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新歡(求月票)

“蹊蹺?”玉汝恆擡眸看向司徒墨離,眉頭微蹙。

司徒墨離見她氣色不好,擔心道,“小玉子,你是不是太累了?”

“恩。”玉汝恆微微點頭,擡眸看着他,“你發現了什麼?”

“那位無雙,黎荇新的王妃與溫新柔有牽連。”司徒墨離看着她笑着說道。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溫新柔還沒有死?”

“沒有。”司徒墨離搖頭,“她好像在無雙的身邊。”

“看來此事越發地有趣了。”玉汝恆雙眸微動,看着他沉聲道,“她在無雙身邊做什麼?”

“申屠尊將她送給了無雙。”司徒墨離直言道。

“如此說來,無雙需要用人練毒,而申屠尊便將溫新柔送給了她,看來是對她的信任,實則是讓溫新柔監視她。”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沉聲道。

“不錯。”司徒墨離點頭道。

“看來黎荇那處也不安穩。”玉汝恆冷笑道,“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黎荇是小人,加上一個毒女,互相算計固然是好,倘若是聯手的話,如今再加上溫新柔,莫悠塵此行……”

司徒墨離也覺得此事太過於詭異,他之所以發現,完全是將嘯月宮傳來的消息與玉汝恆這處傳來的密函結合起來推敲而出,他見玉汝恆臉色發白,將她攔腰抱入懷中,大步向正殿走去。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擡眸看着他,“我不過是有些不舒服。”

“你看你的臉色。”司徒墨離的臉驀地沉了下來,一臉的嚴肅。

玉汝恆見他忽然嚴肅的神色,嘴角勾起淺淺地笑意,“我歇會。”

“好。”司徒墨離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語氣放緩應道。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緩緩地合起雙眸,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司徒墨離垂眸看着她疲憊的容顏,滿心地心疼,他不禁收攏了手臂,健步如飛地回到了正殿,將她小心地放在牀榻上,便看見黎穆染正從外面回來,卻不見江銘珏的身影。

他擡步上前,語氣帶着幾分的冷,“江銘珏呢?”

“去藥廬了。”黎穆染見他神色冷然,側眸便看見玉汝恆躺在牀榻上,他如今氣色好了不少,雖然看着太過於消瘦,但是,精氣神比起之前卻是好了許多,尤其是那一雙眸子透着幾分的銳利,擡步便向前衝去。

司徒墨離連忙攔着他,“她趕了好幾日的路,有些累。”

黎穆染轉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一眼,氣息變得有些低沉,也不再多言,腳步慢了許多,便向牀榻旁走去。

司徒墨離踏出正殿,正欲下石階,便見江銘珏正端着藥上來,見他臉色不似以往掛着笑,反而帶着幾分的着急,他心下了然,這個世上,能夠讓司徒墨離如此失去往日冷靜,失態的人除了玉汝恆還會有誰?

他上前問道,“她怎麼了?”

“臉色不好。”司徒墨離低聲道。

江銘珏停頓了片刻,沉默了一會,便擡步入了正殿,迎面便看見黎穆染正坐在牀榻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他緩步上前,黎穆染擡眸看着他,“她這是怎麼了?”

江銘珏將托盤放在一旁,“你去將藥喝了。”

“好。”黎穆染轉眸看了一眼藥碗,起身端起,也顧不得苦,仰頭喝下。

司徒墨離亦是站在一旁,江銘珏半坐着診脈,隨即放下,擡眸看着他們二人,“不過是女子的常事。”

“她……”司徒墨離似是知道了什麼,低聲問道。

江銘珏微微點頭,“恩,這兩日應當快了。”

“那怎麼辦?”司徒墨離自然是頭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連忙問道。

黎穆染看着他們二人,不禁問道,“怎麼了?”

“葵水。”司徒墨離聲音放得極輕說道。

黎穆染擡眸看向司徒墨離,想起葵水,臉上不由得一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低聲道,“那個……我知道哪裡有月事帶。”

司徒墨離與江銘珏對看了一眼,轉眸看向黎穆染,“這等閨閣女子的事情你倒是比我還清楚。”

黎穆染想要說,曾經她第一次來葵水,他無意間撞到婢女拿着月事帶,還好奇地湊過去拎着看了許久,以爲是她受傷了,擔心地差點將一衆的宮人給殺了,後來才知曉是女子每月所用的東西。

他咳嗽了一聲,“不過是瞭解過。”

司徒墨離見他的臉越發地紅,不由得一撇,轉眸看向江銘珏,“現在我需要做什麼?”

