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汾酒。”風寡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凌折蕭,他自然是知道這是什麼酒,可就這樣的酒,他風寡用就是用了,反正,這不是他的東西,讓大沉皇帝肉痛一下也好。
風寡想着大沉皇帝肉痛的表情,心中覺得好笑。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南晉女帝挺窮,原來是全把銀兩給了江陵王啊。”凌折蕭不甘寂寞的又說了一句,這會兒倒是有些像是在聊家常了,可風寡知道凌折蕭顯然沒有那麼好心,他這般不過是挖了個圈套給他跳,說他貪了這南晉的東西,說他沒有爲國爲民。
風寡沒有再說話,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凌折蕭,他細細的將銀劍擦拭乾淨之後又放回了自己的腰間,他倒是沒有避諱凌折蕭,他相信凌折蕭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將他看的七七八八了。
在明眼人面前遮遮掩掩那是隻有傻子纔會做的事。
他風寡雖然沒有什麼過人的大才大智,卻也覺不是癡傻之人。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個道理他自然是懂的,他也是覺着自己之前的舉動做的太過欠缺,這會兒被玲瓏公主抓了把柄給大沉皇帝報信,又被大臣皇帝“請”過來,當真是陷入了泥潭,無法脫身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爭我奪,爾虞我詐本就是這世上的局面。
兩人都不知聲,周圍的氣壓即將達到冰點,在外的下屬,被這種冷氣影響,都覺得有些寒冷。
觀棋不語真君子,可凌折蕭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君子,他看着風寡遲遲不發一言,只能再次開口:“江陵王就不好奇朕請你過來爲的是什麼事?”凌折蕭打破了這種沉默的氛圍
凌折蕭總覺得自己拋出了這句話,那麼風寡一定就會想個辦法搭腔,可他一點兒都沒有想到,風寡不僅沒有搭腔,反倒是無視了凌折蕭的這句話,雙手捧着那壇杏花村汾酒,直接就準備往自己的口中灌。
“江陵王不用酒碗?”凌折蕭本來還想說倒在酒壺中,再倒入酒杯中,可看江陵王那架勢,他倒是說不出這般小家子氣的提議了。
“怎麼?大沉皇帝還會下毒迫害我一個落魄的江陵王不成?”風寡倒是想得開,直接將酒往自己的肚子中灌了進去,咕咚咕咚已喝下好幾口,這話倒是把凌折蕭氣悶得不行,他的確是沒有想過要毒害風寡,可這事兒被風寡說出來,就好像他有想過要下毒一般,他又不好多加解釋,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的。
凌折蕭左一句右一句,說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讓風寡主動的問上他,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比耐力是吧?他凌折蕭還怕了他風寡不成?
凌折蕭這會兒也不發一言了,拿着自己的酒壺開始和風寡靜靜的喝酒,兩個人也不碰個酒壺,獨自喝着,這倒是個怪現象,凌折蕭的那些下屬有偷偷看過裡廳的情況,畢竟這兩個人再次安靜下來讓他們多少都有些不安,可在看到自家主子和對方安安靜靜,和和睦睦的喝着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