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風寡此刻卻是死死的壓制住了他。
虹時越惱越發現自己力不從心,他當下靜下心來,想起武術最主要的是什麼,就是心靜,無論何時都不能亂,可他一遍一遍的在自己的腦子中警告自己,卻一點兒的作用也起不到。
他就是憤怒,他憤怒!
“啊……風寡你爲什麼要刺殺楚王殿下!”虹時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的聲音還是少年的聲線,原本清澈如水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卻是讓人心驚,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
“滾!”風寡也吼了一聲,爲什麼這個小子永遠都在阻擋在他的面前,爲什麼永遠都是這個小子在醉兒的身邊,爲什麼!
“你憑什麼叫我滾!該滾的是你!”虹時平時從來不說粗話,現在卻是被風寡逼的口不擇言,怒目而視,手中的長槍久攻不下,他猛地收回,整個人向後飛去,又猛的用足尖蹬地,再次朝着風寡的眉心刺去。
長槍和軟劍都講一個巧勁,可現在的虹時與風寡都沒有心思管那些技巧,兩個人就像是瘋了一般廝打在一起。
說是廝打,一點兒都不過分,兩個人全是硬碰硬的用着蠻勁,用着內力碰撞,雖說內力深厚之人只要釋放點內力,就能把另一方壓的無法動彈,可風寡和虹時的內力壓根不相上下,只是虹時的武學修爲比風寡高而已。
虹時此刻沒有用武學技巧,只是拼蠻力,和風寡便久久的僵持不下。
風寡臉上的怒色漸漸的收斂了一些,他不能在這裡被虹時抓住,如果在這裡被虹時抓住,那麼他的一切希望都沒有了,他可不相信夜絳雪那個女人會放過他。
夜絳雪本就沒有想留着他的命,不過是看在夜醉壁的份上,讓他們兩個人相互牽制。
可現在,他刺傷了夜醉壁,就算是夜絳雪,恐怕也會更看中夜醉壁的傷,而會置他於死地了。
“風寡!我們同歸於盡!你別想走!”虹時的長槍突然又一收,這次風寡沒有及時的收回自己的內力,而是自己帶着劍往前衝了過去,幾乎是一個踉蹌,他的身形有些狼狽,可狼狽之餘,有的是一分算計。
虹時還在氣頭上,他的長槍又一次對着風寡的眉心襲過去,這同一處,同一個招數,就算是風寡他也習慣了,知道要如何避過,所以這第三次,風寡沒有硬生生的和虹時對上,他提着自己的劍就往暗處飛奔起來。
“風寡?你想跑!你居然跑!”虹時從來都沒有想過風寡會在對上自己的時候想要開溜,他與風寡的戰鬥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們從來都不是會逃避的人,可今天風寡竟然選擇了逃走。
虹時頓時心中有着一絲不安,他沒有去追風寡,而是轉身朝向喜殿,風寡走的那般快一定是說明楚王殿下受了極重的傷,如果沒有他去主持大局,估計是不會有人那麼快去請太醫的。
虹時想的沒錯,喜殿的人都已經被風寡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