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韓遲喘不過氣來說,“我只不過消除你的後顧之憂,大哥是長孫就算他不繼承家主之位也會是長老高度機密的東西多少會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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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遲,你這樣是向我表忠心麼你不覺得太明顯了麼!”獨孤雲傲冷冷的問,“你一向是一個聰明人不要對我說冠冕堂皇的話!”
“我有野心想得到家主之位行了吧!”韓遲咬牙切齒地說,“這樣主子可滿意?”
“韓遲,我說了你是聰明人就實話實說,如果不想實話實說就不要說!”獨孤雲傲懶懶地說語氣輕慢好像對着一隻將死的螻蟻。
“主子到底想聽什麼?”韓遲軟了下來問。
“你現在的身體已經是好了一大半,韓家家主之位除你之外別無他選,你這樣做的原因有三個!”獨孤雲傲淡淡地說,韓遲的臉色一白,“你大哥被趕出韓家後,家主之位就不會有任何人暫代你凡事都需親力親爲,這樣做的前提是要有一個好身體,你知道我不會做殺雞取卵之事所以我一定會解除你的禁制!”
韓遲的腿開始哆嗦了,獨孤雲傲繼續無情的說道:“其二,這樣做若我不對你起疑心那麼你可以獲得我的更深一步的信任,其三,你想保住你大哥的命!”
“對,是這樣沒錯,可那又如何你那麼聰明一切不都被你看穿了麼?”韓遲將嘴脣咬出血來說,“你這種人,你這種人永遠不知道親情的可貴!”
“不,我是太清楚了,就是因爲太清楚了我才一直沒對你大哥下手也只想找個由頭將他弄出去,可惜我太高估你了!”獨孤雲傲俯視着他說,“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搞小動作!”
“還有一個原因,他的怨恨記在我頭上比記在你頭上要好得多!”韓遲閉上眼睛說,“我知道您的手段強硬,所以我只希望他好好活着,念在骨肉親情的份上他不會有太大的動作!”
此時韓遲感到刺痛明顯減緩了許多感覺自己被一到柔和的力量拖住輕輕的落在地上,韓遲詫異的看着獨孤雲傲卻聽到這一番話“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隻字片語你的忠心由你的行動體現!”韓遲聽完苦笑不已,他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目的是有四個他也很清楚這個小孩子並不希望自己太聰明所以他必須弄點小聰明讓她相信自己,他是不會背叛這個孩子的因爲,世代雲族暗部力量永遠只能沉睡在不知名的黑暗世界等待着它的主人的降臨,如若主人再也不會出現他們就一直沉默着守護這永世的輝煌!
“小丫頭武功這麼高都是你自己練的!”懷遠陰沉着臉望着正回自己房間的獨孤雲傲,“這麼深厚的內功不可能是你自己的吧!”一旦這丫頭走的是什麼邪魔外道自己真得注意一下了雲族可就這麼一個獨苗了!
“爺爺想要試一下麼?”獨孤雲傲笑眯眯地說,“不用武器只用內功,要不要比試一下!”
“小丫頭,有點意思!”懷遠的鬥志一下子就激起來了,“既然這樣接老夫一掌試一試!”說完就一掌劈了過去,獨孤雲傲輕巧的迎了上去,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兩個手掌甚爲分明,獨孤雲傲一接就感覺一陣純正灼熱的內力直逼她的虎口,獨孤雲傲淺笑一縷內力探出讓懷遠感覺有一條蛇冰冷的竄上了他的心脈,他心神一晃連忙收住內力護住自己的心脈驚慌的看着獨孤雲傲:“小丫頭你這是?”
“正宗的道家氣功很完美!”獨孤雲傲臉不紅氣不喘的笑着點評,懷遠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小奶娃子,雖說他沒有用全力但也發出了七分力,這個小丫頭不僅輕鬆的接下了還讓自己差點受傷太可怕了!這種內力實在是太詭異了!
“不用擔心我修的是什麼邪魔外道,這天下的武功均出同理,我只是取了各家之所長罷了!”獨孤雲傲笑着說,“外祖可不會害自己的傳人!”
懷遠稍稍放下心神說:“卑職愚莽請主子恕罪!”
“遇到我這樣的怪胎想淡定也難,我從不介意!”獨孤雲傲輕笑一聲說,“只是擔心你們瘋魔了!”說完漸行漸遠離開懷遠的視線內。
“家主!”懷遠朝隱藏在暗處的趙老家主行禮道,“她未盡全力!”
“是雲落塵的功夫,不過好像有些地方改動了!”趙老家主說,“看緊點這孩子就這麼一根獨苗苗了可不能出差錯了!”
“家主,我們以不再爲雲族嫡系服務近五十餘年爲何?”懷遠有些不明白的問,他實在不懂老一輩人的堅持,眼下竟有勸趙家家主不進這趟渾水的意思,“我是商人,商人最重的是一個信字,二百年前沒有獨孤女帝就沒有今天的趙家,五十年前沒有云落塵就沒有今天的我,人要懂得感恩,也要遵守承諾!”趙老家主望着逐漸圓滿起來的月亮,“況且我相信獨孤一脈與雲氏一脈的孩子不會是庸人!”