江銘珏低聲道,“不要讓她太過於辛苦,這幾日要靜心休養。”

“不能遇寒,戒辛辣,務必要舒心。”黎穆染在一旁插話道。

江銘珏看着他,微微點頭,“他說的不錯。”

司徒墨離雙手環胸,擡眸看着他們二人,“看來我要好好去看看關於女子的書籍。”

江銘珏低聲道,“別打擾她歇息,我去煮些補品。”

“看不出來你倒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人。”司徒墨離在一旁嘖嘖了兩聲,語氣不知是褒還是貶。

黎穆染已經擡步踏出了正殿,徑自去了琴瑟那處。

江銘珏白嫩的臉頰泛着淡淡地紅,不理會司徒墨離,轉身疾步離開。

司徒墨離見大殿內只剩下他與玉汝恆,頓時心情舒爽,隨即坐在牀榻旁歪着頭凝視着她,嘴角始終噙着笑意,坐了一會,便有些心癢難耐,連忙踢了鞋子,鑽進了錦被,將她抱入懷中,玉汝恆順勢尋到一個舒適地位置,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繼續沉睡。

莫悠塵帶着十萬人馬浩浩蕩蕩地前往嶺東,並未加速前進,反而是慢悠悠地前行,聽雨與和鳴分別騎着兩匹駿馬大頭陣,而黎顯則是跟在身後,後面有一輛馬車,裡面正躺着酣然入睡的莫悠塵。

這一路上,聽雨與和鳴總是因着一些小事爭執不下,雖然不像在冰城那就放肆大打出手,不過卻是吵鬧不休,反而給前行的征途上憑添了幾分的樂趣。

黎顯一直待在深山之中,對於外界亦是隔絕,所知道的信息不過都是先祖遺留下的,他們自幼便知曉自己的責任是什麼,故而,他們的心性很單純,也很簡單直接,可是,對於戰術他們卻是學富五車,甚是精通,擡眸看着眼前的和鳴跟聽雨,覺得眼前的這兩個孩子太過於吵鬧,不過說話倒是有趣,這一路上,他身後的士兵們也甚是好奇興奮,看着外界的天空,呼吸着別樣的空氣,他們只覺得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新奇。

莫悠塵自馬車上下來,見聽雨與和鳴還在爭執不休,不由得挑眉,便將他們二人喚來,擡步入了剛剛搭起的營帳內。

二人隨着入內,即刻安靜了下來,不敢出聲,他們自然知曉莫悠塵的厲害,比起暗帝的手段絲毫不遜色,這二人乖順地低頭,立在莫悠塵的面前,黎顯則是站在莫悠塵的身側,一臉的嚴肅。

莫悠塵盯着他們二人,“暗帝讓你二人前來,是因着暗帝說過,你二人一個身手靈敏,聰明機靈,一個能耳聽八方,眼觀四路,倘若二人能夠好好配合,自然是天衣無縫,只可惜,你二人心眼太小,都不願意吃虧,故而,纔會讓你們待在冰城,不許出去,暗帝口諭,倘若你二人在行軍途中因着吵鬧貽誤了軍機,軍法處置。”

二人連忙跪在地上,齊聲道,“屬下不敢。”

“不敢什麼?”莫悠塵淡淡地問道。

“屬下日後再也不小肚雞腸。”和鳴連忙保證道,心中雖然不服氣,可是,他是男子,理應表態。

聽雨也毫不示弱,信誓旦旦道,“屬下也不會與他計較,不會再吵鬧,屬下的心眼不小。”

莫悠塵微微點頭,“既然如此,我便可以放心將任務派給你們。”

和鳴一聽,連忙問道,“公子有何命令儘管吩咐。”

“是啊。”聽雨連忙附和道。

莫悠塵適才剛剛收到一封密函,顯然不是玉汝恆傳來,不過,他能看得出上面的字跡,乃是司徒墨離親筆,接着將一副畫像丟給他們二人,“即刻去嶺東,找出這個女子,將她的身份打探清楚。”

“屬下遵命。”二人垂首應道,接着起身便退出了營帳。

黎顯看向莫悠塵,低聲詢問道,“莫公子,如今是不打算攻打嶺東嗎?”

“固然要打,只是如今還不是時候。”莫悠塵客氣地說道,“族長好好歇息,待養足精神,可是一場惡戰。”

“好。”黎顯微微頷首踏出營帳。

莫悠塵舒展着手臂,歇了一整日,如今總算是有了精神,隨即端坐在書案旁,執筆開始給玉汝恆寫密函。

玉汝恆醒來時,天色大暗,她擡眸便看見司徒墨離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她報以微笑,“如今是什麼時候了?”

“子時。”司徒墨離輕聲道。

玉汝恆低聲應道,自他的懷中起身,覺得有些腰痠背痛,她看着他,“是不是?”

