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堂搖了搖頭,姚瑾萱看在眼裡,心裡有些失落,又有些欣喜,然後又小心的問道:“那現在秦公子有喜歡的女孩子嗎,比如說像柳大夫那樣的?”
姚瑾萱期盼着秦玉堂能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睛一直盯着秦玉堂,秦玉堂笑了笑說道:“這個,柳大夫是一個好姑娘,我也從來不敢往那個方面去想,而且,我聽湘兒說,現在柳大夫是陸大人的未婚妻,我是絕不會有那樣的想法的。”
“那別的女孩子呢?”姚瑾萱一直在試探着問着秦玉堂,向知道在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有沒有自己。
秦玉堂撓了撓頭,對於這樣的事情和問題,秦玉堂顯得很不好意思,然後看了看姚瑾萱,心裡突然出現了兩個聲音:
“你是不是喜歡眼前的姚瑾萱?”
“我沒有,她是姚通的女兒,是我仇人的女兒,我怎麼會喜歡她呢。”
“那爲什麼在沒人的時候,還經常的想起她,每次想起她,心裡都會感到欣喜。”
“我沒有,她曾多次幫過我,我想起她,只是感激她的恩情,並沒有別的意思。”
“是嗎,你真的沒有喜歡過她嗎?”
“我和她之間是不可能,我們兩家水火不容,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也不會有人同意的,如果將來我真的娶了她爲妻,那我又怎麼對得起被她父親陷害而死的爹孃,又該如何爲他們報仇。”
“可是,你一次次的想起她,這次又冒這麼大的險把她帶回山寨,難道就只是爲了報恩嗎。”
“我,真的是爲了報恩嗎。就算有別的心思有能怎麼樣,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上的人,等過一段時間,姚通發現了她住在這裡,肯定會過來把她帶回去的,她有她的生活,她不屬於這裡。”
“如果以後她真的離開了這裡,你會想她嗎?”
“我,不能想她,絕對不能想她,我還有大仇要報,我還要殺了姚通,爲死去的爹孃報仇,到時候,我也就成了她的殺父仇人,她又怎麼能夠和殺父仇人在一起呢。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喜歡她,等過一段時間,等她玩夠了,就把她送回去,以後兩人各自生活,各不相干,等以後殺了姚通,爲爹孃報了仇,該怎麼面對於她,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你想好了嗎?”
“我想好了,我和她之間,最後只能成爲仇人。”
“秦公子,你怎麼了?”
聽到姚瑾萱的呼喊聲,秦玉堂回過神來,然後看着姚瑾萱,開始刻意躲着她一些。
秦玉堂看了看天色,說道:“姚姑娘,現在快要天黑了,咱們回去吧。”
說着,秦玉堂百年從大石頭上走了下來,姚瑾萱還等着秦玉堂的答案,看着秦玉堂這個樣子,怕是得不到答案了,然後也從大石頭上走了下來,和秦玉堂一起,慢慢地離開了這裡。
回到住的地方,秦玉堂便去看秦湘,姚瑾萱也一起跟了過去。柳芷柔也在,正和秦湘在說話。
看到兩人過來,秦湘高興的說道:“大哥,姚姐姐,你們來啦。”
姚瑾萱快步走到秦湘的牀邊,拉着秦湘的手說道:“秦妹妹,你有沒有還一些?”
秦湘點了點頭:“吃了柳姐姐的要,我明顯比以前好多了,現在身上感覺還有力氣呢。”
姚瑾萱笑着說道:“那太好了,雖然好了一些,但是也要多注意休息,我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你肯定能完全好起來的。”
柳芷柔看着兩人開心的說話,也站在一旁替她們高興,當轉頭看向秦玉堂的時候,卻發現他好像有心事的樣子,然後便問道:“秦公子,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秦玉堂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柳芷柔是心細之人,看到秦玉堂這個樣子,便猜到他的心裡肯定有事情,隨後說道:“廚房裡我還煎着藥,我先過去看一下怎麼樣了。”
秦玉堂說道:“那我也和柳大夫一起去吧。”
兩人一塊離開了這裡,子啊去廚房的路上,柳芷柔又問了起來:“剛纔我看秦公子那個樣子,,好像心裡真的有什麼事情吧。”
秦玉堂笑了笑,然後說道:“真是什麼都瞞不住柳大夫,我剛纔心裡確實在想事情。”
“那秦公子可以和我說說嗎,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助秦公子。”
秦玉堂輕輕笑了笑:“這件事,怕是柳大夫幫不上什麼忙了。”
柳芷柔猜測的說道:“是關於姚姑娘的事情?”
秦玉堂點了下頭:“剛纔我看到湘兒和姚姑娘的關係那麼好,心裡有些擔心。柳大夫也知道我和姚姑娘的父親姚通又不共戴天之仇,我曾經在父母的墳前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姚通,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如果將來有一天,我真的殺了姚通,那我就成了姚姑娘的殺父仇人,到時候,我又該怎麼面對她,現在湘兒和姚姑娘走的這麼近,將來她們兩個又該怎麼面對彼此。”
秦玉堂將心裡的擔憂向柳芷柔說了出來,柳芷柔聽完後,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他們兩家的事情,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可以解決,很可能真的會生死相對。自己也很痛恨姚通,可是對姚瑾萱卻沒有一點兒恨意,甚至關係就像姐妹一樣的好。秦姑娘和姚姑娘兩人的關係,自己也看在眼裡,她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好,已經把彼此當成朋友,要是將來真的變成了仇人,那也就很難在像現在這樣相處了。
柳芷柔問道:“那秦公子打算怎麼辦?”
