宗制除了雲氏嫡女所出嫡女的制度之外的制度同時宣傳出去。”
獨孤昕有一些猶豫地問:“可是這不是將琳月的名聲敗壞了嗎,她到底是皇室之人!”
獨孤雲傲淺淺一笑說:“從獨孤琳逼婚開始她還有名聲嗎?”
獨孤昕仔細一想說:“說的倒是如此,但是蔣濤拋出的條件我們應該如何答應!”
獨孤雲傲一邊寫着一邊說:“七分實三分虛,他們的面子全了,我們的面子也全了!”
話音剛落,獨孤雲傲的筆也放了下來,吹了吹聖旨上未乾的墨跡遞給獨孤昕說:“皇兄你看!”
獨孤昕攤開聖旨一看只見上面寫道:王者敦睦九族,協和萬邦。厚人倫於國風,考歸女於易象。皇女琳月公主柔嘉居質,婉嫕有儀;動遵圖史之規,步中珩璜之節。嘉言懿行,淑慎性成,性行溫良。,以欽承寶命,紹纘鴻圖,霈綸綍之恩,誕敷慶賜。及尊其爲秦國公主,封邑羅平郡,以享榮華!
獨孤雲傲很快又寫成了另一道聖旨,獨孤昕將手中的聖旨放在一邊只見獨孤雲傲已經寫好上面寫道:蔣國公蔣濤,勞苦功高,尊敬皇室,朕甚感快慰,應爾之所求,收丹書鐵劵,令賜黃金千兩,嘉爾之行!
“哈哈哈哈,絕了,雲兒,真是絕了!”獨孤昕大笑着說,“這樣還真是一點刺都挑不出來了!”
獨孤雲傲將聖旨上未乾的墨跡吹了吹說:“好了,就等三天,三天之後這兩道聖旨就應該到了蔣國公的手裡了,孤還真是很好奇他的表情!”
“是啊,朕也是很期待呢,這隻老狐狸做一個賠本的買賣還不清楚會是如何表情?”獨孤昕的嘴角止不住上揚的說。
這是未關好的窗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獨孤昕皺緊了眉頭,侍畫連忙喚道:“快將窗戶關起來!”
思棋歉意的說:“奴婢該死,沒有關緊窗戶!”
獨孤昕對於屬下人一向是寬和的所以沒有在意只是輕輕地問:“這是東風麼?”
思棋說:“回陛下,是的!”
獨孤雲傲彎起脣角看着窗外喃喃自語說:“是嗎,東風馬上就要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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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食言了,對不起,親們小妖一定會補回來的,相信小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