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寶石礦脈總共有七條,金礦有五條!”韓遲看着這些統計的數字眼神發亮,“要是全吞下去…。”他也不敢想象了。
獨孤雲傲看着韓遲一副財迷樣子輕笑一聲說:“在山東薛家就是土皇帝勢力極大盤根錯節的你怎麼吞下去?”
韓遲一聽立馬就耷拉下腦袋來:“合着我一路勞苦奔波一點收穫也沒有啊!”
趙楠將花生米丟進嘴裡哈哈大笑說:“兄弟,都說了別急,果然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麼心急小心燙的你一嘴包!”
韓遲仔細的盯着趙楠的臉的細細的看了一番,趙楠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裡直發毛一臉警惕地問:“你幹什麼?”
“看你長鬍子了沒有!”韓遲認真的說,“你不也是沒鬍子的人可見也不牢靠!”
“你,小子你找死是不是!”趙楠凶神惡煞的開始擼袖子了說。
“我從來不找死,活着好好的找死那是吃飽了沒事幹撐的!”韓遲嘴巴毒毒地說,“再說了我們的命可是主子的!”
“有這閒工夫表忠心還不如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獨孤雲傲不耐煩的打斷了兩人的互相擡槓說,“現在我需要的是太子情況如何?”
“主子,太子的狀況如何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韓遲有些不解的問,“我們眼下的狀況是怎麼把這十幾條礦脈撈到手纔是!”韓遲還未說完就捱了趙楠一個爆慄,“幹什麼啊,你!”
“說你聰明的時候你就笨得要死!”趙楠咬牙切齒地說,“皇室的情況你會不瞭解麼?虧你聚軒閣和採蝶坊是與權貴打交道的!”
韓遲摸着頭,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太子是皇上的元配林氏所生,若論長幼則應該是四皇子,皇上長子已經過繼給了善親王爲繼子早已無爭儲的能力,二皇子爲現在皇后薛氏所出成爲了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如果太子現在死去那麼太子之位十有**會成爲太子這樣一來的話薛氏的權勢就將更上一層樓了!
“薛家現在已經是鐘鳴鼎食之家,將相侯爵滿門可謂是富貴潑天了!”獨孤雲傲嘆息一聲說,“咱們得給範家與蔣家提個醒了!”
“蔣家有一株千年肉佛!”韓遲細細思索後說出這句話。
“哦?”獨孤雲傲輕挑一下眉似笑非笑的說,“看來我這侄兒命不該絕呢!”
“這肉佛狀若肉柱,粗如人臂,色呈肉紅,陰涼滑軟。若獲此等肉佛,蒸以文火,取其汁液,只飲一盅便可祛病延年。”趙楠輕笑着說,“這等溫補之藥恰適合損傷心肺的人所用!”
“讓蔣家的下人議論起這事應該不難辦到吧!”韓遲笑着問趙楠,“你們趙家的拿手好戲!”
“這件事還的有人橫插一槓子纔有趣!”獨孤雲傲笑着說好像想到什麼事問,“皇上有沒有處死妃嬪?”
“這我倒真沒注意到,我去問問!”趙楠疑惑的說說完就走出去放飛了一隻信鴿,獨孤雲傲輕敲着桌面說:“這次是哪家人抽到了籤?”
“薛家!”韓遲喝了一口蓮子羹說,“問這幹什麼?”
“這薛家這般潑天富貴當然要做得精緻完美一些了嘍!”獨孤雲傲笑了起來眸子中泛着冰冷的寒意。韓遲聞音知雅意露出孩子般純真的笑容像極了佛前的小仙童說:“主子放心一定做得完美讓任何人都挑不出刺來!”
獨孤雲傲淡淡一笑,房間中散發出地獄惡之花獨有的誘惑味道,“這樣極好!”
蔣府,座落在京都的郊外背靠陽明山三面環水,環境優美,雖是秋天但奇花異草爭奇吐豔看上去倒有一派春天之境。
“聽說了麼,太子爺病危了!”
“喲,那可不得了,十有**是二皇子登儲吧!”
“誰知道呢,不過聽說太子就算救活了也是廢人了當不上皇帝!”
“是麼,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
蔣國公蔣濤書房內,蔣濤的臉陰沉着,他的兩兒子蔣傑,蔣明的臉色也不好看!
“父親,現在外面都傳開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這薛家與我們家可是世仇,二皇子又與薛家綁得那麼緊,一旦他得勢那咱們以後的處境?”蔣傑率先開口說。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太子還沒死就有希望,道長也說了柔歌那孩子是皇后之命前途不可限量,現在柔歌才六歲爲時尚早!”蔣濤沉聲說,“所以怎麼樣都得把太子的命給吊住,能拖一時是一時!”
“太醫院的消息是說太子還有三年芒命,這三年倒是有辦法將他的壽命延年了九年!”蔣明笑着說,“只要父親捨得!”
“小片肉佛換蔣家安寧買賣不虧!”蔣濤說,“記住咱們蔣家的形象——皇室的守護神!”
“是!”兩人領會一聲說。
蔣濤望着黑壓壓的烏雲笑着說:“錦上添花算什麼,雪中送炭才能體味溫暖!”
——分分分——
獨孤雲傲用手指輕輕的划着桌面靜靜等着消息,韓遲在她的下座上繼續翻着賬本而趙楠則在房中來回地踱着步顯得十分焦躁不安!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慌些什麼?”獨孤雲傲慵懶的支起了下巴隨手拿起了當湖十局的棋譜說,“心急只會上火,你們六家可沒有一個是經營藥材的!”
