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過晚飯,藥也已經熬好了,現在秦湘除了要喝藥之外,柳芷柔又讓她在藥水中沐浴,在晚上睡前泡上半個時辰,這樣內外同治,幫秦湘把病根徹底去除。
等秦湘喝完了藥之後,秦玉堂便把一個木桶搬了進來,隨後子啊裡面倒上溫水,柳芷柔又放了一些藥材,一切都準備好之後,秦玉堂便走了出去,然後在外面等着。
秦玉堂出去只之後,柳芷柔便開始幫着秦湘開始脫衣服,然後秦湘便開始沐浴。
進去之後,秦湘便感覺身體麻麻地,身上也開始慢慢地發熱,房間裡充斥着藥材的味道。秦湘是極愛乾淨之人,對於身上這樣的藥味很不習慣,柳芷柔又只好加入了一些花瓣,來混合一下那些藥味。
秦湘就這樣坐在木桶裡沐浴,柳芷柔便一旁陪着她,慢慢地,秦湘便感覺身上越來越熱,額頭上甚至已經開始出汗,而且越來越沒有精神,昏昏欲睡。這些都是正常反應,柳芷柔用毛巾幫秦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和她聊天,免得她睡着。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秦湘從木桶裡面出來,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然後便在柳芷柔的攙扶下,躺倒了牀上。
這個時候,柳芷柔也把秦玉堂叫了進來。
秦玉堂進來後,便趕緊來到秦湘的牀邊,關心道:“湘兒,你怎麼樣?”
秦湘有些無力的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困。”
柳芷柔子啊一旁說道:“秦公子不用擔心,那些藥材有讓人昏睡的藥性,這也是爲了能讓藥效更好的發揮,現在秦姑娘已經洗好了,然後就好好的睡一覺,等明天就有力氣了。”
秦玉堂對秦湘說道:“湘兒,那你就好好睡一覺,明天大哥在過來看你。”
秦湘輕聲“嗯”了一聲,隨後秦玉堂便把木桶裡面的洗澡水倒掉,木桶以後還要用,便留在了這裡。
就這樣,每天晚上,秦湘喝完藥之後,便開始在藥水中沐浴,柳芷柔在一旁照顧她,兒秦玉堂便在房門外等着,隨時等着差遣。
一天,夜裡下起了大雪,秦玉堂照往常一樣,準備去外面等着,秦湘擔心道:“大哥,外面雪下得那麼大,你就在房間裡吧。”
秦玉堂搖了搖頭說道:“這樣不太好吧,我在外面等着就行。”
秦湘又說道:“沒關係的,我是你的妹妹,我們小時候,不是還經常睡在一起嗎。”
秦玉堂想到小時候,便輕輕笑了笑,那個時候,感覺真的很美好,在父母的呵護下,無憂無慮,不像現在,整天被煩心事所累,日子過得很是艱辛。猶豫了一下後,秦玉堂便在房間裡等了起來。
秦湘沐浴需要半個時辰,中間的時候水會變涼,需要加一些熱水,所以秦玉堂去換水,這也是秦玉堂必須要等着的原因。秦玉堂坐的離秦湘沐浴的地方很遠,子啊秦湘沐浴的時候,秦玉堂也是背對着身體,一直看向別處。
秦湘卻沒有秦玉堂那麼拘束,或許是太依賴這個大哥了,所以在他的面前,才那麼的毫無保留。
柳芷柔在一旁也不好多說什麼,現在秦湘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沐浴,就算是自己的親哥哥,也覺得有些不太合適,但轉念一想,他們兄妹兩人相依爲命,這份親情早已經拴在了心底,所以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妥。
柳芷柔換亂的想了一會兒,便開始幫秦湘去擦額頭上的汗珠。隨後柳芷柔便說道:“秦公子,水有些涼了,再去打一些熱水過來吧。”
秦玉堂趕緊說道:“好,我這就去。”
然後轉身,去拿放在木桶旁邊的那隻水桶,秦玉堂一直低着頭,儘量的不去看木桶裡面的妹妹,找到水桶之後,秦玉堂拿起來,便趕緊走了出去。
看着秦玉堂這個樣子,柳芷柔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可能秦玉堂的心裡覺得自己的妹妹已經長大了,不在像小時候那樣了吧。
過了一會兒,秦玉堂提着一通熱水過來了,然後柳芷柔接了過來,開始一點點的向木桶裡面加水,秦玉堂便像剛纔那個樣子,背對着兩人,開始等了起來。
半個時辰過後,秦湘從木桶裡面出來,穿好衣服之後,秦玉堂才轉過身來。今天已經是用藥水沐浴的第十天了,秦湘的精神也越來越好,氣色也紅潤了許多,就像是沒有生病一樣。
秦湘躺倒牀上之後,並沒有睏倦的樣子,相反還很有精神。看到秦湘現在這個樣子,柳芷柔心裡很高興,通過這些天的治療,秦湘的病已經好了大半,而且病情再也沒有發作過,體內的寒毒也一點點的消失。
柳芷柔又幫秦湘把了把脈,隨後說道:“秦姑娘的身體好的很快,現在寒毒已經除去了大半,在治療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完全好了。”
聽到柳芷柔這樣說,還沒等秦湘說話,秦玉堂便興奮的說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經過這麼多年,湘兒的病終於可以治好了。柳大夫,真的太感謝了,你是我白虎寨的大恩人,我一定會報答柳大夫的。”
看着秦玉堂有些激動,柳芷柔說道:“秦公子,你不用這樣,我是大夫,給秦姑娘治病,這是應該的。等秦姑娘的病好了,就能四處走動了。”
秦玉堂共性的對秦湘說道:“湘兒,等你的病好了,你想去哪兒,大哥就帶你去。”
秦湘微笑道:“大哥去哪兒,湘兒就去哪兒。”
陪着秦湘聊了一會兒天,秦玉堂和柳芷柔才準備回去。外面的大雪還在繼續下着,地面上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厚度已經到了腳踝。
