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寨前院,段烈已經帶人攻進了山寨,看到山寨裡面空無一人,覺得事有蹊蹺,趕緊讓人開始四處搜尋。
突然,周圍的房間裡面突然衝出來了許多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弓箭,將黑風寨的人包圍在了一起。
看到被包圍,段烈也不害怕,就憑這些人,段烈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隨後,白虎寨的人一起放箭,箭如雨下,朝着黑風寨的人疾射而去。
片刻之間,地上便倒下了一大片人。段烈手拿一把大刀,朝着白虎寨的人便衝殺了過去。準眼之間,陣型便被打亂。段烈手起刀落,那些白虎寨的人一個接着一倒下,無人可以抵擋。
過了一會兒,秦玉堂從後山跑了過來,看到自己這邊已經潰敗,當即怒喊一聲,朝着人羣便衝了過去。
攬到秦玉堂,段烈大喊道:“秦玉堂,你終於出現了,今天,就是你白虎寨滅寨之日。”
秦玉堂同樣向着段烈喊道:“想滅我白虎寨,就怕你沒有這個實力,今天,誰死誰活,還說不定呢。”
段烈狂笑道:“秦玉堂,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逞強,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秦玉堂一邊拼殺,一邊迴應道:“今天,就算我死,也會拉你當墊背的。”
段烈看着秦玉堂到現在還如此猖狂,當即怒喝一聲,舉起手中大刀,朝着秦玉堂便劈砍而去。
看到段烈衝了過來,秦玉堂趕緊舉劍相迎,段烈的武功在段傷之上,之前秦玉堂曾和段烈交過一次手,那次兩人不分勝負。段烈刀法猛烈,猶如猛虎撲食,帶着千鈞之力,尋常人根本招架不住,就連秦玉堂自己也只能儘量閃躲,不到逼不得已,絕對不和段烈硬拼。
段烈和秦玉堂交上手之後,其他人便插不上手,兩人交戰,如電光火石,招招致命,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
和段烈交手之後,秦玉堂的壓力非常的大,段烈要比段傷難對付的多,每次只能被動的閃躲防守,很難有進攻的機會。現在,秦玉堂已經使出了全部的功力,也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
同樣,段烈這邊也不是很好受,秦玉堂身影極快,很難傷的到他,交手幾十招之後,兩人勢均力敵,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場上,只見刀光劍影,閃爍不定,塵土飛揚,伴着刀劍碰撞的鏗鏘聲,讓看着都有些心驚肉跳。
交手了一會兒之後,從外面又衝過來好幾百人,阿靜黑風寨的人團團圍住,領頭的便是陸俊生和周英。
如今,白虎寨已經慘白,這裡基本上已經被黑風寨控制,可以說只剩下了秦玉堂還在苦苦堅持。
陸俊生等人到來之後,再次和黑風寨的人打在了一起,場面瞬間混亂了起來。陸俊生這邊的人要比黑風寨那邊多,所以也佔有一些優勢,陸俊生站在一旁,緊緊地看着場上的形勢。
周英也出手了,和秦玉堂一起,對抗段烈。
拿起戰刀,周英感覺身體裡有使不完的力量,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一般,就好像回到了當年在戰場殺敵一樣。