“恩。”司徒墨離笑着應道,“江銘珏說你待會便醒,去端藥了。”

“穆兒呢?”玉汝恆擡眸看了一眼四周,低聲問道。

“他說知道哪裡有月事帶。”司徒墨離意味深長地看着她,想要從她的神色中看出些什麼。

玉汝恆微微一頓,輕輕地點頭,似是想起往事來,嘴角掛着淡淡地笑意,重新靠在了他的懷中,想起他說過的事情,“溫新柔的事……”

“你放心,我一早便傳了消息給莫悠塵,如今他已經收到。”司徒墨離知曉她要說什麼,笑着打斷。

玉汝恆輕輕地點頭,接着說道,“那便好。”

“你如今就是要好好歇息,我雖然不知女子頭一次來葵水會如何,但是,我會陪着你。”司徒墨離的語氣甚是輕柔,眼神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玉汝恆低笑出聲,“不過是葵水而已,難道每次你都要如此緊張嗎?”

司徒墨離傻笑了一聲,“我是有些緊張。”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擡手攬着他的腰際,“有你在我很安心。”

司徒墨離輕撫着她的後背,“該注意什麼,江銘珏都告訴我了,奇怪的是黎穆染竟然比我還清楚。”

玉汝恆笑而不語,她記得當初自己來葵水的時候,黎穆染鬧出的笑話,後來更是每次她來葵水,都甚是緊張,更是親自守着,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幾次將他趕出去,他卻守在殿外等着,不眠不休地守着她,生怕自己因爲葵水而流血而死。

江銘珏此時端着補藥走了進來,擡眸便看見玉汝恆正靠在司徒墨離的懷中,絕美的容顏上掛着淡淡地笑容,本就白皙的容顏如今看着有些蒼白,讓人忍不住地想要將她護在懷中,雖然她並非他們看到的如此的嬌弱。

玉汝恆見他走來,便從司徒墨離的懷中離開,坐了起來,笑吟吟地看着他,“這幾日過得可好?”

江銘珏見她想要打趣自己,不過是冷冷淡淡地應道,“還好。”

“多謝。”玉汝恆笑着謝道。

“說謝太見外。”江銘珏不領情。

玉汝恆挑眉,越過司徒墨離伸手接過他遞來的湯藥,舀了一勺喝下,帶着幾分的甘甜,“有紅棗。”

“恩。”江銘珏點頭道,“益母草。”

“許是這幾日有些勞累,還沒有來,便有些痠痛。”玉汝恆趁熱喝下湯藥,將藥碗遞給江銘珏,非常自然地說道,如今在他們的面前,她不是很拘謹,畢竟,他們日後都是要與她生活在一起的,這種事情倘若太過於避諱,甚是矯情。

她雖然是女子,可是,自幼卻被當成男子教誨,有着女子的細膩柔軟,也有着男子的粗獷豪爽,她完全沒有避諱司徒墨離,直接說着自己的不適。

江銘珏點頭道,“上次前去南風國留下了病根。”

“那如今?”玉汝恆知曉上次的事情,倘若沒有那一路他的陪伴,她不可能會順利地趕到,他似乎都是在自己有危險的時候陪在自己的身邊,以身試毒的時候,他爲了她跳入冰水之中,舊疾復發,在南風國時,他爲了他不甚受傷中毒,想及此,玉汝恆看這江銘珏的眸光越發地柔和。

江銘珏見玉汝恆如此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些不適應,乾咳了幾聲,惹得一旁的司徒墨離醋意橫生,狠狠地瞪了一眼江銘珏,接着轉眸看着玉汝恆,霸道地將她重新拉入懷中。

“需要好好調理,頭一次會伴有噁心頭暈的症狀,虛汗疼痛。”江銘珏低聲說道。

玉汝恆瞭然地點頭,“那血量?”

江銘珏擡起手,玉汝恆連忙將手伸向他,他的指腹抵在她玉藕般的手腕上,過了片刻,“不會少,時日會多。”

“幾日?”玉汝恆繼續問道。

“至少半月。”江銘珏接着說道。

“如此,那豈不是要失去過多?”司徒墨離忍不住地皺着眉頭。

“她葵水延遲,雖然留下病根,不過好好調養,日後會好的。”江銘珏順着司徒墨離的話回道。

司徒墨離微微點頭,看着玉汝恆說道,“小玉子,我能做些什麼?”

玉汝恆看着司徒墨離笑道,“不過是葵水而已,不用如此緊張,不會死人。”

“流血,怎會不死人的?”司徒墨離也開始犯傻。

玉汝恆輕笑着,轉眸看向江銘珏,“我將自個交給你了。”

江銘珏點頭道,“有我在,不會讓你留下病根。”

司徒墨離見這二人擋着他的面*,頗爲惱火,只是,如今只能顧着玉汝恆的身子,強迫着自己不要發作。

玉汝恆轉眸看向司徒墨離,“好了,我這幾日便好好歇着。”

“冰城的事情交給我。”司徒墨離沒有任何的詢問與徵求,而是直接接了過來。

玉汝恆笑着點頭,“好。”

江銘珏轉身便要離開,玉汝恆卻喚住了他,“你不打算陪着我?”