秦玉堂無奈的說道:“現在,她們的關係越疏遠,對她們將來越好。”
柳芷柔沒有反駁,事情也就是這樣,或許秦玉堂說的是對的,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越好,對她們來說,越可能是一件壞事。
兩人來到廚房,柳芷柔去查看煎藥的情況,晚飯也已經差不多做好了。過了一會兒,藥也已經煎好了,柳芷柔將湯藥倒好,連同晚飯,一起給秦湘送了過去。
和秦玉堂一起來到秦湘的房間,姚瑾萱還在和秦湘說話。
隨後秦玉堂說道:“湘兒,趕緊吃飯吧,等吃完了飯,再把藥給喝了。”然後又對姚瑾萱說道:“姚姑娘,晚飯已經好了,一會兒我讓人給姚姑娘送到房間。”
姚瑾萱說道:“不用了,我直接在這裡和秦妹妹一塊兒吃就行了。”
秦玉堂想了一下,也沒有想出好的藉口,只好應了下來。然後讓人把飯菜端了過來,四個人一起,開始在秦湘的房間裡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秦湘和姚瑾萱還一直在說個不停,秦玉堂只好說道:“湘兒,趕緊吃飯吧,一會兒就該涼了。”
秦湘不在意的說道:“沒事的,我和姚姐姐還有好多的話要說呢。”
秦玉堂也只好由着秦湘,等吃完了飯,秦玉堂便將藥端給秦湘,關心的說道:“藥剛剛好,你趕緊喝了吧。”
秦湘接過盛着藥的碗,慢慢地喝了下去。
等秦湘喝完後,秦玉堂說道:“喝完了藥,就好好地睡一覺。”
秦湘說道:“大哥,我一點都不困,我還想和兩位姐姐說會話呢。”
秦玉堂溫言道:“湘兒,你現在還省着病呢,要多注意休息,以後有的是時間。”
接着秦玉堂又對姚瑾萱說道:“白天姚姑娘也沒有休息,今晚就好好地休息一晚吧。”
姚瑾萱說道:“是該好好休息了,”然後對秦湘說道:“秦妹妹,那你就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等明天在過來找你。”
秦湘回道:“好,咱們明天再見。”
柳芷柔看出了秦玉堂的心思,然後便說道:“那我送姚姑娘回去吧。”
然後,柳芷柔和姚瑾萱一起,離開了秦湘的房間。
回去的路上,姚瑾萱還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柳芷柔看着姚瑾萱,便問道:“看姚姑娘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啊。”
姚瑾萱甩了甩胳膊,輕鬆地說道:“我從來沒有這樣生活過,覺得好自在啊,而且還有秦妹妹可以一起說話,覺得特別高興。”
柳芷柔輕輕笑了笑,說道:“我聽秦公子說,姚姑娘是因爲不想嫁人,所以才偷偷跑出來的。”
姚瑾萱點了下頭:“我爹非要讓我嫁給郭金鵬,我纔不願意嫁呢,所以就跑出來了。跑出來後,也沒有地方去,幸好有秦公子收留,纔有地方可住。”
柳芷柔問道:“那姚姑娘有沒有想過就這樣跑出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姚瑾萱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沒有想太多,反正我是不願在家裡,不然,我爹非要把我嫁給郭金鵬不可。以後的事,等我爹發現了再說吧。”
看着姚瑾萱這個樣子,柳芷柔也能理解,像出身官家這樣的,基本上婚姻大事都是由家裡來做主,不光是大戶人家,就連百姓家也幾乎都是這樣,只不過那些大戶人家的情況更嚴重一些。
把姚瑾萱送到房間外,柳芷柔說道:“姚姑娘,有些事情,還是要想好後果的,不然,到最後,受傷的不光有別人,還有自己。”
姚瑾萱聽着柳芷柔的這句話,不是太明白其中的意思,隱約猜到自己是要爲自己私自逃出來這件事好好想想後宮,隨後微微笑了笑:“柳大夫,我先回房了,你也早點睡吧。”
柳芷柔想她揮了揮手,然後便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這個時候,所料不差的話,秦玉堂應該在秦湘的房間,和他說着一些事情,自己一個外人,也不方面在過去,反正秦湘也喝了藥,也不用自己在照顧了,自己還是回去休息吧。
空蕩的山寨裡,月光照在廣袤的大地上,就像是爲大地披上了一件輕薄的月白色衣衫,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山風輕輕吹着,柳芷柔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輕輕嘆息了一聲,好像是在爲姚瑾萱和秦家兄妹的關係而感嘆,世事無常,自己只是一個大夫,在這樣的亂世,又能做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