周英雖然腿腳不便,但是動起手來來,一點兒也不含糊,好像腿部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周英的刀法和段烈有些相似,都是屬於威猛一路,兩人打在一起之後,就好像兩隻雄壯的野牛衝撞在一起一般,異常的激烈。秦玉堂便在一旁伺機尋找機會,給段烈突然一擊。
兩人練手之後,場上形勢一下子便發生了轉變,段烈立刻處於下風,開始有些被動,但是並沒有顯得狼狽,依然攻守有法,不留任何破綻。
周英也不禁在心裡感嘆,段烈確實很厲害,現在,自己也不能完全壓制住他。如果是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或許還能打敗他,現在過了這麼多年,功力已經有些退步,再加上腿上不便,已經達不到當年的巔峰時期。
場上,黑風寨的人已經開始敗退,陸俊生幾乎調來了府衙全部兵力,就是準備一舉消滅黑風寨。林雨菡一直待在陸俊生的身邊,時刻保護着,如果又黑風寨的人進攻陸俊生,林雨菡纔出手。在來之前,周英已經交代了林雨菡一定要保護好陸俊生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不用她管。
這次交戰,當真是殺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地上早已經躺下了不知多少人。那些黑風寨的人就像是不要命了一樣,一個個的像是惡狼一般,向着對手撲殺而去。那些叫過來攻擊陸俊生的人,也是同樣不管不顧。
和這些人交手,林雨菡感到有很大的壓力。本來林雨菡的武功已經院子啊這些人之上,可是當合這些人交手之後,卻感覺武功施展不出來。身法也慢了許多,更多的時候,卻是在一味地防守,很少進攻。
林雨菡這個樣子,那些人進攻的更加狠毒,就算林雨菡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也一樣毫不手軟。
林雨菡連連後退,甚至被逼到了一處牆角,竟然連反擊都不會了。看着林雨菡這樣,陸俊生非常的擔心,趕緊讓人去幫她。
隨後便有一人趕緊去幫助林雨菡,來到林雨菡身邊,便和那人廝打在了一起。林雨菡就站在旁邊,看着兩人怒吼着生死搏殺,心裡竟然有一些害怕。很快,黑風寨的那人便被一刀刺穿胸膛,倒在了地上。
血飛如雨,濺在了林雨菡的身上和臉上。林雨菡感受到臉上溫熱的血,看着衣服上那鮮紅的血滴,突然打了一個機靈,身上的汗毛一下子立了起來。這是林雨菡第一次接觸道這麼殘酷的戰鬥,也是第一次聞到血的味道。
那人昂金帶着林雨菡來到陸俊生身邊,看到林雨菡一臉害怕的樣子,陸俊生趕緊將她摟在懷裡,林雨菡畢竟還是一個孩子,見到這樣的場面,心裡難免有些難以接受。
不一會兒,遠處跑來兩人,一臉慌張的向段烈喊道:“寨主,寨主,不好了,少寨主死了。”
正在戰鬥的段烈聽到這個消息,心裡突然一痛,一下子慌了神,結果一個不注意,便結結實實的捱了周英一腳,一下子倒飛了出去,差點摔倒在地上。
段烈趕緊穩住身影,對那人問道:“你說什麼,少寨主,他死了。”
那人一來害怕的說道:“屬下,屬下剛纔去後面,尋找少寨主,便,便看到少寨主已經躺在地上,已經死了。”
段烈怒吼一聲,揚仰天長嘯道:“到底是誰幹的,是誰殺了我的兒子,是誰!”
秦玉堂冷眼旁邊,隨後便說道:“是我殺的。”
段烈怒視秦玉堂,眼睛裡像是要冒出火來一樣:“秦玉堂,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兒子,今天,我要將你大卸八塊。拿命來!”
