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嬪看此情景,頭腦立時“轟”地一聲,心中叫苦道: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容嬪的貼身侍女綠芷。
獨孤雲傲冷冷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眼角餘光看向獨孤珏,只見獨孤珏一直面不改色,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獨孤雲傲勾脣冷笑,容嬪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連親生兒子都沒有要理她的意思。這樣的母親做得還真是悲哀。
薛如意見到這樣的場景如何還不能明白有人想要設計容氏,容氏有一個皇子傍身而且這個皇子最討皇上喜歡已經是對二皇子獨孤琮產生了威脅了。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情她豈會不推波助瀾垂下眸子只是柔柔輕輕地說:“皇上,這是臣妾的不是,平白的惹人厭棄,還將妹妹的接風洗塵宴弄得這般不愉快。”
這不提還好,這一提獨孤昕的臉就可以滴出墨汁出來了,獨孤瑱看到這般情形心下了然,但是他樂得坐山觀虎鬥,不管是誰,在後宮之中李賢妃少一個對手比什麼都好。而且他看到獨孤昕這般臉色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會善了,要知道獨孤雲傲是皇上的心尖兒,容嬪只一句頂撞就被從一品貴妃打落到嬪位,現在又有人擾了這獨孤昕十分重視的洗塵宴?這不是打皇上的臉嗎!
獨孤雲傲沒有吱聲淡淡的看着這一切,獨孤昕皺着眉頭大聲斥問:“這是怎麼了?”
綠芷一聽皇上如此兇狠的語氣,身子抖得比篩糠還厲害,只是顫微微地說:“陛下……陛下,這毒藥……跟奴婢無關呀!”
容嬪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厲聲呵斥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還不快滾下去!”隨後她趕緊回頭道,“陛下,這丫頭最近心神不寧,可能是被什麼魘着了——”
只聽劉德妃慢聲細語地說:“容嬪,這宮女是你身邊的人,莫不是有話要說吧!”
容嬪矍然變色,怒意浮上眉間,只得強壓了怒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這毒是我做下的嗎?”
劉德妃說:“容嬪,本宮可是什麼也沒說但是這洗塵宴是我和李賢妃辛辛苦苦操持了好久才辦下的,如今除了這檔子事,本宮責不可待自然是要查清楚這件事,你迫不及待的否認,難道是心虛了?”
容嬪怒聲說:“德妃,你話裡話外都是說這下毒一事與我有關不是麼?”
劉德妃說:“容嬪,本宮不過是就事論事,你這般緊張又是爲何?”
獨孤昕不耐煩用眼神制止了劉德妃然後冷眼望着容嬪道:“住口!讓這個宮女說下去!”
劉德妃亦是冷眼瞧着那叫綠芷的宮女,一字一句道:“剛纔你殿前失儀,早可以亂棍打死,若再不實話實說,就等着宮規處置吧。”
“奴婢——奴婢,奴婢求皇上饒命!”綠芷突然直起身子,咬緊牙關大聲道。
容嬪幾乎在這一瞬間跳了起來,厲聲道:“你這丫頭瘋了不成,還不滾下去!”
“你到底想要說一些什麼?”獨孤昕的眼睛冷冷的看着綠芷說。
“奴婢,奴婢昨日聽到了娘娘吩咐的事情。”綠芷顫抖着聲音說,“陛下,奴婢真是害怕極了”
“什麼事?”獨孤昕陰沉下臉來說。
綠芷顫抖但是卻又像是全都豁出去了一樣大聲地說:“奴婢全都知道,是容嬪娘娘收買了太監總管張濤,讓他安排人在酒盞中抹一層毒物!”
被點到名的張濤大怒:“胡說八道!”
綠芷終於抑制住顫抖的聲音說:“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裡清楚,這種毒藥只有在酒中才會溶解,酒性越烈溶解越快一般人都難以察覺,想來皇后娘娘其實已經中毒了吧!”
獨孤昕有一些慌張:“李院判!”
被點到名的李院判立馬出來爲皇后薛如意診脈仔細一探終於點了點頭說道:“皇后娘娘確實是中了少量的慢毒,索性中毒不深還是可以清出來的。”
獨孤昕冷冰冰地對容嬪說:“容嬪,你還有何話說?”
“陛下,嬪妾是被冤枉的啊,嬪妾跟隨你十餘年了,您相信嬪妾是這樣的人麼?”容嬪悲慼的說道。
獨孤昕一臉失望的看着她說:“朕也不想相信,但是自從你跟潑婦一樣打雲兒的時候,朕就知道你不過是披了一層虛僞的外皮而已,現在還想來毒害朕的皇后你是何居心?”
容嬪跪了下來說:“陛下,你就聽信一個卑微宮女的話也不相信嬪妾嗎?”
獨孤昕冷冷的說:“容嬪,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綠芷是你的陪嫁丫鬟吧!她跟了你最久,對你是最忠心這是整座後宮都知道的事,連最忠心的婢女都指認你你讓朕如何信你?”
容嬪跌坐在地上,雖然她不聰明但是她知道已經有一個人爲她挖好了一個局,這個局她無論如何也是避不了,不用多久她的寢殿就會被搜宮那裡面一定會有毒藥。接着就是一系列證據確鑿的指認。
獨孤珏站起身來,獨孤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孽子,要爲你那惡毒的母親求情嗎?”
