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裡卻是又底氣多了,他的臉都往上揚了起來:“我來找落茗玩,然後見還早就想帶她出去走走,路過花園的時候見到花園裡的花很漂亮便想要摘一朵,不個小心腳一滑,她就摔進月季花壇了,對不起了。”
晏君卿周身的氣息更加冷了,猶如一座一動的冰山,凌子良抖了抖身體,硬是把孟弦的衣袍給拉過來了一下,給自己擋着,防止受到這寒氣的侵蝕,這初秋也不用這麼冷吧!
“她爲什麼會叫叔叔?”晏君卿突然又開口,那聲音平靜的讓人覺得一陣陣發滲。
“啊?”凌子良被問的有些疑惑,他藉助着孟弦的衣袍,已經很好的掩耳盜鈴,無視了晏君卿那嚇死人的聲音。
“她,爲什麼,會叫叔叔,你倒是告訴我啊。”晏君卿咬牙切齒的樣子深深的取悅了凌子良,而晏君卿心中的憂桑怕恐怕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了。
“因爲我教她的,沒想到她這麼聰明學會了,剛纔還叫了我。”凌子良說起來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完全沒有注意道眼前的這個人已經黑了臉,肆意瀟灑的樣子倒是讓一邊的孟弦忍不住別過臉,他真的是不忍直視了。
在孟弦沒有注意的時候晏君卿以氣凝指,打在凌子良的小腿上,疼的凌子良一下彈了起來,“哎喲哎喲!疼死世子爺了!”
那痛苦的模樣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樣,或又是被人拿着小刀在背上一道一道的划着,晏君卿卻是幽然開口,那臉上看不出一絲歉意,就好似這件事他非做不可,也非得這麼做:“這是你讓落茗受傷的懲罰。”
凌子良這全然就是活該!活該!
凌子良抱着小腿揉着,然後苦着臉看着自己的大哥開口:“大哥你不是說算了嗎?不講理。”
孟弦到時看見凌子良抱着小腿的樣子,加上他始終不知道他大哥是因爲小包子能清楚的喊出“叔叔”二字而醋意大發生氣的樣子,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出來,猶如彼岸盛開的花朵,豔麗而奪目。
……
而與此同時,風寡卻是渾身冷氣,帶着一絲諷刺的眼神,悄無聲息的闖入喜殿,這影衛報告的消息被女帝殿下無視了,那也只能再盯着,盯着看看這江南王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喜殿內有幾名侍奉之人,卻也各個都是半闔着眸子,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這對風寡來說簡直就是喜訊,他又從袖子中抖出幾枚石子,對着那幾名女婢擊打過去,卻沒半點神情,就像是自己的玩物,任由玩肆。
一路輕手輕腳的走進內殿,他儘量的忽視那滿堂紅豔的喜字,心口卻仍舊像是被鈍器錘擊了一般,生生的疼着。
這喜字本應該是他與醉兒一同享有的,可現在卻……
內殿的喜牀之上只有一人,雖有紗幔阻隔着看不太清,可風寡卻是認定了這喜牀之上的人定是玲瓏公主,也不知道是憤怒使然還是其他,風寡徑直走到喜牀邊,見那牀上的人只是有着輕微的呼吸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