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大佬淫威】:十五萬貫……確定主播不是多說了一個“萬”?
【又來更新了】:有哪個大佬能解釋一下十五萬貫是多少錢?十根手指頭不夠算。
【所以今天呢】:呵呵呵,別說十根手指頭,哪怕算上你全家人的雙手雙腳,也算不清。
【真的是六更哦】:這麼說吧,各個朝代不同,銅錢、白銀和黃金之間的兌換比例是不同的,好比外匯一樣有着波動。講得詳細了,你們也不懂。簡單粗暴點講,一貫等於一千文,一文約等於我們這裡一塊錢,所以十五萬貫……你們猜猜多少軟妹幣?
抱着家裡的玻璃花瓶穿越到古代,搖身一變就是億萬富翁。
這般暴利,就問你怕不怕!
一套玻璃製品,想要賣出一億五千萬。
主播你這不是黑心了,你這是全身上下都黑透了!
姜芃姬看着他們的評論,無奈地補了一句。
【主播v】:我沒有那麼黑心,換算成這裡的,頂多七八千萬吧。
衆人:“……”
【大神碼字】:我頭一回知道,原來把七八塊的東西定價七八千萬,不算黑心。
【減肥失敗了】:主播,你很棒棒哦。
柳佘穩了穩自己的心臟,免得被這個閨女嚇死,他眼神糾結地看着那套玻璃茶器,半響之後才道,“若是這世間僅此一套,十五萬貫未必賣不出去。”
姜芃姬眉梢一挑,道,“一套肯定不可能。”
“所以這個價位定得太高了。‘薄利多銷’,才能讓更多的北疆貴族‘受惠’。這價位應該定在他們能接受,但又不覺得東西廉價的標準。”柳佘深思一番,視線在玻璃茶器上轉了好幾個轉兒,“爲父以爲,一貫五到兩貫差不多。這種東西的花樣還要多弄幾種,根據純度的不同,價格再酌情增減。若想銷量好,這件事情還得仔細謀劃,給它們的來歷造勢一番。”
經歷了姜芃姬一口十五萬貫的鯨魚大開口,觀衆覺得主播她爸好良心哦。
【香菇最萌啦】:我的價值觀被帶歪了麼,爲什麼覺得一兩貫的玻璃器皿好便宜。
【荼蘼大佬】:樓上,你不是一個人。
【不要胡說八道】:樓上,你們不是兩個人。
看着一排排的吐槽,姜芃姬蹙眉。
“這個價格不會太低麼?”
柳佘道,“這個價格不錯了,要是你想要換駿馬良駒,價格還得再壓低一些。”
北疆地域廣袤,盛產優質駿馬,他們也將各個馬場看得很緊。
不過總有人爲了利益鋌而走險,柳佘送給姜芃姬的大白就是走私出來的,原本是要敬獻給北疆皇庭的王,只是底下的官員截胡,大白走私賣掉了,他們送給王的馬稍稍劣了一等。
其中的門道,柳佘哪裡會不清楚。
“蘭亭,阿敏經常說做生意就跟打仗治國一樣,其中的門道多着是呢。熟練掌握了規則,就能玩轉整個大盤。”柳佘笑了笑,他的妻子纔是做生意的好手,柳氏二房的產業基本都是她打下來的,他跟着對方相處多年,學了點皮毛,“這事交給爲父來辦,你只等着收錢就是。”
姜芃姬自然是相信柳佘的,“那我控制燒製的數量,務求精益求精。”
柳佘點頭,補充說,“物以稀爲貴,再好的東西,一旦數量氾濫了,那就算不上好東西了。爲父在這裡再停留幾日,燒製幾套質量好的帶回去,自此之後,你這磚窯暫時別燒製這東西。管好底下的人,若是有人偷偷燒製或者將這門手藝傳了出去,直接將人處理了,別心慈手軟。”
“我懂,知道如何燒製的人都捏在手裡呢。誰泄密了,兒子心裡清楚。”
姜芃姬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一旁的磚窯匠頭聽了,頭皮忍不住發麻。
像是學會手藝,私底下偷偷開窯煉製,然後走私販賣,謀取利益的事情,老人家年輕時候也經歷過,畢竟是無本買賣,這麼好的事情誰不幹?不怕沒利益,就怕沒膽子。
剛纔聽這對父子談話,哪怕是他都忍不住心臟猛顫……那可是幾貫的錢啊,誰不心動?
可是,之後的話又讓他忍不住縮脖子。錢再多,他也得有這個性命去花。
“好好辦,賺了大錢,不會忘了你的功勞。”姜芃姬擡手拍了下磚窯匠頭的肩膀,“若是做得好了,到時候讓你家幾個孫子脫了匠籍,以後縣城辦了學堂,給他們留着免費的學習名額。”
如今的戶籍制度比較蛋疼,匠人的孩子也只能入匠籍。
要說社會地位,雖然比奴籍的人高一些,但終究比普通百姓低一頭。
匠人想要脫去匠籍,沒點兒奇遇是不成的。
更別說主公還許諾給孩子求學的機會,如今這個年代,家裡再有錢,學習也不容易。
書本來源就是個大難題,沒有課本如何讀書?
姜芃姬出身士族,磚窯匠頭自然不會懷疑。
磚窯匠頭眼睛一亮,中氣十足地道,“主公放心,小的一定不辜負主公厚望。”
他爲了自己子孫後代的光明未來,爲了他們從此做個人上人,磚窯匠頭恨不得直接住在這裡,瞪大眼睛監督每一個人,管理好每一個環節,所有的玻璃廢品都由他親自盯着銷燬乾淨。
“那就好。”
姜芃姬讓匠頭把三套玻璃茶器都拿出來。
這三套,最好的一套送給柳佘,自己用一套,另外一套則放在縣城政務廳供着。
第二天,亓官讓睡眼朦朧地來上班了。
打開扇門,外頭強烈的金色撒入廳內,一抹反光令他眼前一花……
嘖,什麼鬼東西?
他眯了眯眼,發現裡頭桌案上擺着一套造型精緻,透着琉璃五色的物件。
霎時間,啥瞌睡蟲都飛走了。
亓官讓嚇得連忙道退至門外,左右環顧,喃喃道,“莫非還未睡醒?”
不信邪,亓官讓小步靠近桌案,那幾件美輪美奐的物件並未消失。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指尖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竟然沒有化爲泡沫?
“不是夢?”
他的呼吸沉重了一些,神情嚴肅地盯着它們。
“怎麼了,文證?”
過了半盞茶時間,風瑾抱着一大摞堆了灰的竹簡進來,亓官讓果然已經在裡面了。
想到文證這段時日的加班生涯,他暗中同情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