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皇宮,可汗已經躺在了牀上休息,王妃和幾個宮女正在一旁伺候。
進來之後,阿史那勃說道:“母后,父王的身體怎麼樣了?”
王妃嘆聲說道:“你父王的身體還是老樣子,剛纔吃了一些藥,纔好了一些。”
阿史那勃說道:“父王、母后,你們不知,其實芷柔是一位大夫,而且在大唐,是非常有名的,現在我便帶芷柔過來給父王看一看。”
此話一出,不光是王妃,就連可汗也很是驚訝,王妃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你說,芷柔是一名大夫?”
阿史那勃點頭道:“是的母后,當初我在大唐的時候,一次因爲吃東西過敏,就是芷柔給我看好的,芷柔的醫術是非常厲害的,現在就讓芷柔給父王看一下吧。”
王妃走來柳芷柔身邊,仔細打量了一番後,喜道:“芷柔,你真的懂醫術啊?”
柳芷柔點了點頭,說道:“我從小就跟着我爹學習醫術,後來到了長安城,又拜了師父,跟着師父學了很多。”
王妃高興的一把拉起柳芷柔的手,說道:“那真是太好了,真是沒有想到,你一個姑娘家,竟然還是一位大夫,那你趕緊給你們父王看一下吧。”
隨後柳芷柔來到牀邊,說道:“父王,現在芷柔給您把一下脈吧。”
可汗不懂大唐的醫術,在自己國家,是沒有把脈的,都是通過檢查來診斷病情,現在柳芷柔說要把脈,便按照柳芷柔說的,將一個胳膊伸了出來。
其他人也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治病方式,全都看的很仔細。
把脈過後,柳芷柔起身,卻猶豫了起來。
阿史那勃趕緊問道:“芷柔,父王的身體怎麼樣,能不能治好?”
柳芷柔想了一下,說道:“我剛纔給父王把過脈了,父王脈象不平,也沒有力氣,像是氣血不足,但是我看父王臉色,又不像是氣血不足的樣子,我一時也態確定父王到底得了什麼病?”
衆人聽後,有些失望了起來,現在就連大祭司都不能將可汗的病治好,她一個女子,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隨後柳芷柔說道:“這樣吧,我先回去看一下醫書,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療父王病情的辦法。”
王妃應道:“那好吧,那你就先回看看醫書。”
阿史那勃說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柳芷柔道:“不用了,你不是找父王還有別的事情嗎,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阿史那勃也同意了,便讓侍衛送他們回去。
柳芷柔他們離開後,王妃嘆息了一聲:“看來,芷柔也是不能把你父王的病治好啊。
阿史那勃知道柳芷柔醫術,而且當初在大唐的時候,也多聽說柳芷柔的醫術非常厲害,對柳芷柔也有信心。
便說道:“母后,芷柔的醫術是很厲害的,可能是現在芷柔剛來這裡,而且又不瞭解父王的病情,所以才一時沒有辦法,我相信,芷柔會有辦法的。”
王妃卻對柳芷柔沒有抱多大的希望,隨後說道:“看來,你父王的病,還是要請大祭司多想想辦法啊。”
柳芷柔他們回去之後,便拿出所有的醫書,開始一本接着一本的翻看了起來,剛纔給可汗把過脈之後,柳芷柔也瞭解了個大概,可汗的病情現在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脈搏無力,就好像身體沒有什麼生機一樣,更像是衰老的症狀。
柳芷柔翻過所有的醫書之後,也沒有找到具體的治療方法,倒是發現了一個相關的記載。
在師父王仁所記載的一本書上,提到過有一種樹,樹的汁液含有劇毒,人吃了之後,就會了毒發身亡,但是如果是吃的量比較少的話,雖然沒有什麼性命的危險,但是會破壞身體的臟腑,導致身體機能下降,降低免疫力,也常常感到沒有什麼力氣。
現在在聯想到可汗的身體情況,倒是和書上記載的情況差不多,柳芷柔也不禁猜測了起來,可汗會不會就是誤食了這種樹的汁液,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柳芷柔只好從這個方面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治好可汗身體的方法。
到了第二天,柳芷柔又和阿史那勃進了宮,準備再次仔細給可汗檢查了一番。到了皇宮,發現大祭司正在給可汗看病,另外阿史那吉和阿史那圖也在這裡。
看到阿史那勃和柳芷柔進來,阿史那吉明顯是很不歡迎:“大哥、大嫂,你們怎麼來了?”
阿史那勃冷言看了他一下,說道:“我們是過來給父王看病的的,你怎麼也在這裡。”
阿史那吉說道:“我們也是過來看父王的,大哥,你說你過來給父王看病,你請的大夫呢?”
阿史那勃說道:“芷柔就是大夫。”
阿史那吉已經,隨即看着柳芷柔,難以置信道:“大哥,你說大嫂是大夫?”
阿史那勃不想和他說話,“嗯”了一聲,便帶着柳芷柔上前,說道:“父王,昨天芷柔翻過醫書之後,今天便再來給您看看。”
王妃也不大相信的說道:“勃兒,芷柔到底行不行啊?”
阿史那勃堅定的說道:“母后,我相信芷柔,就讓芷柔再給父王看一下吧。”
王妃說道:“現在大祭司正在給你父王看病呢,那就等大祭司看完了吧。”
阿史那勃點了點頭,便和柳芷柔在一旁等了起來。
大祭司看過之後,王妃昂金上前問道:“大祭司,可汗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啊?”