“你不是有人陪着嗎?”江銘珏冷冷地說罷,擡步便踏出了大殿。

司徒墨離幽怨地看着玉汝恆,“看來小玉子如今是有了新歡,便嫌棄我了。”

玉汝恆擡手捏着他的臉頰,湊上前去吻着他,“又醋了?”

“不醋就不正常了。”司徒墨離抵着她的額頭委屈地說道。

玉汝恆淺笑道,“申屠凌那處可有消息?”

“還沒有。”司徒墨離搖頭道,“不過,你這處剛剛傳來了一份密函,你可以看看,是從南面傳來的消息。”

“好。”玉汝恆隨即起身,司徒墨離抱着她行至書案旁,將她摟入懷中,坐下,拿起書案上的密函遞給她。

玉汝恆接過看罷之後,眉頭一皺,“楚天身後的人不止申屠尊。”

“難道出事了?”司徒墨離緊接着問道。

玉汝恆將密函遞給她,頗有些憂心忡忡起來,“看來我的擔心是對的。”

“申屠凌這是自己主動去當靶子了。”司徒墨離幽幽地說道,隨即收起密函,“要不我親自去一趟。”

“你不能去。”玉汝恆搖頭道,“你若是再去了,正中下懷。”

司徒墨離沉默了片刻,“申屠凌定然知曉這層關係,他既然執意要去,必定會想法子化解。”

玉汝恆搖頭道,“可是,如今是腹背受敵。”

“那還有誰能去?”司徒墨離不禁問道。

“我去。”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便看見黎穆染拿着一個包袱走了過來,擡眸看着玉汝恆,臉上掛着明媚地笑容。

玉汝恆看向黎穆染,素日的陰暗之氣早已經散去,如今他看着消瘦不已,可是,那眉目間的神采卻是極好的,她亦是放下心來,會心一笑,“看來恢復的不錯。”

“讓我去吧。”黎穆染不方便喚玉汝恆爲皇姐,只能自動忽略。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你的身子?”

黎穆染將包袱放在一旁,“這是月事帶。”

玉汝恆笑道,“琴瑟定然是要說你了。”

黎穆染不在意地說道,“只她那處縫製的月事帶最好,反正習慣了。”

玉汝恆勾脣淺笑,接着說道,“你母妃家的人在南面,他們與楚天的關係匪淺,你若是去了……”

黎穆染不以爲然地說道,“既然是母妃家的人,就更應該助我,而不是助紂爲虐。”

玉汝恆知曉黎穆染最重視親情,而這些年來,他母妃的家族倘若不是他一路護着,如今早已經被滅,可是,這些人的野心實在是太大。

“倘若小不點說你能去,你便去。”玉汝恆還是擔心他的身子。

“我這便去找他。”黎穆染說着便轉身踏出了正殿。

司徒墨離看着黎穆染,又看向玉汝恆,“小玉子還真是會收買人心。”

玉汝恆淺笑道,“你又想說什麼?”

“黎穆染對你太特別,讓我不得不懷疑。”司徒墨離盯着玉汝恆說道。

玉汝恆挑眉,接着說道,“你懷疑什麼?”

“懷疑他是不是對你……”司徒墨離知曉這種感情,而玉汝恆卻總是刻意地忽略,或者是明明知道,卻有意地迴避。

玉汝恆勾着他的頸項,“好了,你若是再這樣醋下去,我可是要去小不點那處了。”

司徒墨離一副瞭然地神情,“果然如此。”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你又想說什麼?”

“果然是在惦記着另一個人。”司徒墨離意有所指。

玉汝恆不再與他爭辯,接着將還未看完的密函逐一地翻閱着,待看到最後一份密函的時候,細長的雙眸微眯,“申屠凌出事了。”

“什麼?”司徒墨離連忙拿過她手中的密函看着,隨即臉色冷凝,當即便坐不住,“他這是自投羅網。”

“是啊。”玉汝恆臉色越發地沉了下來,“我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即便知道也不能如此冒險,萬一一個不小心便是一命嗚呼。”司徒墨離沉聲道,將密函重重地摔在書案上,將玉汝恆放在椅子上,隨即起身,“不行,我必須親自趕過去。”

“你如今去也於事無補。”玉汝恆知曉司徒墨離與申屠凌的兄弟情義,可是如今……她緩緩地起身,赤足行至窗邊,擡眸看着遠處的玄月,“我相信他會回來。”

------題外話------

咩哈哈,上班滴親耐噠們,祝工作順利啊,新年加薪升職,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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