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垂眸躬身而立,看來她的算計被他識破,索性迎難而上,“皇上若答應饒雪豹一命,那奴才便脫。”
申屠尊俊朗的容顏微微一動,“倘若朕將你殺了,在將你身上的皮扒了,你是否真的閹人,一看便知。”
玉汝恆卻不慌不忙地擡眸對上他深邃的雙眸射出的璀璨光芒,“君無戲言,皇上可是答應饒奴才一命。”
“朕是說過,可並不代表朕剛纔不殺你,如今就不能殺你。”申屠尊冷聲道,雙手更是背在身後,挺拔英俊的身姿擋在她的前面,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籠罩在她的身上。
玉汝恆心知肚明,申屠尊已經徹底地識破了她的算計,如今更是清晰地告訴她,脫不脫,不是由她說了算,她的那點小把戲還不夠他瞧的。
“君心難測,奴才也無話可說,就請皇上動手吧。”玉汝恆仰起脖子,閉着雙眸,等着他伸出手將她一掌拍死。
申屠尊肅然而立,銀色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散發着冷冽的寒意,他巋然不動地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卻並未動手。
玉汝恆在心中盤算着,倘若申屠尊待會動手的時候,她要如何求得一線生機?
申屠尊見她坦然地面對着死亡,微揚起的容顏,映襯在月光下,白璧無瑕,捲翹的睫毛凝結了一層露霜,官袍敞開,垂在兩側,雙手交疊平放,這哪裡像是一個奴才被賜死時的恐懼,面色發白的模樣?儼然一副任由他宰割的架勢。
他大步上前,站在她的面前,傾身向前,低垂着頭,緩緩地向她逼近,他想要看清楚眼前的這個奴才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懼怕?
玉汝恆感覺到一股冷寒的氣息逼近,她緩緩地睜開雙眸,便對上那一雙深邃的冷眸,四目相對,她眸底閃過一抹訝異,那冷峻的容顏慢慢地擴大,在他俏挺的鼻尖快要碰上她時,她壓抑着內心的怒火,平淡啓脣,“皇上對奴才感興趣?”
申屠尊身形一頓,卻保持着如此盡在咫尺的距離,雙眸的寒光乍現,他薄脣輕啓,雙手依舊背在身後,居高臨下,儼然一副王者的姿態逼視着她,“倘若是呢?”
“皇上該吃藥了。”這是玉汝恆的第一反應,他對閹人感興趣?他還真是變態,不過想起那樂趣園,她覺得申屠尊的確會做出如此重口味之事。
申屠尊如此近距離地看着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波動,他明顯看到了她眸底閃過的嫌惡,而不是驚恐,他沉聲問道,“你不怕朕?”
玉汝恆覺得這樣的姿勢太過於曖昧,她欲後退一步,可是,腰間卻多出了一條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禁錮在他寬厚的懷中,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着,她正欲開口,牙齒正巧撞在了他削尖的下顎上,她瞪大雙眸,對上他漆黑的雙眸,靈光一閃,便狠狠地咬了下去,本以爲申屠尊會藉此鬆手,未料到他卻連眉頭都未眨一下,任由着她咬着。
玉汝恆若無其事地鬆了口,他剛毅的下顎多出了一排鮮紅的牙印,更滲出了血,她迎上他的雙眸,“皇上,您覺得這樣好嗎?”
申屠尊鉗制着她腰際的手微微用力,似是要將她攔腰折斷,她覺得今夜之事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事到如今,所有的可能都早已背道而馳。
他殘暴冷酷,爲何對她產生了興趣?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才,他完全可以將她一掌拍死,爲何會與她周旋如此之久?
而她卻在他營造的這種氛圍之中,極力地想要逃脫,她再一次地看着他幽暗的雙眸,她在心底發出一聲冷笑,玉汝恆啊玉汝恆,你還是棋差一招,即便你步步算計,也不過是他眼中的玩物。
她眸底恢復以往的清明,突然擡起雙手,推向他的胸口,在他手臂稍微鬆動的空檔,她快速地脫離了他的禁錮,她面色淡然地看向他,一言不發。
申屠尊看着她如此的神情,難得露出一抹愉悅地笑聲,“敢咬朕的,你是頭一個。”
玉汝恆躬身道,“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奴才一時性急。”
“果真是伶牙俐齒。”申屠尊眸光碎出一抹寒光,“朕要將你的銀牙一顆一顆地敲碎,看你如何咬人?”
玉汝恆看着申屠尊,他如今是將自個當成獵物玩耍,一旦失去了興致,便會將她丟棄,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一味地謹慎小心,他想玩,那她便陪他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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