大祭司嘆了口氣,說道:“可汗的病,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現在只能先暫時穩住可汗的病情。”
隨後,大祭司從盒子裡拿出一粒藥丸,讓可汗服下,隨後,又讓人點了薰香,放在可汗的枕邊。
看到點了薰香,柳芷柔有些疑惑道:“現在天已經開始冷了,而且這裡有沒有蚊蟲,爲什麼要點薰香啊?”
阿史那勃說道:“點薰香不是驅蟲用的,而是爲父王提神用的,現在父王沒有什麼精神,所以大祭司才點了薰香。”
柳芷柔明白了點了下頭,不一會兒,薰香的味道便瀰漫開來,柳芷柔聞到之後,只覺得頭腦便一下子清醒一些,心裡不禁嘆道:這薰香的效果還真挺大的。
大祭司看過之後,阿史那勃說道:“父王,現在就讓芷柔再給您看一下吧。”
這時,阿史那吉開口說道:“大哥,大祭司剛剛給父王看完,現在父王也那麼累了,你又讓大嫂給父王看病,這不是誠心折騰父王嗎.”
阿史那勃有些氣憤,大聲道:“我是請芷柔給父王看病,怎麼是折騰父王了,我這不也是爲了父王好嗎?”
阿史那吉針鋒相對:“你要是爲了父王好,就應該讓父王好好休息,你沒有看到,現在父王已經很累了嗎?”
“二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請芷柔給父王看病,是要害父王不成嗎?”
聽着兩人又爭吵了起來,可汗也有些不悅,厲聲說道:“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說了,每次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吵個沒完。”
看到父王有些生氣,阿史那吉趕緊笑臉說道:“父王,孩兒也是爲了您能好好休息啊,大祭司剛給您看完,現在大哥又讓不知道懂不懂醫術的大嫂來給您看病,孩兒也是擔心您。”
阿史那勃鄭重道:“芷柔當然懂醫術了,而且芷柔的醫術是很厲害的。”
爲了不讓他們再吵下去,王妃便說道:“既然芷柔已經來了,那就讓芷柔也看一下吧。”
柳芷柔來到牀邊,便又仔細的診治了起來。
阿史那吉看着給父王把脈的柳芷柔,除了驚訝之外,也有些不屑,就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本事。
大祭司也在一旁仔細的看着柳芷柔把脈,對柳芷柔也關注了起來,既然她也是一個大夫,那以後免不了也打交道了。看着柳芷柔看病的奇怪方式,大祭司心裡也有些不解,但是卻並不覺得她有什麼本事,對柳芷柔也多少有些看輕。
把過脈之後,柳芷柔又詢問了一些平日的症狀,以及平日的飲食,所接觸到的東西,問的非常的清楚。
但是一旁的阿史那吉卻看不下去了,說道:“大嫂,既然你給父王看病,那就好好看病不就行了,幹嘛要問那多,連父王的一些私事都要過問。”
柳芷柔解釋道:“我們看看病,講究望聞問切,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確定病情。如果只是光查看的話,難免會有疏漏,而且也診斷不準確。”
阿史那吉輕笑一聲,對於柳芷柔這樣的做法嗤之以鼻。
仔細診斷之後,柳芷柔說道:“父王的病情我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現在父王身體很虛,我還是先開一張補氣血的藥方吧。”
阿史那吉說道:“大嫂,給父王補氣血的藥方,大祭司早就已經開過了,你現在不是多此一舉嗎。”
柳芷柔說道:“那能不能將大祭司開的藥方讓我看一下?”
阿史那吉看了看大祭司,大祭司笑了笑,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張藥方,遞給柳芷柔說道:“這就是我開的藥方。”
柳芷柔接過藥方,知道了藥方內容之後,便說道:“大祭司的藥方雖然也是補氣血的,但是那只是針對一般的氣血不足有效,現在父王的身體,氣血不足只是其中的一方面,如果是這樣的藥方,怕是沒有什麼效果。”
聽到柳芷柔這麼說,阿史那吉不屑道:“難道大嫂認爲,大祭司開的藥方不對嗎?”
柳芷柔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大祭司開的這張藥方,對父王的病沒有太大的效果。”
聽着柳芷柔這麼說,大祭司笑了笑,說道:“既然王妃這麼說,那就是王妃有更好的藥方了。”
柳芷柔客氣的說道:“我現在倒是有一張藥方,可以先試一下。”
阿史那吉說道:“大嫂,給父王治病可是大事,要是因爲你,父王再出了什麼事,你能承擔的起嗎”
柳芷柔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便說道:“雖然我現在還不能治好父王的病,但是讓父王的身體好一些,還是有把握的。”
阿史那勃也幫着柳芷柔說話:“父王,孩兒相信芷柔的醫術,要不就按照芷柔的藥方試一試吧。”
阿史那吉卻不同意:“父王,大嫂的醫術怎麼樣,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能讓她給您看病呢,就連大祭司都看不好,難道大嫂一個弱女子,就能有辦法了嗎,父王,爲了您的身體,還是按照大祭司的藥方吃藥吧。”
片刻之間,關於要不要按照柳芷柔的藥方吃藥,兩人又爭吵了起來。
看着而他們爭吵,可汗心裡又很無奈,他們兩個,真是不能待在一起。
隨後可汗便說道:“現在我的身體一直不好,那就先按芷柔的藥方吃藥吧。”
現在聽到可汗這麼說了,兩人也在只好不再爭吵,隨後,柳芷柔寫了一張藥方,然後交給了去抓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