獨孤珏跪了下來說:“父皇,兒臣沒有這個意思,兒臣只是想說如果母妃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收買張濤爲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動手,而且衆人皆知張濤跟隨父皇十餘年,並且是由母后一手提拔,忠心耿耿豈會被輕易收買!”
綠芷悲號了一聲:“殿下,您別想要強詞奪理,奴婢若非是逼不得已豈會指認自己的主子。”正說着她也不害臊的將自己的衣襟扯開,只見左邊的肩膀上肩膀上或青或紫,伴着無數傷口,直至肌理深處,如被野獸撓抓,傷痕累累,慘不忍睹,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她字字泣血地說:“若不是您的母親存着收買張濤的心思我豈會被送做張濤的對食,如果不是過分的話,奴婢至死也不會說出來,但是張濤根本就不是人,是個畜生,他百般虐待折磨我,這樣的日子就過了四年,現在奴婢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娘娘,若非爲了您自己的私慾,您何至於要將我賜給他!您自詡寬容慈和,可爲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對您忠心耿耿的丫頭呢?奴婢自小就是跟着您長大的啊!”
獨孤雲傲看着這場作俱佳的表演,眼睛劃過一絲戲謔,這齣戲還真是極爲好看。
獨孤珏沒有看綠芷一眼只是說:“父皇,就算是判案也要人證物證俱在吧。再者如果母妃真的犯下如此大錯,兒臣願…”
還未說出願代爲受罰這句話時就被獨孤昕打斷了,只聽獨孤昕說:“珏兒,朕一向是是非分明的人,朕不會牽連無辜。”
獨孤瑱十分明白,就算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容嬪也不會牽扯到獨孤珏,但是這樣做不是會牽連到容婕妤這一位正受寵的妃嬪嗎?容家不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
就在衆人關注這件事情的時候,一聲驚呼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只見容婕妤嘴角含血的倒了下去。李院判在獨孤昕的示意下飛快的走到了容悅那兒,迅速診脈,然後用銀針封住了容悅的幾處大穴後。李院判開口說:“陛下,婕妤娘娘所中的毒與皇后娘娘是一樣的,不過所中的毒更深。”
獨孤昕的眼睛像冰雪一般紮在容露身上說:“當真是最毒婦人心,容露你連你自己的親妹妹都害。”
容嬪慘然一笑說:“陛下,如果真的是這麼想嬪妾無話可說。”
獨孤昕冷聲說:“容露,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個清白,朕自當還你一個清白,來人把張濤綠芷全部帶下去,分開關押,不允許他們串供,等宴會結束,着刑部尚書親自審問!定要把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容露此時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對獨孤昕磕了一個響頭後,跟隨着來押她的太監走了。
獨孤雲傲看着這一幕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看了看這混亂的局面露出倦怠的神色,此時的殿內已經完全安靜下來,衆位大臣面上都是十分的惶恐,獨孤昕冷冷說:“也許臣卿感覺到今日之事突然,其實不然。朕感覺到德妃暗中興風作浪已有很久,而她爲禍後宮也有時日。今日不過一起爆發出來而已,這樣也好,不管是後宮的釘子,還是前朝的奸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說着,他若有若無地停頓了一下,觀察大臣們的反應。但是隻見大臣們都微低着頭獨孤昕沒有看到他們臉上的任何表情不禁有一些失落。雖然他很清楚這件事是有人設計容露的但是到底是誰他也不清楚,這後宮之中心心念念致容露於死地的人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個。獨孤昕的眼睛在劉德妃,皇后,陶淑妃,李賢妃的臉上掃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於是他便帶着歉意的笑容對孟克說:“今日不歡,讓可汗見笑了。”
孟克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陛下不必如此,本汗也感覺到累了,本汗先行一步不知陛下可否答應?”
獨孤昕笑着說:“本就是我朝禮數有一些不周,望可汗見諒!”
孟克沒有說什麼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獨孤珏一眼似笑非笑的離開了。與此同時獨孤雲傲也站起身來,這讓獨孤昕有一些吃驚:“雲兒,這是怎麼了?”
獨孤雲傲有一些倦怠的說:“孤有一些累了,陛下,今日的事情望陛下調查清楚吧!”
獨孤昕看着獨孤雲傲微微有一些蒼白的臉心疼極了說:“雲兒,先回去吧,也挺晚的,好好休息!”
獨孤雲傲點了點頭帶着四婢從跪着的獨孤珏的身邊走了出去。
獨孤珏不知道爲什麼抖了一下身體,只覺得這個孩子好像將一切事情都已經看穿了一樣。
三日後
獨孤雲傲一邊落下一子只聽拂梅輕輕地附在獨孤雲傲的耳邊說:“王爺,容嬪歿了!”
獨孤雲傲的手微微一頓沒有理會繼續下了一子說:“是嗎,手腳真是快啊!獨孤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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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啦啦啦,獨孤雲傲第二任夫君出來鳥親們喝彩!↖(^w^)↗
獨孤雲傲:—_—|||你就不能別提這件事嗎?
小妖:我還要寫前傳呢。
獨孤雲傲:(╰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