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寡卻是急迫的,奈何凌折簫不動,他又不能真的自己去攻打夜絳雪,這樣的話夜醉壁當真要死在自己面前了。
只是凌折簫卻是突然來了興致,既然自己手中無兵,那些將士只是聽從風寡的,那麼爲何不讓風寡去打頭陣呢?一來是爲了讓他蕩平道路,二來也是爲了檢驗他的誠心。
風寡聞言大驚,這正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且不說夜醉壁是否已經成功地說服了夜絳雪,就算是說服了,他難道真的要攻打南晉麼?只要他動手了,那麼就被扣上了罪名,他再想洗清便是難上加難了。
“怎麼,不願意麼?越是拖延,夜醉壁受的痛苦越多呢。”凌折簫似乎是玩弄風寡一樣,他太熟悉風寡的心思了,夜醉壁已經滲入到他的骨血之中,他只要在乎夜醉壁,那麼就會乖乖地聽他的話。
風寡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若是答應了凌折簫,那麼夜醉壁的處境必將變得危險,夜絳雪如此狠辣之人,又拿捏着夜醉壁的性命,下手定然會快準狠,可若是不答應的話,那麼解藥沒有了,夜醉壁一樣會死的。
“夜醉壁的毒七日之後會最後發作,若是沒有了朕的解藥,她會七竅流血而死!而且會全身腐爛,死無全屍!”凌折簫獰笑着,到了最不濟的時候,他還可以拉一個夜醉壁來墊背,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用女人來威脅別人算什麼本事!不過你再一次贏了,既然本王在乎阿醉,也就不怕做你的馬前卒!只要阿醉最後沒事就好!你最好期待阿醉不會出事,否則本王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風寡幾乎咬碎了牙,偏偏被拿捏的是自己的要害,他不得不聽凌折簫的,如今風寡也只能是祈禱夜醉壁已經勸服了夜絳雪,如今他們可以裡應外合了。
風寡不敢有慢,七日的時間太短,他到達南晉就需要幾日時間,若是沒有及時拿到解藥,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因此略微收拾一下就即刻啓程了。
一路上風寡繃緊了臉,他無法想象到達南晉的情景,罷了,隨機應變吧,他是定然要和夜醉壁在一起的,無論生死,誰都不能將他們分開。
風寡趕路極快,五日之後兵臨城下,風寡就迫不及待地讓人領兵叫陣,還有兩日時間,若是過了,夜醉壁就當真救無可救了。
夜絳雪冷然看着城牆下面的風寡,兩個人相距並不遠,剛好可以看清彼此的表情,風寡一臉焦急,倒當真不像是裝的,夜絳雪當下也更加相信了幾分,只是表情仍然未有所鬆動,風寡看到夜絳雪如此大急,到底阿醉怎麼了,爲什麼她並沒有出現呢?
“阿醉呢?”風寡心心念唸的都是夜醉壁,他並不相信夜絳雪,不知道到底夜醉壁在她的手裡面怎麼樣了。
“你既然敢造反,那麼想必也是不在乎阿醉了,又何苦來問呢?阿醉終究是朕的妹妹,你拋棄她,不代表朕會拋棄她。”夜絳雪一語雙關,也算是讓風寡放心了,如今夜醉壁還好,只是毒藥每日發作,看到夜醉壁痛不欲生,夜絳雪何嘗不心疼,因此也就同意了晏君卿的行動計劃,將城中老百姓盡數遷出,也免得真的戰爭爆發之後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