“主子都這情況了你還不着急啊!”趙楠在獨孤雲傲面前急着手舞足蹈比劃着說,“這麼大的富貴就在眼前馬上就要飛了!”
“十幾條礦脈怎麼飛啊,薛家又不是神?”獨孤雲傲繼續漫不經心地說,“但是剛剛你的表現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藥材這一塊商部是一個盲區呢!”
“主子!”趙楠急聲說眼淚都快出來了,“您還有心思說笑呢,這薛家!”
“我說了,如果薛家是一個聰明的話那他在這幾年都不會有動作,如果是一個蠢人那誰都不會放過他!”獨孤雲傲厲聲說,“我不希望你還需要我解釋第二遍!”
“主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趙楠被獨孤雲傲少有的嚴厲神色給唬住了呆呆的問,韓遲聽不下去了,放下賬本將趙楠拉了出來!
“韓遲,你拉我出來幹什麼?”趙楠大吼着說道但還是被千頑童和韓遲倆人一塊從書房中拖了出來!看着倆人嚴肅的面孔他又開始有些怯怯的問:“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該你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你聰明的時候你比誰都機靈!”韓遲憤憤地說,“商部不需要過問主子的決定你忘了麼!”
“可是,主子至少得解釋一下這是爲什麼吧!”趙楠嘟噥着的說,“不然……”
“不然什麼?商部之上有御部,御部之上有冥衛,冥衛之上有玄門,玄門之上有鬥者,鬥者之上有星測,星測之上有鬼戍!主子將來有那麼多下屬她做的每一項決定與命令需要向他們解釋麼!”韓遲厲聲說,“我們既然不懂這些權貴門閥爭權傾軋就不需要知道我們不該知道的!”
趙楠心裡有些委屈說:“我們不是他隨意呵斥的畜生!”
“她就是尊重你是一個人纔會把這些重要的事交給我們去做,我們要做到的是將事情做完美!”韓遲淡淡地說,“你要明白我們正在做的事他已經爲我們指好方向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趙楠一下啞然慢慢低下了他的頭顱思索起韓遲的話。
“今日朕心甚悅,蔣國公真是爲朕分憂的大忠臣!”獨孤昕樂呵呵的在朝堂上說,“太子身體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多虧了蔣國公的肉佛啊!”
“老臣只是贖罪而已,這太子受傷也是老臣守護不當才釀成如此大禍!”蔣國公不勝唏噓老淚衆橫的說,“若老臣謹慎一些也不會如此!”
“蔣國公不必自責,這事也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你當時已經爲護太子受了傷這罪不在你!”獨孤昕安慰着說。
“肉佛這種植物生於深山古洞,爲可遇不可求之物。西梁山中女嫗國生有此物真沒想到國公府有如此奇物由此可見國公府的奇珍不少啊!”薛國公意味深長地說。言下之意,蔣國公府富貴滔天橫徵暴斂。
“這肉佛是老夫的生死至交天一道人在西域聖醫那兒的來的!”蔣國公淡淡地說,“聖醫當年爲報好友救命之恩就以肉佛相贈,好友贈與老夫,若非太子遇難老夫只會將肉佛珍藏作爲對好友思念的寄託之物!”
薛國公一下啞了聲狠狠的瞪了蔣國公一眼心裡不住暗罵老匹夫,在這裝什麼忠良!內地裡不知幹了多少腌臢之事!想到此處他大聲說:“稟皇上臣有本啓奏!”
“哦,薛愛卿有何要事?”獨孤昕的笑意略有些減退但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不知薛愛卿有何要事!”獨孤昕在要事兩字上加重了語氣。
一句話連問兩遍就是傻子也能聽出來皇上有些不高興了,蔣濤心中冷笑看來形勢對薛家實在太好了薛國公這隻老狐狸都有些衝昏了頭。
薛國公現在冷汗層層,一滴汗水在鼻尖處悄悄滑落他的腦袋轉了幾遍終於想到該說些什麼忙大聲說:“雖說洛王一黨已經伏誅但臣仍擔心有餘孽作祟,況且這事雖已過去半月有餘可洛王十幾年的經營難保宮中有他的暗樁臣請求徹查後宮!”
獨孤昕的臉上的笑意慢慢又多了起來轉而一臉沉思說:“沒錯這事是要好好查一查!”
後宮跟炸了鍋一樣,到處是禁軍盤查各宮妃嬪的寢殿如同飛蝗過境所到之處一片狼藉!珍貴的錦緞被扔得滿地都是,香料珠寶像不要錢的塵土堆積在地上。一些膽小的妃嬪早已尖叫着嚇暈了過去但誰也不敢阻止。沒有人敢觸動天子之威!
一個看上去乖巧可愛的九歲小男孩緊緊地靠在母親懷中,他總感覺下一刻母親就要離他遠去一般,他的母親只是安撫似的輕拍着他的背可下一刻禁軍翻出來的東西讓她臉色煞白起來……。
這幾天信鴿不斷的飛來,獨孤雲傲終於看到了她一直想要的信息——劉嬪勾結洛王鴆酒處死!獨孤雲傲勾脣一笑看來獨孤瑱還是逃脫不了早年喪母的命運!既然如此這樣就極好了,薛家這麼猖狂給蔣家一個打壓薛家的好機會吧!獨孤雲傲伸了一個懶腰看向京都的方向露出嘲諷的微笑——諸位這幾天可要忙的不可開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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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好高興,因爲封面超酷滴喲!感謝編輯!
還有走過路過的親們說句話吧!小妖真不知道你們對這篇文,到底是好是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