“山東?”杜老家主驚訝地望着獨孤雲傲說,“我的小祖宗,你跑山東那麼大老遠的去幹麼?”
“山東是不遜於蜀地的寶地,當然是撈一把大的嘍!”獨孤雲傲笑嘻嘻的說,“有錢不賺那是傻子!”
“我的小祖宗,別嚇爺爺行麼?”杜老家主直叫道,“這六家幾百年來積攢的財富你花幾十輩子都花不完何必呢?”
獨孤雲傲抿着嘴看着杜老家主這一副活寶樣直樂呵,看完杜老家主耍完寶,才見他正經地說:“你想對薛家動手?”
看着他一臉肯定的模樣獨孤雲傲輕點了一下頭說:“我想先侵蝕薛家的經濟命脈!”
“爲什麼?”吳家主一向一針見血地問,“你不會是一個多此一舉的人!”
獨孤雲傲不答只是緩緩開口:“自古以來杜家管的是鏢局,馬場,錢家管的絲綢客棧,這孫家打理的是兵器鐵具,趙家管的是青樓賭場酒樓,而吳家弄得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韓家是管裡錢莊當鋪,雖說將所有商業都涉及到了而且擁有了不菲的名聲但是若能更深入一些呢?”
所有人眼前一亮但不由狐疑:“這與山東又有什麼關係?”
獨孤雲傲笑了緩緩說了一段話讓所有人深思起來!
三日後,獨孤雲傲帶着趙楠和韓遲倆人上路了,韓遲看着那馬車和馬不住的搖頭奢侈啊,太奢侈了,這馬車外表看起來好像不起眼只是看起來很大但識貨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不凡來,尋常人家只是用榆木,如果是富貴人家可能會用黃花梨木再高一點的權貴則會在木頭上加一些紫檀香木,而這位祖宗竟然用的是高麗進貢的鐵樺木,這種木材堅硬無比就是最好的射手挽鐵箭近距離射擊都只會在其表層留下一道不易察覺的痕跡。而看到馬時趙楠的心更是抽搐無比,竟然用大宛馬來拉馬車,這位奢侈的小祖宗不把汗血寶馬當寶馬啊!
韓遲表現得很淡定相當的淡定,當然不是因爲他心理素質好而是因爲他不識貨,雖然這傢伙很會做生意但這傢伙常年臥病在牀怎麼可能見識這些東西,可是當踏進馬車時韓遲也快凌亂了,這傢伙也太奢侈了吧!全套看似是紅木的傢俱其實仔細一聞可以知道這是裡面是上好的沉香木,這傢伙不把沉香木當名貴物品啊!就這樣隨意的擺放!這幾個老頭也太奢侈了吧由着他胡來不知道出門在外不能顯富嗎!
獨孤雲傲看着馬車內這倆人一臉痛心疾首的望着她心情大好說:“連你們這種在金山銀山淌過的人都覺得太過奢侈了那麼其他人也會注意到吧,尤其是馬上要回京的那位!”
“你就那麼確定那位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來追我們?”趙楠一臉疑惑的說,“這麼大的手筆不會是普通實力能夠拿出來的除了我們之外能拿得出的就只有幾位了,他怎麼着也得掂量一下!”
“就是要他掂量一下,才能更好的上鉤!”韓遲冷靜分析說,“我跟這人打過一次交道而且別小看了你們趙家的情報,主子做這事有八成的把握!”
“不,是一定,我讓這馬車在聚軒閣外面以及各個繁華街道晃悠了倆天了!”獨孤雲傲說,“打消疑慮,那位本就膽大包天,不用擔心他不出手!”
玉心見馬車內的氣氛越來越凝重連忙打了下差場笑道:“本來就是出行別那麼嚴肅來嚐嚐蘇玉軒的點心,南國的點心可真是好吃呢!”
衆人這才嬉笑了一會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城門,這是幾雙眼睛盯緊了他們。一道黑影在白天竄上了流雲軒頂樓,“主子,馬車的主人已經出城門了!”
“哦,帶了幾個人!”薛三公子一雙手邊在歌姬的身子上流連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只是兩個車伕,一個隨身姑姑,三個孩子不過都沒看清模樣!”
“派多些人跟着!”薛三公子慢悠悠地說,“兩匹汗血寶馬應該能安撫上頭那位的怒火吧!”
“是!”
千頑童從馬車外探進頭來說:“主子,尾巴跟上來了!”
獨孤雲傲的脣角劃過一道悠然的弧度,仿若黑夜中綻放着的暗夜罌粟,嗜血,綻放着冰冷的誘惑她輕笑着:“真讓人期待呢!”
暗夜中有無數的夜鬼哭泣,呼嘯着撞擊着幽冥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