說着,段烈提刀便向着秦玉堂衝殺了過去。
秦玉堂不敢正面相迎,趕緊向一旁閃躲,躲避着段烈猛烈的攻擊。隨後,三人再次打在了一起。
段烈怒吼着,就像是一頭髮狂的獅子,出手更加猛烈狠毒了起來,但是已經有些亂了章法。
秦玉堂發現了這個破綻,開始設計引誘他,之後不再和段烈正面交手,一直在閃躲,開始激怒他,讓他更加瘋狂,甚至失去理智,這樣,就更容易打敗他了。
段烈也如秦玉堂預想的一樣,進攻已經變得非常的瘋狂,後來甚至已經直接劈殺,也沒有什麼招式。
秦玉堂和周英已經知道段烈開始亂了,這也就更容易找到他的破綻,然後打敗他。
段烈身爲一個一流的高手,在現在這種近乎瘋狂的狀態下,功力好像變得更加厲害了,雖然出手有些不穩,但是力道卻要比之前還要強上幾分,這樣秦玉堂和周英有些意外。之前還和段磊硬拼的周英,現在再拼起來,已經感覺有些難以招架了。
段磊怒吼着,和兩人戰鬥在一起,甚至已經和兩人打成了平手。之後,秦玉堂找到哦啊一個機會,飛起一腳,踢在段烈的頭上,卻沒有將段烈踢到,只是將段烈踢得後退了幾步。
秦玉堂有些心驚,自己這一腳,可以說用了全身之力,竟然只是將段磊踢得後退了幾步,反而自己的腳上有些隱隱作痛。
在被秦玉堂踢了一腳後,段烈迅速穩住,然後開始反擊。秦玉堂見狀,再次腳下用力,整個身體凌空飛起,隨後如天外落石一般,朝着段累再次踢了過去。
這次,段烈躲避,直接出拳,向着秦玉堂的出腳方向,奮力揮動了過去。
段烈這一拳,呼嘯而出,帶着破空之力,直接和秦玉堂的腳步碰撞在了一起。
兩人均使出了全部的力量。一擊之後,段烈被擊退了好幾步,卻好像沒事一般。反觀秦玉堂,卻被段烈這猛烈的一擊,直接擊飛了出去,一下子倒飛了四五丈之遠。腿上就感覺一陣劇痛,好像骨頭被擊碎了一樣,不受控制,隨後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倒下之後,秦玉堂感覺腿上非常疼痛,整條腿就像被什麼東西直接刺穿了一樣,秦玉堂扶着那條腿,有些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林雨菡趕緊跑了過來,關切的詢問秦玉堂的傷勢:“師父,師父,你沒事吧?”
秦玉堂微微一笑,說道:“師父沒事。”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腿上的疼痛卻是真實的,過了一會兒,腿上的疼痛才一點點的消失。
場上只剩下了周英一個人和段烈打在了一起。之後,周英也開始有些不低,開始防守了起來。
交手了十幾招之後,段磊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便轉頭問那人段傷在什麼地方,隨後便不在理會衆人,向着後山便跑了過去。其他人也趕緊追了過去。
段磊跑到後山,便看到段傷躺在地上,兩眼睜的很大,死不瞑目一般。
段烈一般抱起自己的兒子,悲痛了廝喊了起來。整個後山,迴盪的全部都是段烈喊叫的聲音。
秦玉堂他們也都追了過來,但是沒有人敢上前。秦玉堂也不知道段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也不敢貿然出手。
過了一會兒,段烈放下自己的兒子,轉頭怒視着秦玉堂,口中怒吼道:“秦玉堂,今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陸俊生突然開口道:“段烈,現在你的人已經全部被拿下了,你還是不要反抗了。”
段烈突然狂笑了起來,隨後說道:“讓我投降?你們就是再白日做夢,我段烈,還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認輸過。”
說完之後,段烈當即向着衆人衝了過來。秦玉堂和周英感激出手,三人瞬間纏鬥在了一起。
交手之後,兩人便感覺段烈出手已經沒有剛纔那麼猛烈了,速度也慢了一些,好像已經沒有了力氣一樣。
很快,段烈便破綻百出,十幾招之後,便徹底被兩人打敗,倒在了地上。段烈落敗,卻仍然一副驕傲不遜的樣子。
現在段烈已經開始清醒了一些,他知道今天自己已經失敗了,失敗了,就意味着死亡。段烈來到段傷的身邊,隨後抱起段傷的屍體,對着陸俊生等人說道:“秦玉堂,陸俊生,今天是老天亡我,我認了,但是你們也別想能親手抓住我。我段烈,從來不會向對手認輸。”
說完之後,段烈便抱着段傷的屍體,轉身跳入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