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
凌折蕭收回手,有些神經質的拿起一旁的卷帕一根根的擦着手指,似乎剛剛與小廝接觸的地方帶着病毒一般。
小廝跪地行了個禮,連滾帶爬的退出雅室,他輕手輕腳合上門,整個人靠着門口的柱子滑了下去,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不一會兒他便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起身站好理了理自己的衣襬,向前走了一段拐了個彎,與正在樓梯口守衛的侍衛們點頭打了招呼,確認整個醉仙樓沒有閒雜人等方纔略略鬆了口氣,轉身走到走廊盡頭處安靜站好,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凌折蕭看着光線被掩在門外,隨着門慢慢關上,室內又是一片昏暗。
他端起一旁的酒盞仰頭灌了幾口烈酒,冰涼的液體順着喉嚨滑下去,彷彿一團火灼灼的燒了起來,讓他整個人都有些不知名的燥熱。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晏君卿的樣子,那個自己心心念念愛之入骨的人,明明已是許久未見,但那人的模樣卻特別清晰,不管是那雙永遠沉靜自信的雙眸還是通身溫潤如玉的氣質,都清楚的彷彿剛剛見過。
“呵……”低低的溢出一聲笑,凌折蕭低頭看了眼腿間被撐起一小塊的衣袍,覺得渾身的熱量都集中到了下腹:“僅僅這般想着你,就有這般大的反應,凌清羽……晏君卿……凌清羽……”
反反覆覆的念着他的名字,聲音越壓越低,帶着幾分咬牙切齒,更有幾分刻骨相思。
凌折蕭丟開手裡已經空掉的酒壺,有些跌跌撞撞的往內室走去。
他所在的房間是醉仙樓爲了招待貴客特設的雅間,內室之中牀榻皆有,方便客人們酒醉之時小憩一番。
腳步虛軟的走到牀邊,他有些無力的把整個身體甩在牀上,滿腦子都是晏君卿。
晏君卿看着自己時的溫和淺笑,晏君卿仰頭喝酒時露出的喉結和被酒打溼的脣瓣,晏君卿吃飯時偶爾一閃而過的舌尖,晏君卿出浴時沾着幾縷黑髮露出的脊背……
身體開始發熱,凌折蕭已經分不清是酒精作祟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舉起一條手臂搭在眼睛上,另一隻手慢慢下滑。
骨節分明的手順着衣襟向下延伸,略過腰帶直接覆上已經滾燙的根部,隔着一層衣物緩緩上下動作。
凌折蕭壓抑着喘息的聲音,平日裡習慣於被別人伺候着,他並不擅長做這種事情,手法帶着一絲青澀,隨着他手上的緩慢動作,產生的快感慢慢累積。
可是不夠,這種隔着衣服的觸碰已經不夠緩解他的渴望。
想要。
想要晏君卿。
想要他進入他……
思維猶如脫繮的野馬,不受控制的奔騰着,無法冷靜的思考,只剩下純粹的生理感官的熾熱和不滿足。
大手有些不耐的扯開壓繡暗紋的腰帶,腰間掛着的玉佩散落在牀鋪上,隨即便被拋下的腰帶蓋住。
指尖探入褻褲,微涼的手指觸碰到一團火熱,想着許久之前自己無意中看到的那一幕,霧濛濛中有些模糊的輪廓,晏君卿從浴池裡一步步踏着臺階往上行走,挺直的脊背,微翹的臀部,在自己視線裡猶如被放大般順着脊背滑至臀隙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