秦玉堂找來斗笠,讓柳芷柔戴上,然後送柳芷柔回房。走在漫天的大雪中,兩人的身上很快便落滿雪花,寂靜的夜裡,只有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聲音。
將柳芷柔送回房之後,秦玉堂便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天地之間,茫茫雪花,幾乎連方向都已經看不清楚,雖是夜裡,但卻亮如清晨。回到房間,秦玉堂便脫下外衣,把上面的雪花打落乾淨,簡單整理了一下之後,便躺在了牀上。
關了燈之後,房間裡面還是很明亮,就像點了燭火一般,一切清晰可見。秦玉堂側身而臥,看着明亮的地面,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夜晚,房間裡面也是這般的明亮,不同的是那次是月光,自己睡在地上,牀上睡的是姚瑾萱。
還記得當時她還問了自己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當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沒有回答,現在,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可是這已經晚了,這個答案,怕是再也說不出口了。不知道姚姑娘現在怎麼樣了,她的母親去世之後,可以想象她會有多麼的傷心,他的父親對她也不好,現在姚姑娘過的一定很不好吧。現在有沒有睡下呢,她是不是還在恨自己呢?
秦玉堂想着關於姚瑾萱的事情,心裡對她有些擔心,怕她過的不好,但現在也只能默默地想念着,幫不上一點忙。隨後秦玉堂閉上眼睛,開始入睡,外面的大雪沒有一點兒要停下的跡象,雪花,現在成了世間唯一的風景。
等第二天醒來,大雪已經停了,秦玉堂從牀上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便打開了房門。昨天睡得有點晚,現在起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色大亮,院子裡有幾個人忙着掃雪,秦玉堂走出房門,和他們打過招呼,便在院子裡溜達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柳芷柔也從房間裡出來了,看到秦玉堂在院子裡,便打招呼道:“秦公子,早啊。”
秦玉堂也笑着打招呼道:“柳大夫早。”
隨後兩人便一起向廚房走去,來到廚房,柳芷柔便開始熬藥,秦玉堂便在旁邊幫着扇火。把藥材都放進了藥罐裡面之後,柳芷柔又將小瓷瓶裡面小白貂最後的幾滴血也到了進去。
秦玉堂看着柳芷柔,說道:“柳大夫,這白貂的血竟然有這麼好的藥效,要不我也上山去捉一隻吧。”
柳芷柔笑着說道:“白貂的血可解百毒,乃是非常珍貴的良藥,但是白貂可不是那麼容易捉到了,當時我也是等了好多天,才碰到一個好機會,捉到一隻白貂。白貂都是生活在北方,在這個地方應該沒有吧。”
秦玉堂有些失望道:“原來是這個樣子,柳大夫,這白貂的血用完了,那以後該怎麼辦啊?”
柳芷柔說道:“以後就不用再用白貂的血了,現在秦姑娘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寒毒也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只要在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秦玉堂點了下頭:“這太好了,以後,湘兒終於可以像平常人一樣生活了,這些年,湘兒跟着我,真是苦了她了。”
藥熬好之後,秦玉堂便端着給秦湘送了過去,來到秦湘的房間,秦湘已經起來了,看到兩人過來,便高興的說道:“大哥,柳姐姐,外面下了那麼大的雪,一會兒,我能不能去外面看一看啊。”
柳芷柔笑着說道:“可以啊,但是不能玩太長時間,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好起來,還需要多休息纔是。”
看到柳芷柔同意,秦湘高興的點了下頭,說道:“我會好好休息的,那一會兒,咱們就出去出去玩。”
秦玉堂關愛的說道:“湘兒,趕緊把藥喝了吧。”
秦玉堂把碗遞給秦湘,秦湘幾大口便把藥給喝完了。
喝完之後,便急不可耐的說道:“我已經喝完了,咱們出去吧。”
看着秦湘這麼急切的樣子,秦玉堂和柳芷柔相視一笑,便陪着秦湘走了出去。秦玉堂怕她着涼,又給她披上了一件絨衣,然後便在白虎寨四處轉悠了起來。
白虎寨其他的地方,雪還沒有掃乾淨,秦湘卻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踩在雪地上,很是活潑,一點也看不出像生過大病一樣。
柳芷柔說道:“沒想到秦姑娘原來這麼活潑啊。”
秦玉堂笑了笑,說道:“在湘兒小的時候,是很愛玩耍的,自從父母被害之後,湘兒便得了這個怪病,從此湘兒也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現在再次看到湘兒快樂起來,我也替她高興。”
秦湘越玩越高興,根本停不下來,隨後又向向着別的地方走去,過了一會兒,秦湘來到一個路口,問道:“大哥,這條路通向哪裡啊?”
秦玉堂說道:“這是通向後山的路。”
秦湘說道:“後山,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呢,大哥,柳姐姐,咱們去後山看看吧。”
看着妹妹玩得這麼高興,秦玉堂也不忍拒絕,便說道:“好吧,咱們就去後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